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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才能确保少华山的经营不脱离自己的掌控。
程风见时间差不多了,起身告辞,肃然道:“法师,程风这就下山去了。以后我每个月也会与您书信联系,烦请将您所见到的山寨情况告之与我。
若修改摩尼教义方面有什么想法和困难,咱们还可以再商议。您放心,程某所做的事光明磊落、为国为民,只为狄夷犯华时,能有机会力挽狂澜、扭转乾坤,保得一方生灵免遭涂炭,此心天地为证,日月可鉴。”
邓元觉是个心思透亮的人,他一听程风同时与自己和韩世忠书信来往,还要从自己的这边了解山寨的情况,便知个中深意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也是对自己的信任和嘱托。
再看他所说的话,慷慨激昂、正气凛然,虽不明白他的具体想法和筹划,也不理解他为什么会言辞凿凿地说狄夷犯华,毕竟现在宋国一片太平,西边对夏国已占上风,北边与辽国和睦百年。
但从以往与他打交道的经历来看,其见识深远、虑事周详,往往有惊人之语但其后又验之属实,恐不是虚妄之言。难道这天下真要出大事吗?!
邓元觉起身合什一礼,“恕不远送。”他的脸上波澜不惊,心中却翻江倒海,久久难以平静。
程风这番拜访,仿佛往他心湖里丢进了一颗石头,退还是进?归隐还是入世?守旧还是革新?
如果能依附相助程风成事,摩尼教是否可以重现漠北回鹘国时的辉煌?而自己呢?有没有可能成为国师一般的人物而名垂教史?桩桩种种,萦绕心头。
第265章 王进入狱()
程风出了草庐,摸索着往山下行去,此时起了雾,山间云雾弥漫、遮眼蔽目、寒湿扑面,而他的心也是火热的。
历史上多少次大乱,导致成千上万的人丢掉性命,万里如画的江山随之易主,草根逆袭的传奇不断翻新。
无大乱、无大治;无大乱、无超擢。
如果没有秦末的大乱,刘邦仅仅只是沛县泗水的一个村干部,游手好闲、横行乡里;如果没有东汉的大乱,刘备一辈子估计只是个编织草鞋的劳动能手。
而他现在并不奢望成为一代帝王,那样的选择太艰难,就像现在脚底下的这条路,湿滑难行,一脚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他争取要做的,就是尽最大可能地保全广大民众的性命,挽救华夏民族的命运,守卫宋朝领先世界的文明。
一个强大的中原王朝,是有利于世界人类发展的,倘若没有金元的先后入侵洗劫和野蛮统治,没有明朝的海禁罢市和重农轻商,没有清朝的闭关锁国和思想钳制,资本主义的萌芽是最有可能发生在中国宋朝!中国最有可能持续领先人类世界。
想想“鞑靼过关,取所掠山东两河少壮男女数十万,皆杀之”的野蛮行径,“片板不得下海”太祖禁令,“清风不识字、何必乱翻书”的文字狱,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扼腕叹息、痛心不已。
他很清楚,在这个世界上,一个国家的地位、民族的利益不是天然存在的,中华民族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份尊严都是历代祖先用铁和血换来的!
既然自己穿越到宋朝,知道别人所不知道的历史走向、有着别人所没有的历史眼光,那就奋力挑起这副重担、履行好这份责任!
细雨蒙蒙之中,一骑飞驰在少华山下的山道上,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
辅达的衣衫、披风被雨淋得透湿,软塌塌地紧贴在身上,策马疾驰时溅起的泥水溅得他的双腿和马的下腹全是。
马儿的口中不断地喷吐白沫,在寒冷的空气中形成一阵白雾,马肚子剧烈起伏,这等糟践马力的做法要是让皇甫端瞧见,必定会给他一顿痛骂!
他纵马奔到山脚,此地已再无马儿可行的道路。
他匆匆跳下马,将马的缰绳一丢,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上拼命跑去。
上了山,待问清程风正在朱武房间里与众头领议事,气都不带缓一下,便又踉踉跄跄地奔了过去。
见了程风和诸位兄弟,他“扑通”一声瘫倒在地,连声道:“王部将,王部将他出事了!”
见连一向沉稳的辅达都急成这样,程风的心中“咯噔”一下,心道:“难道王进这就殁了?水浒书中他神龙见首不见尾,并未记载他的去向,莫非是因为英年早逝?”
他定了定心神,一把将辅达扶到一张椅子上坐下,镇定地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先喘口气,有话慢慢说。”
辅达匀了口气,道:“按寨主的吩咐,我去给王母和张教头送些银钱。到他们的住处一瞧,王母竟然哭瞎了眼睛。
细细一问,原来因为王部将给咱们送了五张神臂弓,被曲端打入大牢,逼他交待出弓的下落,否则就要将他斩首示众。”
王进与史进有师徒情分,又是个性急的人。他在一旁听了,顿时心急如火,跺脚大声道:“啊呀!师父有难,俺不能见死不救,俺得去救他!”
说着,转身就要往外跑。
“慢着!”程风一声大喝,将史进叫住,“大郎,你想作甚?!”
“点齐兵马,披挂整齐,去救师父!”史进语速极快,神情焦灼。
“上哪里救?如何救?对方看守力量如何?你要带多少人去?怎么去?桩桩种种,你弄清楚了吗?!”
程风既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史进性格爽朗,也有身手,就是少年任气,想事情有些简单。
史进一听,一拍脑袋,好像寨主说得是啊,一时愣在那里了。
“回来!听辅达把事情说完。”程风将史进招呼回来,对辅达道:“继续说!”
“听了王母的哭诉,我从她家出来,打算去西安州打听打听究竟什么情况。
刚一出来,就发觉有两人跟着自己。我故意走到僻静处,将他们引了过来。
一刀结果了一个,逼住了另一人,从他口中得知,王部将被关在西安州大牢,防卫外松内紧,里面布下了强弓劲弩,就等我等前去营救。
我知此事重大,不敢轻率行事,特连夜赶回山寨,报与各位兄弟知晓。如何定夺,还请寨主示下。”
韩世忠瓮声瓮气地道:“哼!直娘贼!什么神臂弓丢失,不就是张下网,等着俺们撞进去吗?”
朱武点点头,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以逸待劳,以有备对无备,这个局难破!”
程风皱眉,沉思半晌,曲端此计不可谓不毒啊!
王进与自己交好的事众所周知。如果自己不去救王进,从情感上自己难以接受,而且从道义上自己说不过去。
当初若不是王进私下送了五张神臂弓,那晚守着墩台对付羌人如蚁的进攻要吃力许多,甚至会有伤亡。
如果去救,由现在少华山的实力去对抗正规军那可是龙潭虎穴,有去无回。
最难办的是这个计策一时竟无法想到破解的手段,即便知晓了曲端的部署又能怎样?最多选择不去,选择保全自己,那自己的良心怎么说得过去?自己怎么跟兄弟们交待?
程风叹了口气,见众人也是一脸沉重,不禁展颜一笑,安慰道:“不必太担心,他们还是低估了我们的实力,没想到我们很快就搞清楚他们背后的安排。
他们想来个请君入瓮,将我们捕杀。如今我们已经知道这件事,他们知己不知彼,咱们知己知彼,比较起来,咱们胜算更大!”
朱武颔首道:“兄弟们都明白,如今我们既已知道他们的布置,又掌握着官军所不知道的力量,想猝然袭杀寨主自是白日做梦。
可是现在的情况令咱们被动。不去,有折义气。去,艰险无比。咱们现在是左右为难呀!”
第266章 我打我的()
角落里传来杨春的嗤笑声,“切!当然不去了!鸡蛋撞石头的事情就不要做了!咱们能越州闯府地去攻打有官军驻守的西安州?别做梦了!省省心吧!
咱们少华山聚起这七、八百人马不容易,费了老大劲,才有今日这番稳定的别因为一个人全折进去了!不值当!”
史进一听就急了,声音犹如奔雷,“那哪成?!龙潭虎穴老子也得闯一闯!你们不去,俺一个人去!王进是俺师父,这情分便由俺一个人报答!”
辅达补充道:“若要打西安州,须用大队军马,方可打得。那州城现下由三将驻守,硬闯是不成的。咱们几人都是老西军厮杀汉,都晓得其中厉害!”
韩世忠跳将出来,道:“俺们受王部将恩惠良多,当缩头乌龟,俺韩五不干!
入他娘!第三将上下俺谁不认得,真要刀枪相对,给俺卖个情面便罢!否则,有几个能在俺手下走过三招?”
朱武捋了捋胡须,摇头道:“攻城并非捉对厮杀,岂能一概而语?救当救,就是得想个好法子,只能智取,不可莽撞!”
张遇挠耳抓腮,左看看,右看看,忽地一拍脑袋,眉开眼笑地道:“我有一招!咱们把曲端抓起来,挟持为人质,用他来换王部将!此计如何?”
众人听了他的提议,不禁哑然失笑。
韩世忠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张遇啊!俺问你,咱们若能在大军之中活捉曲端,还怕救不出王部将?如有这实力,那为啥不直接救人呢?”
张遇眨巴眨巴眼睛,点点头,恍然大悟,喃喃地道:“也是哦!”
“啪!”韩世忠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笑道:“直娘贼!想点有用的道道出来!”
……
听着众人议论纷纷,争扰不定,程风也愁眉不展,他望着窗外连绵起伏的山峦,陷入沉思之中。
不经意间他瞥见搁在桌上的围棋盘,忽然想到,这围棋与象棋相比,有个很大的特点。
那便是“你下你的,我下我的”,放弃在对方有优势的区域近身搏杀,而选择在自己的优势区域开辟新战场,争取掌握棋局的主动权!
如今曲端张开这张网等着我往里钻,我能不能换个战场呢?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不跟着别人的节奏,自己才有机会掌握节奏!
“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程风喃喃自语,头脑里突然豁然开朗,一片澄清……
天已经擦黑,徐方昌打了个呵欠,撑了个懒腰,继续缩着脖子、手笼在袖子里,无神地望了一眼行人寥寥的街道,心道:“还站会儿就可以进府吃饭了。
这飕飕的小风吹得脖子发僵,待会儿让小玉给烫壶热酒,好好喝两盅,暖和暖和身子。”
“小玉那红艳艳的小嘴儿,啧啧!要是再能来几个皮杯儿就好了!可惜啊……连手都不让我碰!哼!一个臭厨娘!装什么装?!给她脸还不要脸了!”
“别看我徐方昌就是个把门的小吏,可得看把的是谁家的门?高殿帅可是深受圣宠,身总军政,把持禁军十余载,跺一跺脚可是汴梁城也要震三震的人物。”
“我老老实实地在门口再站个几年,有了资历,央求院公在军中给我谋个轻松的书吏差事。到时候看你小玉哭着求着给我含鸟!嘿嘿!老子还不要了!”
徐方昌正在恍然神游,忽地听见有人说话,方才醒了过来,定睛一看,眼前站了一个儒雅道人,身着棕色道袍,头戴鹿皮云冠,一张白净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垂着几缕掩口细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