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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高叫着,双臂一振,枪托划出一道圆弧,带起尖锐的呼啸,狠狠地砸向了对面的小鬼子。
那小鬼子听到山下的爆炸声,愣了一下,看到迎面砸来的枪托,连忙刺刀一挑,“嘭”,枪托被挑偏,小鬼子手臂一麻,长枪差点脱手而出,脚下一个踉跄,身子一歪。
“杀!”
胡四海又一声暴喝,抡起长枪又砸了过来,“呼”,枪托带着风声,直奔小鬼子的太阳穴。
那小鬼子连忙挥枪,却也慢了半拍,“嘭”,枪托砸在钢盔上,钢盔凹下去一块,那小鬼子翻身便倒。
“杀!”
不待他倒下,胡四海枪托划出一道圆弧,又砸了过去,“呼嘭”,钢盔被砸得横飞出去,那小鬼子“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再无声息。
“杀”
金刚台上喊杀声震天,山下的爆炸声让守军精神大振二营和三营发动了突袭!
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
“嘭嘭嘭轰轰轰隆隆”
“砰砰砰”
“哒哒哒”
金刚台下枪炮声震天!
“杀杀杀”
二营从吉村大队后阵杀出!
“杀杀杀”
三营从公路旁的山林中杀出,直冲吉村大队左翼!
“八嘎!八嘎!”吉村少佐挥舞着佩刀,又惊又怒,“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自傍晚时分战斗开始,金刚台上就只有一营在苦苦支撑,吉村少佐派出的侦查小队在周围也没有发现任何敌踪此时,突然杀出上千号人来,他如何不惊,如何不怒,“八嘎!该死的支那人狡猾的支那人!”
“吉村君,”金井少佐一把拉住了吉村少佐,满脸惊恐,“突围吧!西面有条河沿河岸向北突围”
“八嘎!懦夫!”木下少佐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挥舞着佩刀冲了出去,“吉村君,收缩兵力我们尚可一战!”
尚可一战吗?
吉村少佐怔了怔,一咬牙,挥舞着佩刀,向左翼冲去稳住阵脚,尚可一战!
“杀”
廖黑牛高叫着,手中的长枪挥舞得虎虎生风,一众兄弟紧随其后,有如一把尖刀插入后阵,所过之处,血光飞溅,小鬼子乱作一团。
“八嘎!”一声怒吼,木下少佐挥着佩刀扑向了这个犹如杀神一般的虬须大汉,“嘭”,金铁交击,廖黑牛身形一顿,木下少佐手臂发麻,佩刀微垂,微微颤抖。
“杀!”
廖黑牛瞪着通红地大眼,又扑了上来,枪托抡圆,直奔木下少佐的脑袋。
对于廖黑牛这种身形高大,气力浑厚的人来说,刺刀远不如枪托使得顺手。
木下少佐大怒,一挥佩刀,刀锋直奔廖黑牛左胸。
枪托呼啸生风,刀锋寒光闪烁!
同归于尽的打法!
拼的就是哪个更快!
“嘭”
枪托砸在木下少佐脑袋上,一声闷响。
“噗嗤”
刀锋刺破廖黑牛衣衫,血光飞溅。
“噗通”
木下少佐跌落尘埃,“当啷”,佩刀脱手!
“呃”
廖黑牛一声闷哼,踉跄着后退一步,又怒骂着扑了上去,面容狰狞,“龟儿子老子弄死你!”
“嘭嘭嘭”
手中的抡起枪托就砸,一下,一下,又一下!
“杀杀杀”
右翼也响起了喊杀声,李四维带着补给连和工兵连从西面杀了过来,和仓惶逃窜的金井少佐碰了个正着!
“砰砰砰”
火光迸现,子弹横飞,狭路相逢,先下手为强!
“杀”
一梭子子弹打出去,两队人已冲作一团,白刃相见!
“八嘎,”金井少佐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捂住左肩的伤口,满脸后怕,“突围!突围!”
周围的小鬼子都是跟着他从达权店一路逃过来的,对于这个带着他们屡次死里逃生的长官有着本能的信任感,一听到他的声音,都是精神一振,奋起余勇,硬生生地杀出了一条血路,撒开脚丫子往灌河方向逃去。
“狗日的,”罗平安一挥刺刀就要追上去,“往哪里跑?”
“不要追了!”李四维大吼一声,端起长枪就往前冲去,“冲破小鬼子的阵地就是胜利!”
这几十号小鬼子不过是漏网之鱼!
“杀杀杀”
“嘭嘭嘭”
“啊啊啊”
枪声已经消失了,喊杀声震天、怒骂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金刚台上下,一场惨烈的白刃战正在上演!
“突围!”吉村少佐终于绝望了,挥着佩刀劈开迎面砸来的枪托,撒腿就跑,“向东突围”
这是哪里冒出来的支那部队?拼起刺刀来竟然比帝国勇士更狠!
金刚台上,一众小鬼子也绝望了,大队本部被端,据点久攻不下再不突围就完了!
一众小鬼子哇哇叫着,撒腿就跑!
“杀啊!”
胡四海奋起余勇就要追。
赵德柱一把拉住了他,“你傻啊?开枪!”
“哗啦”
卢全友已经拉动了枪栓,“砰”,打响了第一枪。
众兄弟回过神来,纷纷拉枪栓、扣扳机苦战至此,他们根本没有力气追击!
山下的兄弟也没有力气追了自夜幕初临,他们便开始迂回,刚刚又经历了一次惨烈的白刃战,几乎人人脱力!
吉村少佐带着残部落荒而逃,战场上一片狼藉!
“打打扫战场!”李四维喘息着,捂着胳膊,手已被鲜血染红。
“团长,”刚刚冲过来的石猛看得一惊,“你受伤了”
李四维连忙摇头,“被划了一刀莫事!”
“啪嗒啪嗒”
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伍若兰带着一群老乡从山坡上冲了下来,“快,快重伤员”
吼着,她冲到了李四维面前,一看李四维的样子,声音嘎然而止,眼眶一红,“你咋又受伤了?”
李四维一怔,苦笑,“刀枪又不长眼睛先救重伤员!”
“嗤啦”
说着,苗振华已经撕开了纱布,给他包扎起来。
“好!”伍若兰一点头,转身就走。
“嘶,”苗振华包好,用力一拉,李四维倒抽了一口凉气,连忙扭头望向了小界岭方向,掩饰着,“龟儿的,也不知道小界岭咋样了?”
一眼望去,只有茫茫夜色。
小界岭下,枪炮声震天,喊杀声四起。
草场支队指挥部里,马灯火光昏暗,映照在草场少将那张阴沉沉的脸上,将他的脸色映衬得更加可怖!
“少将,”矢田大佐神色疲倦,脸色苍白,声音中满是苦涩,“突围吧援军到不了”
“八嘎!”草场少将猛然抬头,血红的双眼死死地瞪着他,“草场支队的勇士,有进无退!”
“少将,”矢田大佐声音一颤,“为为草场支队计必须想办法打通补给线啊!”
草场少将一怔,好似才回过神来,“对,必须打通补给线”
说着,他连忙抓起了电话,拨通了师团司令部的电话,“这里是草场辰己,找中将阁下!”
“草场君,”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了滕江中将急迫的声音,“那边的情况如何?”
草场少将一怔,鼻子发酸,“中将阁下支那人攻势猛烈我部情势危急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草场少将心中一紧,“中将阁下”
“坚守阵地!”滕江中将声音一沉,“天色一亮,航空兵大队会空投物资你们做好准备吧!”
“嗨!”草场少将心中一松,“多谢!”
“嗯,”滕江中将犹豫了一下,“这批物资非同小可!”
说完,“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草场少将一愣非同小可?
“少将,”矢田大佐有些急了,“补给线”
“不,”草场少将回过神来,咬了咬牙,“命令各部坚守待援!天色一亮,我们就能得到空投物资!”
天色微明,小界岭下枪炮声稍歇。
“唔唔唔”
黑压压的机群从天边呼啸而来,四五十架运输机在草场支队的阵地上空俯冲、盘旋木箱如雨点般落下,在空中绽放出一朵朵白色的蘑菇云,遮天蔽日!
“空投!”小界岭上,孙司令连忙举起了望远镜,一看之下,浑身一震,“小鬼子在空投物资狗日的,马上发动冲锋!”
“嘟嘟嘟”
嘹亮的冲锋号响起,枪炮声,喊杀声再次响起。
草场支队的阵地上,草场少将急匆匆地撬开了一个木箱,一看之下,怔住了,“特种弹?”
很快,木箱便堆成了小山,草场少将连开了几个箱子,大多都是特种弹(毒气弹),小号的投掷毒气弹、中号的发射毒气弹、大号的炮兵用毒气弹粗略估计,超过五千发!
这师团长是要我们孤注一掷啊!
草场少将心中一惊,连忙下令,“快,送到前线去,都送到前线去打光,全部打光!”
很快,小界岭就被翻腾的雨雾笼罩了,红色的、绿色的、黄色的彩雾!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枪炮声、喊杀声渐渐低落、消失,咳嗽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旭日东升,金刚台上下一片安静,昨夜一战,吉村大队被彻底击溃,直到此时,没有再出现。
一营伤亡巨大,二营接手了阵地。
卢全友稳,石猛狠,廖黑牛又稳又狠。
李四维躲在防空洞里,嚼着硬梆梆的馒头,面色凝重今天,会更加艰难吧!
“大炮,”廖黑牛“咕噜”一声咽下了馒头,朝李四维伸过手来,“给老子支烟!”
李四维将剩下的馒头塞进嘴里,摸出皱巴巴的烟盒,抽出一支递了过去。
“龟儿的,”廖黑牛接过烟,却依然盯着他,眼中满是疑惑,“你龟儿这身体是啥做的?这才多久你的胳膊咋就好了呢?伍医生说都能看到骨头了”
李四维瞪了他一眼,嚼着馒头,含糊不清,“你你龟儿哪只眼看到老子好了?只是不流血不痛了”
“那也太快了!”廖黑牛依然紧紧地盯着他,“要是换个人,莫得十天半个月的好不了!”
“咕噜,”李四维咽下了馒头,瞪着眼,“你龟儿巴不得老子多痛几天是不是?”
“对!”廖黑牛也瞪圆了眼,“老子就想你龟儿伤重些,多躺几天、多痛几天要不然,你龟儿每次都往前头冲你是团长!团长啊,兄弟们都指着你呢!哪有你这样当团长的?”
李四维一怔,语气软了下去,“老子本来就不是当团长的材料”
“算了,”廖黑牛有些无奈,把烟叼进嘴里,“啪”地一声打燃火机,点上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尽说丧气话你龟儿也是有女人的人了,咋不替她们想想?你没看伍医生最晚那眼圈儿红得就差没哭出来了!”
李四维一怔,默默地抽出一根香烟叼上,“嗤”,划燃火柴,点上,狠狠地吸了起来,烟雾袅绕。
他突然有些乱女人而且是两个女人!
“哒哒哒”
急匆匆的脚步声在洞外响起,史铁生出现在了门口,身边还跟着顾参谋,史铁生神情焦急,顾参谋哭丧着脸。
“咋了?”李四维心中一紧,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旅长”顾参谋声音一颤,眼中泪光闪烁,“小鬼子用毒气弹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