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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荣忽地想到,如果自己就这样贸贸然闯进去,央求着茅山上清派的几个道长教授自己武艺,只怕还不等自己张口,就要被人家给轰出来!
此刻,赵荣才觉得自己来的唐突了!
但是就这样打道回府,赵荣又觉得不甘心,刺客的事情,如鲠在喉,若不早些学些武艺傍身,赵荣真怕下次自己被一刀砍了!
“这”
赵荣来回跺着步子,沉思了半刻钟之后,终于还是有了决断,“赵铁,你去叫门,就说本公子想祖父大人了,要进观拜见祖父!”
既然不能直接和茅山上清派的人接触,那么唯有实行曲线救国的策略!
赵荣心想着祖父赵敬好赖都在玄真观里面,想来他和那几个牛鼻子道士也见过面,央求着他去说项,也总好过自己空口白牙被人家轰出来强!
赵荣这边想着如何坑祖父赵敬之时,那边,赵铁已经敲开了玄真观的大门,等投了名帖,不一会儿,赵荣上次见过的小道士守静就迎了出来!
守静看到赵荣,好似看稀奇一样问道,“小公爷,昨儿不是才来过嘛,怎么今日又来?”
赵荣笑了,“守静道长,怎么,听你这话是不欢迎我咯?”
守静顿时一脸苦笑道,“小公爷真是折煞小道,小公爷能来玄真观,那是鄙观的幸事,何谈什么欢不欢迎,小公爷快快里面请!”
赵荣暗赞了声小道士机灵,然后一边随着守静往观里面走,一边询问道,“不知我祖父今日可有空闲,昨儿来观里,未曾和祖父交谈,心中不免觉得遗憾,若是祖父得空,还望道长禀报一声,就说孙儿赵荣想他了!”
守静虽只是个小道士,可迎来送往的事情见的多了,此刻,他焉能听不出来赵荣话里面的意思。
守静知道赵荣今天来找赵敬定然是有事情相商,遂直接带着赵荣来到赵敬起居的院子,敲了几下屋门,径直便说道,“赵老居士,府中小公爷求见!”
未等几许时间,赵荣就听到赵敬浑浊苍老的声音传来,“既是荣哥儿来了,就让他进屋里面叙话”
第26章祖孙()
赵荣见到赵敬之时,再次忍不住的想要发笑。
无他,只因赵敬脸上一抹抹的炭黑,见到这般,赵荣不由地就脑补出赵敬趴在丹炉前“辛苦”炼丹的情景。
“想笑就笑,何苦憋着!”
赵敬却没有丝毫不快,他拍了拍宽松的玄青色居士服,一边指着椅子,一边看似无意的问道,“怎?昨夜逞了威风,今天是不是被你父亲揍了顿,这才想起到我这里躲避清闲啊!”
赵荣面带惊讶的看着身前的老爷子,心中的惊疑更是如同万丈波涛,之前他就怀疑老爷子赵敬对宁国公府的事物有所掌握,此时,老爷子这番话,更让他觉得赵敬对宁荣二府的事情绝对不只是关心或者了解那么简单!
赵荣很想问一问赵敬是如何这么快得知荣国府家宴上发生的事情,但转念一想,此事可能是赵敬的秘密,贸然相问,赵敬也未必见得愿意告诉自己,所以赵荣瞬间湮灭了心中疑问,转而笑呵呵的看向赵敬,模样倒显得有几分腼腆。
赵敬见是如此,当下以为赵荣是被自己揭穿了丑事,变得不好意思了,当即开怀大笑道,“荣哥儿莫要害羞,你父亲揍你,你且忍着就是,等他下次来见我,我替你教训他就是,总之,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赵敬乐呵呵的模样,十足一个溺爱孙子的老爷爷,赵荣看着看着,忍不住地就想起了前世抚养自己长大的祖父,刹那间,他眼眶中就充满泪水。
赵荣这般,却是将赵敬吓了一跳。
面对赵荣泪水盈眶,赵敬有些手足无措,唯有恼怒的指责儿子赵祯行事不周,不该为了宁荣二府团结就让赵荣受委屈,说到激动处,赵敬更是怒气冲冲说道,“你父亲太过争强好胜,总想着荣华富贵、功名利禄,却不想这背后的危险,宁荣二府本出一家,要是还表现出一副一荣共荣、一损俱损的和睦出来,凭当今圣上”
言及此处,赵敬似觉得说过了,当下止住话,只重重地叹了口气!
赵敬不知他眼前的乖乖孙儿早已不是当初的世家纨绔了,虽然他只说了两言三语,可是赵荣却还是察觉到赵敬对宁国公府、荣国公府未来前程的担忧。
赵荣甚至觉得,在某种程度上而言,自己和祖父赵敬的想法是一致的,那就是不能让宁荣二府捆绑在一起。
当然,两人出发点是不同的,于赵敬而言,他担心的是宁荣二府捆绑在一起,会让当今天子、朝廷起疑心;而对于赵荣而言,则是怕宁荣两府继续的将来,会像红楼梦书中那样,宁国公府因荣国公府的败落而败落!
不管起因如何,但目的大略一致,这让赵荣觉得,在破坏宁荣两府关系这条道上,自己没有走错!
许是觉得刚才说漏了话,不想再论述宁荣两府关系的赵敬老爷子,捋了捋山羊胡须,换了副口吻说道,“总而言之,府里面的事情,你且莫去操心,昨日你父亲说给你讨了份儿清闲差值,只等着朝廷发令派函,若真当了差,你要勤快点儿,好生历练几年,将来府中一切,还是都要落在你的肩上的!”
赵敬说完,赵荣便知道自己即将出任公职当差这件事情,已经是铁板钉钉了!
想着以后经常出入府邸,来往值差的地儿,曝光率肯定比之前还要多,而这也就意味着自己和刺客照面的机会越来越多,想到这里,赵荣心情不由地再次急切起来。
赵荣心中盘算着安危,最终觉得还是应该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祖父,其实孙儿今日来玄真观,是想是想央求祖父一件事情!”
赵荣如此踟蹰,倒是勾起了赵敬的好奇,“荣哥儿,吞吞吐吐可不是你的作派,你且说,让我听听是何事!”
赵荣当下也不迟疑,直截了当的说道,“祖父,我想求您帮我说个情,我想拜师学艺,让茅山上清派的道长,传授我几分护身武功!”
“哦?”
当听到赵荣想要拜在上清派门下学武之后,赵敬立刻明白了原来这才是赵荣今日的来意,他也不恼,反倒觉得赵荣能有如此考虑,有如此想法,着实不错。
赵敬心想着,赵荣这般急切想要学武,定然是受了两次刺杀事件的刺激,想到日后赵荣还要在公中当值,便觉得让赵荣学些护身武艺也是应该的。
赵敬点了点头,“荣哥儿,这件事情你的想法是对的,但是上清派的道长,会不会教授你武功,这却”
赵敬觉得有些为难,他虽然和茅山上清派的道长说过话、照过面,可这点儿交情,还不足以让上清派传授武艺给孙儿,尤其,这茅山道派的武功,向来是不与外传的!
“祖父,你难道想孙儿再次遇险的时候,一点儿招架之力都没有吗?”赵荣瞧着赵敬,直愣愣的问道。
要说不管是赵敬也好,还是赵祯也罢,都把赵荣视作宁国公府的未来,所以赵荣哪怕是有千万般不好,这对父子都会拼命保全赵荣性命,是以当听到赵荣的话之后,赵敬再也未说其他,只言道,“此事,我已知晓,你且先回府中,拜师习武的事情,你等我回话就是。”
赵敬这般说辞,赵荣就知道事情已经定了一大半,至少,他可以肯定的是,赵敬定然会替他央求茅山上清派的道士。
尽管不知道茅山上清派的道士会不会答应,但赵荣的心情还是轻松了不少,有赵敬出马,事情成功的几率,足然会比他贸贸然上门央求要大许多!
赵荣又陪着赵敬说了几句话,当看到赵敬面有倦色之时,赵荣立刻识趣的提出告别。
赵敬也没有挽留,嘱托了几句话,就任赵荣离去。
赵敬眯着眼,瞧着赵荣离去的背影,沉思了二三分钟之后,忽地拍了拍手冷声道,“无涯!”
随着赵敬话音落地,立时,一个身穿玄色劲装的武士双手抱剑从窗户纵跃出现,见到赵敬,武士抱拳道,“无涯在,请义父吩咐!”
第27章无涯()
“无涯,你在我身边几年了?”
赵敬神情平淡的捧着碗茶,将喝不喝,一对老辣的眸子,紧盯着玄色劲装的男子。
“义父,无涯九岁,承蒙义父垂怜,收留在膝下,到现在,已经十三年了!”
被唤作无涯的男子,微微低垂着头部,乌黑的长发,挡住了他的面颊,使人看不清楚他的面部。
一阵风拂过,赵敬看到了段无涯寒冰不化的脸,看着他右脸偏眼角处那道丑陋的疤痕,赵敬深深地叹了口气。
而段无涯,一如既往!
他冰寒的目光,直直的落在环抱着的长剑上!
普普通通的剑鞘,粗布缠裹着的剑柄,这方上下透着平凡的剑,似乎在段无涯眼中,犹如倾国倾城的西施、貂蝉般迷人!
“十三年了”
赵敬重重地叹了口气,额头,一丝青筋暴露,却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事情,让这个不问世事十三年的老者,愤然动怒!
“唉”
大概一刻钟之后,省过神的赵敬,哀叹了声,然后将手中茶盏搁下,起身,推开屋门,迈着有继续凝重的步子,缓缓走向玄真观后面的竹林。
至于段无涯,则不远不近的缀在赵敬的身后,距离始终那么多!
没有一句询问,没有一句话语,只这样默默地、缓缓地走在玄真观后面的竹林里,而赵敬,对身后的段无涯,也不觉得奇怪。
似乎,于两人而言,这样的情景,已经上演了无数遭!
终于,走到一处长满了草苔的坟前时,赵敬止住了脚步,而他身后的段无涯,手中的剑却像是要争鸣而出一样,发出了嗡嗡嗡的声响。
赵敬看着坟堆,看着坟堆上布满的荒草鲜苔,长长叹息道,“无涯,十三年前,我救了你,未几,就辞了官爵,到了这玄真观,十三年了,这熙熙攘攘的玄真观,除了你常陪着我这糟老头子,就是这快要荒了的坟墓。”
段无涯依旧站那么远,聆听着赵敬的话,凝视着手中的剑。
“十三年前,这里还是新坟的时候,我就让你常来洒扫,想着是虽故人已去,但总能感受到生者的思念。”
赵敬背负起手,突然加重语气接着说道,“可是,一十三年,你就始终站那么远,靠也不愿靠近这里,我时常想着,你这孩子太不孝,无论如何,都该与你父亲洒扫祭奠,可我现在才明白,你不是不孝,而是觉得大仇尚未报,所以宁愿让这坟堆荒着,也要等着手提仇人脑袋前来祭奠,我问你,我说的可对?”
段无涯猛看向前方,入眼,是赵敬佝偻的背影!
赵敬却犹自说着,“一十三年之间,我醉心于‘求仙问道’,你醉心于习武杀戮,十三年里,我炼坏了四十九尊铜炉,无数瓶丹药,你呢,死在你剑下的仇人呢?怕是不比坏在我手中的铜炉少,将来,更怕是要和我炼过的丹药一样的多”
“义父,我”
听着赵敬越来越激动的话语,段无涯眼角噙着泪水,可万千话语,到了嘴边,他却道不出来!
“罢了,你不要说,我也不会问,我只觉得以往,疏松了对你的管教,由着你独来独往,可是眼下,金陵城的局势,风波暗涌,我不敢让你再像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