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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少卿明白了,现在人多,不方便说这事,再说如果自己就此生气不玩了,也容易被人怀疑,于是他又拿起骰子摇了起来。
……
大船上,华服男子微眯着双眼,慵懒地斜倚在软塌上,绿衣女子站在他身后正揉捏着他的肩膀。
“爷,真的不出去?”
“干嘛要出去?”
“人家都出来了,您怎么还不出去?”
“谁说她出来了我就要出去?”
“您不是想把她勾上手吗?这面也不见,怎么勾?”
“谁说一定要见面才能勾?没听过越是神秘就越吸引人吗?”
“那您上回又想见她。”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不行吗?”
绿衣女子翻了一个白眼,住了嘴。
好吧,这位爷一会儿一个主意,心思难料,还是别理他了,爱咋咋吧!
关着的门轻轻一响被推开来,红衣女子捧着一个装满了各色鲜果的水晶碟子走了进来。那碟子很大,上面有数个小格子,每个小格子里面都盛着一种水果,有苹果、雪梨、蜜桔、蜜柚、葡萄、枣子等等,各种水果都已精心削皮去核弄成小块,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红衣女子走到华服男子身边道:“爷,外面越来越热闹了,您真的不打算去瞧瞧热闹?”
华服男子睁开眼睛,修眉微拧,“我说你们怎么这么烦呢?就那么迫不及待想要我给你们再找个妹妹回来?”
红衣女子抿嘴笑道:“是啊!多一个人服侍您,我们更省事。”
“哼,服侍我很辛苦吗?”
“当然辛苦啊!”红衣女子指了指手中的碟子,“就拿吃水果来说吧,这苹果雪梨要削皮去核切成四方小块,块块要一样大小无所谓,这蜜桔也要剥了皮除掉筋络剔了核一瓣瓣分开也罢了,可是连这蜜柚都要一粒粒分开来吃,您不觉得很变态吗?”
绿衣女子扑哧一声笑道:“茱儿姐姐,你今儿怎么发起牢骚来了?”
华服男子斜睨红衣女子一眼,神秘兮兮地对绿衣女子招招手,要她附耳过来,然后提高声音说道:“我悄悄跟你说啊,昨天晚上你茱儿姐姐被我整得腰酸背疼,所以今天不高兴了。”
“爷,您好讨厌,又取笑人家。”红衣女子粉脸羞红,娇嗔地嘟起小嘴。
华服男子认真说道:“我说错了吗?今早你明明说快下不了床了。”
“我哪有说过?”红衣女子脸色更红了。
“你怎么没说,还说累得不行,要我抱你起来。”
绿衣女子捧腹大笑:“哈哈,茱儿姐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撒娇了?原来平日里都是装的。”
“兰馨,你也敢取笑我!”红衣女子故作恼怒瞪了绿衣女子一眼。
“不敢。”绿衣女子捂住嘴吃吃笑。
华服男子轻叹一声道:“唉,没办法,有人说我变态难侍候,我只好多变一点姿态来侍候她了。”
“爷,您吃水果,这苹果是刚刚从果园那边送来的,说是下午才摘的,又新鲜又好吃。”红衣女子急了,急忙叉起一块苹果往华服男子嘴里塞去。
华服男子张嘴咬住,含笑看着红衣女子,“嗯,味道真不错,再来一勺蜜柚。”
红衣女子忙又舀起一勺蜜柚递过去。
“你看,这样吃东西多方便啊!”华服男子咀嚼着嘴里的美味,笑道:“做人就要懂得享受,能不自己动手就不要动手,追求美人也要像吃水果一样,让人帮你剥皮去核都准备好,你就等着张嘴吃就行了。”
红衣女子和绿衣女子互看一眼,齐齐摇头。
“听不明白?”华服男子耐心解释道:“我要追这个京城第一美人也不能亲自动手,不然要你们跟着过来干啥?”
红衣女子和绿衣女子大惊,“不是吧?您要我们帮您追那美人?”
华服男子笑道:“没错!”
第一百二十七章 渡船进水了()
夜深了,四周静悄悄的,秋夜的寒凉连虫鸟都不再鸣唱,早早躲进窝里去睡大觉了。
安若雪却又失眠了。
今晚她和妹妹们又弹又唱,原以为能把大船上那位夫人给引出来,谁知费了半天劲,人家愣是不出来,最后还被二姨娘唠叨说她们这样在野外弹唱有失体统,把她气得够呛。
看来那位夫人定是为了那天她拒绝前往而生气了,才不愿理会她,否则不可能会无动于衷,照这种情形来看,即便是她低三下四亲自求见,那位夫人也未必肯见她了。
“算了,不见就不见吧!就当我从未听过那琴声,那两首曲子缺失的地方我自己给补上去。
打定主意,安若雪平静下来,不再辗转反侧,闭上眼睛好好睡觉。
心静神宁,睡意很快袭来,意识渐渐模糊。正朦胧中,窗外传来一声雀鸟的轻啼,不知为何,她的心跳了一下,意识又回来了。
“咯吱。”
对面床上有人在翻身,床板发出轻微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晚分外清晰。那床上睡着秋香,睡觉一向不老实,翻身踢被子,甚至有两次还滚到了床下。之前为了照顾安若雪脚有伤,莺歌和她挤在一起睡,没少被她折腾,如今安若雪的脚好了,宫成和王子墨又都走了,船舱里空出两个小隔间,安若雪就要莺歌去其中的一个小隔间里睡,不用再跟秋香挤在一起。
安若雪没有睁开眼睛,而是把被子拉高一点,脖子缩下一点,埋了半张脸进被子里,继续睡觉。
这时,鼻端似乎隐隐嗅到一丝香薰的气味,安若雪抽抽鼻子,做了一个深呼吸,那气味更加明显了。她的心一颤,睁开了眼睛。她一向都不喜欢熏香的气味,很少在屋子里燃香,此刻屋子里点着蜡烛,并未燃香,这气味是从哪里来的?
掀开帐子,借着暗淡的烛光,安若雪看了看对面紧闭的门,又扭头去看头顶斜上方的窗户,这一看不打紧,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小隔间狭小,为了空气流通,窗户一直都是开着的,即便是晚上睡觉也不会关,只是垂下窗帘遮住室内。此刻,那窗帘侧面伸进来一根细长的管子,有淡淡青烟从那管口飘出来。
有人在往屋里吹迷烟!
这个念头一闪,安若雪立即捂住口鼻,屏住呼吸。
那人会是谁?为什么要对她们下手?她的脑子急转,想到那日张敬宗说过这一路经常有劫匪出没,会打劫过路行船,那个人很可能就是劫匪。
心猛地沉了下去,安若雪张嘴就想叫秋香,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对面床上,秋香一动也不动,原本就在沉睡,此刻又吸入了迷香,只怕她无论怎么叫都叫不醒。再则那人如果真是劫匪,只怕不止一个人前来,其他屋子可能也有人在放迷香,李尚文他们很可能已经被迷倒,她若是喊叫起来,非但无人能过来救她,还会惊动外面的劫匪,他们狗急跳墙,势必会马上进来杀了她和秋香,那就糟糕了。如今只希望他们只是图财不会害命,进来拿了银两就会离开。
紧张地瞪着窗户,安若雪见那条管子已经缩回去了,那人并没有马上进来,可能是想等到屋子里的人被迷晕了再进来。心思飞转,她马上做出一个决定,赶紧轻巧地翻下床把枕头塞进被子里装作有人睡在里面的样子,然后拿起桌上切水果的一把小刀钻进了床底下。
之所以这样,是怕万一劫匪会动手杀人,她不能坐以待毙,还是先躲起来。如果那人够聪明想到她是躲在床底下,就会弯腰低下头来寻找,那时她就可以用手里的刀子去刺那人的咽喉来自救。
想着依旧沉睡的秋香,安若雪的心有些疼,这个时候她没办法救她,不然弄出声响就会惊动窗外那个人,那样她们两个都逃不掉。
等了一会儿,窗户那边还没有动静,安若雪开始觉得有些头晕,知道是吸入了一些迷香所致,心里不觉着急起来。她虽然捂住了口鼻,可是呼吸之间还是会有少量的迷香吸入,若是再在这个屋子呆久点,可能就会晕过去。
又等了一会儿,窗帘一响,有人从窗外跳了进来。安若雪的心开始狂跳,睁大眼睛看着一双穿着黑色布鞋的脚在床前停留了一下,就走到床尾,接着听见开箱子翻东西的声音,然后就是开门和关门的声音,应是那人拿了钱财就走了出去。
安若雪松了一口气,还好,这劫匪只是求财,并不伤人,等会儿应该就会走了。
这个时候她还不能急着出去,要再等一阵子四周再无动静了才能出去。
过了一会儿,隔壁的门轻响了一下,之后是门开的声音,再就是急促的脚步声,像是有人从她门口经过,并且不止一个人。
脚步声很快就远去,接着又有脚步声响起,又是从她门口经过,和刚才一样不止一个人,然后渐渐消失,四周又恢复安静。安若雪皱起眉头,隔壁住着安若雨主仆,她们隔壁是二姨娘主仆,从开门声和脚步声来判断,应该是她们那边屋子发出的动静。看来劫匪也把她们都迷晕了,进去拿了财物就走了。
又等了一会儿,安若雪忽然听见底层船头那边传来咚咚两声响,然后又没了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劫匪偷了东西不赶紧走,还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干什么?就算是船上众人都被他们迷晕了,他们也没必要这么嚣张吧?
心里充满了疑惑,可是这时她还不能出去,万一劫匪还在船上没走,看见她出去,她就死定了。
又等了大约一盏茶时间,四周再无动静,看来劫匪已经走了,安若雪呆不住了,赶紧爬了出去。
轻手轻脚走到门口,趴在门边听了一会儿,她才把门打开一点向外面看了看。过道上空无一人,她咬咬牙走了出去。
她先是去查看安若冰,门一推就开了,安若冰和丫鬟正在床上睡熟,放在床尾的木箱也被打开来,翻得乱七八糟。她又去查看李尚文和三姨娘安若云他们,他们一个个同样在熟睡,屋子里行李同样被翻得乱七八糟。看来他们都被迷香弄晕了,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不过都无性命之忧,让她放心许多。
回过头她又推开了二姨娘的房门,门一开她就愣住了,只见二姨娘睡的那张床上的帐子撩了起来,床上没有人,再看她对面,杏花却好好的睡在床上,屋角的行李箱子也被打开来翻得乱七八糟。她赶紧又去查看安少卿和安若雨的屋子,他们两个同样不见了,只有冬菱留在屋里熟睡。真是奇怪了,这母子三人跑哪去了?
再往前走,她来到莺歌住的房门口,却见门半开着,进去一看,莺歌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二姨娘一房人和莺歌都去哪里了?劫匪没道理把他们都给劫走啊?
正打算下底层去看看那些护院,安若雪忽然觉得渡船在慢慢往船头方向倾斜,她有些站不稳,赶紧扶住墙壁。心里一阵慌乱,她急忙走到船舱门口探出头往下看,这一看不打紧,把她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只见船头正向下倾斜,渡船进水了!
再看四周,一条小船正迅速往前方驶去,因为天黑没有月亮,离得又远,看不清楚船上是什么人,只能隐隐看出是两个人坐在上面。
这一刻安若雪终于明白过来,那个往她屋里放迷香的人根本不是劫匪,而是张府的护院。他们定是受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