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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土匪-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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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抹微云、天连衰草。

    程风一骑卷尘,奔驰在少华山通往华阴县的道路上,落日的余晖打在他的脸上、身上,泛起一阵阵金色,连人带马浑身上下仿佛铜铸一般。他的神情肃穆,即便此行是为赴宴,而且不是鸿门宴。

    有时做买卖、谈生意就是请客吃饭,得提前预估着对方的所思所想,预备好自己的应对之策,这样才不会太被动。

    以现在他和沈起的关系,还谈不上是纯粹简单的朋友,更多的是利益相关的盟友,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进了城,他径直到了一家油盐铺子,将马拴在门前柱子上,进屋后半晌没出来。

    谁也没有注意到,油盐铺子的后门悄悄打开,从里面溜出个挑着柴禾担子的汉子,头上戴着顶范阳毡帽,帽檐压得很低,暮色之中看不清楚他的面孔。

    在接到沈起的家宴邀请时,程风略微感到有些意外,毕竟自己刚回来没几天,消息就传到他耳朵里了,看来沈县令在寨子里也收买了耳目,以后山寨在管理上要更加严格谨慎些,特别是在武力建设上,最多只能让他知道皮毛,而不能知晓少华山真实的实力。

    沈起的家他曾经去过,虽然是夜里从墙上翻过去的,对家里的大体格局和布置陈设还是有着粗略的印象。从外观看没有什么太大变化,但进到里面却是和以前大不一样。

    原本漆面斑驳的木柱被涂上了光亮如镜的新漆,一进屋最显眼的是桌椅登几,均是新换的,用上好木料精雕细刻打造,其余的字画挂饰、笔架、砚台、花瓶都是讲究的佳品,将整个屋子装点得富丽堂皇。

    一尊鎏金纹饰、华丽陈设大铜炉放在屋中间,透过镂雕着莲花和狻猊图案的炉盖,可以看到炉里面红红的火星,慢慢地往外冒着淡淡的青烟和腾腾的热气。

    在那青烟和热气中,还参夹着黄铜加热后的金属味,闻起来很特别。

    程风将柴禾担子立在墙角,边站在炉边张开双手烤着火,边四处打量着这旧貌换新颜的居所,听见屏风后传来一阵笑声,“哎呀!程风老弟来啦!”紧接着见沈起转了出来。

    程风瞧他的样子,几乎有点认不出来了,整个人胖了一圈,肥肥白白、团团圆圆的脸看起来更像一个富家翁。

    他披着一件紫金色的丝棉大衣,外层用着上好的绸缎,里面应该还有绢做的里子,中间夹着一些絮棉。

    手里捧着个做工讲究的铜手炉,镂空雕刻的炉盖上纹饰复杂,应是五蝶捧寿之类的吉祥图案,正笑眯眯地瞧着他,活脱脱一个真人版的天官赐福。

    程风半开玩笑地道:“额滴神呐!沈老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更有福相了?难道是因为上次咱们分别时我说过一句‘保重’?”他的话听起来还是比较委婉,但依旧难以掩饰他的惊讶。

    沈起略为尴尬地一笑,“没办法,不知是不是年龄大了,这身子肥胖了许多。来来来,咱们坐下来说话。”

    边说着话,边将他带到屏风后,一张檀木桌上已摆满了红丝水晶脍、软羊、旋炙猪皮肉、鲊脯等各色菜肴,旁边还温着一壶酒。

    这时代还没有白酒,十几、二十几度的黄酒,烫着喝才够味。

第258章 赴宴() 
出乎意料的是桌子还下铺了一张猩红颜色、毛绒厚重的地毯,虽说在寒冬中令人感觉极其温暖,但与周围的陈设风格似乎有些不搭。

    “这沈起应该换个管家了,审美水准也太乡村水准了。”程风心中暗自腹诽。

    要知道宋代的审美情趣不像唐代那种推崇富丽堂皇的繁复之美,而是倾向于寻求一种自然清淡的朴拙之美,穿衣打扮、家居摆设的风格也是喜好素雅清淡。

    例如宋代名瓷的珍品汝瓷,居于宋代五大名瓷汝、官、哥、钧、定之首,民间俗称“纵有家财万贯,不及汝瓷一片。”

    汝瓷颜色介于蓝绿之间,是一种淡淡的天青色,冷暖适中,内敛淡雅,宋代文人的审美取向由此可见一斑。

    “我从延安府新请了个厨子,尝尝他的手艺。”沈起笑眯眯地劝着菜斟着酒,“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程风搓了搓手,痛快地笑道:“寒冬腊月、风雪交加,炉火已生、美酒已温,此时不饮,更待何时?”

    沈起如此献殷勤,他拿不准究竟揣的啥心思,打算先静观其变,该吃吃该喝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沈起故作神秘地问道:“程老弟,你可知我为啥请你在家里饮宴,而不是上外面挑个高档的酒楼?”

    程风往嘴里丢了颗珍珠鱼丸,不以为然地道:“你我的身份特殊,不便在公开场合下交往过密呗。你看我身挑夫打扮,不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沈起睨了一眼墙角的柴禾,开怀笑道:“你真是我的财神爷,来我家吃酒也带着“财”。不过啊,你说的原因是其一,其二在家里请你能够吃到外面吃不着的。你没觉得桌上的菜有何不一样吗?”

    程风瞧了瞧满桌的菜肴,想了半晌,直言不讳地道:“这些菜品类虽丰富,但也谈不上奇珍异肴,味道虽好,但也谈不上多惊艳爽口,没看出特殊之处。”

    沈起哈哈一笑,拿起筷子轻轻敲了敲装菜的盘子,颇为自得地道:“你没看见?这是什么材质的盘子?玻璃呀!你上外面酒楼哪能吃到玻璃盘子装的菜?撑死了也就给你用金盘子装!”

    程风在后世是见惯了玻璃制品的,更何况这玻璃盘子色泽暗浊,远不如后世玻璃那般晶莹剔透,所以没觉得有多特殊,听他这样一说,仔细看了看,方才发现这装菜的器皿确实与平时所见的有所不同。

    他端起一个菜盘,想要仔细瞧一瞧,“这玻璃盘子难道比金盘子还金贵不成?”

    “哎呦!贤弟,你小心一点儿,这东西容易摔碎。”沈起赶紧双手托着菜盘,一脸紧张。“这玩意儿比金盘子可贵多了,是从跨洋越海从大食远道运来。”

    “这么贵?!”程风瞪大了双眼,简直不敢相信。现在他终于明白桌子下铺那么厚的毛垫是干什么用的了。

    “哼哼!估计整个华州都没人买得起这套玻璃器皿。如果你请客,餐桌上摆的是瓷杯瓷碗,也许人家会说你抠门;金杯银碗呢?显得俗气;最上档次的便是这玻璃杯碗了,那可是风光极了!不过我买了也不敢公开用,除了私底下赏玩,便是这次请贤弟你了。”

    沈起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收敛了笑容,站起身来,举着酒杯道:“贤弟,你真是你我的命中贵人,不仅让沈某中年发迹,更让沈某想通了许多事情。来!沈某敬你一杯!”

    程风也站了起来,微微一笑,“少华山寨能有今日,也靠沈县令多方成全。”与他轻轻碰了一杯,笑着一饮而尽。两人碰杯时,沈起有意识地将杯子往下沉,使得自己的杯沿比程风的杯沿低。

    程风见了,却也坦然接受,他替沈起算过帐,现在一天的通行费是30贯,一个月便是900贯,分给沈起两成,他一个月到手便是180贯。

    如果他按照自己所说的,拿出一半来上下打点、左右周全、收买人心,他一个月还能留下90贯。

    月入90贯什么概念?要知道沈起作为县令一个月的俸禄不过15贯,其中月俸9贯、月禄粟半贯、职田收入合折约5贯多。

    即便是做到一部尚书,一个月的收入不到60贯。再往上便是宰相,宰相作为百官之首,一个月的收入是210贯。

    一个小小的县令,月收入赶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一半了,还不用费心操劳朝政大事,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了?

    沈起的确很知足,一杯饮尽,他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的酒渍,笑道:“这段时间以来,我和程贤弟合作非常愉快!说实话,现在最怕朝廷将我升个官或者调动个地方,守着少华山可就是守着金山呀!我哪也不愿意去。”

    程风瞟了他一眼,轻笑道:“给你个知州也不愿意走?甚至一路转运使呢?士子最大的理想不就是当官,越大越好,方能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吗?”

    “呵呵!我已过耳顺之年,自己有几斤几两的本事还不清楚吗?莫说我往上爬不了多高,即便能当上个知州、甚至转运使又如何?”

    他越说越激动,竟然把袖子卷了起来,挥舞着肥肥白白的胳臂,“哼哼!都当自己是风,其实都不过是风中的草。

    你看自熙宁变法以来,朝廷之上,新党旧党你方唱罢我登场,相互攻讦、喋喋不休。

    到了现在,这执宰之位也是三天两头的换,君子争政道,而他们不过争名利、争意气而已,手段越来越卑劣、品格越来越低下。

    每天一睁眼,就要想着与人斗、争恩宠,想着怎样应付张三的明枪暗箭,怎么在李四的后面绊上一脚,而那些人一个一个比自己都要老练、油滑、狡诈、狠毒,这样的生活,你觉得有意思吗?

    还不如躲在我这一小县令位上,闷声发小财,过点优哉游哉的日子。谁的尘埃落定,谁的东山再起,都跟我没半文钱关系了。”

    程风打趣道:“嘿嘿,只是发小财吗?一个月100贯的收入竟然在您眼里只是小财,让俺们卖柴禾的情何以堪啊?俺得先定个小目标,先挣他一个100贯。”

    沈起讪讪笑道:“哪里有那么多?”

第259章 官匪一家() 
“如果沈相公当官是为了发财,那确实是不用往上爬了,与咱少华山合作,两辈子财富都到手了。”

    程风话虽这样说,但他心里也明白,当仕途无望时,沈起转而追求钱途是个理性的选择,更何况这仕途爬上去了也是沉浮不定、成败转瞬、风险极大,不如捏住这已到手的财富。

    “咳咳,我呀,和贤弟特别投缘,也特别想再为少华山、华阴县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保一方平安、促一县兴盛。

    只是。。。只是。。。这个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我想留任下去的事不是我能说的算啊!”

    “沈县令浸淫官场多年,就没想点法子?”

    “唉!能有啥法子?我除了向上打点打探消息、安排地方乡老上书恳请留任,只能天天烧香,盼着来定县的吏部守倅不是掉河里淹死了就被劫匪杀死了。”

    沈起仰脖倒进一口酒,一脸无奈和郁闷,他是真想在这华阴县令的任上永远干下去,哪怕干个十年也好啊!到时带着万贯家财去汴梁当个寓公,千娇百媚任凭采撷,想想都是件人间快事!

    他今日请程风喝酒,也是想向他讨个法子,他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头脑机灵、颇有手段。

    “贤弟,咱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虽说华阴县换个县令,你还可以找他合作,但万一人家另有想法呢?毕竟不如咱们交情深厚呀!

    重起炉灶、费时费力,你还不如帮哥哥想想办法,咱们携手把这个大好局面维持下去!”沈起的声音恳求中带着几分哀怜,竭力想让程风出手相助。

    程风瞧着沈起的神情,心中暗暗一笑,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趁人之危抄底,不仅收益可观,别人还对你感激涕零。

    他以手抚额,故作思索状,“这事不好办啊,这天下的官儿去哪不都是皇帝老儿说的算吗?咱们得让他同意你一直待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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