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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彦此时心情不佳,李长志与南宫宸那边传来消息,兰石国十分难缠,与他们玩起了耗时战,北国一心想通过兰石国来攻破大玥国的第一道防线,而现在大玥国的兵力又无法全部集聚到兰石国这一带,因为北国奸诈地怂恿了其他众多附属国,到处点燃战火,大玥国只得分散兵力四处应付,自然敌不过主攻南宫宸这边的北国。
“她找朕做什么?”南宫彦的眼底有些不耐烦,他将奏折狠狠地摔在了桌上,一脸黑云,小盛子看南宫彦的脸色不好,心里胆怯,便小声询问:“要不……奴才去替皇上回了雨良人?”
“无妨,叫她进来吧!”南宫彦没好气地说道,他倒想知道这个安若雨此时此刻来找他,所为何事。
“是,皇上!”
小盛子退出了养心殿,然后对外面着急等待的安若雨说道:“雨良人,皇上准见。”
安若雨一听到南宫彦答应见她了,立马就喜笑颜开起来,那扑着厚厚一层胭脂的脸显得有些滑稽,小盛子憋着心里的笑意,带着安若雨走进了养心殿,然后退了出来。
“臣妾见过皇上!”安若雨由于选秀训练的时候并未好好地学习过礼仪,比赛也不过是用了不少银子打通姑姑们的关系,所以这个礼行得有些不伦不类,南宫彦的眉头不自然地皱了些许。
“起来吧!”南宫彦的语气并不愉悦,甚至可以说是冰冷,安若雨心里一惊,有些惶恐起来,难道现在正撞上了南宫彦心情不好的时候吗?
安若雨雀跃的心情一下子就不安了起来,她小心地观察了一下南宫彦的脸色,果然很差!
“你找朕有什么事?”南宫彦不想与安若雨浪费时间,他等一下还要去一趟柳月如那里,与柳贵妃商议一下前方战线的事情,柳月如虽然是后宫足不出户的柔弱女子,但是有时候往往能给南宫彦不错的建议。
“回皇上,臣妾这次来找皇上,是有一事相求!”安若雨惶恐地答道,她现在人都在南宫彦的面前了,即使想打退堂鼓,也不成啊!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南宫彦一听到安若雨还是有事相求,神情更加冷淡,他淡淡地说道:“什么事,说罢!”
安若雨咬着下唇,听着南宫彦的语气那么的冷淡不悦,她有些难以启齿,若不是刚才去了一趟锦绣苑,安若雨到现在都不知道安若雪已经出宫了,安若雪不知道是为何出宫,不过安若雨也想出宫,她还要想办法找人将这被侵犯过的身子给补起来呢!
“说话!”南宫彦的耐心显然用完了,他突然怒喝一声,满是烦躁。
“臣、臣妾——”安若雨吓得整个人都懵了,她结结巴巴地说道:“皇上,臣妾是想求皇上准许臣妾出一趟宫,臣妾有、有些事情需要出宫一趟!”
安若雪才刚出宫,这个安若雨又要出宫?南宫彦浓眉紧皱:“你要出宫做什么?”
“臣妾是想,老太君刚刚去世没多久,父亲在家一定神伤不已,臣妾虽然已经入宫,又身为女子,但是百善孝为首,臣妾还是想斗胆请求皇上准许臣妾回一趟安府,陪父亲几日,照顾照顾父亲,尽一尽孝道。”安若雨将已经反复练习了多次的台词一字不差地说了出来,神情戚戚,一副悲伤的模样。
“雪美人不是已经回了安府吗?有她照顾安尚书,想必没什么担忧,今日上早朝时,安尚书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你不必担心。”南宫彦并未直接拒绝安若雨的请求,而是语气凉凉地说道。
那个贱人在家里?安若雨一听到安若雪在安府,她有些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肯定是安若雪那个贱人也用了这个理由说服皇上,怎么什么好事都让她捷足先登了?
南宫彦将安若雨的那一声冷哼听得一清二楚,他不想知道安若雪与安若雨之间有什么恩怨纠葛,此时他的心思都在与兰石国的战事上面,所以他挥挥衣袖毫不留情地说道:“下去吧。”
“皇上——”安若雨没想到南宫彦就这么直接地打发她回去了,完全没一丝商量的余地,她不甘心地站在那里,还想继续说,可是南宫彦那如毒蛇一般冷漠残忍的眼神,却逼退了她涌到了喉咙口的话。
“那臣妾先退下了!”安若雨不甘不愿地说道,她心里将安若雪狠狠地唾骂了一遍,将南宫彦不允许她出宫的原因,都怪在了安若雪先将回安府照顾父亲的理由用了上面。
出了养心殿以后,安若雨没好气地瞪了一旁的小盛子一眼,小盛子不亢不卑地点点头,并未吭声。
“狗奴才!”安若雨不解气地咒骂了一句,声音不大不小,故意让小盛子听见,她这任性的脾气,也为她以后的窘局埋下了伏笔,小盛子虽然只是个奴才,可是这个奴才,在南宫彦的心目中比起她这个良人可要重要多了。
小盛子似乎习惯了被人这么骂,也并未变脸色,注视着安若雨渐渐离去以后,才回身进了养心殿。
“良人,喝、喝茶!”宁儿端着一杯茶,走到了安若雨的面前,胆战心惊地说道,安若雨从回来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都是冷着脸,满脸都是扭曲的愤怒。
自从白芷消失不见以后,宁儿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听那一日跟着安若雨与白芷在一起的那些宫女们说,安若雨对白芷很残忍,后来将白芷带到了一个偏僻的园子里,自此,白芷就再未出现过。
在这宫里,一个宫女的死活不重要,也没人管,安若雨的地位比不得玉玲珑她们,可是比起她们这些做奴才奴婢的,却要高贵得多,甚至可以将她们的命视如蝼蚁,踩死了也不过是玩笑一般。
宁儿生怕自己会步白芷的后尘,安若雨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将她派在外面打扫卫生了,却还是时不时地命令她贴身服侍,这让宁儿战战兢兢的度日如年。
川雨与小灵两个人,却更像是个摆设,完全没有任何做奴婢的模样,安若雨也不怎么使唤她们。
“贱婢,怎么这么烫!!”安若雨端着茶,喝都没喝,突然就将茶杯摔在了宁儿的身上,滚烫的茶水烫得宁儿脸都白了,可是她不敢出声,只能忍着,因为她越是叫痛,安若雨越不会罢休,这都是其他宫女告诉她的。
“主子饶命!奴婢错了,奴婢这就去重新泡!”宁儿连忙认错,清秀的脸上满是惶恐。
“谁让你重新泡了?”安若雨起身走到了宁儿的面前,伸手就给了宁儿一巴掌,扇的宁儿头晕眼花,安若雨捡起了地上的一块碎片,还不等宁儿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脸上一阵剧痛,她伸手捂住脸,鲜红的血染满了她的手。
宁儿惊恐地尖叫了起来,那声音凄厉地在怡雨苑环绕,令其他正在忙碌的宫女们都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她们在这怡雨苑就如同在地狱,可惜她们不能选择主子。
安若雨看着宁儿那张清秀的脸毁了,这才心里爽快了一些,将碎片扔在了地上以后,刻薄地说道:“一看就是个狐狸精,要是被本宫知道你去找药敷伤口了,小心另一边也花掉!”
宁儿哭着连连点头:“是是是,奴婢绝对不会去找药,良人放心!”
“最好是这样!”安若雨冷哼。
第三百四十三章 坦白()
解决了二姨娘与张敬宗,仅仅用了三日时间,这出乎安若雪的意料,她回到安府以后,都有些觉得如在梦境,她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臂,那真实的痛感令她不禁痛呼了一声,这才相信了身在现实中。
“若雪。”安若雪正在出神,安正邦来到了卿雪阁,安正邦没有让半夏她们先通知,而是直接去了安若雪的房间,他今日来,是有些事情想与安若雪说清楚。
不管安若雪原不原谅他这个不合格的父亲,他都要将心中的真实想法告诉安若雪。
“父亲?”安若雪的面容有些疲惫,眼角下面那淡淡的黑眼圈,令安正邦一阵心疼,他知道安若雪因为老太君的事情寝食难眠,安正邦心中的愧疚愈加强烈起来。
安若雪不知道安正邦怎么会突然来卿雪阁,她一时间有些发怔,安正邦叹息道:“若雪,我有些事情想与你说一说。”
“请说,父亲。”安若雪的声音柔和,带着小女儿家的糯甜,安正邦听着安若雪的声音就觉得心里很暖,这是父女之间特有的那种血缘感应,安若雪对他的态度似乎没有前两天那么冷淡了,这让安正邦不禁有些激动。
解决了二姨娘这个心腹大患,安若雪的心情不再像之前那么紧绷,对于安正邦与瑜妃的事情,她的态度也稍微要柔和了下来,她替安正邦倒了一杯茶,轻言细语:“父亲,边喝边说罢。”
“好,好!”安正邦的脸上有些激动之色,他想都不敢想安若雪竟然会态度突然转变,他连声应着,声音颤抖,安若雪的视线停留在安正邦的鬓间,这才发现,自己父亲已经生了几丝白发。
房间里缭绕着一丝淡淡的清香,风从门口涌进来,吹动着门帘上镶制的珠玉,发出清脆的叮咚声,外面是半夏与秋香她们隐约说笑的声音,一切都风轻云淡,令人有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安若雪静静地看着眼前安正邦的脸,这张沧桑的脸庞,与上一世安正邦的脸重合起来,安若雪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猛然一慌,眼底竟然流露出了一丝恐惧。
“若雪,你怎么了?”安正邦被安若雪突变的神色吓到了,他关切地问道。
“没事,只是突然有些头晕罢了,父亲,您不是有事要说吗?”安若雪摇摇头,努力地压下心头冒出来的那一丝心悸,上一世安家被二姨娘与安若雨害得家破人亡,安正邦与李长志最后的下场都悲惨凄凉,安若雪突然有些后怕,同时又有些自责。
明明这一世是要保护好身边的人,为什么遇到了问题,却只会一味地责怪?安正邦与瑜妃的事情,在还未被其他人发现之前,对安若雪丝毫没有任何影响,而老太君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无法挽回,一直责怪安正邦又有何用?只会将另一个自己在乎的人,也逼得太紧。
“还是关于瑜妃的事情。”安正邦一张老脸有些发红,他自认自己清廉严谨了一辈子,还从未在男女关系上,如此地纠缠不清,尤其是要在自己的女儿面前说这个问题,安正邦更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
但是安正邦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他无法接受向来与自己亲密的女儿,突然间如此地疏离,也不想在安若雪的面前留下一个薄情花心的父亲形象。
安若雪有些意外,她没想到安正邦会主动与她说起瑜妃的事情,原以为这是两人之间不能触碰的那个区域,可是安正邦却主动触碰了,安若雪惊讶之余,对安正邦反而多了一种钦佩,至少他选择了面对和解释,而不是逃避。
这一点,安正邦没有让安若雪失望,安若雪展开了笑颜,笑容明艳而甜美,如暖阳一样,能融化冰雪,安正邦这些时间以来的疲惫,在看到那一抹笑容以后,消失全无,安若雪神似她的母亲,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安正邦这才发现,自己决不能失去的三个女人,已经失去了两个,现在眼前的丫头,是他余生需要好好保护宠爱的宝贝女儿。
“父亲,说罢。”安若雪轻声提醒发怔的安正邦。
“瑜妃……”安正邦说起瑜妃,欲言又止,他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