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知怎么,顾大嫂盯着扈三娘青涩的面容和杨柳般的身段,忽然问道:“妹子,你们结婚这么久,可是还未圆房吗?
扈三娘腾地一下脸就红了,手一抖,正在乘菜的锅铲都掉进了锅里,她娇嗔道:“大嫂,怎么提起这事来了?羞死人了!”
顾大嫂噗嗤一笑,道:“瞧你这羞答答的样子,一看便知是未经人事的女子。我教你的那些闺中的事,看来也未试一试?”
扈三娘的耳根都红了,火辣辣地发烫,微微地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顾大嫂表情一肃,关切地道:“不对啊!这新婚男女,犹如干柴烈火,你这怎的如同守寡一般,难道…难道程风那方面有问题?那得找个高明的大夫瞧一瞧啊!”
扈三娘见顾大嫂怀疑程风不是个真男人,顿时着急了,忙辩护道:“大嫂,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说了,女人不是战利品,也不是奖品,他觉得靠打擂将我赢过来是对我的不尊重。他还说,我如果遇见自己喜欢的人了,还可以和离,追求自己的幸福!”
顾大嫂听了这番奇谈怪论,一拍大腿,叫道:“唉呀妈呀!这都是咋想的?如花似玉的大闺女摆在面前也不动心?”她顿了顿,问道:“那你现在有喜欢的人了吗?”
扈三娘期期艾艾地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都嫁给他了……再说了,我觉得他挺好的!”
顾大嫂摇摇头,叹道:“这程风真是个怪人!不行!这事大嫂得帮你到底!”
“三娘!我回来了”随着门被推开,程风笑嘻嘻地进了屋,他扭头瞧见顾大嫂,笑道:“哟!大嫂也在啊!最近光顾着练兵,有些日子没见着你了!”
顾大嫂笑着应道:“知道这段时间你忙,这不正好过来看看你们吗?”
“相公,赶紧洗了手吃饭吧。”扈三娘忙打了一盆水,让程风净了手。
三人团团坐下,边吃边聊。
顾大嫂关切地问道:“程风,兵练得咋样了?”
“差不多了。”程风冲她狡黠地一笑,“是不是外面又传出些风言风语?”
顾大嫂犹豫了下,道:“是呢!说出来你别生气!有人说你当初夸下海口,要凭两千多人战败呼延灼,后来冷静下来后悔了,现在正借口练兵,避战畏战,拖延时间呢!”
程风将一块鸡骨头吐了出来,笑道:“我现在手里的兵,都是七拼八凑的,有林教头麾下的,有花荣、秦明手下的,兵不识将、将不识兵,我对他们的骑术、能耐一无所知,行军进退的号令也不一致。贸贸然冲上去,这仗能打赢吗?很多人啊,自己不上去打,光站在一旁说风凉话。”
“就是!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回头相公将官兵揍跑了,他们就无话可说了!”扈三娘一旁听了,替自己相公抱打不平。
顾大嫂试探性地看了程风一眼,道:“俺还听说。。。听说你让晁、宋两位头领给呼延灼写降书?这事山上山下都传开了,有人跳脚骂你呢!说你眼见着打不过官军了,认怂了。。。”
“哈哈!”程风大笑着摇起头,“可笑!缓兵之计而已。是否接纳咱们投降,他呼延灼决定不了,一层层向朝廷报告,那帮朝臣再争论几番,可不得一、两月过去?等咱们兵马操练纯熟了,再与他一战有何不可?”
第353章 潜伏()
“好!俺就说咱程风兄弟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哪会是个缩头乌龟?”
顾大嫂大咧咧地道:“程风,需要大嫂帮忙的地方尽管说话,孙立、孙新、解珍、解宝手里都有两下子,我发话了,他们几个爷们儿不敢不听。”
程风感激地道:“多谢大嫂一片好意!你们刚上山,手下兵力也不多,暂时不麻烦你们了。”
他顿了顿,犹豫了下,接着道:“你们与我走得近了,会遭到宋头领的猜忌,到时在兵员、装备上卡你们脖子便大为不妙了。”
顾大嫂一拍桌子,瞪着牛眼道:“他敢?!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老娘非在这梁山上忍气吞声?!”
程风瞧着这母老虎凶神恶煞的模样,心中感叹:“孙新兄莫非有受虐倾向?不然怎会娶顾大嫂为妻?”
运河流水千古流,流到济州古渡头,画里帆船江南来,青山隐隐水悠悠。济水畅通,漕运大兴,设在巨野的济州,就成了京东西路最发达的城市之一。
每日里河道内帆樯如林、舟船如练,官船商舟络绎不绝,船工摇浆击水,拉纤喊号的声音响彻云霄。
济州城里道路纵横、商贾云集,南船北马、东盐西醋相汇于此,酒楼歌馆、笙歌喧嚷,莺莺燕燕、簇簇胭脂,一片热闹繁荣景象。
又近年关,济州陆陆续续来了一帮子操着关陕口音的外地人,他们大多从事贩枣贩羊贩马的行当,这是关陕地区的特产。
本来济州正处于军事戒备状态,对陌生人进城都有所堤防,但那梁山贼寇大多是山东本地人,所以守城的厢军们对西北边陲过来的外地商人倒没放在心上。
济州城里有一处客栈,月初的时候刚刚换了掌柜,叫一个姓温的人给盘了下来,原来的客栈掌柜姓袁,如今却是温掌柜了。
听温掌柜口音像是江浙一带的人,那边的人擅长经商行贾,全国各地都有他们的身影,在济州出现这样一个似乎有点小钱的掌柜也就不足为怪了。
这位温掌柜自然就是程风。这间客栈虽然规模比较大,但档次并不高,价钱也不贵,大通铺住一晚上十文钱,单间五十文,比较适合外地来经商的小商小贩,比如那些关陕人。
这些说着秦腔秦调的商贩都是程风从少华山带过来的部下,靠着贩卖各类西北特产掩护身份,接近济州城里的各色人等,收集有用情报。
经营客栈并不需要多么专业的知识,还能接触社会各色人等,又能便于召集联络,程风则出面成为了这家客栈的掌柜,这样喽罗们便可以正大光明地每日回到客栈沟通信息,接受指令。
要说能盘下这客栈,除了使钱,背后还使了些小手段。本来原来的王掌柜并不愿意出让客栈,毕竟经营状况还算稳定,每年三十贯的纯收入令他比较满足。
而且最近住进了不少关陕一带过来的客商,每天把店里挤得满满的,也不知怎的,这些人怎么这么认他这家店。他琢磨了一阵子,估计是因为自己老家也是延安府的吧,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嘛,一张口便知道是家乡人,自然亲切一些。
但自从他拒绝程风五百贯的开价后,这客栈便隔三差五地出状况,不是今晚失火,就是明晚上失窃,还有住店的客人斗殴,砸坏了家具器皿,一溜烟地跑了。。。。。。
王掌柜开客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没遇过,他一寻思,便明白了背后的原因,知道有些人是惹不起的主儿。既然自家的客栈被人盯上了,开价又还厚道,自己就识趣一点儿吧。
所以,当程风第二次找上门来,开价四百贯时,他痛痛快快地答应了。他知道,再不答应,下次这姓温的开价估计就三百贯了,而在这期间,客栈还会发生什么离奇的事就不得而知了。
这家客栈四进的后院,第一进和第二进除了柜台便是通铺,第三进是单间客房,最后一进是掌柜和伙计们的住房以及厨房、洗衣房等等辅助设施。
重和元年十二月五日,临街一根长竿将风帘高高挑起,迎风招展,上书“久住温员外家”,原来挂的“久住王员外家”的招牌则被撤了下来。
于是出出入入的客商们发现客栈的掌柜换了,每天都能看到一位身穿貂鼠皮袄、头戴深檐暖帽,一缕山羊胡儿,点头哈腰、笑容可掬的年轻男子站在柜台后面。
这人长得比原来的周掌柜要年轻英俊多了,待人特别客气,总是未语人先笑,看样子是个做生意的老手,住店的价格还不变,似乎不是一件坏事。
程风发现,原来开客栈也有很多少事情要做的,比如采购柴禾、食材、日常用品,安排人烧洗澡水、清洗更换被褥、帮客人照料牲口,杂七杂八,好多事情。
好在客栈只是换了他一个老板,原来的各类勤杂人员全都被他留用了,一切依然照旧运转,基本不需要他太操心。
总而言之,除了掌柜换了,招牌换了,这个毫不起眼的客栈并无异样。
每天人进人出,住店离店,在以往的运行轨迹上简单重复着。看样子,掌柜的一年下来,也会顺利地挣个三十多贯吧。
连绵不断的秋雨刷刷地下着,汝州城一直笼罩在阴冷的水雾之中。从节令上看,这大概是此地本年度的最后一次雨水,过不久,天空就要飘飞起雪花。
这雨已经下了两天一夜,还没有停歇的迹象。南风赶着灰黑的云彩,潮水般向北方漫过来。雨时疏时密,但一直没有断。
在大多数人的眼里,老天爷总是不尽人意,伏天旱得裂土,正是要雨的时候,偏偏一滴雨也不落,现在不需要雨,雨倒下个没完没了!
大街小巷淙淙地流淌着污水,房屋上的灰尘和人行道上的泥垢被雨水洗得干干净净。
街上行人寥寥无几,卖东西的关陕客商们全都早早地收了摊,心灰意懒地躲在房间里睡大觉。
程风背着双手站在门口,瞧着雨水不断从屋檐下落下,心中却有几分畅快。
第354章 破敌先袭粮()
这雨水夹杂着寒意,对于在野外扎营的宋军来说,是个不小的阻碍。不仅增加了粮秣的运输难度,而且让寒冷更加刺骨,士兵生病的概率会更高。反观主场作战、有屋可住的梁山军则没有这些烦恼。
此时正是午后,加之客栈里已经住满了人,程风便让伙计们把门关了,各自回房睡觉去了,他一个人守着便行了。
掌柜如此宽厚善心、体贴下人,伙计们自然满心欢喜,一个个钻进屋里,睡得伸胳膊蹬腿,不仅鼾声中捎带着舒服的呻吟,还把牙齿咬得格嘣嘣价响……
程风在客栈里转了一圈,查看了各处情形,一闪身进了一间房间。他一进屋,里面的几个人便迎了上来,聚到了他的身边。
房间昏暗,桌上点了一盏油灯,程风笑吟吟地道:“好了,你们都说说吧,这些日子都听到了什么消息?”
“我们扮作买枣的商贩,专门在四个城门口转悠,基本摸清了城门守军的人数。北门、东门各十人,西门十五人,南门人多些,估摸着得有二十人,都是一天三班轮守。”说这话的正是汤隆。
程风紧问道:“守城的都是些什么人?手里有什么兵器,战力如何?”
汤隆想了想,道:“都是本地厢军,大多提着长枪、朴刀或者棒杆,没有弓弩。看样子平日里疏于训练,抓个偷鸡摸狗的贼还行,真正干起仗来够呛。”
程风点点头,若有所思地道:“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不知道城里厢军总人数有多少?”
“我打听到了,一共有三个部,不到一千人。”朱武接过话来,他一身道士打扮,头戴一顶乌纱抹眉头巾,穿一领皂沿边白绢道服,系一条杂彩吕公绦,脚踏一双方头青布履,与他的神情气质很是般配,毫无违和感。
桌上放着一副渗金熟铜铃杵,边上还立着个纸招儿,上写着“讲命谈天,卦金百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