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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大人怎么携夫人轻妆简行,到这种偏僻之地有何贵干啊?”李全一说话就像审贼。
心中有鬼的钱谦益心中跳得更厉害了,难道这些鹰犬闻到什么风声了?
见自家老爷一时语结,柳如是坦然应变道:“哦是这么回事,奴家最近许了个愿,看相人说北为上,须得到这里的山神庙还愿,才会灵验,奴家就缠着老爷到这里来了,不成想遇上了大人,李大人这是办差吗?”
李全淡然一笑,“本官奉旨要见钱公,寻了半天却原来是在这里,让本官找得好苦。”
钱谦益心里更毛愣了,难道是皇上要抓自己?但不得不硬着头皮应付道:“实在对不住上差了,望上差多多海涵,不知上差要见老朽有可公干?不妨咱们到府上待老朽沐浴更衣再行接旨如何?”
“不必了。现有复社新秀黄宗羲在悦朋客栈煽动闹事,胡言乱语,钱大人可知晓此事?”
钱谦益一听说是这事,心放下了,惊出了一身冷汗。但听明白了李全的话后,刚松弛下来的心又紧张上了,不禁在心里又骂起了黄宗羲:“蠢才,乱弹!老夫当初怎么叮嘱尔等的?不可操之过急,要低调要隐密,当今的圣上不是崇祯,在京师重地如此张扬,这不被厂番盯上了,这是找死的节奏哇,皇上肯定知晓此事了,恐怕连老夫也得跟着受牵连,尔等这是要害死老朽啊!”
钱谦益连急带气带害怕,头皮发麻,眼前金星乱冒,差点晕倒,多亏有柳如是在有一句没一句为他解围,让他有时间充分利用他的学识和智慧来应对。
钱谦益终于镇定下来,若无其事,又故作惊讶道:“竟然有这等事?待老夫前往一观!”
钱谦益和柳如是钻进八人抬,李全飞身上马,很快他们来到悦朋客栈的后院。
此时这里人更多了,多是些赶考来的文举和武举,不过还有些闲杂人等,连客栈的小二也趁着无事前来凑热闹,不过这些闲杂人等更多的是看热闹来了,他们大都不识字,纵然有些会写自己名字的,也听不懂这位黄大才子的经纬之道。否则早吓没影了,连本店的掌柜的恐怕也不会容忍他在这里胡说八道。
黄宗羲正讲得得意,因为听他讲学的人越围越多,支持率直线上升,能抓住这些举子的心也不得了,因此他踌躇满志,讲得吐沫星子飞溅,口若悬河,正这时李全和钱谦益、柳如是便出现在朱由崧的视线中。
PS:众所周知,东林党这个特殊的治政群体在明末的影响力是相当大的,小草总觉得写明末的历史小说,要不加些东林党争的戏份有些失真,尽管写政治斗争不是小草的强项,但小草还想在这方面多花些笔墨,但看亲们的支持一直疲软,有时候真不知道这些有必要写没有,请亲们多提宝贵意见,小草感激不尽。
(本章完)
第211章 很会夸人的钱谦益()
对于钱谦益其人,朱由崧早就把准了他的脉,前世从书本上得来的见识,加上穿越过来这几个月的接触,知道这位钱公学问才高八斗,但人品的确不敢恭维,身为东林魁首,却又是朝廷一品大员,自诩为清流,却又热衷功名,这个调定好之后,身为帝王的朱由崧想玩他一把还是手到擒来的。
就拿眼前这件事来说,朱由崧断定他来对付黄宗羲最合适,别看他钱谦益是东林党领袖,但他首先是朝廷的礼部尚书,吃朝廷、喝朝廷、穿朝廷,必然得为朝廷办事,至少表面上须得这样,这也叫解铃还需系铃人吧!
因此朱由崧一看到钱谦益进来了,就知道好戏就要开始了。
现在的钱谦益头上没顶乌纱,身上也没有他礼部尚书标识的走兽袍服,而是一身富贵人家的员外打扮,头上戴着黑色针织地主帽,将那张圆圆的枣核脸衬托得更圆了,山羊胡稀稀疏疏,身上一袭浅蓝色绸缎长袍,黑色的锦缎裤子,足上一双黑色方口软靴,刷白色的棉袜格外显眼。
此时钱谦益身边还有一绝色女子引起了朱由崧的注意,此女二十岁左右的样子,明眸善睐,面若三月桃花,外人眼中这应该是钱谦益的小女儿了,不过朱由崧已经猜到了,这定是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的钱妻——秦淮八艳之一的柳如是。
因为柳如是的美貌可以与朱由崧的三个女人任何一个相媲美,无论是娇贵如牡丹的金皇后,还是长相放浪的婵儿选侍,以及巾帼侠女贺宣娇,都比不掉她,只能说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第一次见柳如是,朱由崧的眼一下子就直了,老糟头子艳福不浅也!
朱由崧在打量他们夫妻,此时他们夫妻的目光也锁定到了朱由崧的脸上。
因为刚才在轿中,钱谦益和柳如是可没闲着,这两个人的智慧可不只是会对情诗,秀恩爱,智商真心不低,特别是钱谦益仔细品李全的话,又从李全这身装扮上,他猜测到了爱好化妆装逼的皇上可能会在场,因此两个人坐在轿中在随李全来悦朋客栈的路上就嘀咕了一阵。
因此,他们下轿后随李全进了这层院子,四双眼睛像雷达一样就搜索开了。
尽管朱由崧现在是一个公子阔少的形象,但钱谦益对朱由崧太熟悉了,就朱由崧熟悉他一样,因此这位眼不花耳不聋钱公很快便锁定了目标。
钱谦益不但认出了朱由崧,连朱由崧身边的王铎——一个老家人打扮的仆从也认出来了,还有朱由崧这次凯旋返京带回来的山寨版美女贺宣娇也没逃过老头的眼睛。
不过朱由崧和眼神,他们也不敢,只是一闪,四双眼睛便惊如脱兔般移开了。
当时钱谦益在想,皇上真是越来越奇葩了,动不动就化妆离开皇城,哪里热闹哪里就有他,真是令人防不胜防,眼前这件事老夫必须得处理好,如是说得对,至少得让陛下满意,不然后边的事就不好办了。这个黄宗羲真会给老朽捅娄子!
想到这里,钱谦益和柳如是对了一下眼神,微微点了点头,就开始按他们的计划行动了。
此时的黄宗羲被众人团团围着,激烈而忘情地演讲进行时。
“……天下兴亡不在一姓之治乱,而在百姓之忧乐。当今皇上之所为,众位知晓多少?查抄臣子的家资不入国库而入内帑,任意挥霍实为中饱私囊。内阁虚缩,势同傀儡,长此以往国将不国也。朝堂上下,事无具细,皇上一言以蔽之,较崇祯有过无不及。百姓挣扎于水火,流贼猖獗,东虏入关,根本之症在国体也。为臣者,辅君而兴,从君而亡,其于臣道未尝不悖也……”
黄宗羲刚说到这里,一转脸发现钱谦益站在他眼前,黄宗羲顿时卡住了。
不全是因为吃惊,更多的是钱谦益的表情使然。钱谦益满脸怒容,两只眼睛瞪得溜圆瞅着他。
“钱公?”黄宗羲名气再大,在钱谦益面前只能是后生小辈,赶紧恭恭敬敬地拱手施礼。
钱谦益没理他,破天荒地把脸转过去了,给人行礼,热脸却贴了个凉屁股,黄宗羲很有些难受,但还是忍住了,他不明白,钱公这是怎么了?
钱谦益把嗓子清了清提高声音,冲左右抱拳道:“各位,老朽姓钱,这是老朽的门生小黄,因两年前小黄科考名落孙山,精神受了刺激,趁老朽外出之际,他跑到这里来胡言乱语,各位千不要为此子妖言所惑,一叶障目而不见泰山。”
此言一出,四周的人骚动起来,对着钱谦益和黄宗羲指指戳戳起来,唏嘘声一片。他们听得正有劲儿,换人演讲他们兴许能接受,但是突然变调,犹如一桌饕餮大餐被洒上了泥土,令人嗟叹。
朱由崧倒是很受用,王铎和贺宣娇、李全、小红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这个老头果然不负所望,陛下太有办法了,不愧是帝王!
“什么,黄某人成了神经病了?”黄宗羲可气炸了,钱老今天才神经呢,是吃错药了还是怎么了,还穿成这样,我黄某人哪一点说错了,我们在一起每每论及国事,钱公对某之言论常常抚掌叫绝,今天这是怎么了?
这时钱谦益也不看他,仿佛黄宗羲不存在一样,继续道:“各位,国之政体只是个形势,无所谓优劣之分,固要分优劣,则兴者优,衰者劣,当今皇上勤政爱民,励精图治,铲除奸佞,体恤百姓,宽仁泽厚,堪比尧舜,我大明朝虽然北都沦陷,风雨飘摇,但皇上志比鸿鹄,驱虏讨贼之心日笃,大明有人心,有帝心,何愁无光复之日?……”
朱由崧听到这里也不住点头了,心里笑得更灿烂了,看不出来,这位享誉天下的江南钱大才子不只会东林学院聚众讲学,不止会纸上谈兵妄议朝政,很会夸人的嘛!
(本章完)
第212章 皇上就在你身边()
王铎、贺宣娇、李全、小红等人满脸的得意,让东林党对付东林党,这一招是比他们过去唇枪舌战、争得脸红脖子粗来得痛快,还是皇上有办法。
此时跟朱由崧心里一样爽甚至还爽过朱由崧的应当是郑大木,这场争论源由他和黄宗羲而起,论能说会道自己争不过他,但他绝不赞成黄宗羲的歪理邪说,正没办法辩驳时,没想到老师及时出现了,更没想老师的一番言论,令嚣张狂妄的黄宗羲直接闭嘴了,郑大木心中倍觉很爽的同时,对钱谦益大赞:“恩师不愧是恩师!”
朱由崧等人爽了,黄宗羲受不了,但在领袖面前还不敢太造次,强压怒火,刚要辩驳两句,柳如是悄悄拉拉他的衣襟,充他递眼色摇头示意。
黄宗羲血气方刚,现在头脑有点充血,但集后世五大家称号于一身的黄宗羲当然不是反应迟钝之辈,看出来了钱夫人示意他不让他多嘴,也意识到了,这夫妇二人合伙唱这一出肯定有隐情,于是只好默认自己方才之论是神经病之说了。
钱谦益这番话说得四周看热闹的又频频点头了,关键是刚刚口若悬河的黄宗羲现在像个犯错误的孩子,低头缄默,这些人很快就被钱谦益说服了。
钱谦益大声为朱由崧歌功颂德,这些当然不是他出口成章,也不是他信口开河,而是朱由崧这几个月的所作所为,他可以适当的放大一些,但绝不能“假大空”,因为他还一个特殊的听众,那就是他的陛下朱由崧,他说话得有凭有据,不能无中生有,不能信口雌黄,否则让朱由崧觉得不顺耳时,他今天就彻底白折腾了。
应该说钱谦益这场口不应心的演讲还是很成功的,原本被黄宗羲吸引过来的人,觉得皇权专断是万恶的根源,现在被钱谦益这一番灌输,觉得皇权专断也没什么不好,而且要开疆破土,要驱逐贼虏,要光复大明,皇权专断必不可少,势在必行。
钱谦益接替黄宗羲这场演说时间比黄宗羲讲得还长,因为一般情况下说服人比吸引人更难,钱谦益讲得口干舌燥,直到朱由崧脸上露出喜悦之色,直到四周看热闹的人热情地充他高高举手时,他才结束了这场口不应心的演讲。
看热闹者陆续散去,黄宗羲一脸的沮丧也离开了。
郑大木赶紧过来给钱谦益见礼,钱谦益这才知道这个得意门生也在,正好自己有要事找他,装作没有认出来朱由崧,他和郑大木、柳如是随着散去的人群也出了这层院子。
回到自己的府内,郑大木重新给师父见礼,并表示今天从师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