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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
一声暴喝,杀意滔天!
那小鬼子浑身一颤,惊恐地望着那突然蹿出的大汉和那当头劈来的大刀,手脚发软!
王三春的身子从地上弹射而起,犹如扑食的猎豹,手中的大刀化作一道流光,“唰”斜劈而下,“咔嚓”砍入小鬼子的左肩,顺势一拉,“哧”衣衫尽裂,刀锋划开了小鬼子半个胸膛。
“啊”
那小鬼子一声凄厉地长嚎,仰面便倒。
他左边的小鬼子顿时一惊,连忙转身,王三春却已经蹿到了他面前,快若捷豹!“唰”带血的大刀狠狠地劈下,血光刺目,寒光慑人!
“砰”
小鬼子慌忙扣动了扳机,一颗子弹呼啸着擦过王三春的头皮,射飞了他的军帽。
“咔嚓”
刀锋劈开了小鬼子的脖子,顺势一拉,王三春拉出大刀,扑倒在地,一个翻滚,向更左边的小鬼子冲去,怒目圆瞪,双眼血红,舌绽春雷,“杀”!杀意滔天!
“杀!”
“杀!”
“杀”
杀声四起,震天动地,一条条大汉突然杀出,一柄柄大刀寒光闪烁扑向了小鬼子!
“砰砰砰”
有小鬼子慌忙扣下扳机。
“呯呯嘭嘭”
有小鬼子挥着刺刀悍然迎战。
山坡上,西北军七八十条汉子挥舞着大刀和四五倍于自己的小鬼子厮杀成一团,悍然不惧!
山脚下黄化带着一队兄弟匆匆而来,一看战场,把盒子炮往腰间一插,闪身冲向了战场,“呛啷”一声,刀已在手!
“杀!”
刀,是宫本大佐的佩刀,狭长而锋利,寒光闪烁!
“杀!”
兄弟们纷纷端起刺刀,埋头冲向了战场,这是一场白刃战!西北军兄弟主导的白刃战!
山岭上,孙大力带着一队兄弟匆匆而来,枪已在手,子弹已经上膛,可是,战场上的情景却让他一惊,“龟儿的,西北军的家伙比老子们还生性!”
“杀”
兄弟们不等他命令,低吼一声就冲出了密林,冲向了战场。
不大的山坡,混战的人群,闪烁的寒光这更像一场冷冰器时代的战斗,没有震耳的枪声响起,却有无边的寒意在蔓延!
刀锋寒,血光刺目;刀光寒,寒透敌胆!
巨村,三团的将士已经整装待发。
李四维站在阵前,环视众将士,声音一沉,“廖黑牛,二营开路;卢全友,一营殿后;补给连和三营居中策应兄弟们,跟老子走,打小鬼子去!”
“是!”众将士轰然允诺,精神抖擞,“打小鬼子去!”
学生军已经开上了阵地,此时,纷纷侧目,望向了三团的队伍。
一个高大的青年满脸感慨,“这才叫气势,这才叫精锐,我们还是差了些”
一个挂着少尉衔的老兵摇了摇头,“这叫杀气,等你们打过几仗,也就有了!”
“对,”另一个老兵满脸点点头,“三团的兄弟那可都是九死一生的主儿”
“是三团吗?”一个英气的青年有些疑惑,望着远去那个挺立在三团阵前的身影,喃喃道:“我认得他”
两个老兵都是一愣,“你认得他?”
青年点点头,“是的,那时候他还只是个排长,是他救了我们想不到这么快就成团长了。”
两个老兵一怔,对望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光明集的事,只烂在他们的肚子里那事太骇人听闻!
“他们要过河去了吗?”那青年叹了口气,“希望他能平安归来吧,梦瑶”
那排长呵呵一笑,“放心吧,李团长命大着呢!野店集、平邑城、滕县、峄城一仗一仗又一仗,他都活下来了。”
“对,”另一个老兵重重地一点头,“他可能就是为了战争而生的人吧。”
众学生兵听得一怔,“为了战争而生的人吗?”
他们有些疑惑不解!
但是,他们知道这场战争给国家和人民带来了多少苦难为了结束这苦难,他们必须战斗,哪怕马革裹尸!
三团陆陆续续地渡过了运河,朝着那硝烟翻腾的方向前进,前进!
裴村西北面的山坡上,惨叫声渐消。
地上尸骸堆叠,鲜血然红了泥土,滋养着这一坡的草木!
孙大力跌坐在地,紧紧地捂着小腹,鲜血染红了他的大手举目四望,只有黄化还屹立不倒。
黄化浑身浴血,嘶声大吼,“报数!”
阳光照耀在他身上,血红!
“一”
孙大力放声大吼。
“二”
冯振义瘫倒在地,气喘如牛。
“三”
梁国立声音颤抖。
“四”
王三春声音嘶哑。
“一百零七”
声音嘎然而止!
黄化一把抹掉了脸上的血迹,猛然转身,“回裴村,死守!”
山下,三辆坦克蓄势待发!
炮塔上,仓木少佐面色惨白,手中的佩刀不住地颤抖!
“撤退!”
佩刀无力地滑落。
ps:惊觉盗版猖獗,心甚凉!迟迟无法完成这一章,望朋友们见谅!
第86章 流在裴村的血(上)()
裴村,地处台儿庄西门外,东北五里处是南洛村,西北五里处是刘桥村,是日寇进攻台儿庄西门的必经之路。
裴村内外种满了石榴树,每到初夏石榴花开,村里村外红艳艳的一片,红得像还未凉的血!
村北石榴树林,砍倒的树和装满土石的口袋、箩筐组成了简易的防御工事,黄化带着一队兄弟在工事后严阵以待。
小鬼子退了,但迟早都会卷土重来,没人、没工具,匆忙之间,他们只能建起这么一道简易的防御线。
重伤员被安置在村里,没有医生,没有药品,只有从小鬼子身上缴获的绷带他们不过是在等死而已!
黄化也想过送他们回去,但是除了重伤员,特勤连和西北军的兄弟也不过八十多人,要守住裴村?还是派人送他们回去?黄化没得选!
伤员们也没得选!裴村不能丢!
让众将士欣慰的是缴获了两挺机枪,一千多颗子弹,还有一百多枚手雷,鬼子的甜瓜雷。
孙大力的腹部有一条三寸长的刀口,草草包扎之后,正在摆弄小鬼子的歪把子机枪,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但一双眼睛已然炯炯有神。
黄化走过去,递给他了一壶水,“多喝点水能好受一些。”
孙大力一把接过水壶,仰头就灌,“咕噜咕噜”
“你应该回去的,”黄化叹了口气,“你伤得不轻。”
孙大力的手一僵,取下了水壶,扭头望着黄化,淡然一笑,“出来了,就没想活着回去”
“老孙!”黄化加重了语气,“你可以把这里的消息给团长带回去”
“道士,”孙大力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不能丢下兄弟们!你知道吗?我们村一共有十八个人参军,我是他们的头儿,我们一起入伍,一起训练,一起出川,从上海到南京,从南京到这里,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了”
黄化叹了口气,“很多人都和你一样。”
“是啊,”孙大力长长地出了口气,“很多人都和我一样呢!可是,我是孙大力!我的心过不去这个坎”
黄化拍了拍他的肩膀,默默地转身走了。
孙大力又举起水壶“咕噜咕噜”地灌了两口水,一抹嘴唇,大叫一声,“爽!”
可是,牵动了伤口,痛得他咬牙切齿。
“连长,”旁边的兄弟轻轻地叫了一声,“你先歇一下吧,俺来帮你搞这机枪。”
孙大力摇了摇头,又埋头鼓捣起那挺机枪来他只是不想停下来,闲了,人总喜欢胡思乱想。
王三春坐在树荫下,使劲地擦着那把缴获的三八大盖,神情专注。
梁国立默默地坐在一旁,怀里抱着杆三八大盖,神情恍惚。
黄化径直走了过去,“梁连长,援军什么时候能到?”
梁国立一怔,抬起头来望着黄化,“人已经派回去了去水晶沟阵地来回不到二十里,援军不用一个小时就能到”
黄化松了暗自口气,却见梁国立露出一个苦笑,“如果还有援军的话”
如果还有援军的话!
黄化一怔,也只能苦笑了。
王三春抬起了头,望着黄化,“你练过?”
黄化点点头,“参军以前是个道士,跟师父学了几年你的功夫也不赖。”
王三春笑了笑,“参军以前,我是山上的响马,坐头把交椅的”
黄化怔了怔,笑道:“现在都是国军兄弟了”
“嗯,都是兄弟了,”王三春点点头,露出了回忆的神色,“那年,小鬼子到了我老家我本来以为响马就够坏了,哪知那小鬼子比我们还坏,后来打了几仗,兄弟们都打光了,我也到了关内。兄弟们的仇还得报啊,于是,我就当了西北军。这些年打啊打啊,鬼子也杀了不少,可是,死了的兄弟永远都回不来了”
黄化默然,哪个当兵的身上没有背着兄弟们的血仇?可是,杀再多的鬼子,兄弟们也活不过来了。
梁国立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仇是算不清了杀吧,杀吧,能杀多少算多少吧!等到哪天杀不动了,就下去陪兄弟们吧。”
“砰砰砰”
东面的枪声,突如其来。
黄化一惊,转身就跑,“孙大力,这里就交给你了。”
梁国立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紧跟而去,“西北军的弟兄跟我来。”
王三春提起长枪跟了上去,身后不过十多个兄弟,几乎人人都带着伤,步伐踉跄,但手中的枪依然紧攥,眼中的杀意依旧昂然!
黄化匆匆跑到村东口,就见百余溃兵从东北面蜂拥而来,直奔村东口,他们身后是密密麻麻的小鬼子。
“砰砰砰”
枪声如雨,不断有人倒在了路上、田野里。
黄化望了一眼梁国立,拔出了盒子炮,“梁连长,你认识他们吗”
“不认识,应该是三十一师的兄弟,”梁国立皱着眉,“咋打?”
黄化四下一看,“小鬼子得有五六百人啊,我们又缺乏重武器先放小鬼子进村,分散他们的兵力”
梁国立重重地一点头,“就这办,先接应三十一师的兄弟进村。”
众人连忙抢占有利位置,村外一马平川,所谓有利位置,不过是村口的一片小树林。
三十一师的兄弟冲到了村口,小鬼子紧随其后,正打开杀戒。
“打,”梁国立打响了第一枪,紧接着树林里枪声大作,小鬼子不断有人栽倒。
三十一师的兄弟得了接应,纷纷镇定下来,转身反击。
小鬼子的攻击一滞,四散开去。
迫击炮一字排开,物部中尉佩刀一挥,八门迫击炮同时轰鸣。
“砰砰砰”
炮弹怒吼着冲出炮膛,直扑而来。
黄化大惊失色,“撤”
“嘘嘘嘘轰轰轰”
地动树摇,枝叶横飞,躲避不急的兄弟被掀倒一片,哀嚎四起。
“轰轰轰”
炮弹如雨点般落下,小树林顿时化为一片火海。
“砰砰砰”
小鬼子嗷嗷叫着冲杀上来,幸存的兄弟慌忙撤入村东。
“散开,”黄化大吼一声,冲向了村口的小院。
“上屋顶,”梁国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