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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派十路斥候出城,许都周边一草一木都不能放过。”曹昂下了一个命令。
看着曹昂依然如此镇静,袁云心中的那种不安感却越来越强,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受,说不出什么道理来,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骑兵!对,就是骑兵,想着东汉末年的这些汉人骑兵可不像后世的那些软脚虾,他们的骑术一点都不比那些乌丸人差,日行千里可能是胡扯,但是三四百里也许还真能做到,想通了这个道理,袁云只感觉背脊直冒冷汗,赶紧对曹昂道:“派支斥候向曹司空大军的沿路侦查,我总感觉张绣已经来了,刘表这人胆小怕事,让他自己一方对付曹司空,总觉得他没这个胆子,所以张绣必然已经出兵,而且绝对是骑兵。”
曹昂疑惑道:“但是宛城方向如今都没什么动静,张绣他……不对!难道是我们的探子派出去的晚了?张绣其实在宛城封闭前,就已经带着大军离开?”
“来人!取地图过来!”随着曹昂的大喝,几名亲兵不一刻就取来了地图,然后周围一圈副将纷纷举过了火把照亮。
曹昂仔细看着地图,袁云却在脑内看着另一张地图,张绣要是提前出兵,那必定是跟刘表达成了协议,他的骑兵只要进入刘表的领地,然后绕过宛城通向许都的关隘,就可以直达曹操领地内的豫州南面,那里的地形不像许都这边一样平坦,多是山川茂林,人口稀薄,十分适合隐藏。可是张绣这样千里奔袭又是为了那般?和曹操带走的十几万大军比,张绣那两三万骑兵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这时只听曹昂冷声道:“张绣一定是借道刘表的领地,然后绕去了豫州方向,他们的目标不是直接攻击我们出征的大军,而是切断从许都过去的粮草供应,这条补给路线一断,前方讨伐袁术的大军恐怕就危险了。”
打仗这种事情看来还是曹昂比较有经验,没想到这家伙除了给自己背黑锅,还是个不错的将才,至少刚才自己就没想到张绣会截断什么粮草,这么想着就觉得张绣的目的可能真是粮草,这次曹操出征不是带走了那个倒霉的粮官王垕吗?本来自己还好奇,曹操为了讨伐袁术,准备得不可谓不充分,甚至剿灭了几个大族,所抄来的粮食都能给自己酿酒了,怎么会出现粮草危机,现在终于有答案了,如果所料不错,恐怕张绣这会已经得手了。
再瞧一眼曹昂,这家伙已经开始额头冒汗了,估计已经如自己一般想到了全部,而且也判断出了张绣已经得手的可能,看来这货也不简单啊,原来的历史只是死得太早,还没表现就被老天收了,这么想着袁云忽然一怔,难道曹昂这货是大智若愚,其实骨子里也是个妖孽不成?毕竟他之前一直跟着曹操四方征战,从没听说他犯过什么错误,而且历史上的那次宛城被袭,他是第一个赶到救父的,如果没有才能又怎么会这么早就发现了张绣的不对?
妈的,被这个家伙忠厚的外表给骗了,这混蛋绝对是个潜伏的妖孽,不像自己给他的定义,只是个宅心仁厚的老实人,不过这样倒也好了,免得自己在那忙死忙活的,最后扶不上去,那就要亏本亏大了。
曹昂收了地图后,之前那位主管斥候的副将已经奔了出去,估计很快就能收到关于曹操大军那边的消息,而且绝对不会是什么好消息,袁云现在已经有了充分的心里准备。
城墙下那些刘表的营地火光,围绕着两座平原上的高山,就这么延伸了开来,扎营的将领倒是个讲究的,硬是把大营扎的水泄不通,任何力量想要突入这样的营盘,估计都付出惨痛的代价,而己方不过八千人左右,还有很多新兵蛋子,别说偷营了,估计还没到跟前就被乱箭射死一半。
这时候许仪几人也摸上了城墙,看着远处满地的敌营火把,顿时都惊叫一声。
夏侯楙最先发话,对着曹昂道:“球赛看来是没法继续了,明日的决赛不如取消,等到太平了再说吧,反正我们也赚够郭嘉军师要求的数目。”
典满闻言眉头微皱,颇有一股子遗憾的味道,但最后还是隐忍了下来,什么也没说。
许仪再瞧一眼西城外的情形,也点头道:“是要停了球赛才可,这时候估计也没人愿意搞什么比赛了。”
袁云倒觉得这时候停了球赛反而不好,一旦停了,城内必然会流言四起,人心反而不安了,还不如继续比赛,让所有都知道曹昂的城守营根本不在乎城外的敌人。
想完,刚想说话,却听曹昂抢道:“球赛不停,明日决赛依然如故,典满你们的决赛完了,还要大肆庆祝一番才可,我要让城内所有人都知道,我曹昂根本不把城外这些杂兵看在眼内。”
典满大喜,立刻哈哈大笑着点头答应,许仪和夏侯楙自然也不会反对,决赛的投注绝对超过任何一场,虽然现在已经赚到手了十几万贯,但是谁会在乎钱多呢,于是三个纨绔嘻嘻哈哈的就这么走下了城墙,倒真是不把城外的刘表大军当回事了,而此刻城墙上的士兵见许仪等人与曹昂说完,就大笑着高高兴兴的离开,顿时都扫干净了脸上的阴霾,觉得守住许都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世子英明,球赛却是不能停下来,等到决赛时,我还会邀请天子和朝堂内的文武一起来看,这样才叫真正的热闹。”说话的是荀彧,他刚才听见几人对话,心中甚是欣慰,少年人看到城外如此大军,还能不慌不乱,已经难能可贵了,不想她们还能想出好办法安抚城内百姓,这确实让人意外,同时也让人欣喜。
袁云和曹昂见荀彧到来,纷纷行礼,这才让开了最好的位置好方便对方观察敌营。
荀彧瞧了一会,然后笑道:“来的竟然是刘表,呵呵,刘表的杂牌军也敢来触摸虎须,世子不给他些教训怎行?这些杂牌军扎个营都扎得如此混账,你看他们虽然互相间紧密连接,却没留出防范的距离,万一起火,一下就能烧遍全营,加之他们似乎觉得自己人数众多,所以连木墙或是栅栏也干脆放弃了修建,这要是被骑兵冲锋,还不知道会死伤多少,这领军的将领定是一个蠢货,要是夏侯惇和许褚在这里,只需两万人马,就可以将之全部冲散,不过如今我们人数少,守城更当稳妥,这里就交给世子好了,至于曹司空那边,世子不用过多担心,你只要守好许都就是。”
荀彧说完,再未停留,就这么悠然的走了,只是袁云在荀彧走下城墙的一瞬,看见那张国字脸上竟然有了一丝忧色,这位文若先生估计只是表现的很是安稳罢了,毕竟守军只有八千,敌军却有十万之数。
呵呵一笑,袁云对着曹昂道:“那些安置在城外的黑火药……”
曹昂立刻打断,然后摇头道:“这里只是敌人的先锋,他们的主力还未到达,现在动用那些黑火药还太早。”
袁云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城外那两座高山,嘴角不自觉的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这一晚开始,袁云与曹昂都搬到了西城门的兵营居住,城内居民的生活并未受太大影响,该吃饭的吃饭,该干活的干活,只是宵禁的时间提前罢了,而那些来到许都的外来人,此刻都被集中在了东城,一队城守营的军士专门负责看管,朝堂之上有荀彧在,更加让人放心,所以许都城内的一切都显的有条不紊。
第四十七章 攻城()
刘表的第一波进攻终于在第二日黎明时分发起,选在白天明显是为了更好的观察城内的反应,以及看清守军的情况。与此同时,十万敌军也在昨晚半夜时分全部抵达,接着便兵分两路开始围堵许都城,按袁云的计算,到了此刻,许都城已经被整个围住。
曹昂依然没让球赛停下,吩咐了许仪等人如期举行,甚至还亲自赶到球场,当着一众人的面,买了典满那只队伍一千贯的赌注,这顿时让所有人都放心了下来,即便城外已经传来敌军大面积的脚步声和呐喊声,但是大家伙更关心的却是投注在球赛里的钱,最后反是球场的吆喝声盖过了守城军士的号子声,这也一下反过来提升了守军们的信心,城内百姓都不担心,自己当兵的担心个鸟,于是人人奋勇,巴不得敌人现在就冲到城下。
刘表的先锋并没有上来就发起攻城,而是在城外摆开了阵型,这才有一队人马缓步骑到了西城门外,到了城门不远处,其中一名敌骑立刻射出了一只测距箭,正好落在城门之下,他们才止住了坐骑的脚步,为首的看来是个喊话的将领,这货的嗓子似乎是铁做的,喊出来的声音即便离着很远,依然可以让袁云听清每字每句。
一开始那喊话的将领还是抱着劝降的态度,但是喊了一会就觉得对方不可能投降,于是他们开始改为骂阵。
骂阵的内容无非就是什么曹操无德,挟持天子,如今大势已去,不如出城投降云云,袁云这才真的发现,东汉末年时期的人,真的很不会骂人,寻思着以后自己有机会骂阵,估计一定能把对方给骂吐血不可,老子一千八百年修炼出来的脏话,可比老子偷来的文采顺溜。
嗖!一支劲箭破空之声传来,那骂阵的将领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已经胸中一箭,转身就摔下了马背。曹昂此时威武的站在城头,一只脚踏在城垛上,手中钢弩的弩弦还在微微颤抖,这一下全城守军都发出了震天的欢呼,而那城下的几个敌军立刻收拾了将领的尸体,然后慌乱的逃向了己方阵营。
突然,刘表的一万先锋军猛然发出了一阵呐喊,人人高举盾牌,将他们带来的攻城器械推到了前列,大战终于开始打响。
曹昂依然只是纹丝不动的站在城垛上,然后看着敌人的大军逐渐逼近,副将们此刻都围拢在了他身边,都在等待着曹昂的命令,而那些城墙上的士兵们,则人人站好了自己的位置,现在他们缺的仅仅只是一个命令。
敌人终于跨越了曹昂亲自测量过的警戒线,这时那些副官们也纷纷离开了他的左右,奔向了各自的战斗位置,随后只听一架投石车那笨重的绞盘吱吱嘎嘎的转了起来,四名士兵拼命的推动,将缆绳拉扯的越来越紧,而一个如水缸一般大小的火药包也被放在了投石盘中。
“放!”随着曹昂的一声呐喊,投石车发射了第一枚火药包。
火药包上点燃的粗大火捻子,在空中拉出了一道长长的黑烟,顺着弧线飞速落入了敌阵,而就在火药包落地前的一瞬,一团无比闪耀的强光爆裂了开来,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惊天地的震响,轰隆隆的传向了四周,刘表那整齐的前锋军阵,就好像被撕开了一个口子,然后辐射状的不断扩大,被爆炸的冲击波高高抛起的残尸飞溅的到处都是。
那一万人的攻城队就好像瞬间被时间凝滞住了,人人都停下了脚步,不知道队伍的中段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在他们的脑海中已经勾画出了一个残忍至极的画面,还未等他们的恐惧涌上脑袋,下一个爆炸声又传了开来,紧接着是一个又一个的爆炸声,就这么此起披伏的开始扩散开来。
清晨的阳光也被那些不断迸发出来的强光所替代,血浆和各种部位的肉块如雨一般的洒下,还活着的士兵终于无法再维持队形了,他们的长官开始号令他们聚拢,抱团,拧成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