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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人都没见到,就被挡出来了,安若雨走着走着,一把拉过白芷,狠狠地在白芷的手臂上掐了一把,痛得白芷当下就叫了起来,安若雨恶狠狠地说道:“你个贱婢!连玉昭仪身子不适在休息都不知道,害本宫白跑一趟!”
这无辜的迁怒,令旁边的几个宫女太监都有些微微心寒,他们也不敢为白芷求情,安若雨不解气地继续掐着白芷,白芷越是叫痛,安若雨越是掐得起劲,凄惨的声音在这狭小的宫道里回荡,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们都不敢逗留,绕道而去。
“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安若雨的惩罚就是突如其来的灾难,白芷干脆跪在了地上磕头认错,可是安若雨非但不停手,反而一把抓住了白芷的头发,然后揪着她往一个偏僻的地方走去。
安若雨将白芷拉到了一个看起来有些荒乱的园子里,四面的墙与拱门都有些斑驳了,园子里传来了古怪的鸟叫声,随着安若雨的粗鲁闯入,有几只鸟惊飞起来,扑拉扑拉地飞走了。
“良人饶命啊!”白芷的头皮被扯得生痛,她眼里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滚落下来,她的苦苦哀求却没有任何用,安若雨又伸手在她的脸上掐了一把,当下白芷的脸上就出现了红肿,恐怖极了。
安若雨还觉得不够,她扭头四处看了一下,发现角落里好像有口井,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水,安若雨恨恨地看着地上哭泣的白芷,然后又拽着她往那口水井走去。
白芷看着那口黑乎乎的井,心里的恐惧在发酵,她生怕安若雨会将她淹死在这口井里。
井口已经长满了青苔,看起来湿滑脏乱,安若雨随意地看了一眼井口里,好像有水,她将白芷摁在了井口处,然后用力将白芷的头往水里摁去,白芷来不及挣扎,就感觉水漫进了鼻口,呛得她反射性地挣扎了起来,她的脚和手不断地挥舞,安若雨有些摁不住,便又将她给拉了出来。
“贱婢,一点事都做不好,处死你这么一个低贱的宫女,应该不是什么难题吧?”说罢,安若雨又将还未来得及大口呼吸的白芷再次摁入了水井中。
白芷使劲地挣扎着,可是安若雨不知道为何力气特别大,她感觉自己渐渐失去了力气,在她意识快要模糊的时候,突然一张惨白腐烂的脸,从水底冒了出来,正好撞在她的脸上,她几乎是吓得瞬间惊醒,那一瞬间,力气爆发了一般,她挣脱了安若雨的钳制,整个人都倒退着跌倒在了地上。
“鬼……”白芷嘴里还在吐着水,可是她的眼里却充满了惊恐,口齿不清地喊着一个字。
安若雨见白芷竟然挣脱了,她气不打一处来,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扬手就往白芷的身上抽去,白芷的脸上顿时被树枝抽出了一条条血痕,可是她只是直直地看着那口水井,哆哆嗦嗦的模样,仿佛看到了什么很恐怖的事情。
“装疯癫?”安若雨冷笑一声,再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了她面容的丑恶,她干脆从头上取下了一根簪子,然后俯身将尖锐的那一端抵在白芷的脸上:“你以为本宫会放过你?”
白芷什么事都没做,可是安若雨却似乎是下了决心要整死她一样,安若雨所有的怒气和烦躁,都发泄在了白芷的身上,随着安若雨手中的簪子一用力,白芷的脸上便出现了一条狰狞的血痕,血不断地溢出来,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
凄厉的惨叫在园子里响起,白芷在剧痛之下,终于晕了过去,而安若雨还不罢休,她拿着簪子继续在白芷的脸上刮着,大大小小的血痕就如纵横交错的树枝一般,将白芷清秀的脸全部都毁了。
白芷在剧痛中醒了过来,又再次昏了过去,安若雨脸上带着变态的笑容,她想着这白芷就是安若雪,她要将安若雪这样折磨死!要将她的容貌毁掉,然后让所有的人都嫌弃她,避讳她,让她体会到那生不如死的滋味!
折磨了一番以后,安若雨扔掉了手中的簪子,然后将昏死的白芷拖着往水井里扔去,她想将白芷丢在井里,可是她的视线接触到水面时,她的眼猛然睁大,双手一软,白芷的身体就从她手中滑在了地上。
那……那是什么?安若雨几乎是吓懵了,水面浮现着一张惨白腐烂的脸,可是安若雨还是认了出来,这是冬菱!!
冬菱怎么会……安若雨哆哆嗦嗦地靠近水井,她不敢去看,可是必须去看,水中那张脸已经腐烂得有些吓人,可是那眼角处的一粒红痣,让安若雨彻底地确定了这具尸体的身份!
来不及考虑冬菱怎么会死在这里,安若雨心里一阵狂喜,冬菱顶替她检查,让她顺利进了宫,现在又死了,简直是天助也!即使冬菱没死在这里,以后安若雨也会想办法去杀了她,不能让她活着,现在,安若雨省了一个大麻烦!
安若雨看着地上的白芷,她看了一眼周围,那些宫女和太监在园子外面没敢跟进来,这空荡荡的,没有人,安若雨将白芷费劲地拖了起来,然后把她扔进了井里,看着白芷与冬菱的脸一同消失在了黑乎乎的井水里,安若雨嘴角扬起了一抹恶毒的笑容。
第三百三十三章 笛声悠悠,琴声幽幽()
初夏的傍晚总是带着一丝莫名的悸动感觉,当夜幕缓缓笼罩了苍穹与大地,一切都朦胧而悠远,虫鸣声从日渐茂密的草丛中传出来,借着月色迷人时,仿佛一曲奏鸣曲,令人遐思。
军营中处处都是篝火冉冉,将这一处本该黑暗的地方,通透如白日,将士们正围在篝火旁吃饭,谈天说地,晚上是他们难得的空闲时光,与兰石国的拉锯战,消耗了大家的太多的士气,今日难得晚上安逸,大家说笑间,倒也轻松了不少。
晴羽正在与几个士兵一起闲聊,她这个俘虏已经不像俘虏了,更像是大家的战友,她热烈地与大家谈论着以前的战场经验,言语间豪放而直爽,有些士兵对这个敌国的公主没那么反感,反而觉得她很好亲近。
“晴羽公主,你就这么想嫁给我们副将军吗?”一个小兵贼兮兮地问道。
“干嘛突然说这个?”晴羽惊讶地看着那个小兵,脸上没有一丝羞涩,反而顿了顿以后,大方地说道:“我觉得你们副将军英俊潇洒,而且武功高强,所以就想要嫁给他。”
晴羽这番直接的话,令大家起哄了,对于这个性子直爽长相艳丽的女子,有好几个小兵都不知道南宫宸为什么不喜欢,而且晴羽三番五次地说过,只要南宫宸答应娶她,兰石国会立马断了与北国的联系,北国也休想通过兰石国再对大玥国动一丝心思。
如此两全其美的办法,南宫宸怎么就是不答应呢?
“副将军肯定是有心上人了。”有人肯定地说道。
“对,不然怎么会这么抗拒?”
“不过你们说说,能让咱们副将军看上的女人,会是谁?谁那么有福气啊!”又有人神秘兮兮地问道,大家其实有私下猜测过,南宫宸到底喜欢哪位姑娘,可是讨论来讨论去也没个结果。
这时,有个高高大大的小兵说话了:“搞不好是京城里那位绝代佳人,安家的大千金,安若雪呢?!”
说起安若雪,大家便讨论得更加热烈起来,他们虽然身不在宫里,但是宫里头那些八卦,大家也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尤其是太子与五皇子都为了安若雪争抢的事情,连民间都有好几个版本了。
晴羽并不知道安若雪是谁,所以也插不上嘴,只能听着将士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搜集着简单的信息,凭女人的直觉,她觉得这个安若雪不简单。
“所以啊,你们想一想,安家的势力和李家的势力,谁不想得到?就算没什么感情,起码背景深厚啊!”
“嘘,你小声点,也不怕元帅听到!”有人赶紧制止了某人的口无遮拦。
“但是副将军若是娶了公主,那也不一样吗?”又有人提出了新看法:“兰石国与安李两家的势力也算是差不多了,副将军非要吊死在安大小姐那一棵树上?”
“谁知道啊!”
……
风渐渐地凉快了起来,夜已深,军营的一处角落里,只有几个士兵正在巡逻,而今夜的巡逻里,还多了一个人,南宫宸。
南宫宸的眉头深深地拧在一起,像一个打不开的结,里面堆积着他无尽的惆怅与思绪,可惜这些思绪,终究是无解的谜。
刚才那几个小兵的话,南宫宸其实都听到了,他却没有出声去制止他们的胡说八道,而是选择了沉默,他知道自己在安若雪的事情方面,有些过于执着了,他从未料到他会有今日,为了一个女人黯然神伤。
南宫宸手中握着一支小巧的竖笛,这是他无聊时在树林子里自己弄了竹子做成的,音色虽然不怎么样,但是也还算凑合,他的指尖在竖笛上摩挲着,那细细的纹路,令他的思绪飘得有些远,想他出征的第一日,在宫外,那幽幽琴声,如泣如诉,莫不成,是她在告别吗?
呵……南宫宸嘴角染上了一丝苦涩,她怎么会告别?或许自己的离去,只是减轻了她的负担吧,她应当开心,高兴,又怎么会弹出那么冷清的琴声,她唱着的那支曲儿,只不过是为了博得父皇的欣赏罢了。
将竖笛轻轻靠近双唇,南宫宸双眸微凉,里面沉沉的仿佛一潭冰凉潭水,几只萤火虫从他眼前缓缓地飞过,绕来绕去,随着他的笛声而起舞。
正在酣睡的将士们,并未被笛声惊醒,只是在他们的梦里,突然多了家乡那甜甜的花香,三月阳春桃树满,瓣瓣落尽佳人颜,这一夜,随着那悠悠笛声,多少人在梦中徒生了思念之情,而久久未入睡的那几人,听着那笛声,眼角有冰凉眼泪滑过。
战场上,多少兄弟有去无回,他们又何尝不是在生死边缘求生?为了国家,他们抛下了妻儿,父母,远离熟悉的故土,将自己的生命压在了战场上,想起种种,又怎么叫人不流泪?
李长志听着外面的笛声,他手中的墨笔迟迟不能落在纸上,他向来刚毅,性子严谨,甚少会感春伤秋,此时此刻,他的心绪却被那饱含着无尽忧伤的笛声撩起,他手中笔尖的墨滴,滴落在了泛黄的纸张上,刚写好的那一个“珂”字,化成了一张带笑的容颜,望着他。
“妹妹……”李长志轻叹一声,不觉眼角竟然湿润了,他与秦玉珂兄妹二人,一人随父姓,一人随母姓,从小家中父母恩爱,他们兄妹自然也是感情极好,怎会料想有一日,这个他宠爱了那么久的妹妹,会早早地离开人世。
如今,偶尔看到安若雪,李长志仿佛看到了另一个秦玉珂,他总是忍不住多宠爱安若雪一些,将自己对妹妹的浓浓思念倾注在安若雪身上。
南宫宸不知道他的笛声,勾起了多少人的哀愁,他闭着眼睛,所有的情感都融入在了那笛声中,随着风飘散,他多么希望这笛声可以飘向那千里之外的京城,飘进那一位他日思夜想的女子耳中,表述自己的思念与爱慕。
“讨厌,为什么要吹笛子!”晴羽蹲在木门口,她抬头看着天上那一轮皎洁明月,喃喃道,她原本没什么多愁善感,可是自从心上多了一个南宫宸,她就变了。
不知道是谁在吹奏,可是却那么符合她此时心中的感受,晴羽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南宫宸,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