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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全回过头来,只见一名身穿杏色宫女服饰的女子踩着碎步行来,正是那两名宫女嘴里的春桃。
刘全嘴角浮起一丝笑容,“是春桃姑娘啊,好在今儿起得早,不然也不知道春桃姑娘这么有本事,把这些丫头调教得如此勤快听话。”
春桃看一眼远处扫地的宫女,笑道:“刘公公是说她们吗?她们是新来的,手脚还算麻利,这不一大早就起来做事了,也不用**心。”
“所以才说春桃姑娘有本事啊,娘娘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刘全脸上笑意更深。
春桃大喜,忙讨好笑道:“那就请刘公公多多在娘娘面前美言几句,到时候春桃必定不会忘记您的恩德。”
“嗯,你放心吧!”刘全深深看她一眼,转身往正殿走去。
寝宫内,柳贵妃刚刚起身,正坐在铜镜前让贴身宫女香巧帮她梳头。
看着镜中自己那一头乌亮的长发,柳贵妃问:“香巧,仔细瞧瞧,本宫可有白头发了?”
香巧动作熟练地梳理着那一头乌发,笑盈盈道:“娘娘您就放心吧,您的头发每一根都跟墨染了一样乌黑,怎么可能有白头发?”
“是吗?”柳贵妃抬手捋了捋耳边一缕发丝,幽幽叹道:“没有就好,不然就真是老了。”
香巧道:“娘娘怎会老呢?那日皇上不是还说了娘娘十年如一日,依旧那样年轻貌美,比那纯贵人看着还要小十岁。”
“你不说本宫倒忘了,好像那日皇上是这么说的。”柳贵妃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却有些苦涩,“不过,本宫就算看着比纯贵人年轻又有什么用,年龄摆在这里,怎么也无法改变,再过几日那些秀女一入宫,只怕皇上就会嫌本宫老了。”
看着铜镜中柳贵妃那无奈的笑容,香巧正想安慰,却见一名小宫女走进来禀报,说是太监刘全来了。
柳贵妃道:“叫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刘全走了进来,径直走到柳贵妃身边向她请安施礼,然后看一眼站在旁边侍候的两名宫女,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两名宫女二话不说就退了下去,只留下香巧一人继续给柳贵妃梳头。
身为锦绣宫中的首领大太监,刘全是相当有地位的,除了柳贵妃这个主子之外,锦绣宫里的宫女太监都要听他的话,包括主管宫女。这是柳贵妃给他的权力,所以他才敢不必请示柳贵妃就屏退宫女。
“有什么事吗?”刘全这一举动,柳贵妃就知道他有话要说。
刘全道:“娘娘,过两日秀女就要进宫了,宫里的人也开始不安分了,娘娘可要奴才做点什么?”
柳贵妃不解地看他一眼,“什么意思?”
刘全神色严肃地把刚才在院子里听到那两名宫女的话说了一遍。
柳贵妃的脸色沉了下来,“你是说春桃?”
“是,她是我们宫里的人,手下的人都敢乱嚼舌头,可见外面的人还不知怎么编排娘娘,奴才以为该杀一儆百,看谁还敢乱说话。”想着刚才那两名宫女把柳贵妃形容成一名妒妇,刘全心里就气愤,他深爱着她十几年,绝对不能容忍任何人说她半句不是,更何况还是他们锦绣宫里的人。
“你说的没错,这事就交给你了,本宫再也不想见到她们,记住事情要做干净一点,别让人说三道四。”柳贵妃眼里冒出火花,她一向妒忌心强,这十几年来为了在皇上面前争宠,没少对付那些能威胁到她地位的妃嫔,这回选秀又会有年轻貌美的女子进宫,她的心里不知有多着急,生怕皇上会看上哪位秀女把她抛到脑后。那两名宫女正说中了她的心事,岂能不让她恼羞成怒?另外,她们是她宫里的人,不一心向她,还背着她说她的坏话,这样的人,她又怎能再留下来?
刘全会意,“娘娘放心,奴才必定会把这事办好。”
柳贵妃微微一笑,“嗯,你办事本宫一向放心,快去吧!”
刘全走后,一直未出声的香巧有些担忧地问道:“娘娘,如今非常时期,万一这事被人知道,会不会影响到您的声誉?”
柳贵妃对镜摸了摸已经梳好的发鬓,毫不在意地说道:“无妨,刘全一向聪明,必定会想一个恰当的理由惩戒她们,不会让人知道是本宫的意思。”
进宫这十几年,柳贵妃在宫中的名声一直不错,虽说有些心高气傲,不过对太后很尊敬,与众妃嫔的关系也算融洽,对奴才宫婢也很和善。其实这不过是假象,这些年她手上没少沾过鲜血,不过刘全都帮她掩饰得很好,丝毫未损及她的名声,因此皇上才会一直那么宠爱她。
香巧却还是不放心,“刘公公刚才不是说要杀一儆百吗?若是另外找一个理由惩戒她们,又怎么警告其他人呢?”
“他必定有办法的,你只管等着瞧就是了。”对刘全,柳贵妃是相当了解,这些年就没有搞砸过一件事,她相信这种小事根本就没有问题。
第一百一十九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
从柳贵妃的寝宫出来,刘全走到院子里,看见刚才扫地的那两名宫女已经把院子打扫干净,正在春桃的指点之下把廊下的一盆盆花草搬到院子里晒太阳。
看到刘全过来,春桃忙上前打招呼,刘全笑笑,眯起眼睛看着那几盆花说道:“这些花开得真好看,只是这两日娘娘太过劳累腿疼的毛病又犯了,不能出来观赏,真是可惜。”
春桃正寻思着要不要问一下刘全是否在柳贵妃面前帮她说了好话,听他这么一说就明白了,他这是给机会自己在柳贵妃面前表现。要知道,她不过是个二等宫女,平时是不能近身侍候柳贵妃的,在她面前表现的机会很少,现在机会来了,她怎能不高兴?忙笑着说道:“娘娘不方便出来没关系,我让她们搬几盆去娘娘寝宫里给她观赏。”
刘全皱皱眉头,“这些花盆那么重搬来搬去不好吧。”
春桃笑道:“没事没事,我要她们搬过去就是了。”
“嗯,那你们小心别砸到脚了。”刘全说着走到一盆桂花面前嗅了嗅,说了句这花真香就往后院走去。
春桃看在眼里,忙指着那盆桂花对两名宫女说道:“你们先把这盆桂花送到娘娘屋里,回头再搬两盆菊花过去。”
一名宫女看了一眼桂花说道:“春桃姐姐,这桂花的花期快过了,开不了几日了,为啥还要送过去?”
另一名宫女也附和道:“是啊,这桂花也没什么好看的,不如多搬两盆菊花还好些。”
春桃瞪了她们一眼,“你们真笨,刚才没听见刘公公说这桂花香吗?再说我记得娘娘最喜欢桂花,搬过去肯定没错。”
两名宫女不再多说,抬起那盆桂花跟着春桃往柳贵妃的寝宫走去。
刘全回过头来看着她们的背影,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还真是聪明,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是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咱家了。”
转过身,他慢慢走回后院自己的屋子,小太监拴子已经去厨房把早餐拿了过来,正在摆碗筷,看见他进来,笑着说道:“师傅您回来了,今儿的早点都是您爱吃的,快请用膳吧!”
刘全在桌前坐下,不似往日那样慢条斯理地一边喝着稀粥一边吃点心,而是把有些烫口的稀粥推到一边,夹了两个鲜肉小包子和两个春卷在碟子上,三口两口就吃完了。
栓子站在一旁看着不觉吃惊,“师傅您不喝粥吗?今儿这鱼茸粥是您最爱吃的。”
“不了,今儿没胃口,剩下的你都吃了吧!”说着他拿起茶杯喝了几口茶,扭头看向门外。
算算时间差不多了,柳贵妃应该马上派人来了。
果然,一杯茶还未喝完,一名宫女走了进来,神色有些焦急地对刘全说道:“刘公公,娘娘要您马上去她寝宫一趟。”
刘全也不问何事,放下茶杯站起身就往外走,走了几步又回头对栓子说道:“你跟师傅一起过去。”
“是。”栓子急忙跟上,很想问问那名宫女出什么事了,却又不敢,因为刘全最讨厌嘴巴多的人。
几人来到寝宫,一进门就看见春桃和那两名宫女跪在地上,俱都神色恐慌,而柳贵妃则阴沉着脸坐在软榻上,香巧和两名宫女站在她身旁。一盆桂花摆在屋角,正是刘全之前闻过的那盆。
看见刘全进来,春桃像是见了救星一般亮了眼睛,冲着他喊道:“刘公公,您快跟娘娘说说,那盆桂花是您要我搬过来的。”
刘全一脸疑惑地看她一眼,没有理会她,而是向柳贵妃行了礼,问道:“娘娘,这是怎么了?”
柳贵妃向香巧示意,“香巧,你来说。”
香巧上前一步,指着那盆桂花对刘全说道:“刘公公,刚才春桃要她们两个搬了这盆桂花过来,说是您要她们搬过去给娘娘观赏的,可是娘娘有失眠症,这桂花香气浓郁,会加重娘娘病情,这样做岂不是有心想害娘娘吗?”
“咱家当然知道桂花不能放在屋子里,它的香气会让人失眠,怎么会让她们搬过来?”刘全故作吃惊地看向春桃,“春桃,你好大的胆子,如此害娘娘,还赖在咱家头上。”
春桃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刘全,“刘公公,刚才明明是您说了娘娘腿疼不能出来赏花,要我搬几盆花到娘娘屋里给娘娘观赏,不然我怎敢自作主张?”
刘全道:“咱家只说了娘娘腿疼不能出来赏花,何时说过要你搬桂花来娘娘屋里?你不可乱说。”
“好了,你们都住嘴。”柳贵妃怒喝一声,看向那两名已经吓得浑身发抖的宫女,抬手指着左边那名宫女说道:“你把刚才他们说的话复述一遍,不可有半句假话,否则拔了你的舌头。”
那名宫女战战兢兢看看春桃又看看刘全,说道:“刚才……刚才春桃姐姐要奴婢们把花端到院子里晒……晒太阳,这时刘公公过来看见就说……就说这些花开得真好看,可惜娘娘……娘娘这两日腿疼不能出来赏花,春桃姐姐就说要我们搬两盆过来娘娘寝宫给娘娘观赏,刘公公就说花盆太重了搬来搬去不方便,春桃姐姐说没事,刘公公就要我们注意别砸到脚了,然后闻了一下这盆桂花说这花真香就走了。之后春桃姐姐就要我们把这盆桂花搬到娘娘的寝宫,奴婢就问春桃姐姐这桂花花期快过了开不了几天,为哈还要送去,春桃姐姐就说娘娘一向喜欢桂花,非要奴婢们搬过来,奴婢们只好听她的话把花搬来了。”
柳贵妃又问另一名宫女,“她说的可是真的?”
那名宫女点头,“回禀娘娘,她说的都是真的,刚才奴婢也说了不如多搬两盆菊花过来,春桃姐姐偏不听,非要奴婢们搬这盆桂花,奴婢们不敢违抗,只好把花搬过来了。”
柳贵妃又问:“这么说并不是刘公公要你们搬这盆桂花了?”
两名宫女齐声道:“不是,刘公公根本就没说搬哪盆花。”
柳贵妃冷笑一声,怒视着春桃,“春桃,这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明明是你自作主张要她们把桂花搬过来的,还诬陷刘公公,你究竟安得什么心?”
“娘娘,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看见刘公公说那盆桂花很香,就以为他是要奴婢搬那盆桂花,所以奴婢才让她们搬过来的。奴婢真的不知道您有失眠症不能闻桂花的香气,不然打死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