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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也不清楚婉妃为何这般的厌烦自己,而且经常说自己一些难听的话,但是她总觉得,既然被人讨厌,就总是有让人厌烦的地方。
她避一避,退一退,婉妃便会有所收敛,可是她没想到,婉妃竟然在大难临头之际,仍旧不忘记对她加以挖苦。
这让她不由得好奇了起来,究竟婉妃为何这般的讨厌她。
在沐扶夕的拉扯下,孀华没了声响,婉妃见沐扶夕一直不曾说话,不禁冷笑着又道:“你以为别人都称呼你一声‘太平郡主’你便真的是太平郡主了么?呵呵……沐扶夕,你不过就是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罢了,别人不知道你温柔下的丑陋面目,但我却是知道,你那丑陋的面目究竟是要有多么的狰狞。”
“恨一个人,总是需要一个理由的。”沐扶夕凭着直觉,在黑暗之中才,朝着婉妃的方向看了去,“我一直很好奇,究竟是我哪里做的不对,而让婉妃娘娘如此记恨在心?”
“理由?沐扶夕你这是在和我装蒜吗?”婉妃提高了几分音量,凌厉的声音之中,伴着些许嗤笑,“当年的事情是你亲身经历的,你居然现在这般置身事外的假装无辜?你别以为你能骗得过所有人,你也别以为谁都会相信了你,以为你当真什么都不知道,你……”
没等她把话说完,忽然感觉自己的脖子一紧,再想发出声音,却干涩的让她几欲窒息,她不敢置信的透过黑暗,看着不知道何时站定在她面前的沐扶夕,一双本就余惊未消的眸子,更添惊悚。
“把你想说的话说明白了。”沐扶夕冷冷一笑,蓦地收紧了自己的五指,“你所谓当年的事情,究竟指的是什么。”语落,又松了几分自己的力道。
“咳咳……咳咳咳……”终于得到顺畅呼吸的婉妃猛地咳嗽了起来,待她彻底的平静了下来,竟然又是笑了起来,“怎么,若是我不说,你还敢杀了我不成?”
“你说呢?”沐扶夕倾低了几分身子,一双透亮的眸子冷若冰霜,她身上的那份安静早已消失不见,徒留下的惟是那森森寒意。
“如今你不过就是一个即将要陪葬的妃子而已,那些成日与你猫捉老鼠的侍卫,哪个不是眼巴巴的盼着你死去,也好省了他们的功夫。”她说着,忽而笑了,眉眼高抬,语气是谁都没有见识过的玩世不恭,“婉妃你应该很清楚,我若是想杀了你,其实很容易,不过是动一动手指的事,但你不知道的是,如果我当真想要救你,其实更容易,不过就是去皇后面前说几句话而已。”
“你……”婉妃一愣,看着面前的沐扶夕呆住了神色。
是啊,她怎么就忘记了,如果明日太子顺利登基的话,那沐扶夕就是皇后,而若是沐扶夕当真想要保住她的话,不过是去已经成为太后的皇后面前,动一动嘴皮子而已,因为沐扶夕随便掐一个理由,都可以将她留下来。
“看样子,你是明白了。”沐扶夕说着,松开了钳制在婉妃脖子上的手指,淡淡的扫了一眼婉妃那恍然大悟的面颊,“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因为什么,一直恨我入骨了吧?”
“好,既然你爽快,那我也明人不说暗话。”婉妃直起了腰身,“在这个又冷又腥臭的后宫,我是那样的爱着他,但他,却一直深深的爱着你。”她说着,冷冷的直视着沐扶夕,“而你不但不懂得知足,还当着他的面勾三搭四!”
“你爱的人是绍凡?”沐扶夕惊讶的后退一步,因为伦理上,婉妃可是绍凡的长辈啊!
“沐扶夕,也许他说的是对的。”婉妃幽幽一笑,“在你的眼里,除了太子之外,便再也容不下其他人的存在了。”
“你想说的,究竟是谁?”沐扶夕微微眯起眼睛,忍着自己心中强烈起伏的波澜,上前了一步,“婉妃,你究竟是在为了谁而抱打不平?”
“呵呵……为了谁?”婉妃柔柔一笑,那凝聚在唇角上的笑容,参杂着一丝不容忽视的疼痛,“沐扶夕,不知道你可还记得,太子曾随着景德帝出使大丽的事情?”
“记得。”沐扶夕想都没想的便开了口,“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绍凡曾经随着景德帝出使大丽的事情,她不但是知道,更可以说是印象深刻,因为她的许多第一次,都是在绍凡出使大丽之前的那一晚发生的。
婉妃幽幽一笑,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呵呵……我想要说的就是,在太子离开之前……”
“你们去假山里搜!”
“是!”
“走,咱们去另一边搜!”
没等婉妃把话说完,附近便是传来了士兵的声音,沐扶夕微微一愣,将手指按在了婉妃的唇上:“你先在这里等着我,我去将外面那些士兵打发走。”
婉妃一愣,轻轻的点了点头:“好。”
“记得不要出声。”沐扶夕再三嘱咐之后,这才带着孀华出了假山。
她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留下婉妃,但是她很清楚,自己想要知道当年的事情,最近一波接着一波的谜团不断的朝着她涌来,她实在是不愿再当做傻子。
看着沐扶夕转身离去的背影,婉妃靠在假山上彻底的松了口气,虽然她当年答应过那个人,永远不会将这个秘密说出去,但是现在关系到了自己的性命,她不得不违背了当初的承诺。
一阵冷冽的寒风吹过,冻得婉妃一个激灵,搓了搓肩膀,正打算看看沐扶夕应付的如何了,可她没想到,在她抬眼的瞬间,一个人影站定在了她的面前。
婉妃先是一愣,下意识的瞪大眼睛,正想惊呼,却又忽然拧眉:“怎么会是你?”
“我刚巧路过此处,听见有声响,便过来瞧瞧,没想到你竟然也在这里。”
婉妃笑了笑,如获大赦:“既然你来了,就救我离开这里吧,他们想要拉着我去陪葬。”
“我救不了你。”
“为什么?”一瞬间,婉妃所有的期望全部消失殆尽,只剩下了急速惨白的面颊,“你如果不救我,就不怕我用当年的秘密,让外面的沐扶夕救我么?”
“不怕。”
“为何?”
“因为我会在那之前亲手杀了你。”
“恩……”婉妃只感觉自己的脖颈一紧,随后强烈的窒息感便顺着那勒紧的脖颈,传达到了她所有的神经,她不敢相信的轻轻摇头,一双眼睛因为缺少呼吸而渐渐红了起来,“你……你可是我……最好的姐妹……为,为什么……”
“当年的事情,如果一旦让沐扶夕知道,整个皇宫将再无安宁之日,所以你便带着这个秘密一起去皇陵陪葬吧,别怪我狠,要怪只怪你知道的太多了。”
“你……”婉妃的眼睛越睁越大,十指不停的挠着身后的假山,慢慢的,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到了最后,她噙着一抹讥讽的笑容,彻底定格在了一处,呼吸告停的同时,一滴泪,滚下了她姣好的面庞。
第五十四章 死亡()
“什么人在那里?”
随着沐扶夕的走出假山,一群士兵将手中的灯笼提了起来,纷纷朝着沐扶夕的方向晃照了去。
沐扶夕拧了拧眉,强烈的光线刺疼着她的双眸。
孀华见状,清了清嗓子:“放肆,你们有多少个胆子,竟然敢如此晃照我家小姐的眼?”
那些士兵一听,愣在了原地,一名打头的士兵听闻到了孀华的声音,赶忙上前几步,看清了沐扶夕的同时,单膝跪在了地上。
“奴才刘人贵给太子妃请安。”
沐扶夕垂眸,看着面前身穿金黄马甲的男子,淡淡的道:“你是侍卫长?”
刘人贵点了点头:“是。”
“恩,起来吧。”沐扶夕伸出手臂,待刘人贵起来后,又道,“时辰也是不早了,如此深更半夜的折腾,不知道刘侍卫长在找寻什么?”
刘人贵一愣,眼珠子转了个圈,随后压低了几分声音:“实不相瞒太子妃,奴才正带人追婉妃娘娘,您也是清楚,待明日太子登基之后,除了皇后娘娘,其他的贵妃,均要被遣送进皇陵的。”
沐扶夕听闻,点了点头:“既然如此的话,刘侍卫长便继续搜吧,只是若是没搜到人,还望刘侍卫长速速带着手下离开,别耽误了我欣赏风景才是。”
搀扶着沐扶夕的孀华手臂一紧,她怎么也没想到,沐扶夕竟然会不加以阻拦着这些士兵,如今婉妃就在假山之中,若是被这些士兵发现,后果又怎堪设想?
刘人贵一愣,赶忙摇头:“奴才哪里敢惹了太子妃的清净?奴才这就带着人离开。”说着,转身便要招呼着身后的士兵离开。
“且慢。”沐扶夕摆了摆手,“这次带人去皇陵,可是由刘侍卫长全权负责?”
刘人贵一听,先是一怔,随后赶紧点头:“回太子妃的话,确实是由奴才经手。”
沐扶夕笑了,淡淡的道:“云水斋就不必去了,贤贵妃体弱多病,如今又要照顾着旧病复发的墨王,况且,此事我已禀明皇后与太子。”
刘人贵并不傻,他其实并不知道沐扶夕,到底有没有将此事汇报给皇后和太子,但是他很清楚待太子登基之后,沐扶夕便是皇后,他就算是肩膀上扛着一百个脑袋,又怎敢现在得罪了沐扶夕?
“奴才明白。”刘人贵笑着点了点头,“太子妃慢慢赏景,奴才先行带人告退。”
待刘人贵带着人离开之后,一直提着一口气的孀华,终于是松懈了下来,她不明白的朝着沐扶夕看了去,眼中一片疑惑:“难道小姐就不怕,他们当真冲到假山后面寻人?”
“怕?当然怕。”沐扶夕轻轻一笑,“但是相对于我的害怕,他们更加害怕的是不愿与我为敌。”
“小姐的意思是……”
“谁也不会与有可能成为下一任皇后的女人为敌,除非他们是活的不耐烦了。”沐扶夕说着,带着孀华朝着假山里面走了去。
因为刚刚熄灭的灯笼,被孀华再次点燃了起来,所以刚刚那漆黑的假山之中,顿时被柔柔的橘光笼罩上了一层难得的暖意。
但正是因为这样,沐扶夕才恍然发现,本应该站在不远处的婉妃,此刻已经倒在了地上。
“这,这是……”孀华不敢置信的伸手捂上了自己的唇,手上的灯笼掉在了地面上。
咱孀华的惊呼声之中,沐扶夕快步朝着婉妃走了去,拢起长裙蹲在地上,伸手探了探婉妃的鼻息,不禁心里一震。
轻轻转动了一下婉妃渐渐冰冷下来的面颊,她的双眸一凛,那凝固在婉妃脖颈上的鲜红指印,是那样的明显而刺目。
豁然起身,沐扶夕顺着假山的缝隙,朝着四周望了去,黑洞洞,静悄悄……
“小姐,这……咱们怎么办?”孀华走了过来,尽量让自己的视线避开地上的婉妃,她从来没有见过死人,说不害怕是假的。
收回自己放远的目光,沐扶夕轻轻的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办?”她说着,直接将地上的婉妃扛了起来,走出了假山。
孀华吓得后退了数步,直到见沐扶夕将婉妃扔进了不远处的枯井之中,才算是回过了神。
沐扶夕站在井口处,垂眸朝着望不到底的枯井内呆呆而望,一颗心冰冷的似结了一层厚厚的寒冰。
刚刚她和刘人贵谈话的时候,她就站在假山的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