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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又是一声脆响传来,袁云苦于被拎在半空,无法回手去摸后脑勺之痛,只是蹬了两下悬空的腿脚,便算是抵抗过了。
“你个奶娃子,毛都没长齐呢,就敢跑青楼?今日给俺老许撞见,哪里还能给你跑脱?不过你的马屁倒是拍着很是舒服,回头写将下来,让俺老许挂在家里也能逗上一乐,嘿嘿。”许褚嘿嘿笑了两声,却完全没有放袁云落地的念头。
“这位就是曹昂世子提到的那位仙人子弟袁云?”问话的是个精壮的高瘦汉子,四十多岁的模样,眼如狼目,脸若刀削,身体挺得笔直,气度威严肃穆。
许褚听到精壮汉子的问话,于是大手一伸,将拎着的袁云递了过去,这精壮汉子也不客气,顺手就接了过来,竟然还是将袁云拎在半空,然后将袁云那悬空的小小身板左右摇晃了一下,这才仔细打量了一番。
许褚见袁云已经被人接手,嘿嘿笑道:“这小子倒有些本事,曹昂世子那胸口的剑伤俺瞧过,那样都能给救回来确实非常神奇,而且听闻世子后来伤口发炎,也是这小子给治好的,夏侯元让你眼光虽高,但是可不能小瞧了他。”
娘咧,这眼前的精壮汉子竟然就是夏侯惇,夏侯元让。看着虽然已到中年,但绝对是个实实在在的酷帅大叔。袁云心中不由十分感慨,但是此刻还被这酷帅的大叔拎着呢,所以只是在心中恶狠狠的诅咒着夏侯惇,希望他那双明亮的狼目早点瞎掉一只才好。
心中诅咒完夏侯惇,袁云只能在这样被拎着的情况下礼貌的作揖,但是动作怎么看都好像一只猴子,看得甚少有笑容的夏侯惇不禁莞尔。
终于,夏侯惇将袁云放在了地面,袁云也不犹豫,赶紧再是一礼,这才说道:“见过元让先生,小子袁云有礼了。”
说完这句,马上又回头对着许褚拜了两拜,然后就准备脚底抹油想要开溜,但是才跨出一步,就被一个文弱书生堵住了去路,抬头一瞧,此人面白身瘦,嘴唇上的八字胡甚是抢眼,身上的衣服则松松垮垮的穿着,就好像刚刚套上,面上的表情完全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因为他的眼睛只是盯着袁云身后的许褚和夏侯惇。
“这不是大才子祢衡吗?主公不是安排了让你去见刘表,你还留在许都作甚?”许褚说话的时候,眼中全是轻蔑之色,就好像随时会把眼前的这个祢衡大卸八块一般。
袁云还在脑内搜索着祢衡是谁时,只听夏侯惇冷哼接道:“持才傲物的小人而已,称得上什么才子?老许你这粗人是不是见了会写字的都唤作才子?”
终于,袁云已经知道了祢衡是谁,这人似乎和孔融交好,后来孔融欣赏他的才华,于是将之推荐给了曹操。曹操大喜,以大礼待之,没想到这祢衡自称有神经病,并且借机在家中大骂了曹操一顿。本来曹操恼羞成怒就想给对方一个极刑,但是被孔融劝阻,又忌讳祢衡的名气,所以准备着继续以大礼相见。
孔融也很聪明,这次提早知会了祢衡,让其保证需要遵守礼仪,祢衡满口答应,于是孔融也就放心了让两人相见,但是孔融千算万算却没算到祢衡是个真正的神经病,他这次竟然当着曹操的面破口大骂,骂得比上次还难听。
曹操为了表示大度,再一次饶恕了祢衡,但是终究觉得亏的慌,于是有次宴会,便故意招了祢衡来给众人击鼓作乐,准备羞辱祢衡一番,谁知道祢衡竟然来了个裸体击鼓,弄的全场宾客不欢而散,曹操为之苦笑不已,只说一句:我本想羞辱祢衡,不想竟然反被其羞辱了。如此这般竟然再次放过了祢衡,谁知这祢衡以为自己更了不起了,所以每次给他人击鼓表演时,都要裸身为之。
这次之后曹操也就放弃了招揽祢衡的心思,准备打发他去刘表那里,心中想着这种神经病肯定不能留在身边,但是不介意他去祸害别人,反正他除了神经病以外还有个才子的大名头,刘表必然会高兴的接这个神经病回家,然后让刘表一家都成为神经病。
神经病!袁云已经给祢衡下了定义,所以他准备离对方远点,因为无法确定古代的神经病会不会传染,这个很要命。
“这位小哥看来是被这些丘八刁难了,是也不是?”祢衡明显不准备远离袁云。
刚才见雨蝶长时间不返回,于是祢衡很生气,自认为是有人抢了他的女人,所以下到二楼来寻找,不想就看见雨蝶站在依栏轩外,而门口的少年好似就是这依栏轩今晚的主人,正想讽刺两句这个少年人时,却看见了许褚和夏侯惇,对于这两个曹操的狗腿,祢衡是肯定不会放过的,于是他的神经病又犯了。
许褚和夏侯惇一听到‘丘八’二字,顿时眼睛都紧锁在了祢衡的脖子上,他们腰间的宝剑就好像随时可能自己跳出,然后砍向对方的脖子,显得十分恐怖。
袁云一怔,赶紧回头对着祢衡摇手道:“不不不,这两位前辈都是小子敬仰之人,他们对小子关爱有加,教导有方,怎说是刁难?”
许褚和夏侯惇听袁云如此说,才终于将那股锁死祢衡脖子的杀气卸掉,脸色也舒缓了许多。
谁知祢衡根本不理会袁云的好意,重重哼了一声,然后对着袁云讥讽道:“竖子胆小,不可教也,你这种无知小辈以后最多也跟他们二人般,成为一个无脑的丘八。”
第三十九章 仙家辞赋(上)()
好吧,祢衡你赢了,你再次证明了你是个完全的,绝对的,无一例外的神经病,老子好不容易让你免了杀身之祸,结果你一句话又把自己推到了死亡边缘,你也不看看这两个千古凶人那腾飞的杀气,你要找死,老子可不奉陪。
袁云决定转身闪人。
啪!祢衡竟然狠狠的给了袁云一记后脑勺,估计他是看见许褚敲起来很是过瘾,所以也就试了一下,敲完才觉得手感一般,所以还鄙夷的瞪了眼袁云,然后接道:“你这胆小如鼠的小子见了权贵只会躲藏,估计你家中之人也如你一般软蛋,最多就只能做做下贱之人,你来告诉我,你家中女子是不是给人为娼,男子是不是被人为奴?哈哈,可怜的蠢小子。”
祢衡这话一出,对面的许褚和夏侯惇都为之一惊,倒不是惊讶于祢衡恶毒的话语,而是惊讶于袁云瞬间改变的眼神,一种真正意义上的杀人眼神,阴冷而无情,深沉的好像可以把人给吸进去,那是一种赶尽杀绝的眼神。
袁云真的生气了,自己的后脑勺可不是谁都能敲的,他心中分的十分清楚,而且自己的姐姐更加不能被人羞辱,这是绝对的底线。袁云自从来了这个时代后,大部分时间是平和的,但是不代表他心中没有恶魔,而且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心中藏着的可是沉睡了一千八百年的恶魔,绝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所能理解的。
神经病是吧?真是让人烦恼啊,那就打断你的脊梁,送你去死好了!袁云做了一个简单的决定。
祢衡并没有瞧见袁云的眼神,他只是带着一脸讥笑的对许褚和夏侯惇接道:“你们这些丘八除了破坏就是无休止的掀起战乱兵灾,古有项羽焚烧阿房宫,今有董卓毁洛阳,哪个不是你们这些军伍丘八所为?你们除了杀人放火,竟然还会出入青楼这种高雅场所,实在令人意外啊。”
“听闻祢处士乃大才之人,原来见识还不如小子我。”袁云在许褚和夏侯惇动手前,突然叨念了一句,脸上甚至挂上了一个笑容。
这笑脸很是平和,但是却不该出现在一个十五岁少年的身上,许褚和夏侯惇都感觉袁云这笑脸有点让人胆寒,但是他们却不明白为什么?
“竖子,安敢胡言乱语?”祢衡听袁云突然讽刺自己,顿时坡口大骂,骂完举手就要打。
袁云一步退到了许褚身边,立刻脸带嘲讽的接道:“你这人真是嘴上一套手上一套,刚才还说丘八们只会动手,你如今说不过人不也是只会动手,你这种言行不一的虚伪之人为何能混到一个处士的名声?”
祢衡一怔,立刻将举起的右手收了回来,然后冷笑道:“教育无知小儿,还需要温言细语不成?”
祢衡名声得来不易,所以向来爱惜羽毛,怎么可能在一个小子面前丢了份,所以此刻已经不再动手,心中却暗暗恨袁云多事,想着要好好报复一下。
袁云躲在许褚背后,稍微露出了半个脑袋,然后接道:“连我这小子都知道阿房宫被焚毁可不是项羽之错,为何祢处士高才之人却在这里胡说八道?”
祢衡闻言哈哈大笑,然后轻蔑的瞪着袁云道:“无知小儿就是无知小儿,你家老师难道没有教过你汉楚相争的史典吗?在座诸位恐怕无人不知项羽焚阿房宫的事情,你难道要说是你烧的不成?哈哈。”
这句一出,就连许褚和夏侯惇都开始连连皱眉,因为项羽焚烧阿房宫的事情是不争的事实,眼前这个狂傲的祢衡说的完全没错。围观的一些歌姬也显得有些焦急,都开始小声的提醒袁云不要乱说话,免得被祢衡羞辱。
袁云对祢衡的话依然嗤之以鼻孔,然后继续嘲讽道:“小子我就是知道,火烧阿房宫不是项羽的错。”
祢衡现在已经懒得理会这个眼前的小子了,于是很不耐烦的挥手道:“无知小儿胡说八道什么?再告诉你一声,项羽火烧阿房宫天下皆知,你的学问都学进狗肚子里去了?”
袁云也不搭理祢衡,继续说道:“师父为了告诉我阿房宫一事,还专门做了辞赋,小子看过后才明白,阿房宫被焚确实不是项羽之错。”
祢衡笑的更大声了,讥讽道:“你那师父估计就是个无知老儿,骗骗你这无知小儿,真是绝配啊,既然你师父还做了辞赋,你不妨写出来给大家瞧瞧,哈哈,今天我祢衡也开开眼。”
夏侯惇此刻突然在袁云的肩膀上按了一按,希望袁云不要再去挑惹那祢衡,看他的架势似乎今日当做了认栽,准备将祢衡送来的苦果子硬吞下去。
同时间,许褚也对着袁云嘿嘿一笑,摸了摸袁云的脑门,然后说道:“小子可是想要维护我们两个老家伙的面子?嘿嘿,我和元让兄已经明白你的用意,这事就到此为止,咱们各自散了便是。”
袁云闻言心中倒是有些感激,千古凶人被侮辱后,竟然为了不让他这个小子再出丑而选择退让,这么想来被许褚敲打的后脑勺也不算太疼了。
“小子我难得有兴致写篇辞赋,二位叔叔尽管坐在一边瞧着就是。”袁云说完,也不管许褚和夏侯惇的劝阻,已然在火盆边抓了块木炭,便在这依栏轩的一面白墙上写了起来。
许褚和夏侯惇对视一眼,心中都充满了惋惜,十分不希望袁云今晚出丑,毕竟青楼传谣言的速度非常快,如果袁云今晚出丑,恐怕对他以后的前途会有很大的影响,因为从此以后总会被人提起在这里给人羞辱的事情,这就会变成袁云一生的耻辱点,根本无法洗脱。
此刻见袁云竟然已经开始在墙上书写,两位将军都心中黯然,多好的孩子啊,结果还未开花结果,就被这混账祢衡给扼杀在了摇篮之中,为此两人眼中再次涌出杀意,决定一旦袁云再受辱就当场把祢衡杀了,这样今晚就只会有一种传言,那就是许褚和夏侯惇杀了大才子祢衡,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