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不要误会了。”
安若雪道:“我知道,我没有怪你们,父亲也不想我进宫,绣图烧了更好。”
“表妹,这件事非比寻常,你千万不要说出去。”李尚武做事最是谨慎,生怕安若雪年少又是女子不知轻重随意把这事说给其他人听,忙叮嘱一句。
安若雪眼珠一转,道:“只要你们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会保密。”
“什么问题?”
“你们是怎么和宫中之人传递消息?那人又是谁?”
李尚文叫了起来,“表妹,你明明问了两个问题。”
安若雪白了他一眼,“都是一个意思。”
李尚武看着安若雪,神色变得更加凝重,“表妹,你为何要问这些?”
“我好奇啊!”安若雪自是不能告诉他们自己的真实目的,只能骗他们。
李尚武摇头,“不行,这事不能跟你说。”
安若雪撅起嘴,“为何不能跟我说?我又不会说出去。”
李尚武却依旧不愿松口,“表妹,此事关乎我们李家安危,若是走漏半点风声,我们一家子全部都要受到牵连。”
安若雪急了,一再保证会守口如瓶,李尚武却还是不肯说,她又去求李尚文,哪知她这个大表哥一向心直口快,今日却一反常态,嘴巴咬得紧紧的,就是不愿告诉她。
一番软硬相逼,都未能让两兄弟开口,安若雪只能另寻借口,只见她眼圈一红,低声道:“实话与你们说吧,我打听这些其实是为了我自己,我是万万不愿嫁给那个讨人厌的太子了。”
“什么?你为何要嫁给他?”两兄弟齐声惊呼。
安若雪抬起衣袖装作拭泪,悲悲切切地把太子在老太君寿宴上看中她之后,为了娶她为妃,设计陷害董文熙,逼着董蒲龄上门退亲之事说了一遍。
安若雪和董文熙解除婚约之事李尚文兄弟也听说了,不过却不知是被太子所逼,李长志虽清楚缘由,却未曾告知两兄弟,如今听安若雪说起,两兄弟是又惊又怒,李尚文一掌拍在石桌上,开口就大骂太子仗势欺人,吓得李尚武忙喝止住他。好在下人们都远远地在亭子外面候着,听不到他们的谈话,不然被人听去可不得了。
“表妹,你是想让表哥帮你吗?”李尚武心思敏捷,即刻就想到了安若雪的意图。
安若雪含泪应道:“是啊,父亲把我许配给董家,也是为了能逃开太子魔掌,可是太子权力滔天,哪有那么容易逃开?只怕他寻宝回来,就会求皇上指婚,若是我抗旨不允,定会连累整个安府,若是应允他,那样强霸之人,又岂是良配?为今之计只能设法在宫中挑起众位皇子纷争,让太子保不住储君之位,我也就能暂且逃过他的毒手。”
安若雪这番话半真半假,她的确不想嫁给太子,也想让众位皇子斗个你死我活,斗出最后一个最有能力的皇子,她才好与之合作,报她的血仇。
两兄弟一阵唏嘘,想不到自己的表妹这么命苦,他们一向最疼爱她,怎能见她受罪,心下就有了主意。
李尚武道:“表妹,你放心,我们必定会帮你,不过那人是谁却不能说与你知,只能如你要求在宫中行事。”
安若雪大喜,她要的就是他们兄弟的帮助,并非一定要知道那个在宫中潜伏之人是谁,她相信假以时日,也会把那人找出来。
“要我说啊,最好是趁现在太子出宫寻宝,我们让人去把他咔嚓了,也算是为民除害。”李尚文最是嫉恶如仇,之前也听闻过太子一些劣迹,早就对他心生不满,如今见他居然欺负到自己表妹头上,心中更是气恼,浮上心底的话马上就冲口而出。
“大哥,休要胡说!”李尚武只想找块破布把他的嘴巴堵上,对自己这个有勇无谋的兄长已经忍无可忍。
李尚文不服气,“我哪里胡说,人在外面不比在里面更好下手?”
安若雪忙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大表哥,稍安勿躁,可否小声说话,万一被人听去就糟了。”
李尚武又瞪李尚文一眼,“这事要从长计议,不是大哥想得那么简单,我们且看情形再行动吧。”
安若雪道:“二表哥言之有理,如今其他皇子对储君之位俱都虎视眈眈,我等只要静观其变,适当添一把火就是了。”
“表妹,可是姑丈的意思?”李尚武目中现出异色,实在想不到自己这个只有十四岁的表妹会有如此头脑,还以为是安正邦教她的。
安若雪这才发觉自己说漏嘴了,嘿嘿一笑承认了。
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安若雪见天色已到正午,午膳时间到了,就留二人用饭。两兄弟却因来的时候未曾与李长志说明,怕他责骂,不敢逗留太久,忙起身告辞。
才走两步,李尚武突然对李尚文说道:“大哥,回去还要些时候,你刚才就嚷嚷着要去茅房,不如去了再走,免得半路四处找茅房。”
“哦,顾着说话都忘了。”李尚文嘿嘿一笑,就往茅房方向而去。
安若雪何等聪明,即刻就明白李尚武是要支开李尚文与自己说事,不然他绝不会当着她的面说什么茅房。
果然,见李尚文走远,李尚武四下瞧瞧,低声对安若雪说了几句话。安若雪面色一变,眸色变得冰冷。
第七十章 一场好戏()
送走李尚文兄弟之后,安若雪回到卿雪阁,一直心事重重,连午饭都没怎么吃就躺到床上去了。
杨嬷嬷瞧着心中奇怪,把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半夏和秋香叫到外面询问,安若雪是不是在哪里受了什么气?
半夏仔细回想之前情形,安若雪见到李尚文兄弟过来一直都高高兴兴的,唯有遇见安少卿的时候跟他争执了两句,不过当时安若雪并没有受气,反而把安少卿气得要死。
“这就怪了,既然没有不高兴,为何一直不愿出声,连饭也不吃。难道是身子不舒服?”杨嬷嬷想起今日安若雪与丫鬟们踢毽子弄得满身是汗,未曾换过衣裳就跑去见李尚文兄弟,说不定是受了风着凉,忙又走回屋里去看她。
安若雪正睁着眼睛看着帐子,瞧见杨嬷嬷脸上满是关切,知道她又在担心自己,微微一笑道:“嬷嬷,我没事。”
“没事为何不好好吃饭?”看见安若雪笑了,杨嬷嬷稍稍放下心来,在床前坐下。
安若雪侧过身子,伸手抓起杨嬷嬷放在膝上的一只手,把头枕到她膝上。
杨嬷嬷心中一阵激荡,轻轻抚摸安若雪那头秀发,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大小姐,您已经好多年未曾这样跟嬷嬷撒娇了。跟嬷嬷说说,是不是有什么高兴的事?”
杨嬷嬷一手把安若雪带大,从小就把她当做心头肉般疼爱,比安若雪的亲娘大夫人还要娇惯她,安若雪无论是受了委屈还是遇见了高兴的事,都喜欢跟杨嬷嬷说,每次都要腻在她的怀里撒娇。只是后来渐渐长大,被大夫人训斥了她几次不可这样没规矩,她才不再粘她了。今日安若雪突然像从前那般又跟她撒娇,杨嬷嬷就知道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并且这件事还很要紧。
安若雪摩挲着杨嬷嬷掌上的茧子,那笑容慢慢敛去,“嬷嬷,您能不能再跟我说说,我母亲和我那个未出世的小弟弟是怎么死的?”
杨嬷嬷吓了一跳,目光从自己的手上移到安若雪的脸上,“大小姐,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又提起这事?”
安若雪坐起身来,眼底隐隐有火苗在跳跃,“我想再听一次,那样我的心就能更狠一点。”
杨嬷嬷捏紧安若雪的小手,把当时的情形说了一遍。她已经明白,安若雪必定是打算好好整治二姨娘她们了。之前安若雪只是把二姨娘她们身边的亲信铲除,并未伤及她们,这回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让她不再有耐心跟她们慢慢玩了。
安若雪静静听着,脸色越来越冰冷,那一双美目却被火焰灼成赤色。
第二日一早,安若雪未曾像平日那样早早起床去给老太君请安,而是感染了风寒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自从知道二姨娘指使半青给她下药之后,安若雪每逢伤风感冒都让杨嬷嬷去请贾大夫来帮她诊治,再不敢要二姨娘去帮她请大夫了。这回也是一样,杨嬷嬷依照安若雪的吩咐,未曾惊动他人,自行去把贾大夫请了来。
贾大夫很快就来了。安若雪只留下杨嬷嬷在屋里,叫其他丫鬟都出去,让贾大夫静静帮她诊治。小半个时辰之后,贾大夫给安若雪开好药方,让杨嬷嬷跟他回去抓药。
一剂药服下之后没多久,安若雪就能下床了,第二日就跟没事人一样了,又嚷着要踢毽子,却被杨嬷嬷制止了,说她病刚好,别说踢毽子了,就是出门也不许,要老老实实在屋里呆几日才行。
安若雪老大不高兴,却拗不过杨嬷嬷,只好乖乖听话,在屋里看书。
一本书刚看了两页,语儿进来禀报,说二姨娘派人过来请安若雪去后花园鱼池的水榭观看新买来的锦鲤。
安若雪说道:“我身子未完全好,杨嬷嬷不许我出门,你去跟二姨娘说一声,我就不去了。”
语儿应声出去了,不过一会儿又走了回来,有些为难地说道:“大小姐,迎春姐姐说老太君吩咐了,人人都要去,那样才热闹。不过老太君还说人太多会把锦鲤吓到,要大小姐就带一个丫鬟过去就行了。”
安若雪心中一动,把书放了下来,“好吧,你跟迎春说,我换了衣裳就去。”
语儿出去了,安若雪要一直守在门口的秋香去把杨嬷嬷叫来,吩咐了杨嬷嬷几句,就要半夏帮她更衣。
杨嬷嬷走出卿雪阁往后花园而去,远远看了看鱼池那边一会儿就走回卿雪阁。
安若雪换好衣裳,带着秋香一起往后花园而去,路过安若雨的听雨轩,安若雪瞧见一名小丫鬟正在院门口扫地,忙大声说道:“秋香,你可曾见过黑色的锦鲤?听说二哥这回买了好些回来,一定很有趣。”
秋香道:“奴婢之前连红色和橙色的锦鲤都未曾见过,还是来了安府才见着,这黑色的锦鲤却是连听都未曾听过,更不必说见过了。”
“我们走快点,一会儿大家都去了,人一多会吓着那些小东西,都躲在水底下就看不清了。”
主仆二人脚步飞快,一会儿就走远了。
在听雨轩门口的小丫鬟叫春兰,等安若雪她们走远,急忙把扫帚一丢就跑进了院子。
安若雨正在屋里逗她那只刚学会说话的鹦鹉,看见春兰急急忙忙进来,不仅有些恼怒,“你做什么跑这么快,没规没矩的像什么样?”
春兰忙说道:“二小姐,刚才奴婢在门口瞧见大小姐带着丫鬟路过,说是二少爷买了黑色的锦鲤放在鱼池里了,好多人都赶去看了,您也赶紧去瞧瞧吧,不然等会儿人多鱼儿就会躲在鱼池下面看不清楚了。”
“你说什么?黑色的锦鲤?我怎么没听说过?”
“是啊,奴婢也没听过呢,二小姐您不去瞧瞧吗?”春兰满脸渴望,只想安若雨赶紧去瞧,她也能跟着过去看看热闹。
“走,我们也去瞧瞧。”安若雨抬脚就往外走,一边嘟起嘴来,“二哥也真是的,买了好东西回来也不先跟我说一声,居然被安若雪抢了先。”
春兰大喜,跟在她身后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