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逞上。
贺兆雄照例客气了几句,但这次对这些重礼来者不拒,一律照单全收,李化鲸心中高兴,看来我这位老哥想明白了,礼只要收了,话往下就好说了。
趁热打铁,李化鲸把话又扯到了让老头拉着队伍到淮安投靠刘泽清的事上面,说他们伯爷非常嚣重山庄的英雄好汉,本打算亲自来请,奈何身体不适合让他做全权代表,又抛出一系列你只要去了如之何如之何的优遇条件,等等。
贺兆雄听他把话说完,淡然一笑:“恩公,咱哥俩多年的交情了,恩公应该最了解老朽的,老朽这辈子有两最,一是最讲道义,二是最恨官府,充着咱哥交往这么深的份上,恩公能不能向愚兄交个实底,刘爷这次派恩公来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哇!”
李化鲸一愣,这就等于说他的伯爷没安好心呗。
其实就是没安好心,人家帮了他的忙,不但不感激人家还想把人家吞并,又想打人家女儿的注意,简直是禽兽不如。
但李化鲸不这么想,摇头道:“老哥哥误会了,我们伯爷虽然朝廷的东平伯,但一向仰慕老哥哥的威名,加上小弟从中周旋,伯爷根本没有抄山灭寨的意思,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伯爷真有这个心思,别说绿柳山庄只有二千两人,就是二万人马恐怕也难挡伯爷的十万大军呀,这话您别不爱听,眼下您又帮了伯爷的大忙,伯爷想跟您再亲近一步,侄女也不小了,如果你们俩家能结成秦晋之好,侄女一辈子的福气,老哥哥飞黄腾达也是指日可待,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地屈居这穷山僻壤了。”
果然被料中了,贺兆雄冷笑一声,“多谢恩公和刘爷的美意,不过呢,小女已经有人家了,恐怕要让恩公和刘爷失望了。”
“哦?你是说侄女订亲了,什么时候的事儿,谁有这么大的福分能入老哥哥和侄女的法眼?”李化鲸一惊。
贺兆雄煞有介事道:“自然是有贵人了,此人也许恩公识得,你们同朝为官,和小女缘份不浅呢,刚刚定下此事,老朽正要下喜贴宴请恩公喝喜酒呢,恩公就来了。”
“还是官府中人?”李化鲸更吃惊了,瞪大眼睛看着贺兆雄,继而玩味地笑了,“老哥哥也学会幽默了,逗兄弟开心呢?刚才老哥哥还说这辈子最恨官府,怎么会让侄女和官府中人结姻缘呢?”
“不能一概而论,官府中也有好人,恩公不就是官府中人吗?”
“啊……哈哈哈,老哥哥说的也是。不过在这淮安和大半个扬州,就是我们伯爷的天下,谁敢如此大胆不经过伯爷来山上求亲呢,能不能让小弟见识见识?”
“当然可以,正好娇客就在山上,老朽这就请未来的姑老爷子出来与恩公相见。”
贺兆雄说着冲屏风后面大喊了一声:“贤婿呀,恩公也不是外人,你们出来见见吧。”
李化鲸眼盯着外面,心里盘算着,看来这事是真的,哎呀,是谁这么大胆敢抢在前面跟我们伯爷争女人,难道是宿州三司衙门的人,看来他是活腻歪了!
这时从后面转出两个人,进入了他的视线,一男一女往一块一站倒是天造地设的般配,女的小脸微红,充他飘然万福,“宣娇见过恩公。”
“别恩公长恩公短了,喊叔叔就行……”李化鲸皮笑肉不笑地说着目光落到了朱由崧的脸上,朱由崧波澜不惊地正盯着他,二人四目相对。
眼前的朱由崧一袭白衫,乌黑发亮的长发高束,手拿折扇,四平八稳地站在那里,嫣然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阔少。
李化鲸觉得此人眼熟,是谁呢,官府中人,李化鲸开动脑筋,也是他记忆力惊人,将淮安、宿州一带的高官都排除了,很快他圈定了此人的身份,觉得又不可能,但等证实了自己的眼光后,吓出了一身冷汗。
李化鲸身为东平伯的副将,在军中的职衔也是总兵,较之东平伯麾下的那些总兵地位还高出一筹,因此他不止一次地跟着刘泽清见过朱由崧的真面目。
那还是历史上那个朱由崧宣布监国后来南都登基那一段时间,那时大宦官卢九德的撺掇下,黄得功、高杰、刘良佐三镇军阀背着凤阳总督马士英把朱由崧接到仪真,谋议拥立,刘泽清得到消息后自然不甘落后,带着几万兵马也干起了从龙元勋的买卖,当时身为副总兵的李化鲸在刘泽清的身边将朱由崧的五官相貌深深地印在脑海里。
虽然现在的朱由崧不是龙冠霞帔,因练武身材较那个臃肿不堪的朱由崧有了很大的变化,身边也无有太监和宫女锦衣卫等这些皇家标识的派头,但那种独一无二的五官组合是改变不了的,因此李化鲸心里几个反复之后便认准了朱由崧的身份。
原来李化鲸还等着这位色胆包天的“官员”给他施礼呢,因为从公家这方面说,这一带是刘泽清和他的天下,再大的官员见了他也得作揖打躬;从私人关系上论,他和贺兆雄是义兄,贺宣娇算是他的侄女了,和她订亲的人自然要免一辈了。
但是现在,他完全崩溃了。
(本章完)
第181章 可以戴罪立功()
李化鲸做梦也想不到,皇上怎么到了绿柳山庄,还穿得这样不伦不类的,这应该是乔装改扮,老贺头什么时候瞒着自己跟皇上扯上关系了?
不管眼前这门亲事是真是假,老头归顺了朝廷是肯定的,这老家伙张口恩公闭恩公的,闹了半天已经把李某人给卖了,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眼前怎么办?皇上都来了,肯定是为伯爷而来,但并没有接到报道有随行护驾的大部队,难道就只有那一千多名兵将?也许自己早就被蒙在鼓里了,所谓的钦差全军覆没葬身湖底是个谎言,这老头早就给自己下套了,他们应该是在等待朝廷的大批军队,难怪他不答应拉着人马去投靠伯爷呢,不行,必须得将皇上的情况弄个水落石出,然后将此事火速报与伯爷得知,否则我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想到这里,李化鲸欠身离座扑通一声就跪到了朱由崧近前。
李化鲸突然这一跪,贺兆雄一愣,因为李化鲸的心里活动写出来这么多,其实也就是几秒钟的心理反应,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二人一句话都没说,怎么给钦差大人跪下了?以他的身份地位,除了跪他们伯爷刘泽清还跪过谁呀,难不成钦差大人的身份被他识破了?那就是一场血战,看来大人料事如神,多亏准备得充分!
贺兆雄胡思乱想着,就做好了抓破脸的准备。
“陛下,微臣有识不眼泰山,不知圣驾驾到,未曾远迎还多有冒犯,望陛下恕罪……”说着开始磕头。
这几句话把贺兆雄和贺宣娇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闹懵了,面面相觑,“陛下,哪儿来的陛下?”都认为李化鲸没睡醒在说胡话。
“这个李化鲸果然有些鬼,竟然把朕给认出来了,竟然如此,朕也没必要再装逼了。”
想到这里,朱由崧没理跪着的李化鲸,充外面大喝一声:“刘爱卿,现身吧!”
朱由崧话音刚落,聚义大厅外伏兵四起,无数的弓箭手还有鸟铳全都对准了李化鲸带来的那五百兵将,这五百兵将正和山寨上的人交接礼品,办理入库登记,尚未得李化鲸的命令,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被刘肇基带的一千兵将包围起来。
刘肇基这一千兵将原本不是山上的人,一部分是宿州兵将,还有一部分是朱由崧从京师带出来的。
“全都不许动,圣驾在此,哪个胆敢乱动,立即让尔等化为齑粉!”刘肇基知道朱由崧身份暴露了,拉出明晃晃的宝剑高声断喝,他个大声粗,关键是“圣驾在此”这四个字,太有威慑力了,如晴天霹雳一样,震得这五百人全傻在那里了。
刘肇基带的这些人也都不知道钦差大人就是皇上,震惊之余更有劲儿了,一拥而上,就这样五百人被一千人制住,搜身,捆绑,集中看押,其实这些人也没看到朱由崧的影子,即便是他们看到了朱由崧此时也认不出来。
看见李化鲸那五百人被摆平了,刘肇基带着上百名卫队呼啦一下冲聚义大厅,将大厅里跪着的李化鲸团团围住,刘肇基持剑立在朱由崧身边。
李化鲸虽然跪着,但这些事情他看得清清楚楚,暗自庆幸自己明智,认怂还就对了,不然的话,包括他在内这五百人被人包了饺子是分分钟的事儿,等山下的人马冲进来,黄花菜都凉了。
李化鲸正想着时,朱由崧轻喝一声:“李化鲸,尔可知罪!”
李化鲸赶紧往上磕头:“臣罪该万死,臣实在不知陛下驾临绿柳山庄,不然的话早就带兵前来勤王了,陛下饶命……饶命啊……”李化鲸一个劲儿地磕头,摆出一副被吓得魂不附体的样子。
朱由崧目光如利剑,冷笑道:“哼,李化鲸,你没对朕实话实说吧,朕的船驾两天前在江泽湖被人劫了,背后的主谋难道不是你,你还想推托到几时呀?”
李化鲸当然不能认罪,狡辩道:“陛下明鉴,微臣冤枉,所有的事情都是伯爷哦不,都是刘泽清一手操纵,微臣充其量是为副将,只有服从的份,此事与微臣无关呢。”
这时贺兆雄和贺宣娇也从懵态中醒悟过来,钦差大人竟然是当今皇上,这可太悬了,想起这两天的事和这门亲事,父女二人如入云中雾中,暗中掐了自己好几把,都疼得龇牙咧嘴的,这才知道不是做梦。
但是钦差大人就是皇上,分明是皇上化妆私访,险些被我们害死了,这罪责可太大了,也不敢再奢望这门亲事了,因此贺兆雄拉着女儿贺宣娇、还有在场的几个山庄头目都给朱由崧跪下了,口称万岁,自称罪民或草民,向朱由崧乞罪。
朱由崧亲自过来把贺宣娇拉起来了,笑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朕的妃子。”
贺宣娇受宠惊,小脸绯红,粉梗微垂,不怎么好了,最感动的是贺兆雄,甚至有些老泪纵横了,朱由崧让他们都起来,当众表示,他之前说过的话全都算数。在场的兵将包括那些宿州兵、庄兵全都感念皇恩浩荡了。
跪着李化鲸也明白了,原来这些山贼虽然归顺了皇上,但并不知道钦差就是皇上,看来皇上真是来者不善,目标可不是这个破山庄,而是伯爷!
朱由崧又看向了地上跪着的李化鲸,道:“你知道不知道朕驾亲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参于了谋杀钦差,几百兵将葬身湖底,你难辞其咎,来人,将罪臣李化鲸斩首示众。”
李化鲸当然不能坐以待毙,还在做最后的挣扎:“陛下,臣罪该万死,但臣实在是冤枉,若陛下能饶臣一命,臣愿意戴罪立功,擒杀反贼胆刘泽清,纵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这时贺兆雄也动了恻隐之心,想起自己和女儿当年蒙冤被救之事,也给朱由崧跪下了求情,求朱由崧饶他一命,朱由崧想了想对李化鲸道:“你当真要归顺朝廷,忠于朕忠于大明吗?”
李化鲸跪着发毒誓:“天日可表,口不应心,愿死在铁踏之下。”
“好吧。看在你对贺家父女有恩的份上,看在你曾经做过几件好事的份上,今天朕可以饶了你,让你戴罪立功,不过你记着,任何人都不会有第二次归顺朕的机会,明白吗?”
(本章完)
第182章 计高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