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长宁。。。。。。”
“周策,你能不能帮我办一件事?”苏长宁一边喝着豆花脑,一边还不停地给隔壁牢的赵真和对牢儿的明阳君送鸡腿,再自己叨一只嘴里,还时不时的在周赐身上擦一下,说是办完这件事,你欠我的人情就算扯平了,说着苏长宁靠近周策的耳边,只轻声说道,“你能不能安排我见一下太子?”
第五十四章 苏家逆子()
第五十四章:苏家逆子
果真是要到岁首了,这审讯也日益繁多好像非得在年底结了案似的,苏长宁倒也不怕被折磨,以前连着几天几夜未睡觉的情况也不是没有,那鞭子抽在身上相对于大黄牙口中的其他变态刑罚这也已经是天壤之别了。
今日依然是周赐与董荣光主审,只是这周赐看起来心不在焉而董荣光却意气风发的样子,也难怪这二人,年纪加起来也老大不小了,别人这时候都在家里坐享儿孙福就等着守岁守到开年了,他俩还在死牢里跟她耗着未免是有怨气,这死牢里全是一片死气他俩一进来倒也是添了生机,苏长宁在心里无声的嘀咕着,沉重的手铐加脚铐全套着,稍微动一下都艰难无比,她在去密室的路上经过赵真的牢房,这个整天大话不断的人此时也没了精神,病恹恹成大字状的躺在那里。
密室里光线晕暗,一如既往审不出什么成果来,董荣光来回踱着步子脸上露出一点狠色:“苏长宁,你果真不说?”
“你要我说什么?”
“好,你还在装糊涂不是?我看看你呆会儿也还能湖涂得起来……”董荣光开了密室的门跟外人轻语几句又退回来,苏长宁隐隐觉得有什么事即将发生,而且来势一如疾风骤雨容不得她有半点思索之机。果然,门外狱吏押解进一人狠狠的将其推在地上,那人啊呦一声,苏长宁便知她是谁了?
苏长宁一惊之下心中起了一种熟悉的感觉喊道,“兰太君?”
苏长宁她看了看四周,这个冬天的确很冷很冷而且没有太阳,身体里万般可流动的东西都凝固了。自来这牢中她就不怕严刑,她向来习武对这拷问多是不太在意,但兰太君就不同了,她生来享受荣华身子娇贵,如今又年迈经不得折腾,这几鞭子下去可会随时要了她的性命。
董荣光用手指着苏长宁对兰太君道,“兰夫人,你可睁眼瞧好了,是你们苏家这个逆子害大家到如此地步,你就没有什么话可说?”
兰太君额头上有一片青紫,手指指节有压过的痕迹看来也是用过刑的,这会儿她盯着苏长宁看了看,她虽老头却未晕,自是知道董荣光带她来此的含义究竟为何,她语意迟疑而又苍老只低低一叹:“她不是我们苏家的人。”
“我不管她是不是你们苏家的人,但至少是你们苏府的人吧,兰夫人,你我以前是亲家,现在虽然不是了但这情义还是在的,可是我想以礼相待,你们也要以礼待我不是?这些日子以来就这样耗着,墨王那里我怎么交待?所以今日只能委屈委屈你了,这苏长宁到底有没有孝心,也就看她的表现了。”
董荣光说着就命人将兰太君绑在刑架上,那皮鞭在董荣光手中轻轻拍着再看苏长宁的反应。
兰太君对她的气已不是一时半刻而是自长宁出生之时就有了,但现在长宁也知不是以怨报怨的时候,她回来本就是要保住苏家的。周赐低头不语表情不详,但到底也是默认董荣光的作为的,苏长宁转而看向董荣光,道,“董荣光,你果然狠。”
“还有更狠的,今日里便让你一道儿瞧瞧。”说着又挥手示意刚刚进来的狱吏过来,他的手上捧着一个盒子,那盒子由董荣光慢慢打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滚落下来就滚到兰太君脚跟前,兰太君一瞧双目一白四肢抽搐就此不醒了。
是苏长德之妻,虽然苏长德还有七八位小妾但苏长宁并不认得,只是这位名正言顺娶进来的妻子她是认得的。只是她有什么错要招致如今祸害?
“从今日起我说话算话,你若再不如实招来,我便一日杀一个苏府之人,直至你招为止,你若要自杀也请自便,我立于朝堂这么多年墨王那里又岂会没有办法交代。”董荣光话句凶狠,苏长宁知道他是想借此情此景来刺伤自己,以承认叛国并交出天醒。
这个世路本就如此险恶想要独善其身也难,苏长宁闭上眼,只觉得眼前及至内心都漆黑一片,但苏长宁并不是个懦弱并易于沉沦的人,内心里虽然漆黑但毕竟还有光芒,她于千难万难中自劈开了一条生路从那滚滚黑暗中脱出身来。不由冷冷一笑:“说什么‘君子以厚德载物’?你们这些所谓的君子原是以杀戳载物的吧?你也不要做这些官面文章说这些表面话了,给我三天时间,我会给你一个答案。反正这么长时间你也忍下来了,也不在乎这几天,如若不然,那就等着鱼死破好了。”
董荣光靠近苏长宁似在思索她的提议,对于苏长宁来说这个密室之内是个近而又近的距离。如此距离就凭她若真想出手这董荣光也定然没命再走出密室一步,可是苏长宁不想把事情闹得再也无法挽回。
董荣光意欲再说什么,边上的周赐按住了他的肩膀然后向着他摇了摇头,周赐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虽是冬天这密室里又闷又燥的,隔着厚衣都有汗水要流出来。似是受了感染,董荣光也感觉自己身上油腻腻的,衣袄沾在身体上滞腻得一蹋糊涂,如同整个人都被胶合成了一具雕塑一般。他扭了扭身子,说道,“好,就给你三天时间,我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隔天,婉琰公主又带了些小点心过来看苏长宁,她刚刚从兰太君那里过来,哭得眼睛有些红,婉琰公主生性善良,这苏长仁便是遗传了公主的性格,在苏府里对上对下都一副儿面孔。长宁对公主的印象非常好,仅管小时的记忆有些模糊,但长宁公主的怀里温暖的感觉至今仍是记得,是当时所有人对她冰冷冰冷的背后她最后的依恋。至于自己的娘倒是没有多少印象,只记得原本意气风发的娘在苏家被折磨的生气全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何来保护当时还小的她。再后来苏长宁奉召回都做了御前侍卫,府中再也没有人敢跟她喝三道四,好像一夕之间变了嘴脸,以往的间隙儿都被亲情倾刻儿填满了似的,宁儿或者小姐的叫得欢畅,就连水氏也一下子脱离了在苏家下人般的苦难生活,变得受人敬重起来,只是岁月对水氏容颜上和兰太君对她精神上的双重折磨,让水氏的情况越发的糟糕,精神开始出现裂变,已经认不出自己的女儿了。
第五十五章 半夜鬼惊()
第五十五章:半夜鬼惊
长宁过早的离开苏家,对水氏受的苦难也只是略有耳闻,她记得对水氏最深的印象便是为她包扎过一次手,她手上的茧子与她的美丽同样让人惊心,以致于长宁也怨过苏秦,但她也深知苏秦常年驻守边疆,平时很少回都,即便想管家中的事儿也是鞭长莫及,一次父女俩喝酒,喝着喝着便醉了,长宁才知在爹的心里他娶的女人之中,水氏一直占着最为重要的地位。
不知为什么,每次见到婉琰公主,都会想起自己的娘,或许是婉琰公主给了她这种感觉。
董樕是董荣光府上的总管,这日里完成任务已是晚上,正带着一行下人提着灯笼穿过旱麓街回相府交差,他捶了捶自己后背,或许是常年点头哈腰的关系最近这背越来越躬起来,想要笔挺的站着也不可能了,而且到了阴天下雨的天气这后背就酸涩涩的,这个样子可不像是一个三四十岁人该有的样子,况且还没走几步这身体就虚弱弱的,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白日里左相交待了他去天罡寺打点了一番,左相明日里举家都要过来烧香这是自他上任后养成的习惯。只是近五年来董相拜佛拜得有些勤快,虽说拜佛能得心安但真的能心安吗?况且求了也是白求,该发生的事还不是发生就如同春夏秋冬交替般正常。一想到这董樕就浑身颤抖了一下,马上又要年关了,那件困扰了董府上下五年的事,该又要发生了吧。
他心中一时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滋味,脚步也放慢了些,他稍微抬了抬头,此时他路过的是旱麓街上有名的“行露园”,当初第一妓凤麟便是惨死在这里,后来这座宅子自童蒙上任后便被墨王所赐归了其所有。这会儿行露园上空飘飘悠悠着一个灯笼,就悬在半空似与董樕对望。董樕吓了一跳,这东西又出现了又出现了,但他也绝非胆小之辈受了几次惊吓已经下定决心要查出真相,他吩咐几个下人跟着给自己壮胆,跟着那灯笼火一路战战兢兢向前,这时天还尚未太晚,街上还有行人,他便跟着转过几个街口居然到了子矜街,那灯笼火在子矜街尽处幽幽一转,沿着那墙边探出来的雪梅树兜入宅中,忽一闪就不见了。
董樕瞧了瞧那一座三层小楼,小楼翼展如翅那楼上有块古旧牌扁上书“小雅”两字,是家古玩店,只见每层楼檐尖角处都雕出一个鱼嘴口衔着宝珠极为精巧。董樕看到小雅二字时七魂去了六魄,愣在那里硬生生迈不动腿,身后的下人也吓得腿脚发软拉扯着他要他速速离去。这小雅已经有五年未曾有人入住了,听百姓说里面闹鬼,每到年关岁首这几日便会出现叹息声,翻书声,古玩叮叮咚咚碰撞的声音,有时还会有人影贴着那纱窗忽高忽低的掠过,曾有一位城中胆大的人士走近过细瞧,吓得从高处摔下来折了腿,他舌头打转打了半天才憋出几个字来,“是……是雪公子……”。可和墉城中人都知道,这小雅的主人——雪公子雪澈都死了有五年了,难道是他的鬼魂又回来了?不管怎样这迷团一直未解开,至今就成了一座名符其实的“鬼楼”。
看来自己今日是遇鬼了,董樕心里头发愣,这小雅董相倒是进去过一次,听说内里一亭一榭都建构得极为奇怪,但那次他却不是单纯赏景而是去取命,自此后董相便离这宅子远远的。后来倒是曾派了几个高手进去搜查想要找出那个“鬼”,可是一无所获,这事便不了了之了。董樕忙回去向左相董荣光附耳禀告,董荣光叭唧着嘴,他这阵子也心烦,眼见着又要到岁首了,家里的这一关又没法过了。
董府的人都知道这五年来每到岁首这一天,府里便会死一个人,而且死的都是董相的妻妾儿女,也不知中了什么魔咒,天罡寺的烧香也镇不住。这事要怪也只能怪董相本人,五年前是他下令要杀了雪澈,雪澈死前发了咒怨如今这咒怨如同泰山一般压在董府,年岁越久越是让人心有不甘。如今小雅里的鬼又出现了,看来家中也不知何人又要命丧,他无论如何也要赶在事情发生之前将那鬼揪出来,为了等这一天他作了诸多准备。虽说董荣光这一生风光凛凛什么也未曾怕过,但他却颇信佛神信鬼怪之说,但在这件事上,他有些怀疑是否那雪澈根本就未死。
连夜董荣光便唤了几个道士和着董樕一道儿去了小雅,今天他要亲自出马。他从院墙的窗中偷偷看那园子里,里面黑漆漆一团看得极不清晰,稍一犹豫,他推开那扇咿呀直响的门就上到了二楼,楼上的窗却有一扇半开着,楼内灰尘久驻想来久已无人来过。四周空荡荡阴暗暗的好像有一股子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