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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艾用手捧着田建的头发,轻轻的拿起田建固定头发的玉笄,碧绿色玉笄被小艾拿下之后,如瀑布般的乌发顺着小艾的手臂滑下。
“殿下,奴婢听说殿下要纳太子妃了。”小艾不经意的问道。
“是啊!有父王指定的楚国公主,过了一个月后,本宫就要前去陈郢一睹楚女的风采。”田建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去看未婚妻确实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虽然田建和楚国公主没有感情,但美丽的事物总是令人期待的。
“那奴婢恭喜殿下了。”小艾轻声笑道,可是不知为何她捧着田建头发的左手有些抖动。
“好了。本宫今日要去临淄看一看那些指挥使招募兵员怎么样了。”田建站起身道。
临淄街头,只见路人们都争先恐后的前往一个目的地,田建不由感到有些奇怪。
“此去何事?”田建拦住了一个大汉,问道。
被拦住的大汉有些生怒,但看到田建左右的侍卫立刻变得毕恭毕敬了起来。
“小人前去前面的一处麦场,听说那里招募新军,给的价钱比原来的军队多得多。”大汉道。
田建点点头,示意大汉离开。
对旁边的自己两个女婢轻笑道:“本宫要看看他们搞什么花样。”
要知道田建自己并没有给那十个指挥使太多的钱粮,给的都是按照齐军标准配发的钱粮,哪有可能招募新军的钱比原来的贵呢!
不多时,田建等人就到了麦场。
麦场四周人上人海,据田建的估计,大约也有几千人众,其中多是青年壮力。
因为田建身边带的侍卫都是王宫里面的侍卫,所以要比寻常军队精锐许多,须臾之间,那些侍卫就为田建从人群中硬生生开了一条道。
田建仔细一看,发现是魏国卫庆。
卫庆站在人群中央喊道:“蒙临淄父老错爱,庆实在惶恐,今太子殿下广招列国士子,庆实无大才,幸太子看重,许在下指挥使一职,在下现在召集人众为七百五十人,一人得招,赏金五百文。”
“五百文。”人群之中顿时发出欢呼声。
“五百文很多吗?”田建不解道。
他前世虽然是历史学博士,但他顶多能认出这是齐国货币,对齐国货币的价值、购买力,恕他真的不知道。
“殿下,当今市集中十文钱一只鸡,五百文钱可以买到五十只鸡,一头牛犊。”小艾小声答道。
田建算了一下,感觉也没多少,其实以后世的生产力看待战国,那真的会感觉匪夷所思,孟子曾说过:“五亩之宅,树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鸡豚狗彘之畜,无失其时,七十者可以食肉矣;百亩之田,勿夺其时,数口之家可以无饥矣;谨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义,颁白者不负戴于道路矣。七十者衣帛食肉,黎民不饥不寒,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
年龄在七十的人可以吃上一口肉,这就是幸福,在战国时代,百姓们吃肉的次数那是按年算的,或许有些夸张,但比起后世每天的肉食,战国的生产力,五百文真心很多了。(唐朝以前,包括唐朝,鸡鸭鹅这些动物的肉不算肉,肉指的是那些猪牛羊牲口的肉。)
第27章 白锦()
不过多时,就有几百名汉子报名了,卫庆将那些报了名的和没报名的汉子分别分成两堆,而田建和他们侍卫这群人在人群中就异常显眼了,任谁看都会发觉被这一群侍卫包围的人肯定不是平凡人,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的王孙贵族。
卫庆当然也发现了田建,不过卫庆看田建穿着便衣,便知道田建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自己在这里。
他一阵小跑跑到田建身旁,小声道:“殿下请到这边来。”
田建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那是麦场靠后方的方向,在那里跪坐着一个人,下面垫着的是不知名的毛皮,不过看毛皮的品相,定然价值非凡,身上穿着的是蜀地产的锦绣,身边围着十几个仆人,这些仆人每个人身体精壮,眼睛明亮。
“此人非富即贵,到底与卫庆什么关系,是他支持卫庆招兵的吗?”田建心中猜疑不断,不过脸上却丝毫神情不露。
“此人是谁?”田建语气有些惊疑,但又不失镇定。
“殿下,此人是魏国商贾白锦,与臣在魏国多有交情,曾经多次资助过我。”卫庆脸色有些赫红。
田建适时露出一股笑容,道:“他能识辨卫庆你的才干,可见也不是一般人,卫庆,可否为本宫引荐一下。”
“殿下客气了,结交列国权贵是白锦求之不得的,何况殿下你这样的人呢!”卫庆笑道。
见到卫庆和田建走来,白锦也没有再跪坐,而是直起身子,朝两人走来。
白锦知道,像自己这样的商贾,向来被权贵看不起,现在卫庆发达了,在齐国出仕,或许他还能感激自己在他困境时给他的恩情,可是在卫庆的心里肯定会存在一些芥蒂,而他白锦也不是那么不知好歹的人,也不会侍恩图报。
“卫兄,敢问此人是谁?可否为在下引荐一番?”白锦笑道,从田建走过来的时候,白锦就看到了田建身上散发着的淡淡贵气,这种贵气平凡人是养不出来的。
后世说什么叫贵族,什么叫暴发户或者土豪,就从他们文化的积淀来说,一般来说,只有富过三代以后才能算得上是贵族。八百年前周公封陈胡公与株野(陈国最早都城,后来迁都宛丘。)到现在,足足八百年的积淀,再加上历代以来,田氏贤才不断,所以田建身上的贵气很是明显,一举一动都合乎礼仪。
“在下乃是当今齐国太子田建,本宫听闻卫庆言白兄乃是魏国人,不知白兄可是商祖后裔。”田建问道。
白锦脸色一滞,苦笑道:“太子殿下真是慧眼,不知殿下是如何看出来我是家祖后人。”
商祖白圭,名丹,战国时期洛阳著名商人。其师傅为鬼谷子,相传鬼谷子得一“金书”,鬼谷子将里面的致富之计(将欲取之必先与之”,“世无可抵则深隐以待时”)传于白圭。白圭曾在魏惠王手下做官,后来到了齐国、秦国,他也是一名著名的经济谋略家和理财家。汉书称他是经营贸易发展工商的理论鼻祖,即“天下言治生者祖”。
田建淡然一笑,道:“天下商贾巨富者不过十几,白兄姓白,本宫就不吝猜想,果真是白圭之后。”
白锦很快就恢复了平常在商海纵横的状态,嘴角带笑,开门见山问道:“不知殿下有何事,只要在下可以帮上忙的,在下一定会竭尽全力。”
白锦知道,像田建这样的人是不屑于和他多言的,虽然齐国的工商业发达,但列国君主对商人那是从骨子里鄙视的,商人为何叫做商人,那是周灭商之后,商朝遗贵为了保持自己奢靡的生活而四处奔走,低买高卖积累财富。
不过田建真的没有一点鄙视商人的意思,这个时候的巨富富可敌国,他们不缺钱,缺的是政治上的权利,这也是白锦为何在卫庆贫苦的时候援助他,就是想着卫庆将来能在政治上帮他们家族说话,当然,白锦支持的士子肯定也不止卫庆这一个人,一旦有一个人飞黄腾达,那他投入的资金就有百倍的回报。宋朝商人的榜下捉婿,明朝的盐商,晋商,徽商等各个商帮贿赂大臣。后世可见,没有政治支持的商人就是肥猪一个,只等得当朝权贵宰杀而已!
“白兄,本宫只是单纯的想要和你交个朋友,不知白兄明天是否有空,午时三刻,本宫于东宫愿与白兄一叙。”田建笑着拉着白锦的双手。
白锦眼神中闪过一丝嫌恶,这个太子会不会和魏王一样有着龙阳之好。
不过白锦不敢拒绝,脸色有些僵硬,道:“锦一定赴太子之邀。”
“那好,那好,我等现在就看看卫庆你的招兵吧!”田建大笑道,拍了拍卫庆和白锦的肩膀。
卫庆脸色通红,很是激动,喊道:“庆必不负太子信任。”
白锦僵硬的笑了笑,悲哀的看了看卫庆结实的肩膀。
“殿下,庆先负责招兵一事,殿下你先与白兄谈论一番吧!”卫庆抱拳一躬道。
“你先走吧!本宫要仔细看看你是如何招兵的。”田建笑道。
“白兄,我等坐下看一看卫庆如何表现可否。”田建道。
“甚好。”白锦硬生生抽出田建拉着他的右手,笑道。
于是两人跪坐在那张名贵的不知名的毛皮之上。
“太子,不如尝尝在下从西域带来的珍奇美酒。”白锦说道。从两人身旁的案几上拿起一个纯银的酒壶,在这个青铜器弥漫的世界,这个纯银的酒壶显得很是珍奇。
从银色的酒壶中倒出紫色的透明液体,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这种清香,田建很是清楚,葡萄酒的香味。
白锦浅浅的饮了一口葡萄酒,很是迷醉葡萄酒的清香,酸甜。
田建看了一眼白锦,有些腻歪,这种葡萄酒他在后世早就喝过无数次,对这种情态当然看不惯。
田建嘴一仰,一饮而尽,完全没有一丝品尝美酒的感觉。
白锦脸上露出蛋疼的神采,痛苦道:“殿下,这种西域美酒一杯价值十金啊!”
第28章 葡萄美酒需冰镇()
田建闻言,露出惊讶的表情道:“真的吗?”说完,仔细端详了那杯葡萄酒,并未发现有什么特别的。
白锦脸上一番痛苦,要是其他人,他早就让他滚出去了,可是这是齐国的太子,自己在人家的地盘,即便自己身价万贯,也不敢对田建有丝毫不敬。
他赔笑道:“殿下,你要是喜欢喝,这壶酒就送给你了!”
白锦说完,感觉自己心里被狠狠的揪了一下,刺心的痛啊!
这壶葡萄酒不仅贵,而且珍惜异常,要不是自己在西域有经商渠道,别说自己,就连七国君主也别想沾上一滴酒,自己费劲千辛万苦才从西域运来了十坛酒,西域那边又被匈奴堵住了,如今葡萄酒喝一杯少一杯,到了现在,自己只有不到三坛了。
田建闻言也丝毫不客气,拿起银质酒壶就往自己的杯子倒了一杯,一饮而尽,这是他唯一能与后世连起来的感觉。
随着葡萄酒的灌肚,田建感觉浑身上下都有一种舒畅的感觉。倒入酒,澄清、透亮的琥珀色在轻荡、流淌,犹如梦里飞仙轻舞的模样。
晶莹剔透的芳泽,凝住了田建对前世的深情,琥珀色酒汁沿着杯壁缓缓下行,透出凝脂般醉人的润莹,只有安详和宁静。
银质的杯在田建眼里像前世的摇晃,细腻悦人、幽雅浓郁的香气随着杯的摇曳轻漾,举杯到唇边,舒张肺腑,心灵,带有雨后紫葡萄那股成熟的蕴意。
轻啜甘露入唇,怡人甜香缓缓逸出,弥漫、愿就此沉沦
那种甜味似初见时的儒雅,憧憬里透着思恋,若即若离的怅惘中却神采翩跹;微酸如邂逅转身的别离,演绎内心患得患失的无言;那略咸感觉,像岁月的沉淀,在时光的静寂中,像是经历了千年的风云;苦涩在生命里彷徨,宛如一首离歌唱响,霜风拂过面颊留下的哀凉;淡淡涩意犹飘落的庭下粉色的桃花花瓣,看透了人世间的苦海沉沦,甘愿飘零来保留一份馨香。
透露出心灵幻想的琼浆,在口中缓缓滑动,这股韵味在心中优雅颠荡,滑入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