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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笑了笑,示意绍凡坐下:“太子怎得如此慌张?平日里的淡定都哪里去了?”
绍凡虽然心里担忧着沐扶夕的安危,但是面对皇后,又不能无礼,隐忍了半晌,掀起自己的袍子,坐在了皇后身边的软榻上。
皇后见绍凡坐下了身子,才对着满堂春点了点头,直到满堂春再次坐在了椅子上,才微微动了动身子,转向了绍凡:“太子妃不过是被人请去喝茶,太子何须如此紧张?”
喝茶?绍凡拧眉,压住心中的急躁,平静下了双眸:“这么说,母后知道扶夕为何失踪?”
如此的情形,虽然他怀里沐扶夕的去向,但是没有得到皇后的肯定,他始终是不放心。
皇后知道绍凡既然知道沐扶夕失踪之后,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自己,便已经明白绍凡的心里已经猜到了什么,反正这件事情她本就没打算瞒着他。
“本宫以为墨王会赶在明日在祭奠大礼上动什么手脚,没想到他却是如此的没有胆量,竟然提前派人抓走了太子妃,其实这样也很好,明日太子你便安心参加祭奠大礼,剩下的时候,本宫已经安排了满相去处理。”
“是啊太子,剩下的事情交给微臣处理便好。”满堂春虽然一直自负自傲,但绍凡毕竟是未来的元清帝王,就算他再目中无人,对绍凡的奉承还是少不了的,到底绍凡是以后元清的君,而他将会永远是元清的臣。
绍凡转眸朝着满堂春撇了去,冷冷一笑,将满堂春一脸的讨好,全噎了回去。
皇后见此,知道绍凡是担忧沐扶夕,笑着又道:“只要是太子登基,沐扶夕便一定会是皇后,况且太子不是比本宫更加清楚,墨王会不会伤害沐扶夕吗?”
还真是和他想的一样,绍凡回眸,勾起了唇畔,微笑挂面,却双目冰冷:“母后还是下了一手的好棋。”
很多话无需说明,他便是已经了解了皇后的用意,虽然皇后这么做是为了她自己,也是他去考虑,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母后竟然纵容墨王将沐扶夕带离了皇宫。
他曾想过,如果想要让墨王消失的话,完全可以让墨王自己离开,只要他的存在不再威胁到自己和沐扶夕,不再威胁到自己的皇权,那么他便可以容忍墨王的存在。
但是现在,他的母后竟然是想要了墨王的命,这是他实在不愿去面对的事情。
同根断,手足残,他从来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亲和自己的弟弟演变成今天这种局面。
皇后脸上的笑容一顿,也是沉下了几分的口气:“太子不要忘记了,什么才是防患于未然。”
双手成拳,青筋暴起,绍凡盯着皇后半晌,一抹苦涩揉进双眸:“因为防患于未然,所以母后眼睁睁的看着墨王将扶夕带走,因为防患于未然,所以母后便想给墨王定下个死罪,如果我的江山要用我身边所重视的人来换取,那么这个江山,意义何在?”
皇后彻底阴下了双眸,伸手便是拍在了矮几上:“江山的意义何在?呵……历代皇帝椅子下的江山,哪个不是尸骨堆积如海?历代皇帝的双手,又哪个不是被鲜血所浸染?真正的江山是什么?如果每个江山都是那般的之手可得,那么谁又还会以死相抵?以命相互?就算是进了棺材,也巴不得带着江山一同陪葬!”
“咳咳……”随着皇后的话音落了下去,一直坐在一边不曾开口的满堂春轻轻咳嗽了几声。
皇后听闻,脸上的怒色一僵,下意识的抬起手帕擦了擦自己的红唇,慢慢垂下了双眸,她知道,是她逾越的过火了。
历代后宫女子不可参政,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如今她这般拿先帝列祖作为比较,确实不妥,如果不是此刻凤鸣宫里本无外人,就刚刚她那一席话,足以满门抄斩。
不过绍凡根本没有心思去考虑这种事情,面对皇后的言辞灼灼,直接站起了身子,朝着门外走了去。
满堂春见此,当即急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正要去追刚刚走到门口的绍凡,却听皇后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凡儿,你可以离开,也可以现在去找寻沐扶夕的去向,更可以在墨王踏进鬼门关之前,将他拉回来,但是你别忘记了,当初先帝是如何叮嘱你的,本宫的话,你可以不信,但先帝的话,你却不能不去考虑……”
这一次,没有了刚刚的横眉冷对,有的,不过是满心的疲惫与无奈。
已经迈出门槛的脚步忽然停下,绍凡站定在了门口,长而微卷的睫毛微微上扬,深邃的双眸朝着天空的残月看了去,清淡的月光打在他素白的面颊上,隐藏起了他那绝美的唇。
满堂春看着绍凡挺拔的背影,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张了张唇,轻轻道了声:“太子……”
没等他把话说完,绍凡幽幽打断:“母后。”不过是两个字刚一道出口,便再次迈步下了台阶,朝着院外走了去。
满堂春怔楞的瞧了瞧绍凡消失的身影,又转脸朝着满是乏溃的皇后看了去;“皇姐,明日的事情……”
“照常进行。”皇后轻轻呢喃了一声,伸手支撑在矮几上,扶着自己疼痛的头,慢慢闭上了眸子。
绍凡的那一声“母后”让她知道,绍凡已经算是默许了她的决定,虽然他的心仍旧不赞同她的做法。
看来先帝的对的,在临终的时候,给绍凡下了个‘死套’,让他永远都走不出来皇室的禁锢,让他心甘情愿的接受她施加给他的一切。
幽幽的叹了口气,皇后的头疼愈愈加重,她知道很多时候自己的相逼太过残忍,但是她没有办法。
绍凡有着足够的冷静和自持,但是他却缺少了一个帝王该有的狠心与抉择,她必须要让他不断的面对现实,因为只有那血淋淋的现实,才能让他在最快的时间内,扛起鹿家的江山。
灯烛灼灼,香烟缭绕,轻纱罗帐,安逸闲适。
沐扶夕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么一副景象,如果要是那些暗卫提前告诉自己,是墨王要找她过来,那么此刻她一定会觉得,她还沉睡在黑暗之中没有醒来,而眼前的这一切,不过只是个梦境罢了,毕竟这里和‘劫持’相比,意义上相差的太多了。
慢慢坐起了身子,转眸而望,便是看见了此刻正坐在软榻上,那一抹纯白色的新长身影,正托举着手中茶杯,自斟自饮着。
有那一刻,她是雀跃的,她以为那是绍凡,她以为绍凡在她昏迷的时候,将她从那些暗卫的手中带了回来。
可再一细看,她不禁勾唇自嘲,那抹影子虽然与绍凡的身材相差不多,虽然也是穿着一袭刺目的白袍,但是他的身上,却充满着一种邪魅的慵懒,而并不是她所熟悉的温润如水。
“这么快就醒了?”墨王听见声音,微微转身,噙着一抹慵懒的笑意打量着沐扶夕,“不愧是精通武学的沐家女儿,身子骨果然不同于常人。”
沐扶夕面色平静,并不打算和墨王闲聊:“有什么事情便直接说好了。”
墨王幽幽一笑,天然的媚态自眼角化开:“必须要慢慢说才好。”
“为什么。”
“因为到明日祭奠大礼结束之前,太子妃都要跟在本王的身边。”
沐扶夕虽然不懂墨王的意思,但她却并不害怕:“你以为你手下的暗卫能懒得住我?还是墨王你自己能留得下我?”
墨王的面颊上仍旧笑容淡淡,轻轻扫了一眼沐扶夕,举起了手中的茶杯放在唇边,一边轻轻吹动着不断冒出来的热气,一边悠然道:“太子妃似乎是忘了,在这个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软骨散。”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四方的小药包,放在了桌上,慢慢喝起了手中的热茶。
“你竟然给我下药?”沐扶夕说着,伸掌握拳,可饶是她用尽了浑身的内力,仍旧是使不出一丝的力气。
“要想留下满身武艺的太子妃,不动用一点非常手段,怎么行?”墨王说着,慢慢站起了身子,一步步朝着沐扶夕走来。
第三十七章 囚禁()
烛光幽暗,一身墨绿长袍的墨王慢慢站定在了沐扶夕的面前。
抬眸,沐扶夕看着墨王那张邪魅俊脸上噙着的不羁笑容,一颗心,终是翻江倒海了起来。
“你在用我做饵?”她薄唇轻动,目光冰冷。
如果说墨王找她过来,当真是没有什么和她可说的话,那么唯一的解释,便是墨王想要劫持自己,然后以自己作为要挟,阻止了绍凡的祭奠大礼,不让绍凡登基。
“可以这么理解。”墨王微微侧头,身后的黑发随着他的渐动,挂上了他的肩膀。
“你无耻!”沐扶夕是真的怒了,因为她看不起墨王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
景德帝驾崩了这么久,墨王一直都没有动静,沐扶夕觉得,似乎墨王是放弃了想要争权的打算,毕竟现在在朝野之上,沐氏一族和满氏一族扶持的人都是绍凡。
可是她没想到,墨王竟然不但不懂得知难而退,反而是以这种卑鄙的手段将自己引来,然后以要挟作为武器,阻止绍凡的登基。
她出生在将侯之家,从小便知做人要堂堂正正,光明磊落,所以如今墨王的这种做法,她自然是相当的反感,甚至是作呕。
玫瑰花瓣一样鲜艳嘴唇微微上挑,墨王似乎对于沐扶夕的指责,并不理会:“太子妃还真是为人磊落,让本王佩服,不过本王一向觉得,手段并部分卑鄙和光明,只要是能赢,便是好手段,所以太子妃与其有个力气责骂本王,不如还是专心休息的好。”
沐扶夕知道墨王的性子一向懒散,而且做事目无章法,压住心里的愤怒,她让自己尽量把语气放平:“那么,你打算何时放我出去?”
对于不同的人,就要用不同的态度,所以她想要从墨王的口中套出话来,就必须先让自己保持淡然,因为墨王这种从来不为他人喜怒哀乐所动的冷漠性子,根本不会理会她的愤怒,而最后,她的满腔愤怒,除了让她更加的坐立不安之外,得不到任何她想要的回答。
墨王一愣,似乎是没想到沐扶夕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从愤怒化为了平静,一双慵懒的眸子似有一道光闪过,不过很快,那道光便是再次沉淀在了慵懒之中。
“太子妃这么着急的想要离开,是因为担心太子,还是不喜欢被囚禁?”
“因为我恶心,我看着你这副虚伪带笑的嘴脸便恶心的要死!”沐扶夕咬牙切齿。
如果说以前她对墨王的态度是避而远之,那么现在,她是真的恨不得墨王永远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
随着沐扶夕的话音落下,墨王不但不见丝毫的愤怒,还笑弯了眉眼:“如果太子妃是担心着太子的安危,那么大可不必,因为本王明日便会带着太子妃一同前去看望太子的祭奠大礼,但若是太子妃是不喜欢被囚禁的话,那就太可惜了……”他说着,朝着坐在床榻上的沐扶夕倾下了几分的身子,“因为太子妃若想离开本王的身边,除非本王死……”
他身上清冽的麝香问,扑打在她的面颊上,钻进了沐扶夕的鼻息之中,她就那样冷目冰凉的看着距离自己几公分的他,虽是曼声细语,却字字如锥:“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活不过明日!”
墨王的抿唇颔首:“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