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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祖大寿喝叱住了祖大弼,原来这个祖大弼是个楞头青,这是祖大寿的亲兄弟,虽然是从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但二人性格截然不同。
祖大寿,文武全才,沉稳老练,做事不张扬,有将帅之才。因此,历史上,虽然他也做了大汉奸,但是后人对他的评判不多。
但祖大弼则不同,典型的好战分子,上战场拼命打仗是他最大的乐趣,打起仗来乐此不疲,甚至不要命。
而且他也有好战的资本,简直就是为战而生的,生的跟黑塔一般,食量过人,据说一顿能吃半条狗。打起仗来不要命,手使一柄巨斧,人称祖二疯子,当年差点劈死皇太极,曾经跟号称满洲第一勇士的鳌拜马上步下大战三百回合,不分胜负,最后还是鳌拜怂了,不敢出战。
自此以后,他没有遇到过对手,无论打字明军还是流贼,谁遇到他谁倒霉,这才是真正的万人敌。
今天他们哥俩领着外甥吴三桂,奉命来战朱由崧,但今天这一战跟往常不同。因范文程有言在先,只要朱有松不亲自列队出战,他们这一战只能败不能胜,而且如何败,谋士范文程已经交代清楚了。
但是到了战场上祖大弼手就痒痒,这么多敌人站在对面不让痛痛快快地大杀一阵,那怎么能行呢?双方就这么看着都不动手,你说这难受不难受?吴三桂这小子在那得不得得不得干什么呢?直接杀过去不就得了,冲进朱由崧的大营,把他们全部斩尽诛绝,不就完了?啰嗦至极,气煞人也!
后来祖大弼实在憋不住了,晃巨斧就要杀出阵,被祖大寿喝止住了,“呆着,坏了大事你吃罪得起吗?你纵不听兄长之命,难道连军师和王爷之令也不听了吗?到时候愚兄能够饶你,王爷也饶不了你!”
祖大弼看兄长真的怒了,这才老实了。
这边祖克勇冲过来了,要追杀吴三桂,祖大寿知道早该自己出场了,这才放马过来,截住了祖克勇。
(本章完)
第374章 奸细()
“克勇,可算见到你了,别来无恙啊?”祖大寿一脸的善意,连刀也没摘,抱拳拱手道。
若眼前是吴三桂或者其他的清军将士,祖克勇一钺就抡过去了,然而此人是祖大寿,祖克勇不得不收敛一些了。
因为他们曾是主人和仆人的关系,而且还曾是上下级的关系,而且这种上下级的关系非同一般,可以这么说,若没有祖大寿,就没有关宁铁骑,也就没有祖克勇的成名,就像是当年没有刘备,关羽和张飞只是个小贩而不会成为五虎上将。
祖克勇虽然粗暴,但并非无情无义之人,见祖大寿对自己以礼相待,如阔别已久的老朋友一般,他对祖大寿也没有无礼,而是冷冷道:“彼此彼此。两军阵前,恕克勇不能下马施礼了。”
“还是那样子……当年我们祖家军是何等的威风,祖宽、祖海,还有你祖克勇,指哪打哪儿,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驰骋辽东,可是如今死走逃亡……”祖大寿说着悲从中来,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
“当年之事就不要再提了,现在你我各为其主,我们走的路不同,不必多说!”
“你说得对,我祖大寿叛国投敌,人所不齿,可是谁愿当汉奸?朝廷腐败,官逼民反!远的不说,袁大帅怎么样?带领我们关宁军守土驱虏,与鞑子浴血奋战,披肝沥胆,呕心沥血,宁远大捷,宁锦大捷,千里擒王,京城保卫战,令鞑子闻风丧胆。可是到头来呢,昏君竟然把他凌迟处死?他有何罪过?松锦大战,我祖大寿被困整整一年,里无粮草,外无救兵,昏君在京师熟视无睹,这样的昏聩无能的朝廷,保他何来?因此我祖大寿反了……”
祖大寿说得振振有词,但祖克勇打断了他,“兵败将亡,自古兵家常理,身为军将战败,有死足矣,关宁军马革裹尸者众矣,欲投鞑子何患无辞!”
“好好好,祖某今日不说这个了,战场是战场,战场之下我们还是好兄弟,不管在府上还是在军营,祖某从未把尔等当下人看待,今日得见也算是苍天有眼,祖某就是想叙叙旧情,无它。一会儿动手的时候,诚如三桂所言,谁都不必为对方留情面,告辞了。”
祖大寿觉得差不多了,说着朝祖克勇又拱了拱手拨马回了本军阵,对迫不及待的祖大弻道:“一会儿冲杀,你不许离开我的身边,我进你进,我退你退,听见没有?”
“知道了,真晦气!”祖大弻嘟囔着。
这时祖克勇提着开山钺也回到郑鸿逵身边。
“大都督,杀吧?”张环早就不耐烦了,这是来拉家长或还是打仗呀?实在憋不住的他,仗着胆子对郑鸿逵道。
郑鸿逵之所以隐忍到现在,也倍觉蹊跷,吴三桂,祖大寿,关宁铁骑,均不应该是婆婆妈妈的样子,一定是他们的奸计,找两个旧部又是喝酒,又是叙旧,分明是乱我军心,这还了得,“给我杀!”
郑鸿逵大刀一举喝令一声,三万军明军呐喊声震天,杀向清军的阵营。
祖大寿和吴三桂这时也下达了冲锋的命令,两万清军也呐喊着迎了上来,就在这道浅沟中双方展开了白刃战。
只是这场战斗没持续多久,清军便溃败了,郑鸿逵指挥着大军追出浅沟,随后追杀清军。
追出十多里后,马宝感觉不对劲儿,对郑鸿逵道:“大都督,清军这是诈败,他们并不狼狈,其中必然有诈。”
郑鸿逵一看果如马宝所言,清军虽然是在逃跑,但没有丢盔卸甲,而且跑而不乱,便勒住了战马,这时祖克勇提马也过来了,“大都督,卑职也觉得不对,他们是在诈败,不说别人,那个祖大弻人称祖二疯子,连鳌拜也得甘拜下风,今日却像病猫,且莫中计呀。”
郑鸿逵点了点头,传令收兵了。
这时天下起雨来。
郑鸿逵带着军队冒雨回到营中,沐浴更衣之后来向朱由崧交旨,这一仗胜了,斩杀了不少清军,伤亡微乎其微,但郑鸿逵等将却高兴不起来,如实奏报朱由崧。
朱由崧一笑,“祖大寿和吴三桂想给朕上眼药,意然来这一套,这是想离间马宝和祖克勇我们臣君之间的感情,朕岂能上当!马宝和祖克勇两位爱卿,虽是降将,但对朕忠心耿耿,屡建战功,朕心里跟明镜一样,从未把二卿当降将看,尔等也一定不能怀疑什么。”
“遵旨,陛下圣明。”
朱由崧当着祖克勇和马宝的面这么说,反而更坦荡,二将心里咯噔了一下子,再次跪下叩头。
郑鸿逵和张环也施礼谢恩,祖克勇和马宝感激涕零,明主就是明主,今日之事要遇上昏君**臣,通敌判国的帽子就戴上了,然后不是下狱就是砍脑袋。今后再与吴三桂和祖大寿交兵,必须得检点一些,自己毕竟是降将,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
朱由崧继续道:“这一仗打得好,首先挫了清军的士气,祖大寿真败也好,假败也罢,我军士气正盛,就让多尔衮和范文程偷着乐去吧。卢九德,让军务司给所有出征将士全部记功。”
“奴婢遵旨。”
“谢陛下隆恩。”
郑鸿逵等人谢恩之后,问接下来这一仗该么打。
这时李全从外面进来施礼,“陛下,我等已经探明,多尔衮十三万大军全在大名府,他们加固城防,几十门火炮调上城头,而祖大寿的两万人马在城东南的高岗扎营。”
卢九德道:“陛下,鞑子这次以守代攻了,大名与高岗互成犄角之势,看来打算与我们做长久之战呀。”
“鞑子一向嚣张狂妄,所到之处攻城掠地,没想到还会老实巴脚地守城,一定是被陛下打怕了,哈哈哈……”黄得功说着大笑。
“然而,鞑子并没有败,十几万鞑子气势汹汹,多尔衮亲征,难道就是来守城的?”刘肇基皱眉道。
朱由崧点了点头,“哈,估计多尔衮做梦都想除掉朕,现在反而坚壁其垒,这里面一定有玄虚,概是在等待时机,等我军露出破绽再行出击吧。明日朕到大名府附近查探地势,择日攻城,想欺朕炮火不足吗?”
(本章完)
第375章 埋伏()
就在祖大寿和吴三桂的人马败退、郑洪逵的人马胜利收兵到时候,一名清军的探子跑进了大名府向多尔衮和范文程禀报,奸细已成功打入明军的队伍!
多尔衮和范文程相视而笑,今天这一仗完全是范文程策划的。要依着多尔衮,早就带着轻骑拉着大炮和朱由崧开始野战了。
尽管算上吴三桂,六大王败得血本无归,但多尔衮仍然无法相信,明军能是八旗军的对手,除了当年袁崇焕的关宁铁骑跟八骑军还有一拼,剩下的什么蒙古、朝鲜、汉人军队,打野战全都得甘拜下风,这已经是经过无数次战斗证明的真理。
对于朱由崧的两大王牌之师,多尔衮也不屑一顾。白杆兵的威名,他当然听说过。但是朱有松的忠贞营据说只有三千人马,指挥使据说还是一个十几岁的丫头片子。还有朱由崧的御营也不过五千人马。
两大王牌之师合起来还不到一万人,这次多尔衮带来的满洲八旗光骑兵就达六万,再加上祖大寿的两万精锐,不用大炮,一走一过就能把朱由崧的两大王牌之师荡平。
在多尔衮看来,朱由崧的人马之所以能打胜仗,主要依仗的还是炮火和诡计,而五大王或者六大王之所以失败,完全是在于骄傲轻敌,误中奸计。
多尔衮这次来就是要亲自冲锋陷阵手刃仇人,为哥哥和兄弟两个亲人报仇的。
但是范文程主张,打仗主要讲究的是策略,虽然他也不相信明军能够战胜鞑子,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拼杀方式不可取。攻城为下,攻心为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施智而不使力是他最高的追求。
这一点倒有他的祖上范仲淹的雄才大略,别忘了他可是北宋名将范仲淹的十七代世孙,只是没有祖上的英名,有的只是臭名和骂名。
多尔衮采纳了他的建议,正好此时是祖大寿和吴三桂请令出战,这二人之所以急着要和明军开战,不是要争功劳,而是要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对大清忠心耿耿,洗清自己,解救自己的全家老小。
于是范文程便给他设计得了两套作战方案,他知道朱由崧喜欢亲自临阵,如果朱由崧这次又出马临敌了,让祖大寿他们就按第一套方案,只许胜不许败,全力杀敌,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与朱由崧种暗中没有勾打连环。
如果阵前见不到朱由崧的影子,则他们按第二套方案进行,不要做无谓的拼杀,与旧部拉感情然后诈败,其余的他自有安排。
现在祖大寿和吴三桂奉命败回来了,二将进城来向范文程和多尔衮交令。
“好,干的好。”范文程抚掌称赞,甚至建议多尔衮为二人记功。
吴三桂和祖大寿感到有些别扭,败军之将又受表扬,还要记功,虽然是诈败,但是诈在何处,连他们二人并不十分清楚。
如果说是诱敌深入,他们根本就没埋伏,而且明军也没有上当,除了失败没有任何结果。
不过这对他们来说不是最重要的,他们二人上心的是他们的处境和前途,也就是如何能洗清自己,多尔衮不再怀疑他们对大清有二心,他们在京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