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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大案?
杭州知府王诚王大人,一次偶然之机,在一渔村得到一件稀罕之物。那渔村中有一户渔家,每日出没长江,捕捞鱼虾,一日于江中捕得一大蚌,杀蚌,得一颗明珠,此珠至夜间熠熠生辉,有如白昼一般。
王诚闻得其事,寻到那村中渔家,以十两金子换得此珠。不一月,王诚念起恩师生辰,欲将此珠作为寿礼,只因距离甚远,加之公事缠身,不便亲行,思量路途遥远,其中险恶,不甚安稳。
且恩师钱谦益甚为清廉,寻常金银珠宝难免有损名望,而此夜明珠极为珍稀,乃希世之宝,不显耳目,又便于携带,于是唤来两名心腹,一一交代,并修书一封。
两名亲信不日起程,不知为何,二人在金陵地段突遭杀害,那夜明珠自然不翼而飞。王诚闻讯,大怒,急书致金陵知府张睢张大人,恳请金陵府衙尽快破获此案,缉拿凶犯。
那金陵知府张睢亦是钱谦益之门徒,得同门之信,不敢怠慢,当即召集公差捕快,四处打听,又要求金陵各县,协力缉凶。
金陵捕头捕快日夜寻查,一月之后,终于得到讯儿,凶犯窝巢在那埭溪边一客栈。那二名亲信想必是在府衙休憩,不想露了财,故被店家谋害。
张知府亲率二十余名衙役,换过行头,分批出发,于日落后抵达埭溪,突袭了那客栈,抓获凶犯共五人。
张大人立即提审劫贼,将那五人打得死去活来。刑讯之下,凶犯终将真相招认出来。
原来,那主谋名唤沈成,却不在店中,而在金陵城中开设一家“悦来客栈”。张知府闻知,不敢迟疑,领十人马不停蹄赶回金陵。不想沈成已闻得风声,早携带明珠独自潜逃。
张知府只抓得店中伙计,一一询问,皆不知此事。
无奈,张知府只得通告金陵各县,及邻近各府,缉拿沈成。又一月,有人在金陵城外三十里山中发现沈成尸首。
张知府亲到现场验尸,那沈成亦是被人杀害。
自此之后,明珠不知去向,此案就此不了了之。万不曾想到,这王家庄中三桩命案竟与失踪半年的夜明珠相关。
几人听到这里,是又惊又喜,却是未曾想到,几个月前的一桩悬案今日也有了眉目。
第52章真凶(3)()
那沈成与吴有才早已有所交往,仓皇逃出金陵,便赶至东城,来寻吴有才,只道被人诬陷,暂且避难。
吴有才将之藏匿庄中另一旧宅,乔装了模样,极少露面,有好事者问及,只道是远亲。
一日夜间,沈成独在房中,忍不住取出明珠,那珠儿果是宝贝,竟发出蓝光来。不料正被前来的吴有才隔窗见到,惊讶万分,半晌未曾言语,顿时起心。
回至五味店中,与相好女人柳氏商讨,如何夺取宝珠。二人商量再三,欲先用酒肉招待沈成,后用柳氏诱惑他。
这日,吴有才引着柳氏来到旧宅。那沈成躲避多日,不曾近得女色,一见得柳氏之媚态,眼便直了,身子软了半截。饮酒间,吴有才只道这柳氏是一暗娼,须两钱银子方可近得。沈成早被色胆迷了心窍,哪里还顾及其它,满口应了。
吴有才借故退出,沈成只道是吴有才与之方便,欣喜至极,早已吴有才中烧,扑将上去。那柳氏扭扭作态,吴有才吴有才挑逗不止。二人抱作一团,上得床去。正是偶然露水一宵情,难算夫女百日恩。
柳氏虽得淫乐,却不曾忘得心中正事。待那沈成全身疲惫,迷糊之际,柳氏暗中摸索,果在其内衣中得一珠,藏将起来。
俄尔,柳氏起身,只道是出房溺便,出得房来,与那吴有才会合。吴有才见宝珠大喜,那女人道:“那贼明日起来,见珠子不见,必寻你我。”
吴有才问道:“依妹子之见,怎的处置是好?”
女人冷笑道:“这贼本被官府追缉,他自不敢报案。一不作,二不休。不如将之杀了,人不知,鬼不觉。”
吴有才思量片刻,点头答应。二人寻来一把铁锤,来到房前。那女人先进得房中,探望虚实。
那沈成喝酒去了几分体力,加之风雨一番,体力早已不支,已呼呼睡去。
吴有才进得房来,柳氏将被褥蒙于其头之上,吴有才狠狠一锤下去。沈成一命呜呼,连声响亦不曾有得一声,顷刻死于非命。
吴有才揭被察看,不曾见得一丝血出。二人将尸首藏于一袋中。越明日,吴有才借外出购货之机,将尸首移至三十里之外,抛于荒郊之中。
又一日,一闲汉路过,无意见着此袋,十分沉重,正欲解开绳索,忽见前方来了一群人众,以为是失物者寻来,急忙隐藏身躯,待人离去,便肩负此袋,入得山中,于一无人之处,放下布袋,解开看去,见是一具尸首,闲汉几将吓死,便匆匆离去,何曾再敢回头。
过了月余,缉拿真凶、搜寻宝珠之事已无人提及,吴有才和柳氏便放心下来。
这夜,王员外、伍谦二人在琴堂对月饮酒,酣畅之时,王员外竟说及宝珠之事。伍谦大惊。王员外道那宝珠今在吴有才手中,可设法将之夺来,不久先生便是某之岳父,故说出来亦无妨。
伍谦惊讶,询问他如何知晓此事。王员外笑而不答。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王员外、伍谦便细细商议夺宝计画。
这日,忽传来柳氏被杀音讯,伍谦大吃一惊,暗道:“王员外怎的不与我知会便先下手了?”
后见现场情形,思索其中或另有隐情。
不料,又传来吴有才溺水,伍谦疑惑不解,思量再三:定是王员外意欲独吞宝珠,故未曾知会,先下手为强,连杀柳、吴二人,夺得宝珠。
当日,伍谦自在学堂作画,忽闻得门外声响,急忙出门来看,却见门上有一字条,上写:“速来琴堂”。
伍谦暗想:怎的不见送信之人?有甚紧要之事?自己虽与王员外要好,且意将女儿许配于他,但王员外为人甚为狡诈,平日假作善事,借得众人口碑,可谁人知晓其在外丑事?我乃知情之人,那王员外若生歹念,杀人灭口,又怎的是好?
思索百般,狐疑不定,最后下得狠心,只有先声夺人,暗杀王员外,夺其宝珠,而后待事端平息,携女儿远走他乡。
伍谦思定,暗藏杀机,到得琴堂。
过得吊桥,大呼几声,却不见响应,心中疑惑,估量情形,莫非王员外有何花招不成?入得琴堂,仍不见人影,又入内室,见王员外主仆躺倒在地,急忙上前,却见二人鲜血淋漓,早已没有动静。伍谦大恐,急急退出琴堂,回至学堂,哪敢言语。
赵荣、公差等人听罢,惊讶不已,若依伍谦之言,那王员外主仆并非伍谦所杀,真凶另有其人!
赵荣道:“你到得琴堂之时,他等已被人所害?”
伍谦点头,道:“正是。琴堂出了命案,罪民却入得室内,他人定会认我作真凶。联想那柳氏、吴有才命案,罪民即便百口,亦不可明辩。”
赵荣道:“此亦在情理之中。但仅凭先生一面之词,我等亦不可全信。只是先生所言之字条可在?”伍谦闻听,从袖内摸出一纸,递于过来。
赵荣接来一看,却见字迹歪歪斜斜,甚为丑陋。赵荣疑道:“想那王员外书法有所功底,先生怎的不熟悉其字迹?”
伍谦道:“罪民一见字迹,便知非为王员外字迹。却误以为是家丁王福所书,其时亦不曾多想。谁曾料想竟是一陷阱。”
赵荣道:“你且细细想来,何人意图陷害于你?”
伍谦道:“罪民早已思索,实想不出何人来,亦不知是何原故。”
赵荣道:“你可曾亲眼见得那宝珠?”
伍谦道:“不曾见得。”
赵荣道:“你可曾亲眼见得、或亲耳听的王员外谋害于柳氏、吴有才?”
伍谦摇头,道:“亦不曾见得、听得。”
赵荣道:“如此说来,你怎知晓此二人系王员外所害?又怎知宝珠到得王员外之手?”
伍谦道:“此事只有我二人知晓,不是他所为,还有何人?”
赵荣道:“为财物相互残害,最终得利者即是真凶。他三人均已死去,目今只余得你一人,你道又有何人?”伍谦大惊,连连否认。
赵荣只是冷笑。四名公差不由分说,将他扭至府衙中。
赵荣一干人等进得府衙,邢捕头、赵虎升堂。赵荣坐在上方,四名公差分左右站立。宋师爷坐在一旁记录,早有好事者传散讯儿,府衙外面便围立不少乡亲四邻,闻听学堂伍谦先生竟是命案真凶,惊讶不已,耳语不断。
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画皮画虎难画骨。四名公差齐声吆喝,伍谦跪倒在地。
赵荣借烛光望下看去,大声道:“伍谦,你可知罪?”
伍谦急道:“大人,小人确不曾谋害他人,何罪之有。”
赵荣冷笑“你本与王员外密谋,意图加害吴有才、柳氏,夺其宝珠。却不曾想那王员外有独吞之心,先下手夺之。你便设计谋害王员外,欲夺其宝珠。本官且问你,你将那宝珠藏于何地?快快招来。”
伍谦大声道:“小人确不曾谋害王员外,亦不曾夺得宝珠。何来藏放之所?”邢捕头大声呵斥。
赵荣道:“你言将女儿许配于王员外,便是你用计之幌子,迷惑他人眼耳。本官初到学堂,见得你女,问及是否谈婚论嫁。你道无合适人家。不料,只过得这二三日,你却道已说与王员外。莫非婚事是在此二三日中说成?”
伍谦回想片刻,道:“初次见得大人,不便多说内情,故托说不曾说与人家。其实我那鸾儿已大,多有三姑六婆上门提亲,另有不少油嘴少年出现,甚是烦恼。此等人家甚为贫寒,如若嫁与过去,岂不误我鸾儿一生。那王员外家财万贯,有钱有势,若嫁与他,一生安福尊荣,富贵不愁。绝非是用计之幌子。”
赵荣道:“你方才言及,你与王员外密谋,有加害吴有才之意。可是事实?”
伍谦道:“小人确曾与王员外商议过此事,可并不曾有所作为。”
赵荣又道:“你道你去琴堂之时,那王员外主仆已被他人所杀,可有旁证?”
伍谦道:“无有他人,必是他人欲加陷害小人。”
赵荣冷笑道:“你道有人陷害于你,谁人与你有怨隙?”
伍谦思索道:“小人素来与人和好,不曾与何人有瓜葛。”
赵荣道:“既是如此,那何人会陷害于你?纯粹一派胡言。大胆伍谦,如再狡辩,莫非想尝刑法之苦不成?”四名公差齐声吆喝。
伍谦大惊,连声道:“大人,小人冤枉呀!小人确实不曾谋害他人。”
正喧闹间,从门外冲入一人来,跪倒在伍谦旁,大声道:“大人,小女子知真凶何人。”众人齐看去,却是一女子。
赵荣看得清楚,非是他人,正是伍谦之女青鸾。赵荣道:“下面所跪何人?你道你知晓真凶,那真凶是谁?”
青鸾泣道:“小女子青鸾,乃学堂先生之女。小女子便是杀害王员外之真凶。”众人闻听大惊。
那伍谦更是惊讶,急道:“大人,小人招认便是,小人正是杀人真凶。”
赵荣怒道:“大胆伍谦,方才矢口否认,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