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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得到帝王如此直面盛赞,从一个无职无品的县城小吏,一下子跃升为二品三品大员,三位义士更是感激得无可无不可,像他们这样人微言轻之辈,任上的所作所为省官都不一定知晓,九五之尊的帝王如何得知?看来当今皇上与历朝历代的帝王不同,体恤臣民,明察秋毫,近来得民间传闻,说当今陛下乃千古帝王,概系太祖和成祖在天有灵,降得此功夫仁帝收拾破碎的山河,今生能有此明主,死而无憾矣!
三公感动之余,纷纷往上叩头,浑身血液如大江奔流,肺腑之言似滔滔狂洪,但此时却难以表达出半句。
朱由崧继续道:“六万京营兵就交给三位爱卿带管了,京营兵担负着守卫京畿重地之重任,粮饷军马器械等供给装备自然是一等的,三位爱卿不要负了朕。”
阎应元等三人往上磕响头,“微臣不敢,臣等纵肝脑涂地,也要报陛下隆恩。”
离开皇宫,刘肇基和江阴三公刚一上任就着手整顿训练兵马,制定练兵方案,选择练兵地址,在御营兵、京营兵的带动下,操江水师也掀起了练兵热潮。
朱由崧草木交息练气和闻鸡起舞的练剑,仍然每天都在坚持进行,这样京师就忙上了,从皇上到大臣,一派忙忙碌碌的景象,皇上是忙于朝政、忙练功,武将忙于练兵,文官则忙于筹备即将到来的科考取士。
独礼部尚书钱谦益这两天如坐针毡,因为从内心来说他根本不想请辞,虽然没弄个内阁首辅次辅什么的,但他心里有杆秤,礼部尚书一职绝对不小了,官居一品,将来也最有机会入主阁,如此高位他钱谦益怎么能说辞就辞了呢?
(本章完)
第131章 练兵(上)()
但是不请辞,下个月科考来了他就得挨骂,请辞与挨骂他必须得有所取舍。
最后钱谦益权衡了半天,忍气吞声地选择了挨骂,因为钱公将请辞与挨骂作了对比,发现这二者竟然不矛盾,辞官以后难道就没有人骂他了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只要开科取士,只要还是这两个钦定议题,天下举子非骂他不可,只是请辞以后他看不见听不到而已,然看不见听不到不等于不存在,既然如此何必自欺欺人,索性就直面谩骂,让骂声来得更猛烈些吧!
最后钱谦益以大义凛然的姿态选择了挨骂,名义当然是为正义,为民生,为民主,为自由,而甘愿受天下学子之骂。
柳如是看钱谦益如此委屈,如花的小脸怅然若失。很快东林书院的学子们、东林复社四公子以及柳如是的好姐妹秦淮八艳也都知道了,他们顶力支持钱谦益,声讨皇上专权独断,手段卑劣,又捕风捉影地把帽子扣到卢九德李国辅等人头上,说皇上宠信阉党,又要走崇祯老路,长此以往,国将不国。他们准备利用报纸的影响闹****,甚至准备民变,打算介时大闹京师两科场。
受过阮大钺迫害的方以智和陈贞慧对朱由崧似乎并不那么坏,认为不妥,四公子和秦淮八艳的好姐妹商议之后,准备进京见钱谦益和柳如是商讨具体的应对之策。
现在举国上下都知道了,十月和十一月是举国大考的日子,礼部尚书钱谦益是主考官,皇上在年底还恢复了武考取士,全国各地本觉得科考无望、学无所用的文武举子又燃起了抱负大志,和那些虽然不打算赶考却带有一定政治目的进京的东林复社骨干们纷纷赴京师而来……
对于刘肇基的干练朱由崧只是闻名,从未目见,这天朱由崧闲来无事,在卢九德、李国辅和郑鸿逵、李全等内外大臣的陪同下,来到了御营的训练场。
把御营当新兵训练,短则三个月,至多半年,要打造一支来之能战,战之能胜的皇家精锐之师,是朱由崧的既定目标,因为从现在算起,按照历史的发展,至多再有半年清鞑摆平李自成和张献忠就会大举南下,这些蛮横狂妄的野猪皮才是他真正的敌手。
要想不重蹈历史上弘光帝短命的覆辙,要想不让扬州十日、嘉定三屠等历史悲剧发生,只有倾南明一切力量,用可用之人,铸造精兵,把关外的野猪皮重新赶到关外去!
因此朱由崧根据总兵官刘肇基的提议,在南京城外十五里处西山凹划出一片空地,加以整修,作为御营兵的集训地。
为不了打扰军将们的训练,朱由崧没让人事先通知,这跟突击检查差不多,说来就来了,事先毫无征兆,也不必迎来送往,省去不少劳民伤财的繁文缛节。
十几里地,骑上快马眨眼间的事,离多远朱由崧都能听见山凹里传出粗犷的吼声,那吼声令人热血奔涌。
当朱由崧突然出现在御营门口时,守卫营门的兵将有几个不识得这几个人的,现在大明的整个命运都在这几个人手里,这是他们这些兵将的衣食父母,命运的决定者,因此纷纷惊傻在那里,甚至忘记了军礼。
朱由崧也不怪他们,和郑鸿逵等人打马进了御营。
这一片开阔地方圆能一百多亩地大小,放眼四望,上面是蓝天白云,下面是群山怀抱,虽然仲秋已过,但满目皆是养眼的景色。秋高气爽,正是练兵的好时节。
偌大的练兵场分成了多个方队,因御营根据朱由崧的旨意是复合兵种,大致分为火器营500人编制(轻火器、主要是火铳手)、马步营500人编制(主要是强攻硬弩手,有马弓手和步弓手之分)、工兵营600人编制(主要是工程兵,包括爆破兵)、铁骑营3000人(用于冲锋陷阵)、辎重营1000人编制(火炮营)。
按照朱由崧的理想,这支队伍训练成以后能与清鞑子在荒野决战,大明的军队不敢与满清铁骑野战,只能靠炮火支援或者凭险而守,这无疑是一种耻辱。
刘肇基领会了朱由崧的圣意之后,主张从单兵作战练起,兵员个人素质相当重要,然后才是战法战术的训练,但各个兵种又因器械的不同,体质训练与要求也不尽相同,因此他们分为若干场地,每一个场地均由一到两名教员负责。
这些教员都是刘肇基从扬州带回来的,可不是对抗高杰的那些城管之兵,而来自他的卫队,他的卫队人数不多,现在只有几十人,但均这几十人均是他在蓟辽任总兵或副总兵亲自训练出来的,都是上战场杀过鞑子的。
由这些人暂时任教员负责各场地官兵的基本体能和技能训练,而刘肇基亲自负责集训各营的主教官和辅教官,然后再由主教官和辅教官具体负责训练各营的兵马。
这种分阵营训练,分阶段推进的训练方案得到朱由崧的肯定。
这些经过严格挑选的兵员个人素质相对来说还是不错的,但刘肇基仍然要求他们基层带兵官严格要求他们,把他们作为新兵训起,从站队、走步、跑步、体能、臂力、单兵格斗等这些基本的军事素质练起。
因此这些训练场地有练拼刺的,有练队列的,有练长短跑的,有练举重、负重的,按照弓刀石马步箭等最实用的技战术展开训练,这样高强度的集中训练安排了一个月的时间。
朱由崧离这里多远都能听到的喊杀声就是这些场地发出来的。
此时刘肇基则带着各营的主教官和辅教官在另一处场地进行为期一个月短期集训,前半个月这些营官跟那些兵卒一样也是基本素质训练,后半个月才是各营的技术和战术训练,这些主教官和辅教官均是各营的营官,有副将、参将、偏将、游击、伢将等等。
这些各营的中下级军官此时在刘肇基面前全成了新兵蛋子,站得整整齐齐,一个个如刀削斧剁。
一身戎装脚蹬抓地虎战靴的刘肇基,腰悬三尺长剑,背着双手握着皮鞭,面如铁块,坚毅的目光审视着每一张脸。
突然学员中有一人目光浮动,向远处瞟了瞟,眼神一惊又回来了,就这个细微的动作也没逃过刘肇基的眼睛。
“第二排第四名出列!”被点了名的参将脸一红不自然地迈大步走了出来,到队伍左前方离肇基三四步远站定,微低着头,等候训诫。
“看什么看!那里有什么?啊!”刘肇基厉声喝道。
“回总爷,有人来了……”
“本总兵给你们讲过没,训练场就是战场,军人就服从命令,绝对服从,而且你不是普通的将士,你是参将是营官,你一个看似不经意的眼神就可能使军心浮动,招致一场大溃败,使无数的军兵兄弟惨遭屠戮,你说该当何罪?”
这名参将不无委曲道:“总爷,这些学生都明白,可是来的是好像是皇上……”
“谁也不行!”刘肇基此言一出口觉得不对,“皇上?……”猛然一回头,果然看见朱由崧带着一帮近臣侍卫向这边来了,离他这里只有十几步远了。
PS:今天系统一直异常,试了几次才更新成功了。
(本章完)
第132章 练兵(中)()
“皇上怎么来了?”
刘肇基倍觉意外,也觉得自己刚才那一句闯祸了,但顾不得许多,赶紧整队向朱由崧欲行大礼,“军人不可轻易屈膝!”朱由崧一摆手把他们制止了。
朱由崧看着一张张陌生而亲切的脸,语重心长道:“刘爱卿方才说得好,训练场就是战场,战场上只有胜负和生死,没有其他,身为军人就是绝对服从命令,军令如山,任何时候都不可背逆,也不可屈膝,记住背逆和屈膝都是军人最大的耻辱。朕相信,我大明的军人个个都是钢筋铁骨,没有熊包,继续训练吧!”
“遵旨!”朱由崧这几句看似随意的话,很是励志,听得刘肇基也是热血燃烧,对朱由崧行过军礼后,转身对尚未入的那名参将大声道:“方才陛下所言,你可听到了,军令如山,无论到任何时候,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军令不可违,更不可屈膝投降!”
“明白,学生知罪。”那名参将面带愧色。
刘肇基正然立色道:“既然知罪就要领罪,军法无情,来呀,按军规办,初犯者杖责二十!”
身后几个专门负责纪律的兵将过来,把参将按倒在地,退下裤子就奏起了屁股……
朱由崧点了点头,很是赞许刘肇基的铁面无私,军队没有铁的纪律,就不可能铸练出一流的精兵。
杖责完参将之后,刘肇基遂让一名副将暂时负责训练这些营官,二次来到朱由崧面前请罪,“微臣没有迎驾,方才还言出冒犯,罪在不赦,请陛下降罪。”
朱由崧摇头笑道:“不知者不罪,朕来此并没声张,卿一心练兵,言出无心,何罪之有?”
“谢陛下恩典。”与朱由崧接触不多,刘肇基却发现朱由崧没有半点帝王的架子,日理万机的皇上能亲自到练兵场看望他们,如此降尊纡贵的帝王他还是第一次见,心中愈发敬仰。
刘肇基陪同朱由崧又观看了其他几个训练场地,有举扔石锁练膂力的,有练习对刺的,有练习攻防战守的,兵器的撞击声不绝于耳。
朱由崧重点看了火器营的训练场地,无非是一些火铳、鸟铳、三眼铳之类的,有的还能实现连发,别看落后,杀伤力有限,但在冷兵器时代,这玩意儿却有相当的威慑力。
看到他们的总爷陪着皇上一块来了,演练的兵将全都投过来惊惧的眼神,继而愈发精神抖擞了,站得齐刷刷的,朱由崧随手拿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