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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歹意,留在身边就是一个十分得力的帮手,比杨嬷嬷还要强三分,只是,她能信任她吗?
考虑再三,安若雪还是听取了莺歌的建议,让李尚文放松了对安少卿和高升的监管,于是第二天夜里,安少卿就开始行动了。
那天是李尚文另一名护卫张勇的生辰,李尚文一向厚待下人,听王顺说了之后,就要厨房加了几个菜,在甲板上摆了桌子,叫上安府其他几名护院一起给张勇庆贺生辰。
最初护院们担心安少卿会不高兴不敢去,哪知安少卿见了却半点不生气,不但要他们都去好好喝几杯,自己也过去喝了一杯。护院们见状也就放心下来,跟着都过去了。
酒过三巡,李尚文要张勇把看守高升的王顺也叫过来,说是难得高兴,让他一人没酒喝太说不过去。张勇没有马上起身,而是有些担忧地说道:“大公子,叫了他过来岂不是没人看守高升了?”
李尚文摆摆手,“不碍事,那门上不是有锁吗?难不成他还能插翅飞走?”
主子都说没事那就没事了,张勇起身就把王顺叫了过来,一群男人越发喝得痛快了。
深夜,喝得醉醺醺的李尚文被莺歌和秋香扶回房间,倒下床就睡了过去,呼噜打得天响,把睡在另一张床上的安少卿给吵醒了。奇怪的是,安少卿的脸上没有半点不高兴,相反还露出一丝笑容。又过了一会儿,他爬起身,从床底下掏出一个包袱就悄悄走了出去。
安少卿轻手轻脚走到船舱底层存放货物的地方,高升就关在那里。
借着暗淡的烛光,安少卿看见王顺躺在门口的地板上睡得正香,那串开门的钥匙正挂在他的腰间。
他做了两个深呼吸,把一颗乱跳的心放稳在胸膛,然后一步一步慢慢走过去,伸手摸向王顺的腰间,小心翼翼地把那串钥匙取了下来。
也许是喝多了,取下钥匙时发出轻微的声响都没能把王顺吵醒,安少卿暗暗庆幸,抹了一把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起身去把门上的锁打开了。
屋子里没有点灯火,借着屋外的烛光,可以看见高升蜷缩在屋角,似乎已经睡着了。
安少卿走进去轻轻摇了摇他,在他耳边叫了句高升。
高升的身子一动,猛然醒来,看清楚面前的那张脸,他张大嘴巴刚要说话,就被安少卿捂住了嘴,向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低声说道:“别出声,赶紧跟我出去。”
高升不是笨人,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起身就跟着安少卿走了出去。
门口,王顺依旧睡熟着,直到安少卿和高升的身影消失在通往甲板的楼梯口,他的身子都没有动一下。
安少卿带着高升走到船头,低声说道:“高升,你不要相信大小姐能饶了你,她不过是利用你来害我,到了本家你把事情一说出去,我最多被责罚一顿,而你肯定难逃一死。念在主仆一场,我今日冒险把你救出来,你赶紧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永远也不要回京城。”
高升心知安少卿说的没错,不禁大为感动,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二少爷,都是奴才怕死把您供出来,没想到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还肯救奴才,这辈子奴才不能再侍候您了,下辈子还做您的奴才,侍候您一辈子!”
安少卿一把扶起他,把手里的包袱递过去,“行了,别说那么多了,这里有一些银两和干粮,你拿了赶紧走吧,不然被人看见你就走不了了。”
“谢谢二少爷,奴才走了啊!”接过包袱,高升的眼泪扑扑往下流,再向安少卿行了一礼,他小心滑下船头,踩着水花一步步走向岸边。
安少卿看着他的背影,脸色慢慢变得狰狞,“别怪我,你若不死就是我死。”
第一百一十三章 她的心里已经有了我()
第二日,高升逃走的消息马上就传遍整条船,安少卿去瞧了一下现场就把李尚文好好讽刺了一番,说他没能让人看守好高升,现在高升跑掉了,他必须要负责任。
李尚文也是十分恼火,把王顺狠狠地训斥了一顿,亲自赏了他十大板子,罚了他两个月俸禄,又在安若雪面前自责了大半天。
看见李尚文和安若雪那万分气恼的模样,二姨娘母子三人都躲在屋里偷笑,如今证人不见了,他们也就不用再害怕高升会把他们供出来了。他们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安若雪一手策划的,为的就是要保住她自己的名声。
安若雪的屋里,李尚文有些担忧地问她,“你说安少卿会杀了高升灭口,我检查了一下整条船,到处都没有血迹,也没有高升的尸首,安少卿又怎么杀他?”
安若雪微微一笑,“安少卿自然不会在船上动手,否则就会让人怀疑是他所为。”
李尚文问道:“那高升已经逃走,安少卿哪里还有机会动手?”
安若雪胸有成竹道:“怎会没机会呢?若是我猜得没错,安少卿必定会给高升准备一些干粮让他在路上吃,那些干粮自然是下了毒的,这个时候,高升只怕已经死在路上了。”
李尚文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还是表妹聪明。”
“大表哥你也很聪明啊,你要王顺在背上垫一块木板,就算再挨十个板子也不会伤了他!”
“哈哈,我小时候顽皮被父亲打就是这样蒙混过关的,早就学了经验了!”
安若雪没有猜错,安少卿果然在给高升的干粮里面下了剧毒。天蒙蒙亮的时候,高升翻了一座山头觉得又累又饿,就在半山腰的一棵大树下吃下了包袱里面的一块加了砒霜的大饼,不过半个时辰就一命呜呼,尸首被野狗吃了个干净。
……
夕阳西下,金沙镇吉祥客栈门口,小柱子站在路边翘首看着南下的官道,一脸期盼。
南宫宸临走的时候说了,最迟八月十六那天就会回来,可是今日已经是八月二十了,他还是没有回来。算算日子,他已经走了六日了,再不回来就真的赶不及在期限之内回宫。留在客栈的几个人都要急疯了,一向身体不太好的范先生更是急得病倒了。于是这两日小柱子开始日日都走到门口看几回,希望能看见主子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今天他几乎每隔一个时辰就出来看一次,次次都让他失望,现在马上就要天黑了,官道上依旧不见南宫宸的身影,摸摸开始咕咕叫的肚子,他叹了一口气,转身就想回去吃饭。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小柱子精神一震,回身看去,只见前面路上几十米远处有几匹快马正疾驰而来,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马上之人的模样,却能看出来俱是男子。
小柱子的一颗心雀跃不已,会不会是主子回来了?
说话间,那几骑人马已经驶到小柱子跟前,看清楚来人,他那刚刚绽开的笑容凝结在脸上,眸子里的光彩也黯淡下来。
这些人他一个都不认识,根本就不是他日盼夜盼的主子,真是太让他失望了。
嘟起嘴,小柱子转过身来,无精打采地往客栈走去。刚走了两步,就听见“吁——”地一声,马蹄声停了下来,接着是一个略微尖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主子,这里有个客栈,我们今夜就在这里打尖吧!”
“不,继续往前走。”
“可是过了这个镇子就没有地方投宿了,主子您感染了风寒,露宿野外您会吃不消的。”
“无妨,我挨得住,走吧,再迟就赶不回去了!”
“是!”
马蹄声复又响起,继续向前方驶去。
小柱子回头看了一眼,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细细一想,似乎那尖细的声音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慢慢走回吉祥客栈,迎面撞到一个伙计,伙计咧嘴对他笑笑,问他晚饭是送上楼去还是他们下来吃?
范先生不太舒服,小柱子想想说还是送上楼去吧。
伙计应了声好走开了,小柱子定住脚步,猛然想起什么,急忙回身冲出客栈去看那几骑人马,却见前路空空荡荡,哪里还有半个人马,只有那扬起的烟尘在慢慢消散。
他想起来了,那尖细的声音跟自己的几乎一样,是太监们特有的嗓音。
刚才那些人是谁?怎么会有太监?难道他们是宫里来的?
回想刚才那尖细嗓子与他主子的对话,他们好像在急着赶路,连那主子病了也要坚持,难道也跟自己这帮人一样,是要赶着回宫去?
想到一起出宫的其他皇子,小柱子心里忽然就紧张起来,飞快跑回客栈冲上楼去,一进门就对坐在椅子上看书的范先生说道:“范先生,不好了!”
范先生放下手里的书,有些不悦地看着他道:“何事如此惊慌?”
小柱子喘了口气,把刚才的情形说了一遍。
范先生皱皱眉,“你是说那人说话声像是公公?”
“是啊,那人的声音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应该是宫里的公公。”
“你有没有看清楚他们的模样?”
“看清楚了,我一个也不认识。”小柱子摸了摸脸,“不过,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也跟我们一样易容了?”
范先生点点头,“嗯,很有可能,听他们话里的意思,像是急着赶回去,说不定就是哪位皇子。”
“对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想不到其他皇子也来到这里,如今都知道要赶紧赶回宫去,就我们家主子还不见人影,这可怎么办啊?”小柱子苦着脸在椅子上坐下。
“再等等,说不定他们明日就回来了。”范先生看了一眼门外,眼里也露出焦急之色。
……
夜幕降临,离金沙镇两百多里地的一座破败的山神庙中,有三名男子正围着火堆烧烤着食物。火光映在他们脸上,可以清楚地看见他们的模样,其中一位正是小柱子和范先生日盼夜盼的南宫宸。当然,他依旧没有用真面目示人,而是换上了杜林大少爷的模样。坐在他右手边的自然是柳昊轩,而左手边的赫然是去秦王府送信的张迁。
这张迁正是南宫宸的暗卫,是他手下一支暗卫队伍的队长。这些暗卫是他这些年培养起来的得力人手,专门保护他的安全。暗卫平时都隐藏在宫外,每次他出宫行事,暗卫就会轮流在暗处保护他。这次他下江南,张迁带了三名暗卫跟在他身后保护,连小柱子和范先生都不知道。
南宫宸和柳昊轩坐上渡船之后,张迁他们就一直在岸边骑马跟着保护他。在得知二姨娘母子想要陷害安若雪之后,南宫宸就吩咐张迁带着书信去请他的叔叔秦王南宫钰派人来保护安若雪。秦王的封地就在附近,张迁送了信之后马上赶回来与南宫宸他们会合。
得知秦王已经答应帮忙,南宫宸才放心回京城。这两日他们日夜赶路,天黑的时候来到了金沙镇地界,打算在这山神庙吃点东西歇息一下就回吉祥客栈与范先生他们会合回京城。
拿起一只竹签戳了一下火堆上的一个馒头,南宫宸咽了一下口水,“好了没有?我饿了!”
张迁翻转着馒头,“主子,您再忍耐一下,烤香点才好吃。”
南宫宸丢下竹签,叹道:“唉,真想不到,我堂堂大少爷,会沦落到在山野之中饿着肚子烤馒头吃的地步。”
柳昊轩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还不是你自找的?要你早点走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