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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我吓得去兜里掏那手机,可是,因为紧张,那手机就从我手里掉落在地上,不响了。
原来,那手机已经被摔得电池都掉出来了。
我捡起手机壳子和电池,也顾不上组装起来,马上就朝酒吧门外走去。
这里,还是不能呆啊!
酒吧里,已经看不到那性感迷人的徐美丽和那个穿皮夹克的高大男人了,可我却能看到黄世仁在打着电话,四处张望着,好像在找人。他大概是在到处找我吧?刚才的那个电话,应该就是他打给我的。
可我却不敢去找他,就低着头,走出了酒吧。这时候,我也不敢跑,我只要一跑就会引起那个杀手的注意。
我一边走,一边还不时回头看了一看,生怕又冒出那个杀手,或者是那个疯疯癫癫的徐美丽又冲过来,拉住我就叫爹。
就在这种巨大惊吓之中,我总算是溜回到了家里。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我拼命地喝水,不停地喝水,只有这样,我似乎才能把心里的那恐惧感给消除掉。
可是,另一个问题又冒了出来。
那个杀手会不会也找到这里啊?他既然都到了我家附近,难道,他也知道我的住址了?
不成,我可不能再呆在家里了,这不是等于束手就擒吗?
想到这,我赶忙把东西整理了一下,装进了公文包里,就迅速地下了电梯。
我一进入电梯,就撞见了一个人。
“秦老师,这么迟了,你还出去啊?”操着山东口音的大楼保安王大爷说道。
这位王大爷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他是二号楼的保安,也兼做点收发室的工作。
“哦。”我点了点头,也不敢多说几句。
“你晚上出去的时候,可要注意一点。最近这一带的治安情况可不太好啊,前几天,我们这里还出了一起命案。”
“命案?”我的心突然又悬了起来。
“你不知道啊?”王大爷道,“前几天,就在我们小区门口的小路上,有个女人被人家给杀了,连衣服都给扒下来了。哇,那可惨啊,一丝不挂的,脖子都被割断了啊!”
我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起来。
我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那个皮夹克男人手里那明晃晃的东西。
刚才,他从兜里拿出来的那玩意儿,是匕首吧?会不会是我看错了呢?
我确实是喝得有点多了,那男人到口袋里拿东西的时候,我除了看到那明晃晃的一道光,就压根儿没看清楚那是啥玩意儿。我现在有点不确定,他掏出来的,真是一把匕首吗?
可是,他在电话里说他已经找到“秦寿”了,那,不就是说我吗?
“秦老师,你今天晚上的面色可不大好啊?”王大爷缩了缩鼻子,“你喝酒了啊?这怎么浑身的酒气啊?”
“哦。”我也不敢多说什么,就低着头。
好容易电梯到了一楼,我马上就冲出去,就连和王大爷说声“再见”都没说。
出了小区,打了个出租车,我找了离家刚好有三公里的一家快捷酒店就住下了,刚好,这距离就是出租车的起步价。
可是,住进了这酒店,这一个晚上,我还是睡得不踏实。我在床上反反复复,折腾了一宿这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所幸,我没有再做那个噩梦了。
第二天早上,我退了房,就揣着我的公文包,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学校。
可当我走到办公楼的楼下,却撞见了我最不喜欢见到的一个人。这个女人,就是和我同一个系的同事李珊珊。
这个李珊珊也是我们哲学系的老师,她教的是马列主义哲学,为人也很古板。她今年32岁,比我还小三岁,却经常板着脸教训我。特别是从我上了那个电视节目,在里面说了一些话,这个老剩女的批评就变本加厉了起来。
果然,她一看到我,马上就露出了好像见到苍蝇一样的表情。
“秦寿,你昨天在那个节目上又都说了什么啊?”她双臂交叉在胸前,冷冷地看着我。
这个李珊珊其实长得还不错,可就是留着短发、戴着一副大大的框架眼镜,比实际年龄可老多了。而且,这女人从上到下都是裹得紧紧的,就连小腿也没有露出来,一副晚清时候女人的样子。
我这个人对女人的品味要求很高,我只喜欢长发的,长着一双大大的,水灵灵眼睛,绝对鼻子上没有那框架眼镜,而且,大小腿都很修长匀称的女人。
而这个秦珊珊,刚好在这三条都不符合我的要求,短发、戴眼镜、腿还被包得紧紧的。
在我的眼里,这就是一个模糊了性别界限的中性人,一个女汉子,甚至,可以想见,她一定也是个“性冷淡”的女人。要不然,为什么32岁的她,到现在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呢?
“我说什么了?”我都懒得多看她一眼,“对不起,我要过去了。”
“我要和你好好谈一谈。”突然,她却摊开双手,挡住了我的去路。
“你要做什么?”我不满地看着这个女人,可目光却忽然平移到了她的胸前。
没想到,摊开手的李珊珊,那胸部还很挺拔的啊?
我很少注意到这个女人的胸部,可今天,我却第一次认认真真地观察了一下。
这个女人的胸部并不是特别大,但摊开双臂后,却显得有点形状和规模,看上去至少比那些“飞机场”的女人好多了。
“你看什么?”李珊珊看到我的目光,吓得又把双手捂住了胸前,“你,你把眼睛给我转过去。”
“奇怪了,我看我的,又关你什么事啊?”我耸了耸肩,“我说,李老师,你不觉得你这么穿,就好像是从金字塔里刚爬出的木乃伊啊?”
“木乃伊?”李珊珊低头看了一下,还别说,这一声深色的衣服还真是够老土的。
“我是木乃伊,那你是什么?”她冷哼了一声,“秦寿,我警告你,你现在离一个人民教师的标准是越来越远了,你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了!”
“反省?有什么好反省的?”我也冷笑一声,“李珊珊,你少拿这一套来教训我。你的那些思想,早就过时了,你别在我面前装好人。做婊*子,你还立什么牌坊啊?谁不知道谁啊?”
我这话一说出口,自己都有点后悔了。
我是不是说过了啊?哎,多怪我,老是跟黄世仁和那个廖东升廖老板混,不知不觉之中,竟然也学着他们,变得流里流气了,怎么满口脏话啊?
可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了就说了吧,怕什么呀?
李珊珊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的,我反而眯起了鱼尾纹,好好地欣赏了一下这个女人那起伏的胸脯。
可就在我得意的时候,突然,我被什么人给从身后撞了一下,手里的公文包也飞了起来。
稀里哗啦,那公文包里飞出了一大堆东西,钢笔、手机、笔记本,还有一盒安全套!
“哎呀,真对不起啊!”那个撞了我的人,抱歉地说道。
我本想发作,可一看到他,却只能自认倒霉。
此人可比我重多了,八十公斤,肥肥的肚腩,还有那厚厚的下巴。
他,就是我的另一个同事,同样也是哲学系的老师——范文同范副教授。
这家伙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直以来,为了和我争夺教授的职称,他没少给我背后捅黑刀。不过,我秦大教授怎么会是轻易认输的人呢?我当然是寸步不让,和他刺刀见血,看谁捅得过谁?
不过,表面上,我还是要装出一副很儒雅,很洒脱的样子。毕竟,咱是文化人嘛。
“哦,是范老兄啊。没事,没事,不就撞了一下腰吗?小意思,小意思。”
“哎呀,我急着赶过去给学生上课。昨天晚上看了一宿的欧洲杯,早上又起得迟了,真是对不起啊。”范文同满脸带笑地说道。
虽然明知道这家伙是笑里藏刀,可我也不能打这笑脸人吧?我也笑了笑,转过身,就要弯腰捡起我丢在地上的那一堆东西。
可就在这时候,李珊珊却已经低下头,给我捡起了东西。
“别动!”我一看到她脚前方的那个蓝色方块小盒子,就大叫了起来。
可是,为时已晚,李珊珊已经捡起了那盒子。然后,她看了一眼,马上就是一副惊愕的表情,对着我。
我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这是什么啊?”范文同走上前去,从李珊珊的手里拿过了那东西,“安全套?还是‘爱你有一套’的精品超薄超润滑安全套啊?这一盒,可要不少钱吧?好像这4只装的,一盒就要六十块啊?老弟,你很舍得花钱吗?”
擦,这家伙,你很了解这安全套的行情啊?看来,你也用过这牌子?
“老弟,不错啊,一天晚上用几个啊?”他笑眯眯地走过来,搭了一下我的肩膀,“你在那节目里说你用的就是这牌子的,没想到,你还真是说到做到啊。就是上班,你也不忘记随身携带啊?”
我看了一下他,又看了看李珊珊。
那个老剩女,却低着头,就好像是一个害羞的小姑娘。
“为人师表的,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呢?”突然,范文同咳嗽了一声,马上换了一副嘴脸,“秦老弟,你这么做,不等于是以身作则,鼓励你的学生们也使用这玩意儿吗?上班用,上学用,长此以往,我们这学校还是什么学校啊?难道,都是培养色狼的学校吗?”
我见范文同突然换了一副嘴脸,愣了一下。
你这家伙,你给我装什么假正经啊?你这个大尾巴狼,早晚也要让我把你给揪出来,好好曝曝光,让同事们都看清楚你的真面目!
“好了,我要走了。”李珊珊转头就要离开。
“我这么做,就是要让我们的学生们,树立正确的观念!”突然,我大声地说道。
听到我的声音,李珊珊回过头,疑惑地看着我。
范文同也皱起眉头,眼珠子滴溜乱转了起来。
显然,我这突然的一吼,把他们都给震住了••••••
第7章 哲学系来了个美女新生?()
“我,我这么做,就是要让我的学生知道,只有随身带着这东西,才能有效地防止艾滋病这样的疾病传播。一个人,一定要树立好良好的防范意识。这东西,就是要走到哪里就带到哪里,以防不测,这可是我们男人的防身武器啊!”
“扑哧。”没想到,李珊珊却突然笑了。
这个古板的女人竟然也会笑,我可真是前所未见啊?
“对了,今天是艾滋病日吧?我带这东西带来,就是要在课堂上,向学生们宣传防控艾滋病的医学知识!”我又加了一句,我可真佩服自己的口才啊。
“是吗?”范胖子耸了耸肩,“今天不是艾滋病日,我看,今天是愚人节吧?”
“愚人节?”我一愣,“今天是四月一号吗?”
“当然不是。可是,你说这话,不是成心想愚弄我们的智商吗?我说,珊珊,就他这号人,也配在这里做老师?这简直就是误人子弟啊!”范文同终于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你,你!”我气得真想给这家伙一巴掌。
死胖子,你竟然在这里污蔑我,诽谤我?是谁给了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