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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个,曹远又是忍不住在案上拍了拍,说道:“那两个没用的东西,让我赶出去了,太医监的这帮子人,平日里总是倚老卖老,到头来却是屁大的本事都没有,瞧着便碍眼。”
曹远虽然脾气有些大,不过却是在家人面前有所收敛,虽然很是气愤,却也不会对自己的妻儿发脾气,曹夫人对那两个老医师也很有意见,二人瞧了半天却是瞧不出个所以然来,被赶出去了也没什么好说的,现在她的心思都在自己的孩子身上。
不过此事她又觉得有些不妥,便是急道:“老爷,你把他们赶出去,咱们年友的病可怎么办啊,咱不能看着年友这样遭罪啊。”
说着那妇人又是开始抹起眼泪,曹远也是在心烦此事,听到自己的夫人哭泣,又是有些没来由的生了闷气,可是这闷气又无处发泄,便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那些白石可是有用?”
曹夫人闻言点点头,又是摇摇头,“开始的时候还有些用处,不过过不了半日便又发作了,老爷,这可如何是好,咱不能看着年友这样下去啊,你得想想办法啊。”
曹远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他对于榻上孩子的病情也很焦急,想了想,便拍案而起,说道:“我再往太医监跑一趟,听闻那连得海在年轻一辈中有些本事,这次太医监的人若是再本事不济,我便让他们陪着年友一起受苦。”
说着,曹远大踏步向外走去。
第419章 初访鼠市()
程野看着眼前的麻黄色大门,不由得笑了笑,说实话,这个宅子着实是不好找,他寻了一路,才终于找到这个隐藏在西市中的院子。
大门有些老旧,门环上也是锈迹斑斑,程野走上前去,轻轻地敲了敲门,根据张角说的,一声轻,两声响,三下之后便是静静地等待。
不多时,一个老者探头探脑的打开门,抬头瞧了眼程野,似乎是有些老眼昏花,眯着眼睛看了好半天,才慢悠悠的问了句:“找谁啊?”
程野笑了笑,想也没想的说道:“孩子赶猪,夫子拔胡。”
老者将门打开,让出一条道,让程野走了进去,随后老者将门关上,指了指院中的一个房间,便颤颤巍巍的离开了。
程野摇头笑笑,鼠市的人做事果然是谨慎,不知道门道的人想要找到接头人怕是都有些困难,若不是张角之前说过其中的细节,他也不得其法。
进了屋子,程野并没有坐下来,而是在屋内左右瞧瞧,屋中的摆设很是简单,不过书案床榻一应俱全,榻前有一个小窗,程野将窗子拉开,探头向外瞧去,屋后便是金钱河,河水波光粼粼,将午后的阳光映照的格外美丽。
程野无暇欣赏窗外的景物,他轻轻地跺了跺脚,然后俯下身子,用手叩了叩脚下的地板,如此三五次,然后面上一喜,将一块儿地板掀了起来,程野向下望去,正如张角所言,下面是一条暗河。
不多时,一条小船缓缓划了过来,许是没有料到头顶的木板会被人主动掀开,顿了一下,这才撑着船篙靠了过去。
不等那人招手,程野二话不说的跳下船,河道有些昏暗,还夹杂着一些泥土的气息,随着那人轻轻一点,小船开始向远处划去。
程野靠在船头,静静地等待着,他知道这个撑船的少年口不能言,便也不与他说话,少顷,眼前终于出现了一个乌篷船,程野缓缓地站起身,他知道自己到地方了。
上了乌篷船,程野大咧咧的向着船坞中走去,掀开帘子钻了进去,面前是一个食案,一个白面少年正坐在案前饮茶。
程野拱拱手,笑道:“白掌柜,久闻大名,白掌柜手眼通天,今日有件事想让白掌柜帮忙,有劳了。”
眼前之人肤色白皙,有些地方还有明显的白班,那是白化病的症状,程野虽然没有见过此人,不过想来便是鼠市的掌柜白玉了。
根据张角的描述,程野猜测白玉很可能是天生的白化病,今日一见,不由得仔细瞧了瞧,自己昔日的猜测并没有错,不过此病除了肤色异常之外,并没有什么大碍,当然,异样的肤色必然会引来异样的眼光,此人不以为意,倒是心性不错。
白玉自然是没有见过程野,更不知道程野是何人,对于对方的称赞他也毫不领情,这样的话每一个来这里的顾客都说过,他们都是来求自己办事的,恭维的话自然不会少说,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不过眼前的这个少年又有些不同,穿着倒是一个公子的打扮,比较讲究,不过哪有一个公子会亲自跑到鼠市来,只是无所谓了,无论是谁来了这里,只要给钱,鼠市便满足他们的要求,这就是鼠市的规矩。
白玉慢条斯理的将手上的茶碗放下,看着程野笑了笑,缓缓地说道:“既然知道在下是谁,便不用废话了,鼠市不是说闲话的地方,咱们还是谈谈阁下来此的目的吧。”
不知为何,白玉的眼睛有些泛红,似乎是没有睡醒的样子,眼皮有些耷拉着,他打了一个哈欠,然后下意识的饿伸手在眼前擦了擦,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这是鼠市待客的方式,不能将人看扁了,也不能将人看的抬高,任何一个来了鼠市的人都会受到这样不冷不热的待遇,除非是一开口便谈好了价格,并且出价很高,这样的客人自然会另眼相看了。
程野再次打量了白玉一眼,笑了笑,然后摊摊手道:“小生想打听一样东西,白掌柜耳目众多,这件事便有劳白掌柜了。”
白玉懒洋洋的揉了揉眼睛,又伸了一个懒腰,这才说道:“打听消息的事情鼠市自然是得心应手,不过买卖终究是有贵贱之分,就是不知道阁下是否掏得起这个价了?”
程野虽然看起来并非是贫贱之人,不过瞧着也不像是大户人家,这样的人最是难缠,高不成低不就的,最好是事先将价格谈拢,省的日后反悔,不认账了。
程野浅浅的笑了笑,“白掌柜还是先看看小生让你打听的是什么事吧,只要白掌柜有这方面的消息,小生还是愿意掏出相应的价钱的,当然,小生财力有限,只能量力而行。”
白玉不由得笑了笑,这少年倒是一个实诚人,知道自己手头不宽裕,提前说好了自己不一定付得起钱,不过这里可不是领救济的地方,没有人会同情一个穷人。
不过白玉还是抬抬手,示意程野先说说自己的请求,若是价格合理,他自然是不介意接了这个单子。
程野轻咳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手巾,将手巾展开之后,推到白玉面前,白玉颇有兴趣的将手巾捡起来,瞧着程野问道:“阁下这是什么意思?”
程野指了指那个手巾,浅笑盈盈,轻轻地说道:“白掌柜,不知手巾上画的那样东西你有没有见过,小生想打听一下,那东西是出自何人之手?”
白玉闻言将手巾端起来,借着光亮瞧了瞧,那似乎是一个玉佩,不过样式有些奇怪,白玉翻来覆去的看了看,瞧着像是一个微微张开的嘴唇。
他皱了皱眉头,忽然将手巾揉成一团,还给程野,然后摇摇头说道:“小兄弟,很遗憾,这个生意咱们鼠市接不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罢,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似乎是已经下了逐客令,便不再理会程野。
第420章 你推我让()
曹远几乎是横冲直撞的进了太医府,将留守的几个医师都吓了一跳,这个狂野的男人是谁他们可是都认得,本来还想上前曲意逢迎一番,不过被那人凌厉的眼神一瞪,立时都低着脑袋缩到一边去了。
大伙都看得出来,这个曹主薄的心情可不大好,面红耳赤的,此时心里正憋着气呢,现在过去搭话,岂不是蹙了他的眉头,这种傻事他们可不会干。
半日前曹远刚刚从这里带走了两个老医师,瞧他现在的样子,这些老精的人都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一定是没有瞧好人家的病,人家找上门来算账了。
一般人敢来这里捣乱,早就被轰出去了,医官虽然不是多大的官,不过却也不是什么人都敢这样指手画脚的,不过眼前的这个男人却有这个能耐。
于是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往后靠了靠,一边与曹主薄行礼,一边向后缓缓地挪动着,与这样的大户人家瞧病最是麻烦,瞧好了还好说,瞧不好可是要遭殃了,尤其是曹主薄现在的样子,显然是与谁对上了眼,谁就要倒大霉了。
怪不得那两个老医师出去了便没有再回来,原来是躲清闲去了,眼前的这几个医师都忍不住在心里将那两个人痛骂了遍,这种事情也不知道回来通报一声,早知道便与其他人一起出诊去了。
曹远见大家都下意识的躲着自己,便又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过他也知道此时不是大发脾气的时候,儿子的病还要仰仗他们,断不能现在就把事情做绝了。
不过曹远的语气还是不善,他径直走入屋内,看着一棒子躲躲闪闪的医师,不由得嗤笑了一下,嚷了声,“槐大人不在,你们便是连个上前说话的人都没有了?既然如此,要你们还有什么用,不如趁早关门得了。”
曹远个子不高,不过说话的时候底气十足,声音中又满是不屑,一时间,整个屋子内都充斥着嘲讽的旋律,这些医师们听着曹主薄的叫骂,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他们好歹也是医官,出门在外谁不是客客气气的道一声好,哪里像是现在这个样子,被骂的狗血淋头。
可是他们终究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敢怒而不敢言,倒了还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医师走出来,与曹远争辩了几句。
“曹主薄,你消消气,这骂也骂了,该说的也都说了,你大老远跑过来肯定不是与人争辩的,咱们还是先说正事,若是耽误了曹主薄的正事,我们可是担待不起啊。”
那老医师恭恭敬敬的站在曹远面前,眯着一双眼睛,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见识多,处理这种事也有些经验,大伙一听,便知道如何应对了,便都上前附和了几句,“是啊,曹主薄,咱还是先说正事吧。”
大伙这样一说,曹远也不再胡搅蛮缠,他来这里确实不是没事找事的,家人那位还等着呢,那可是耽误不得,于是哼了一声,“你们这里瞧风寒热病最拿手的是谁,跟我走一趟吧。”
曹远此时虽然不再骂骂咧咧,不过语气却依旧生硬,大伙皆是下意识的摇摇头,若是往日,一定是争着抢着的表现自己,此时却是无人出头,谁也不敢接下曹远的话。
那老医师眼神眯的更加厉害了,似乎是已经老眼昏花到瞧不见东西,在曹远面前几乎是成了瞎子一般,他笑了笑,明知故问道:“曹主薄,早些时候咱们这里不是有两位医师去了府上,应该不会人手不足吧?”
不提这个还好,一说起这件事,曹远又是气不打一处来,在这里要人的时候,两人是拍着胸脯保证自己药到病除,可是去了府上便不是那么回事了,半点作用都没有,反倒是让自己的孩子哭得更厉害了,他没有打断他们的腿,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那两个废物,让我从府里赶出来了。”曹远毫不在乎的说道:“半点本事也没有,你们这里难道都是这种混吃等死之辈么?”
曹远的嘴里不干净,大家也都不再纠结了,不过他们果然猜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