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殿,恰巧听到了一句话,如果本王没听错的话,满大人说的是:太子妃,非沐氏太平郡主莫属。”
紫娴呆怔的瞪大眼睛,看着墨王好一会,才更加面目狰狞的摇头:“我不信,你骗我,我爹才不会向着沐氏,帮着这个狐狸精说话——”
“啪——”
没等紫娴把话说完,沐扶夕顺手扬起了一巴掌,狠狠打在了紫娴的面颊上:“紫娴郡主,请注意你的称呼,我沐扶夕有名有姓,有封号,有家族,并不是你可以随便污蔑的。”
紫娴被沐扶夕彻底打的懵了,缓了半晌之后,才睁着猩红的圆眼朝着沐扶夕瞪了去:“你凭什么打我?你这个狐狸精,只懂得勾引凡……”
“啪!”沐扶夕扬手又是一巴掌,声音愈发冰冷:“紫娴郡主,请主子你的称呼。”
“你这个狐狸……”
“啪!”
“你不要……”
“啪!”
“狐狸精……”
“啪!”
孙聚彻底的惊呆了,呆若木鸡的看着不断落在紫娴面颊上的手掌,他一直以为他在这个后宫里所见到得事情已经算是很多了,但是到了现在他才发现,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墨王侧过脸,轻轻笑出了声响,白玉般的鼻梁笔直而挺立,在月色的笼罩下,在面颊上留下了一道完美的弧线。
不知道打了多久,一直保持着强硬态度的紫娴,最后彻底没了声响,她洁净的面颊两侧布满了五指印,条条猩红,深可见到里面凝着的血丝。
沐扶夕慢慢收回自己的手臂,扫了扫已经疼到说不出话的紫娴,淡淡的一笑,转过了身子:“若是紫娴郡主觉得有什么地方是我做的不对,大可以去找满大人告状,或者是去皇后娘娘,再或者去找你的凡哥哥也可以。”
“噗……”紫娴刚一张嘴,便吐出了一口血水,抬眼看着沐扶夕远去的身影,咬牙扬声,“你以为我不敢?你以为打完了我就算是完了吗?”
“呵呵……”沐扶夕并不曾回身,“紫娴郡主自然是敢,只是紫娴郡主莫不要忘记了,刚刚你是怎么对待我的,你当然可以不承认,但是很不巧,这里似乎有人可以证明,刚刚发生过的一切事情。”
“……”紫娴没了言语,瞪着沐扶夕的背影,恨不得用一双满是妒火的眼睛戳穿了她。
她的气愤来源于对沐扶夕的不甘心,对自己一败涂地的耻辱,和刚刚沐扶夕所说那番话的认同。
她自然是可以找人告状,找自己的爹爹,找自己的皇姑姑,但是她不能,因为沐扶夕说的对,她的刚刚的话,她可以不承认,她也想办法让孙聚不承认,但是她没有办法让墨王不去承认。
她搞不清楚现在墨王所站的立场,按照道理来说,沐扶夕为了太子谋权,早已侵占到了他的地位,但是他竟然会在沐扶夕吃亏的那一刻,突然出手保护,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不单单是震惊那么简单,更多是看不透,想不通,因为她猜不到墨王的心思,究竟是处在一个怎样的位置上。
墨王见沐扶夕已经走远,抬眼朝着孙聚一笑:“你去把紫娴郡主送出去。”
孙聚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道:“可太子妃……”
“本王去好了。”说着,朝着一直打量自己的紫娴看了去,微微一笑,美丽的让人分不清楚性别,“紫娴郡主,有些事情,该是你知道的,你自然会知道,不该你知道的,就算是你知道,也说不出来,因为本王不会给你机会……”说罢,转身朝着沐扶夕的背影走了去,寒风佛过,吹起了他墨黑垂直的长发。
紫娴直直的看着墨王远去的身影,一颗心“砰砰砰!”的狂跳不止。
说实话,她在心里是有些害怕墨王的,因为这个邪魅异常的男人,是她从来都看不透的,而且,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这个男人的狠戾手段。
那应该是两年前的事情,她刚从皇后的寝宫里出来,正打算出宫回府,在路过紫竹园的小路上,忽然听见了一种特别奇怪的声响。
“咯咯咯……咯咯咯……”很像是人在睡梦之中的磨牙声。
她以为是哪个大胆的奴才跑进紫竹园偷懒睡觉,便提着裙子走了进去,可当她走过拱桥,绕过假山之后,竟然看见了,足以让她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噩梦。
她从来不知道人的骨头可以那般的硬朗,哪怕是在强力的扯动下,仍旧不会丝毫的瘫软,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残忍到这个地步,明明眼前充斥着最为血腥的画面,却仍旧面带着微笑。
她很清楚的记得,当时的墨王穿着一身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是上好的蚕丝料,在阳光的照耀下,散着柔柔的亮光,腰上束着一条月白的祥云纹的宽腰带,让本就俊美异常的他,更显得邪魅。
可是当时,她根本没心思欣赏他的俊美,因为此刻的他,正用着一种慵懒的姿态,在毫不留情的撕扯着另一人的四肢。
在墨王身下的那个人,似乎是个男人,不过他应该已经死了,她根本看不清楚那个男人的长相,只看见墨王不断的拉扯着那个男人的四肢和关节,将他的十指生生拉折,将他的四肢活活扯断。
第二十三章 中毒()
她早已记不清当时的自己是如何将这整个的过程看完,但是她很清楚的知道,那时候的她不要说是转头就跑,就是连一丝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双腿发软的靠在假山上,口干舌燥,汗流浃背,眼前不断的散着一团团的乌黑,很有可能一闭眼就直接昏死过去。
这样的感觉她自己都不知道持续的多久,一直到那种“咯咯”的声响彻底消失,一直到一股子清冽的麝香味钻进了她的鼻息。
“好看么?紫娴郡主看够了么?”
听着这个带着几分轻笑的声音,她强撑起自己心里的恐惧,扶着身边的假山站起了身子,使劲地晃了晃脑袋,将眼前笼罩的乌黑散了去。
然,待乌黑散去的同时,她便是直接撞进了墨王那一双永远看似慵懒,却隐藏万千利刃的双眸。
“你,你……”她说着话,朝着墨王的身后看了去,可她讶然发现,刚刚那具男尸,早已不见了踪影,在墨王的身后是干净的假山石,嫩绿的青草地,似乎刚刚的那一切恐惧,都是来源于她的幻觉。
“我什么呢?”墨王仍旧微笑,斜斜的靠在了假山上,只缀着的白玉佩饰随着他的动作而轻轻晃动,纯白色的流苏似琴弦拨动。
此刻的紫娴,已经不单单是害怕那么简单了,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这种恐惧像是一根带着倒刺的图腾,密密麻麻的爬满了她的心房,让她只想掉头就跑。
不过就在她刚刚转身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的肩膀一疼,随着眼前天旋地转,待眼前平稳时,她已经被墨王压在了假山上,动弹不得。
看着自己在墨王钳制住的手臂,她浑身颤抖的几欲哭泣:“你究竟想要干嘛?刚刚那个人哪去了?你是不是杀了人?”
墨王悠悠一笑,幽暗的眸子是除了惯有的邪魅性感,又勾带起了一丝的狂野不拘:“本王现在并不会对紫娴郡主干嘛,但若是紫娴郡主将今日的事情讲出去,那么明日,本王就不知道会对紫娴郡主干嘛了。”
“你在威胁我?”她虽是满心的恐惧,但却不肯轻易低头。
在大富人家,主子动用死刑处死一个奴才是常有的事情,在皇家后宫,冤死的无名亡魂比活着走路的人还多,她怕的并不是墨王杀死了人,她怕的是墨王那残忍无度的手段。
“威胁谈不上。”墨王说着,垂低了几分自己的面颊,“但是想必紫娴郡主也看见刚刚的精彩了,如果紫娴郡主想要亲身体会一番那其中的美妙滋味,大可以四处宣扬今儿的所见所闻。”
“……”清冽的麝香扑在她的面颊上,几欲让她窒息,想着刚刚墨王的碎尸手段,脚下一抖,不想再去挣扎的轻轻点了点头。
她虽然不懂得朝政上的事情,但是她并不是没有听自己的爹爹说过,现在的墨王在朝中地位颇高,而且性子暴戾又不善流露,如果他要是想杀一个人,不说是轻而易举,也是易如反掌。
“真乖。”墨王伸手将松散在她面颊两侧的碎发,掖在了耳后,细长的手指轻轻刮蹭在她面颊的肌肤上,带起她的阵阵战栗。
这种战栗,与情愫无关,只是来源于无止尽的恐惧……
不知道什么时候,墨王终于是放开了对她的钳制,转身离开了,她看着墨王离去的挺拔背影,恍惚之中,似乎觉得异常熟悉……
后来,她以为事情终于是平息了下去,因为她没有把当日的事情说出去,而墨王也是遵守信用的并没有来找她的麻烦,不但是如此,甚至是她在宫里碰见墨王的时候,墨王还会和她微笑着点头示意。
这样的风平浪静一直到她偶然听见了自己爹爹和另一位大臣谈话,才算是彻底告一段落。
她不记得爹爹具体和那位大臣说了什么,她只听见爹爹说,刚刚上任史部当总管的刘文策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任是爹爹怎么派人查找,都无法找到刘文策。
那个时候她是震惊的,也是慌乱的,因为她想起了那日被墨王碎骨的男人……
她想,如果墨王当时所杀死的那个男人当真是刘文策的话,那么墨王这个男人便是太可怕了,因为刘文策和墨王还有绍凡,都是从国子监里走出来的,他们都是大学士长孙博岚的学生,可以说他们三个人的感情应该是最好的。
但是,她亲眼看见墨王杀了刘文策,这又代表着什么?如果墨王连刘文策都敢杀了,那么以后,他会不会连绍凡也一同杀害了?
当然,她很清楚没有人能回答她这个问题,她也知道,自己要想存活下去,就必须要将这个充满恐惧的疑问,深深埋藏在自己的心底。
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吹到脸上就像刀刮一样,路旁的枯树枝在夜风中狂舞着,那早已干枯的枝杈,时不时发出“喀嚓喀嚓”的声音。
孙聚见墨王和沐扶夕早已走没了踪影,可紫娴仍旧站在原地发呆,轻轻咳了一声的提着胆子站起了身子,小声的道了一句:“紫娴郡主,咱们……”
紫娴从自己的思绪之中回过神,从漆黑的远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伸手摸了摸自己已经红肿起来的面颊,咬着满口的银牙,转身朝着宫门的方向走了去。
这个沐扶夕还真是好样的,不但能让绍凡时时刻刻的围着她转,现在就连一向不管闲事的墨王都为了她出手。
虽然她不敢掀了墨王的老底,但是不见得她就这么败给沐扶夕,马上绍凡就要登基了,她就不相信在绍凡称帝为王的时候,自己没有任何的机会。
沐扶夕,你给我好好的等着,路还那么长,时间还那么久,我们慢慢耗下去……
孙聚见紫娴终于是朝着宫门迈出了步子,赶紧擦了把自己的鼻涕跟在了后面,他本以为先帝驾崩之后,这个后宫能清净一段时间,不过现在看来啊,似乎只有想清净的人,没有能清净的事啊!
寂静的宫道上,沐扶夕慢慢的走着,手背上的伤口在寒风的吹刮下,叫嚣似的疼着,但她一张平静的面颊,却没有丝毫痛苦和难过的表情。
走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