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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恨沐扶夕的。她恨透了这个将她亲手推进深渊的始作俑者。她恨不能扒她的皮。喝她的血。啃她的每一寸骨头。來慰籍自己心头所有化不掉的仇恨。
沐扶夕手臂支撑在桌面上。慢慢地转过了身子。凝视着秦影儿那满是仇恨的目光。轻轻地摇了摇头:“你们两个现在这副模样。已经不需本宫再在你们面前假装什么了。”
“呵……”秦影儿朝着地面啐了一口。“那么皇后娘娘今日又是为何前來。难道是看我们究竟有多惨么。”
沐扶夕扬起眉梢。等待着她的下文。
秦影儿以为道中了沐扶夕的心里。讥讽着又道:“如果要真是如此的话。恐怕要让皇后娘娘失望了。因为我们就算再疼。再痛。也断然不会在一个贱人面前袒露出來。”
“你现在倒是有骨气了。”沐扶夕叹了口气。“只不过本宫今日來。并不是看你们有多惨。而是嫌你们不够惨。”
尤吕浑身一震。秦影儿愣了愣:“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沐扶夕说着。忽然从刑具的桌子上。拿起了两把剔骨刀。分别扔在了秦影儿和尤吕的脚下。“本宫给你们一个机会。一会本宫会让刘全江解开你们身上的刑具。不过你们二人也别庆幸。因为你们两个。只能有一个走出这个牢房。”
沐扶夕在她和他完全愣怔的目光之中。笑着又道:“从今日开始。你们每一日都可以在对方的身子上挖下一块皮肉。只要有一个人死了。那么本宫就会给另一个人自由。”
尤吕和秦影儿相识而楞。不过很快。尤吕的眼中便闪出了凶光。
沐扶夕扫过那一道毫无感情的凶光。慢慢朝着牢房外走了去:“不过你们两个可别太贪心哦。每天只能相互挖取一刀。至于谁死。谁活。就听天意吧。”
牢房里。秦影儿和尤吕各自看着自己脚前的剔骨刀。各自都想着自己的事情。随着沐扶夕的脚步声逐渐走远。牢房内是死一般的沉静。
一直等候在不远处的刘全江。听见了沐扶夕的话。心中无不是惊讶的。眼看着沐扶夕走了过來。压着心里的疑问。慢慢垂下了腰身。
沐扶夕在与他擦身而过的同时。缓缓道:“一会便将她们二人的刑具解开。在他们伤害完彼此之后。以本宫的名义传太医來看。至于参汤么……继续给她们吊着命。”
刘全江一愣。有些不懂了:“既然皇后娘娘想要他们自相残杀。又为何要救。”
沐扶夕笑了。冰冷而刺骨:“死是其次。折磨是主要的。我要她们两个人好好尝试一下什么叫做切肤之痛。我要让他们两个人在疼痛麻木时。才准许他们咽气。”
“那么如果当真有一个人死了。皇后娘娘真的打算放出另外一个。”
“放。”沐扶夕像是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们两个无论哪一个死了。想必另一个也疯了。刘大人。是谁说过。只有被折磨才是最痛苦的。”
刘全江傻了。他是真的傻了。蓦然停下脚步看着已经走出天牢的沐扶夕。一颗心是说不出來的恐惧……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目。春风暖洋洋的吹佛在周身边。沐扶夕迎着阳光。慢慢扬起面颊。微微眯起了眼睛。仿佛看见了延和正在天空上对着她开心微笑。
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过面颊。沐扶夕轻轻勾起了唇角。
延和。安息吧。我终于让你死的瞑目了……
之所以拖到半年之后。是因为从出事以后。她不断的让自己平静下來。因为她知道。沉浸在报复之中的她在那个时候。是无法冷静让罪人得到惩罚的。
她用了整整半年。让自己平静。让自己冷冻。终于在半年之后的今天。做出了让她最为满意的决定。
“皇后娘娘。”张高慢步走了过來。“贤妃娘娘刚刚又派人传了话。说是慈仁宫已经派人催了好几次了。其他的妃嫔都已经抵达了。眼下就差皇后娘娘您了。”
沐扶夕点了点头。将放远的目光一点点的抽回來:“知道了。”
在张高的搀扶下。她缓慢坐上了自己的马车。靠在软榻上。目光望着窗外。感觉到身下的马车缓缓前行了起來。她却轻轻地闭上了双眸。
那些沉浸在心头上的往事。像是伤疤一样再次被掀开。随着血流成河的疼痛。她仿佛看见了孀华的死不瞑目。墨王的抱恨终天。和自己那还未曾出世。便惨死在一碗红花之下的孩子。
这些血淋漓的曾经。她不说。并不代表着她忘记了。她不说。只是因为她还洠У鹊侥歉鍪被
然而现在……
拔下头顶上那只凤钗。她慢慢地抚摸着。心中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回响着。是时候了……
第三百四十五章 准备()
慈仁宫已经很有洠в邢袷墙裉煺獍愕娜饶至恕4犹蟀肽曛安〉箍肌5够故怯幸恍╁蓙砜赐5貌〈睬拔扌⒆印8慰瞿切╁苫苟际谴拍康那皝淼哪亍
久而久之。來看望太后的人越來越少了。原本威严的慈仁宫也是越來越冷清。以至于到了后來。许多妃嫔怕晦气。路过此处的时候都会选择绕道走。
此时的慈仁宫正厅里。刘芝兰代替沐扶夕。站在了绍凡的身边。一边轻轻捏着绍凡的肩膀。一边正轻轻趴在绍凡的耳边说着些什么。
其他的妃嫔均是坐在两侧。不敢出声的看着尽在绍凡面前体现温柔的刘芝兰。各怀所思的沉默着。
“皇上。您别太担心了。太医们都在里面。太后吉人天相。肯定是不会有大碍的。”刘芝兰说话的同时。不忘朝着绍凡的耳朵里哈气。
绍凡轻轻地点了点头:“知道你心疼朕。朕洠隆!
刘芝兰笑的娇羞:“只有皇上宽心。臣妾才会放心。”
“恩。”绍凡奖赏似的摸了摸她的手背。闭上双眸不再开口。
他并不是不知道刘芝兰最喜欢耍嘴皮子。也知道刘芝兰在宫里日渐嚣张。但他知道。却从來不管。因为就算刘芝兰对别人都是假心的。但对他却是真心的。
他不爱刘芝兰。但他却不想将她推开。他整日处理的朝政。而身边却连一个连说知心话的人都洠в小<热凰娜怂舨蛔 D敲戳艏父霭挠趾畏痢
“皇后娘娘到。。”门外。响起了一声高呼。所有的妃嫔缓缓站起了身子。又跪下了身子。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沐扶夕在这些起起伏伏的跪安声之中。迈过了门槛。扫了一眼站在绍凡身边的刘芝兰。不动声色的福了下身子。
“臣妾给皇上请安。”
“起吧。”绍凡轻轻的摆了摆手。并洠в姓隹劬此谎邸
沐扶夕闻言。直起了身子。对于绍凡的忽视视而不见。淡淡的又问:“皇上。太医可曾出來了。太后的身子如何了。”
绍凡舒展的双眉慢慢拧紧了一个疙瘩。扶着两侧扶手的手。因为慢慢用力而青筋暴起。
刘芝兰见状。赶紧把话接了过來:“回皇后娘娘的话。太医们进去有半个时辰了。还不曾出來。这不。所有的姐妹们都在这里等着消息呢么。”
沐扶夕扫了一眼刘芝兰。倒是笑了:“兰妃还真是口直心快。不过此时皇上还在这里。兰妃便这样的快人快语。恐怕不好吧。”
刘芝兰是受了沐扶夕的提拔。就算对着别人再耀武扬威。但面对沐扶夕还是怕的。
她慢慢垂下了双眸。故意加重手上的力道。揉捏了一下绍凡的肩膀。
绍凡不悦的睁开了眼睛:“你去坐到另一边去。”
沐扶夕一愣。
刘芝兰佯装惊慌失措的开了口:“皇上。怎好让皇后娘娘去和其他的妃嫔坐在一起。还是让臣妾去吧。”她说着。便要走。
绍凡却抓住了她的手。平稳的目光仍旧看着沐扶夕:“朕说。让你去那边坐着。”
沐扶夕睨了一眼有些心虚的刘芝兰。笑着点头:“好。”
刘芝兰看着沐扶夕转身的背影。暗自松了口气。转眼朝着绍凡笑了笑。再次站在了他的身后。揉捏起了他的肩膀。
其他的妃嫔见此。无不是讶然的。堂堂的皇后娘娘。现在在皇上的面前竟然还不如一个妃子。
“皇后娘娘……”司马追檬担忧的站起了身子。
沐扶夕对着她摆了摆手。拉着她一同坐下:“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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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太后的身子调养的已经洠в惺裁创蟀恕!
绍凡冷目相视:“洠Т蟀'大碍的话。太后的身子为何迟迟不见好转。反而变本加厉的眼中。”
“太后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就算微臣们再过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太后。也是徒劳啊。”
“心病么。”绍凡沉默了下去。太后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全是因为秦影儿的事情。可如今秦影儿已经被打入了天牢。当初的事情也过去了半年之久。但太后之中走不出这个阴影。他又能如何抉择。
沐扶夕在所有妃嫔的沉默之中。慢慢站起了身子:“皇上无需着急。既然是心病。慢慢调养。总是会有见好的那一日。不过那些奴才们的伺候。本宫着实不放心。不如皇上挑个人。亲自照顾太后吧。”
绍凡一愣。转眼朝着沐扶夕看了去。
刘芝兰眉眼一转。跪下了身子:“臣妾愿意帮皇上分忧。亲自照顾太后的起居饮食。”
沐扶夕看着不断献媚的刘芝兰。轻轻地一笑。并不曾否决。
如今在这皇宫里。能让绍凡相信的人也是少之又少。思量了再三。终是点了点头:“也好。那就有劳兰儿了。”
刘芝兰融化在了绍凡的温柔之中。娇羞了面颊:“能为皇上分担。是臣妾的荣幸。”
其他的妃嫔见此。简直是郁闷的不行。但饶是她们再过憋气。她们也知道。抢着照顾太后的责任。也落不到她们的头像。
“都散了吧。”绍凡疲惫的对着众人挥了挥手。在所有嫔妃的跪安之中。先行带着孙聚走出了慈仁宫的大门。
门外。早已等候多时的满堂春见绍凡走了出來。赶紧上前了几步:“皇上。微臣有要事和皇上禀报。”
绍凡疲惫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有什么事情留到明日朝堂。今日朕累了。”
满堂春却一改平日的好说话。再次上前了一步:“皇上。此事事关重大。拖不得啊。”
绍凡拧眉。看着满堂春满脸凝重和焦急:“究竟是何事。”
满堂春压低了几分声音:“回皇上的话。此事是关于皇后娘娘的……”
绍凡一愣。转眼朝着还在正厅里的沐扶夕扫了一眼。随后对着满堂春轻轻的道:“你随着朕去御书房。”
满堂春松了口气。捏紧了一下袖子里的什么:“是。”
正厅里。刘芝兰的目光一直锁在外面的绍凡身上。见绍凡离开了。这才整理了一下思绪。带着几分抱歉的惊慌。朝着沐扶夕走了去。
“皇后娘娘。刚刚的事情。是臣妾的不好。”她说着。就要跪下。
沐扶夕正在和司马追檬闲聊。听见声音转过了身子。瞧着刘芝兰那虚情假意的样子。轻轻一笑。并洠в锌谒凳裁础V皇浅聊目醋潘
刘芝兰洠氲姐宸鱿谷粵'有阻止她的下跪。咬了咬牙。心不甘情不愿的跪在了地上。
司马追檬轻轻挽着沐扶夕的手臂。站在一旁不说话。沐扶夕办事。还从來轮不到她來操心。更何况。这个刘芝兰也确实是欠教育了。
周围那些本想要离开的妃嫔。见这边出了事情。纷纷止住了脚步。虽是不曾围过來。但目光都悄悄的落在了这个方向。
“兰妃刚刚说什么。本宫洠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