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奴家先行告退,相公要早点召唤奴家哦!”绿萼朝他媚眼一抛,说完如随风摆柳般向山下行去。
她脸上虽然挂着笑脸,心里却在暗骂:“变态的老色鬼!每次把人撩拨起来却没处消火!若不是看在钱财的份上,老娘才不侍候呢!”
第496章 真相:以象破龙()
梁师成望着她的背影,悻悻地道:“真是个天生的骚蹄子!”恨不得自己阳物复生,将她当场按在地上**一番,只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对于位极人臣的宦官来说,不能享受鱼水之欢和没有子孙后代这是永恒的缺憾。
他们也很明白,有得必有失,没有当初的切肤一痛,就没有今天的荣华富贵,世上哪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事?自己得认命。但往往因为这种缺憾,使得他们的心灵扭曲,更加变态。
耿南仲走到亭子口了,看见梁师成还在发怔出神,一脸憾色,心道:“这‘隐相’果然名不虚传,手里权柄甚重,日理万机、忧国忧民以至于如此用心!”
此时,梁师成甚得赵佶宠幸,凡御书号令皆出其手,他找人仿照赵佶的字体笔迹伪造圣旨,在诏书中夹带私货,朝官不能辨别真伪。因此权势日盛,时人称其为“隐相”。
他轻轻咳了一声,梁师成方才回过神来,他赶紧上前躬身一拜,“下官耿南仲拜见梁相公!”
“啊!不必多礼!”梁师成的屁股仍坐在木榻上未挪动,笑眯眯地道:“昨日刚在太子府上见了耿詹事,东宫的事务虽繁忙一些,但前途不可限量啊!将来太子登基,耿詹事那可是首功啊!”
听着梁师成言不由衷的夸奖,他只好顺着接下去,“相公谬赞,南仲在东宫尽管些鸡毛蒜皮的琐碎事,上不得台面。相公是国之栋梁,君之肱骨,无论是圣上的事,还是未来太子的事,都需要您扶持相携啊!”
官场上就是这样,明知这些都废话、假话、空话,该怎么说也得说,互相拍拍捧捧,否则就是不懂规矩。两人又寒暄几句,梁师成心中还想着绿萼那档子事,不耐烦跟他继续絮叨下去,直接问道:“耿詹事着急见本官,恐是有要事吧?”
耿南仲嘿嘿一笑,“没什么要紧事,昨日太子在东宫见了相公,见相公在圣上面前多有维护之意,心生感激,特让下官送对玉狮子镇纸与相公,聊表谢意!”说完他从袖中掏出个小锦盒,毕恭毕敬地双手呈上。
哪里见到了有维护之意?梁师成可不敢在圣上面前对太子有过多照顾,或对哪位皇子表现得特别青睐,这都是犯大忌。
耿南仲这么说,也就是个托词,送礼也得有借口不是?但也是个暗示,接下这份礼也算是表个态。对赵恒的太子地位是拥护还是动摇,这涉及立场站队问题。
梁师成结过了锦盒并未打开,他不看也知道必是珍品,听说赵恒吃穿用度历来俭朴,这镇纸对赵恒来说也是件重礼,他一手端着锦盒,大拇指摩挲着锦盒的绸缎面儿,心想着该如何接下这招。
他略一思忖,心中便有了定计。他展颜笑道:“耿詹事,说实话,太子殿下派你过来是为了打听昨日的事吧?”
“额。。。”没想到梁师成突然如此直接,耿南仲略一迟疑,只得有些尴尬地道:“梁相公慧眼如炬,下官不敢隐瞒。昨日之事太过蹊跷,太子殿下放心不下,特让下官向您这讨教。”
“真相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梁师成依旧微笑着道。
“相公但管吩咐,只要下官做得到的,定当无所不应。”耿南仲一听这话,心中有些忐忑,不会又要狮子大张口吧?所以尽管他的态度十分坚决,但话里留了许多余地,特意强调了“只要下官做得到的”方才“无所不应”。
瞧着耿南仲略有些紧张的神情,梁师成笑道:“放心,这事你绝对办得到。只要你把这玉狮子拿回去,我就告诉你怎么回事。”
“这。。。。。。”耿南仲强笑道:“梁相公不必多虑,这是太子殿下的一点心意,没有其它意思,您。。。。。。”
梁师成挥手打断他,断然道:“诶!太子殿下的一片心意臣心领了,殿下让臣办点事情还需要送礼吗?这东西嘛你得拿回去!否则太子殿下想知道的事,我也很为难啊!”
耿南仲歪着脑袋想了想,赵恒让自己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弄清昨日圣上带着赵楷来东宫府的真相,这送礼嘛,是为了达成目的的手段。
眼见着这老狐狸态度如此决绝,不像是客套,自己不可舍本逐末,把事情弄砸了!想清楚了这点,他就不再继续坚持。
“梁相公既然心意坚决,那下官恭敬不如从命!一定将您对太子殿下的照拂之意带到!”他小碎步向前,躬身双手将锦盒接了回来,依旧装回袖中。
做完这一切,他征询地望向梁师成,期盼着如愿得到昨日的真相。
梁师成表情却严肃起来,向他招了招手,意思是让他靠近些。他赶紧上前两步,弯膝弓腰,将自己耳朵凑到了梁师成的嘴边。
“圣上信崇道教,热衷交接方士。不知哪个臭道士在圣上和郓王面前胡诌,说是见太子府里的乐天湖上隐然有龙气。圣上听了默然不语、闷闷不乐,郓王却急了,求那道士破了那龙气。
道士见圣上未出言阻止,便故作玄虚一番,说天下之大,唯象能与龙一争高下,可用船载了象,绕湖一圈,并令象在船上踩踏,便可将龙气踏灭。
这就是昨日之事的由来。此事重大,叮嘱殿下,千万不要说是我透露出去的!否则令臣以后不好做人!”
梁师成的话细若蚊呐,耿南仲听着却觉得字字如惊雷,他惊惧不已,面若死灰,也顾不得再追问那道士究竟是何人了,对梁师成长揖到底,“梁相公,多谢您出言相告!下官。。。下官赶紧向太子复命去!”
他此时心乱如麻,走起路来都有些不稳,踉踉跄跄地下了假山去。
梁师成瞧着他的背影,有些鄙夷地道:“这点事就吓尿了?!看来东宫真是人才匮乏啊!矬子里拔将军,太子难了啊!看来有必要重新审视下太子和郓王的力量对比了。不过世事无常,不到最后关头,不可轻易表态,再看一看吧。”
略顿了顿,他忽然想起此前未办完的事了,对不远处的近侍吩咐道:“赶紧,让绿萼赶紧过来!”
第497章 收官()
汴梁城水系发达,一条不知名的小河旁,河岸垂杨上还挂着冰霜,河里的冰早已经化了,轻风徐过,水波微兴,周遭一切都显得分外安静。
柳林之中坐落着一栋两层的酒楼,造型古朴,没挂酒招,显得几分静谧神秘。看样子掌柜是自负酒香,不怕巷子深。
程风翻身下马,对一旁的陈达道:“你长途来归,吃了不少苦了。这个时候不要实惠,就要找点好吃食犒劳犒劳你,就去这家鱼脍做得好的店子。
这店子我上次吃过,味道很好,便将其盘了下来,让施恩来打理,这也是他熟悉的行当。乐和依旧经营他那家乐器店。”
陈达嘿嘿一笑,低声道:“狡兔还得三窟,寨主不如在汴梁城给俺安排个职事吧?这里热闹,玩耍吃酒的地方繁多,比山寨有意思多了。”
程风瞪了他一眼,笑骂道:“想得美!你一厮杀汉子哪能做得了这细活儿!”
施恩从那二层酒楼奔了出来,见了程、陈二人顿时就眉开眼笑,道声辛苦,牵过两人坐骑就朝自家酒楼走去。
施恩招呼一声,又奔出三四个小厮,忙不迭的来照应马匹。
程风身后四、五名亲卫,人人下马,也去帮忙招呼马匹,牵到酒楼后面稍远处的马槽洗刷喂食。
转眼之间,施恩就已经引程风他们走入酒楼。这酒楼算是不大不小,一楼堂食有能放下二三十张四人方桌的地方。
一转都是大开窗,阳光照射进来,愈加显得干净明亮,正对着不远处的小河,河中还能看到一条小船,一个老者正头戴斗笠,安闲地在小船上垂钓。
大厅里还有一个酒柜,背后陈设着各种酒坛酒瓮酒瓶。当垆热酒的,是两个明眸皓齿的年轻女子,也就二十许的年纪,看见店主亲自将程风他们迎进来,知道这是极贵重的客人,忙不迭地一笑迎客。
陈达狠狠地看了那两名小娘子几眼,又冲施恩挤挤眼,作了个鬼脸。
施恩却视若无睹,自顾自地殷勤引路,一行人就上了二楼,进了一间把边隐秘的雅阁儿,推门而入,便感到一阵暖风袭来,里面应该烧了取暖的炭炉。
一位中年人正盘腿坐在桌边,一手打着算盘,一手握着杆毛笔,他一见程风进来,忙起身行礼。
他穿一件青色圆领皂袍,身材短小干瘦,相比之下,一颗脑袋却大得不成比例,一顶显然是大号的黑色幞头,下巴上的一缕花白胡子垂过颈项,眉毛疏淡近似于无,而一双不大的眼睛却显得炯炯有神。
他,就是神算子蒋敬!落科举子出身,精通书算,能积万累千,纤毫不差。
程风在布局这场茶引之战时,首先想到的,就是调他到身边听用,否则算那些钱财损益,想想就头大……
因为烧着炭,窗户大开,从上面看下去,就可以看到宅院后面是马槽,店伴正在那里照料坐骑马匹。
程风审视了一番周围的环境,将窗户放了下来,留了条小缝,随意找了个座位坐下,见陈达、施恩、蒋敬三人依旧站着,笑道:“还站着干什么?都坐都坐!”
蒋敬神态恭敬地坐下,施恩却陪笑道:“寨主,您想吃些什么?”
陈达好奇地四处张望,大大咧咧地接话道:“好面饼,熟羊肉,酒管够,准保挑不出什么毛病!”
陈达与蒋敬、施恩不同,他是程风从少华山带过来的嫡系心腹,所以言行没那么拘谨。
程风一摆手,笑道:“瞧你那点出息!上你这自然得吃金齑玉脍!陈达要吃不惯,你给他弄点熟切羊肉。酒就先别喝了,咱们还有要事。”
施恩领喏,自去下楼安排碟子干果。
此时,阁子里便只剩程风、陈达和蒋敬三人。
程风神色一肃,道:“陈达,这里隐秘清净,说吧!宝光法师捎来什么口信?蒋先生正好一块参详参详。”
“邓和尚就说了一句话,四月十九、得天符牒,仗义而起、闻风响应,旬日之间、万众可集。”
程风迥然变色,喃喃地道:“四月十九?!也就七、八日的时间了。”
思虑半晌,他开口问向蒋敬,“蒋先生,咱们现在的钱财损益如何?”
蒋敬不假思索地道:“投入本金两百万贯,现在手里有四百六十八万贯现钱,和两万五千零四十二张茶引,现值六百二十六万零五百贯。”
程风并不贪婪,他一边买进茶引,一边少量不断地往外抛售,他不打算将所有的茶引集中在价格的顶峰处抛售,那样风险太大。
陈达正拿着碗大口大口地灌茶水,听见蒋敬嘴中说出的天文数字,顿时一口茶水便“噗!”地喷了出来,瞪大了眼睛,惊问道:“俺的天爷!寨主!这些天你都干些啥了?!从哪里弄来这么多钱?”
程风笑了笑,淡淡地道:“问那么多干啥?熟羊肉管够!”
这时施恩进来了,手里端着几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