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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血:狼烟再起-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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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颜矩只是将母亲托付给刘禄照应,却即刻打马出山,心中只有一个目标——那个无行书生——蒉文德!

    你害我小妹丢了性命,哪怕你逃到天涯,我颜矩也要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四处探访,天长日久,并无所获,颜矩不改初衷,苦寻不辍。这一日贪走了些路程,天色全黑,还没寻下个住处。空中混沌一片,不时闪电炫目,并不闻雷声,只是零零星星飘下雨丝来,怕不要暴雨如注才好!

    忽见前方似有灯火人家,忙打马向前。嘿!真是老天眷顾,灯火明亮之处是个客栈,规模宏大。牵马入院,店家笑吟吟迎上前来,一个劲儿赔不是:“哎呀客官,小店客满,实在对不住!”

    颜矩拱手一礼:“店家,你看这暴雨将至,随便找个遮雨之处便罢,承情了!”

    店家挠挠头,说后院马厩旁有一间柴房,没床没被,气味不佳,您看?多谢了!颜矩拿出铜钱付与店家,店家倒是豪爽,摆摆手:“客官将就一夜,不收房钱。”

    颜矩更是爽快,硬将铜钱塞到他手中,笑道:“多承美意!些许铜钱就当跟您买些饭食。”

    店家只得收了,打量了一番颜矩身板,令人取来一大笼屉菜肉大包,足有二十多个。颜矩提了包子,店家引他到柴房歇宿。颜矩将几垛干柴大致摆弄平整,铺些麦秸软草,坐上去将包子统统吃掉,便斜倚着闭目养神。柴房外一声炸雷,大雨倾盆而下,心中更是感念店家仁义。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颜矩将将睡着,忽听屋外噼哧啪嚓踏水走路之声。店家在门外低声说:里面还有一位客官,二位将就一下。说完就走了。

    嗯,也是行路之人,只求片瓦遮身。

    耳听两人走进柴房,脚步甚轻,颜矩往里面挪了挪,给来者挤出些地方,又要睡去。忽然一道闪电好似龙挂,借着电光,看见两位来者正好摘下斗笠,要脱蓑衣。

    原来是两位读书人。

    一声炸雷过后,紧接着又是一道闪电,颜矩看得更清。一位年过三旬,方巾儒袍,面色温和,仪态儒雅俊逸,似乎行路遇雨丝毫不影响他的兴致。另一位二十出头年纪,愁眉紧锁,一脸困厄之色,颜矩一见之下,心中咯噔一下。

    颜矩不动声色,等得闪电又起,再仔细观瞧。先前那位书生,对着颜矩拱拱手,正爬上柴堆,另一位书生紧跟其后,颜矩终于瞧了个清清楚楚。

    天也!苍天有眼!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年轻书生正是颜矩朝思暮想、遍寻不遇的蒉文德!

    这个人面禽兽!明读圣贤书,暗做腌臜事,卑鄙无耻,丧尽天良,天可怜见,今日终于落在我的手里!颜矩钢牙紧咬,喜不自胜,心中默念:贤妹你泉下有灵,且看为兄手刃此贼,与你报仇雪恨!

    柴堆坚硬,凹凸不平,两个文士翻来覆去,难以入眠。颜矩别看年纪不大,行走江湖,阅历甚丰,他换了一口异地方言,和文士闲聊起来。天涯羁旅,雨暴风寒,行者之心略同,不一会儿就聊得十分投缘。

    颜矩假称“仇德福”,远来此地投亲,那年长文士自称金伯喜,此去京城求官。

    金伯喜见“仇德福”身材长大,形象粗豪,虽看不清面目,气质却不像个读书人。孰料他竟然也通春秋大义、诗书文章,不由得心中大悦,颇有倾盖如故之感。

    这位金伯喜才学过人,满腹经纶,治国之道颇有见地,诗书礼乐无所不通,道德人心砭批入理,甚至于捭阖之术也有涉猎。颜矩心下也十分佩服,差点儿忘了旁边的蒉文德。

    可这仇深似海,又如何能忘!

    颜矩有意无意问道:“这位先生也是进京求官的吗?敢问名讳?”

    年轻书生甚是谦卑,自称济州人士,姓文名德,机缘使然,得遇这位金伯喜兄长提点。此番同往京城,不敢奢望紫衣玉带,得个县丞主簿只怕也难以称职。

    这位“文德”一开口,颜矩便听出他分明就是蒉文德,并无半分济州口音。颜矩压住怒火,胡乱贺道:“蒉先生行于污泥之中,心怀青云之志,仇某佩服!”

    蒉文德大惊,他怎知我姓蒉!亏先生?金伯喜只道他文法不通,言多有失。颜矩实则话里有话,“行于污泥之中”不过是说此人德行卑污罢了。

    “蒉先生休嫌县丞主簿官小,抚孤恤弱,镇压豪强,教化黔首,福泽一方,也是大大的功德,非品高之人不能居焉。蒉先生文以载道,德为世范,自然大大地称职!”

    此言一出,蒉文德听着十分别扭,心说素不相识,此人竟知我姓已是可怪,又无故夸我文德,猝然听来,倒像有讥讽之意,不知如何答对,只得含糊应道:岂敢,岂敢。

    颜矩突兀问道:“蒉先生人才难得,不知可曾婚配?”

    这个,蒉文德沉吟半晌,支吾道:“小可姓文寒儒穷途,何敢奢望双宿之雅!”

    金伯喜恍然大悟,仇德福一口一个“亏先生”,正不知何意,原来“文德”姓“亏”,隐姓埋名,未说实话。

    “不然,不然,昨夜我从鬼蜮来,见一魂灵儿踏雾彷徨,以泪洗面,好不悲伤,生得如此这般模样也是本王多嘴相问,她这才向本王哭诉,说是蒉先生逃婚而去,害得她魂灵儿无依,好不凄惨!”,颜矩声音变得阴森粗粝,说出这一番鬼话来。

    本王?什么王?蒉文德听得心惊肉跳。

    仿佛一股阴风扑面而来。

第二百四十六章 阴域鬼王() 
雨夜惊雷起。

    鬼王索命来。

    忽听啪啪两声脆响,蒉文德脸上莫名挨了两记巴掌。

    谁!谁打我!蒉文德变了声,十分尖厉,淹没在惊雷之中。屋中只有三人,可金、仇二人并无动静。

    又是啪啪两记无影掌,打出了他心中之鬼,只吓得他浑身战栗。适才那“王”所言女鬼,正是颜蕙模样,她,她,她死了吗此时正巧一个炸雷,惊得他跳下柴堆,失神大叫。闪电明灭之间,柴房里厢那人脸色混黑,只见轮廓,不见眼鼻,鬼,鬼,鬼,你是谁!蒉文德心智大乱。

    “我是阴域鬼王。”,暗夜之中,颜矩之言尤其阴森可怖。

    蒉文德不顾雨暴风疾,撒腿就往外跑,忽听嚓啦一声异响,迎头撞上一物,撞得他头晕目眩。朦朦胧胧之中,只见柴房门口一只恶鬼拦住去路,黑乎乎身形十分长大。蒉文德惨嚎声声,转身死命往柴堆里钻,闪电又起,见那长鬼分明躺在柴堆里厢。

    “嗷”地长叫一声,蒉文德彻底发疯,不停地原地打转,似是转身想逃,即刻又转身往柴堆里钻,如此心智震荡,进退失据。他狂呼乱叫,叫声迅即消逝在电闪雷鸣、暴雨鞭打之中。

    适才,金伯喜只觉身下劈柴一动,似有疾风掠起,借着闪电之光,依稀看到这位仇先生站在门口,拦住文德去路。随之只觉疾风扑面,劈柴又是一动,这位仇先生重又仰卧柴堆之上。这瞬息之间,往来如风,身法之奇,行动之快,端的是不输鬼魅!

    江湖上竟有此等异士!

    金伯喜自负浩然正气,从来不信什么鬼神。他从容坐起,一把拉住蒉文德,转头责问颜矩:“子不语怪力神乱,仇先生究竟何人?说下如此不着边际的话来!”

    颜矩森然冷笑:“你且问他!”

    说来也怪,金伯喜似有一股泰然气韵,将蒉文德团团笼罩,蒉文德狂躁之态竟然稍减。

    金伯喜抓着他双手,轻柔地按摩他掌心,直视他双目,忽然大喝一声:“蒉文德!”

    蒉文德身体一抖,似乎惊醒,猛然应道:“在!”

    金伯喜点点头,心下了然,按摩之力稍稍加强,语调舒缓问道:“贤弟,你可有什么事要告知愚兄?”

    此言似有魔力,蒉文德身子颤抖了一阵,逐渐安静下来,断断续续道:“不是,我她不死。他逼我娶她他要她”。

    蒉文德语无伦次,说出一段话来。金伯喜听得甚为吃力,大致猜出个八九——这位假称“文德”的蒉某实实作下了亏心丧德之事。

    “钱,我的钱”,蒉文德突然一脸惊恐,猛然抽回双手,在袖中一阵乱摸。金伯喜暗叹:此人真的疯了!赶紧捉住他双手,徐徐加力按摩,待他稍稍安静,金伯喜问道:“他是谁?”

    “他,他,他是王之璞,他有钱,钱,我的钱”,他又狂躁起来,金伯喜压制不住,伸手拿过褡裢递给他,安抚道:“你的钱都在这里。”

    蒉文德一把抢过褡裢,狂叫一声,扭头冲进风雨之中,这次门口没有“长鬼”拦他。

    颜矩叹息一声,这等唯利是图、心力羸弱之徒,自己都懒得杀他,只怕污了双手。闭上眼睛默祷道:妹妹在天有灵,且安息了吧!忘掉人间一切仇怨,去那没有污秽的地方

    暴雨如注,依然没有停歇的意思,蒉文德浑身湿透,背着他的银钱,狂奔到墙边,疯狂之力甚是骇人。他一介书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此刻竟然踏墙而起,飞出院外,在无边暗夜中狂奔不已。

    前方一片亮光绵延,雨点倾泻下来,敲碎亮光,啪啪作响,化作浓浓雾气,似仙境,似幻境,似魔境。蒉文德跑进这气韵之中,淹没了胸腹,淹没了头颈,终于彻底沉没,再也无需奔跑。

    金伯喜摇摇头,叹了口气,倒头就睡。颜矩那里,早已鼾声如雷。

    次日平明,金伯喜悠悠醒来,昨夜那妄称“鬼王”之人正跳下柴堆,好威武、好长大一条汉子!抬头就能触到房梁,而昨夜他矫捷如猿,灵巧如斯,实在难以想象!见他正低头步出柴房,赶忙唤一声:“仇先生!”

    颜矩回过头来,这才看清金伯喜,但见他相貌出众,英姿勃发,气度雍容,卓尔不凡,倒叫人肃然起敬,颜矩拱手道:“村夫颜矩!”

    哦,他先前假称“仇德福”,“仇德福”者,“仇得复”也!金伯喜点点头,问道:“颜先生今欲何往?”

    颜矩随口应付:“江湖天宽地阔,行处皆是我家。”

    “相忘于江湖,好个豁达的汉子!”,金伯喜赞叹一声,随之一叹:“可惜!”

    颜矩奇道:“可惜什么?”

    “可惜金某此去京城好不孤单!”,金伯喜作愁眉苦脸状。

    你孤不孤单和我有什么关系,颜矩心里说。

    “尊驾吓跑了鄙人同伴,难道不要赔一个吗!”,金伯喜嗔目扬眉,实有戏谑之意。

    此人说话倒也有趣,颜矩哼哼一笑:“哦?昨夜复仇,我倒忘了你!”

    “既然这厮跑了,这深仇大恨少不了要落在你的身上!”,颜矩恨恨道。嘡啷一声抽出短刀,逼了过来。

    金伯喜毫无惧色,安然踞坐,短刀架到他颈上,他却连眼睛也不多眨一下。

    “你不怕死?”,颜矩奇道。

    “怕死。”,金伯喜从容道。

    “那为何不躲?”,颜矩更觉此人与众不同。

    “因为,我吓傻了,哈哈!”,金伯喜笑得喉结乱动,也不怕割伤脉管。

    嘿!这什么人啊!刀架脖子上,还有心思开玩笑!亏他还笑得出来!颜矩将短刀向后缩了缩。

    金伯喜看着颜矩,笑道:“我知道足下必不肯杀我!”

    “为何?”,颜矩脸色一沉,短刀又往前凑了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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