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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登基为帝,便是保住了皇后,但你有没有想过,贤贵妃将会如何?”墨王说着,慢慢站起了身子,与绍凡四目相对,“既然我能为了贤贵妃放弃一次,我便可以为了贤贵妃再放弃一次,哪怕……是我自己的命。”
“你……”这一次,绍凡是真的愣在了那里,敛紧双眸,一顺不顺的看着面前的墨王,竟然没了任何的言语。
沐扶夕去找贤贵妃的事情,虽然沐扶夕自己并未和他提起,但是他却是明白,既然沐扶夕已经如约的去找贤贵妃,那就说明沐扶夕已经同意贤贵妃的意思,将贤贵妃留在后宫,免除了她的陪葬。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沐扶夕的性子,虽然很多时候她总是对旁人冷漠,但她并不是一个见死不救的人。
相对的,他觉得这件事情自己的母后也应该清楚才是,当初沐扶夕直接当着贤贵妃的面,杖死了母后安插在贤贵妃身边的所有眼线,母后又当着自己的面,要赏给沐扶夕那个孔雀炉,这其中的意思虽不道明,却也再明显不过。
母后可以答应沐扶夕这一次对贤贵妃的包容,但她希望沐扶夕能分得清楚里外,毕竟她才是他的母后,也就是世人常说的“婆婆”。
然现在,墨王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让他直接想到,或许母后已经找过墨王谈过了,但是母后并没有告诉墨王事情的真相,而是与墨王说,如果自己登基,那么等待贤贵妃的结局便只有陪葬这条死路。
然后,拿捏着墨王不可能对贤贵妃不管的软肋,让墨王自动消失,或者是用命相换。
他知道,母后这是在帮着他铺路,毕竟墨王不单单威胁着他的皇位,还威胁着他曾经的一个不能说出来的秘密,他其实并不是怕失去这个皇位,但他更多的,是不想失去那个永远站在他身边,微笑如初的沐扶夕。
可……墨王再怎么说,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他怎能为了自己,而去伤害到了他的弟弟?
“太子,沐侯来了。”门外,孙聚的话音淡淡的传了来。
墨王见此,笑着转身,直接朝着门外走了去:“太子,保重吧,希望如你所说,你不后悔……”
绍凡看着墨王离去的身影,下意识的伸出了手臂,可就在他要开口留住墨王的时候,忽然一句话响彻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绍凡,墨王的存在,永远会成为你和沐扶夕之间的绊脚石……”
绊脚石……
沐扶夕……
死死握紧自己伸出去的手掌,绍凡慢慢垂下了自己的手臂,紧皱着双眉,轻轻闭上了双眸。
他绝对不能失去沐扶夕,绝对不能!哪怕是天崩地裂,哪怕是万劫不复……
沐自修走进来的时候,便看见绍凡自己站在前厅之中,从没见过他如此的沐自修先是一愣,随后轻轻的道了一声:“太子?”
绍凡身子一震,睁眼便对上了沐自修担忧的眸,强忍着自己体内翻江似的疼痛蔓延全身,对着沐自修淡淡一笑,“沐侯,坐吧。”
沐自修似乎有些心急,还没等坐下身子,便直接道:“臣刚刚听闻,那些支持墨王的大臣们,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沐侯觉得他们会用什么手段?”
“一般来说,都是拉拢了大臣之后,然后以人数或者各种理由,延迟太子登基,现在萧王正在赶回元清,他们应该会为萧王拖延时间,毕竟萧王,墨王和太子三足鼎立,总是要比花已落太子这里要好。”
“恩。”绍凡点了点头,似乎是挣扎了许久,才破字出口,“调动五千精兵进宫,若真有意外,全按谋叛……杀无赦。”
沐自修怔楞了许久,才斟酌的点了点头:“微臣明白。”
第三十四章 变故()
随着时间一点点朝着祭奠大礼靠近,朝中的动荡逐渐愈演愈烈了起来,一部分的人跟随沐氏一族与满氏一族支持太子,另一部分则是正在悄悄的为着墨王谋权。
一时间,元清的朝堂成了一处没有硝烟的战场,两方的大臣均是冷眼相对,明枪暗箭。
沐扶夕解决了满堂春连婚的要求之后,并没有与沐自修说过,不过沐自修倒是在其中的一段时间,单独来看望过沐扶夕,不但是表明自己对满堂春突然又撤回连婚的惊讶,还带给她了一个算的上是半喜半忧的消息。
萧王已经带兵朝着元清的方向一路疾驰而来,不出几日,便可抵达元清。
其实沐扶夕对这个从小便远离开元清的萧王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印象,她知道的,无非都是一些个陈芝麻烂谷子的老事罢了。
萧王是景德帝与后宫一位小答应所生,但当时那位答应怀上了萧王之后,却一直不甚受宠,因为这个答应并不是他们元清官员的女儿,而是与南蛮国连婚的一个傀儡。
一直以来,南蛮一直和元清处在对立的立场上,年年征战,使得两国的百姓都民不聊生,后来景德帝为了两国的百姓着想,不得不出面与南蛮帝争谈此事,经过几个月的协商之后,南蛮帝提出连婚。
在一个月之后,南蛮帝将一个当地的罪臣之女送了过来,景德帝听罢龙颜大怒,但为了百姓着想,却又不得不作罢。
所以,这个被指作连婚的女子,便要被迫承受下一切,不单单是要远离开自己的国家,还要在元清受尽别人的冷嘲热讽。
在萧王出生后不久,这个女子便终是承受不住了他人的眼色,上吊自尽在了自己的寝宫中。
沐扶夕只是听说萧王的母亲是一个特别漂亮的女子,其他的便都没有了,似乎这个女人在宫中呆了这么长的时间,只是将自己的美色留在了这里,成为了后宫之中众多美丽的风景之一。
再后来,景德帝便将七八岁大的萧王送去了年年动乱的三珈关,说是锻炼,其实谁都清楚,景德帝是想眼不见心不烦。
只是景德帝,包括元清整个的朝堂官员都没有想到,萧王不但在三峡关得以存活了下来,还在每年的动乱之中获得胜利。
开始景德帝只是假装看不见的忽视不提,可是随着萧王将三峡关逐渐管制的井井有条,景德帝碍于舆论,只得拨给了萧王八千精兵,封他为王。
但是萧王这个男人,似乎永远都无法让元清所遗忘,因为他收下元清拨给的八千精兵之后,不但是统一了三珈关的周边,更是将原有的八千精兵,扩展到了现在的兵权五万。
沐扶夕不知道那个曾经或许连笑都小心翼翼的孩子,是怎么成为今天让人发指的萧王,但是她很清楚,兵权五万若是一旦进了元清,对于绍凡来说等于什么。
“小姐,水凉了。”孀华轻轻的唤了一声。
沐扶夕靠在浴桶上,轻轻闭着双眸,在孀华的话音落下之后,慢慢的睁开了眼,从飘满花瓣的清水中站起身子,三千青丝垂落至腰,衬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更显黑亮。
孀华在沐扶夕迈出浴桶之后,赶忙将早已准备好的长衫罩在她的双肩上,仔细的为她系上了颗颗纽扣,才搀扶着沐扶夕朝着里屋走了去。
“婉晴如何了?”在路过弯曲回廊时,沐扶夕轻轻开口,柔柔的声音回响在四周,带起了糯糯的回音。
“回小姐的话,婉晴只是有些受到了惊吓,修养几日便无大碍。”
“恩。”沐扶夕点了点头,不再说话,长长扭曲的回廊里,只剩下了“沙沙沙……”的脚步声。
忽然,一阵轻轻的风扫过回廊,紧接着,回廊里成排的明灯,接二连三的熄灭了下去。
“小姐,这……”孀华惊讶的拉住了沐扶夕的手臂,可还没容她把话说完,便是觉得自己的眼前一黑,接着便倒在了地上。
感觉到自己的脚背一沉,沐扶夕知道是有人将孀华敲昏了过去,没有丝毫的紧张和慌乱,在这样突然来临的黑暗中,她先是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待她再次睁开双眸的时候,已经逐渐适应了这种朦胧的黑暗。
在她的正对面,站着三个穿着紧身黑衣的人,他们就站在距离她几步的之外,安静而立,手中无任何利器。
将自己受伤并未痊愈的手臂别在身后,沐扶夕后退一步,靠在了身后的墙面上,声音躇定而平稳:“说吧,你们想如何?”
这样的情形,如果要是其他的女子,可能早已吓得慌了神色,或者是直接昏迷不醒,但是沐扶夕却是足够冷静,不是她不怕,而是她在强迫自己必须要冷静下来。
这样的面不改色,有一部分是他的爹爹传授给她的,还有一部分可能与她的性格有关。
他的爹爹对她的教养十分特殊,可以说多亏了她爹爹的特殊抚养,才有了现在这般处事不慌,宠辱不惊的沐扶夕。
在她五六岁的时候,其他的名门闺秀都在争着抢着学习女红,而她的爹爹却是带着她远离了元清,登上了三国交界的抚松山。
在抚松山上,她的爹爹教她习武,教她狩猎,教了她一切不应该属于女子所学的一切,待两个月后她随着爹爹回到沐侯府的时候,整个人都黑了一圈。
她娘亲心疼的将她抱在怀里,对着她的爹爹以泪相诉:“别人家的女儿哪个是般教养?你要是想要个儿子,再找一房给你生一个就是了,何必这般对我的女儿苦苦相逼?”
她的爹爹则是大怒,气的手指都颤了起来:“妇道人家懂什么?我沐自修的女儿不需那些娇娇弱弱的东西,我要让我的女儿比男人还要坚强。”
那日,她记得自己的娘亲和爹爹大吵了一架,虽然她能理解娘亲对自己的心疼,但是她却是觉得他爹爹的做法是对的。
她虽然是女孩无疑,但没有人规定,女孩子就一定要柔弱不堪,一定就要不经风雨,她不是非要与众不同,她只是不想去叛逆了自己的心思。
曾经她的爹爹带着她与其他大臣去草原赛马,其他家族的千金不是捏着鼻子嫌弃马臭,就是吓得直接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只有她,欢快的骑在马背上奔驰着,发自内心的微笑。
这种喜欢无拘无束和追逐自由的感觉,就像是流淌在她身体里的鲜血,与生俱来,浑然天成。
就好像现在这般,面对着对面三个分不清楚来历的黑衣人,她其实心脏也是在胸腔剧烈的跳动着,但是相比这份心慌,她更加的清楚,自己必须要冷静,因为既然这些人来了,便是来者不善,就算她大哭大闹甚至是昏死在地上,他们仍旧不会对着自己心慈手软。
那三名黑衣人似乎没想到沐扶夕竟然如此淡定,相互对视了好一会,其中一名黑衣人上前几步,直接对着沐扶夕的脖颈处挥下了手臂。
沐扶夕早有所防备,趁着那黑衣人举起手臂的一刹那,腰身猛然一侧,闪躲开那黑衣人落掌的同时,一脚揣在了那黑衣人的小腹上,那黑衣人根本没想到沐扶夕竟然会武,毫无防备的被沐扶夕揣飞出去,倒在了一米开外的地面上。
其他两名黑衣人见此,再是不敢迟疑,纷纷落在了沐扶夕的面前,与沐扶夕纠缠在了一起。
如果要是平时,沐扶夕未必会输给他们,但是现在,她本就有伤在身,再加上虚弱的身子一直没痊愈,坚持了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便是体力不支的靠在了身后的墙面上。
那几名黑衣人见此,估计也是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