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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新婚之夜,本该是幸福新娘的她却被继父和妹妹丢下22层楼。她这才知道自己一直活在别人的阴谋和算计中。在八年前重生,在阴谋的起点,脱胎换骨的她发誓,要让那些人不得好死!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她的世界,容不得别人染指。敢算计我?看谁笑到最后!……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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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温侯吕布()
大雨如注,狂风怒吼。
一百零八骑从雨中,慢慢现了出来。
陈翎惊异不定,这是怎么一回事?
从山坡上看下去,这些骑兵明显刚刚打了败仗,旌旗破损不堪,身上装束被雨水浸湿之后,还能见着晕红的血迹,手中长矛不再尖利。虽然如此,士兵却没有垂头丧气之感,反而透出一股宁愿战死也不愿投降的精兵气质,这是谁的部属?
陈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还摸不清楚情况,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很快,这些骑兵迤逦着经过陈翎藏身处,一路向东方而去。
陈翎舒了一口气,仰面躺倒泥草地上。
大雨还在一个劲的下,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欲望。
流淌在脸上,顺着衣领侵进胸腹,整个人都湿透了。
陈翎默默想了片刻,打算离开这里,还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得寻个安全去处。不然的话,看这个时代还处于战争当中,兵荒马乱的,送掉自己的小命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陈翎撩起衣袍,绞了几下,稍微好受一点,低头掩饰着从山坡之上下来。
下坡路泥泞滑溜,站着走几乎不可能站直,陈翎索性就地坐下,双手分开支撑着,拉扯住仅有几颗青草,一点一点往斜坡下去。
低头查看着有无尖突阻石,万一磕上了,岂不疼死?
还未下到地面,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了过来,那偌大的“哗哗”雨声也遮挡不住,有雷霆之势。陈翎微微眯着双眼张目远眺,一匹宛如蛟龙的赤红之马从远处官道一路睥睨奋蹄飞奔,一将军模样的人骑术精湛驱马疾驰,三、五息间就已至陈翎面前。
陈翎无奈,早知如此,自己何不多等一会,何至于此?
冰冷的眼光,夺人的气势!长嘶扬蹄,等到马儿立定,印入眼帘的是一个身材极其雄伟的人,他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他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他手中的方天画戟寒气逼人,他那胯下的赤红之马驰城飞堑,啸月嘶风。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陈翎内心是苦涩的,想不到是这个时代,想不到是这个人!
吕布刚毅的脸上,同样流淌着雨水,一脸怒容,郭汜、李傕两人相逼太甚!
王允王司徒临别绝言尚在耳边:“若蒙社稷之灵,得安国家,吾之愿也;若不获已,则允奉身以死。临难苟免,吾不为也。为我谢关东诸公,努力以国家为念!”
王司徒,王司徒啊,你可知现在陛下为郭汜、李傕两贼所把持,大汉再无昔日之雄风,已到了日暮西山,众雄逐鹿之时!自己空有一身武力,却不能依此为凭仗,李蒙、王方首鼠两端之辈,偷开城门,迎入张济、樊稠两贼,现在整个长安,已落入四贼之手!
吕布长吁一口气,长时间的争斗,耗尽他所有的体力,警惕的目光中,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游学士子。收回前持画戟,盯着底下的陈翎喝道:“你是何人,为何至此?”
吕布暴虐非常,不是应该直接上来横斩一下,自己惨叫喊上一声“啊”!然后身躯分为两截,头颅抛向远方吗?
陈翎狐疑着,慢慢腾腾站起身来,顾不得浑身泥巴,先施一礼,说道:“在下吴郡陈翎,字子仪。不知温侯至此,躲避不及,还望见谅。”
陈翎说话直接了当,吕布一怔,接着哈哈一笑,脸色一沉说道:“管你是何人!是死是活,就看你如何选。”
“怎讲?”陈翎风范极好,在大雨倾注之下,在吕布威势之下,负手挺立,狼狈中竟显出一番不同寻常的气质。那是属于读书之人的铮铮铁骨,不屈气节!
吕布也曾为丁原主薄,知晓现在读书之人实在太少。知文识字之辈,各个都是名门子弟,远的不说,就拿袁绍、袁术庶、嫡两兄弟来说,袁氏四世三公,门生遍布天下,袁绍至河北,就能得到一帮文臣相助;汝南乃是袁氏基业所在,袁术于淮河一带,盘踞雄立,莫不与之有甚大关系。
吕布心中已有决议,自己账下无人,正缺此类人才,遂傲然出口道:“随某而去,可得生;若是不从,则死!”
陈翎听闻,脸色怒意勃发,自己这么亮相,本是谋士惯例。读一遍演义就能了解到,审配审正南,说着:“我君在北!宁愿面北受死也不愿降曹。曹操百般哀求,陈宫陈公台,只是大声说道:“今日有死而已!”便从容赴死。三国中有许许多多忠贞不渝刚烈臣子,陈翎本想摆摆姿态,想给吕布留下一个好的印象来,以求得到重视。
可未料,东施效颦,媚眼抛给了瞎子,听曲的是头牛!若是吕布真心求贤,自然会下马上前讨教,不曾料想是这般下场!愠怒中,暗叹一声,罢了罢了,现在只能识时务者为俊杰,硬生生忍住,顿了片刻才发问道:“奉先欲吾奉汝为主乎?然则,孔子曾曰:‘良禽择木而栖’,区区在下虽不敢自比张良、萧何诸先贤,却也自诩为非等闲之辈,可闻奉先之志乎?”
“吾之志?”正在等候陈翎抉择的吕布听闻,不禁愕然,一时间陷入沉思中。
并州刺史丁原举己于行伍间,任骑都尉,迁河内主薄;后董卓诱自己杀丁原,提为中郎将,封都亭侯;关东军起,董卓火烧洛阳,一路而来,可说是随波逐流,自己一直都是凭借着无比高超的武力,努力争取着自己想要的一切!
当初的志向是什么?
出人头地?
自己做到了!诛杀董卓之后,任职奋武将军,假节,仪比三司,进封温侯,与王允同掌朝政,风光一时无两,人生际遇莫不过于此!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名声?
自己在背叛两任义父之时,早已经弃之不顾!
可为什么!?
可为什么自己会被逐出长安,为什么自己会落到如此境地?
自己所拥有的不过是武力,武力!
只要有武力就够了吗?
丁原是见自己武力过人,才任命为骑都尉;董卓也是因为自己的武力,才提为中郎将的;甚至是王允王司徒,何不也是看在自己武力不凡之上,才阴谋接近自己,联合自己诛杀董卓的。而最终,自己却被逐出了长安!
假如自己武力再高些,是不是就能够灭尽郭汜、李傕等四贼,依然据长安而望天下?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吕布自忖道:“这个天下啊,我只想凭我自己的武力闯上一闯!至于结局,自己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某之志向,便是这个天下!”在大雨之下,一人一骑,相对峙立,吕布是这样回答的。原本忠诚的大汉将军,吕布吕奉先,在部属仅百余骑的情况之下,喊出充斥在胸膛中的豪言壮语!
他想要这个天下!
天地为之倾倒!天空中那似永远不会停歇的大雨!大地溪水成河,继而成湖,汇集于江河,翻腾奔流着向大海而去!
第二回吕布之志()
陈翎大笑。
若是换做另外一人在此的话,肯定会笑出声来。要知道在这之前,吕布还是沉沉浮浮,周旋于董卓、朝廷之间,之后便是与李傕、郭汜等四人争斗,结局是王允王司徒以身殉国,吕布败出长安。
这样一个仅仅依靠武力之人,这样一个仅仅是依赖朝堂诸公才上位的温侯吕布,说出他的志向,是想要争这个天下,岂不是要笑掉大牙!你的兵呢?只有百骑;你的地盘呢?没有;那你想靠什么来取这个天下?就靠你的武力?哈哈岂不是痴人妄想,一派胡言乱语!
陈翎之笑,并非是因为吕布的无知,并非是因为吕布的狂妄,反而就是这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心气,这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概,激起陈翎心中那股意气!
意气风发间,陈翎躬身施礼道:“恭喜温侯明其志!”
长袖一舞,雨水溅出,陈翎转身负手指点道:“明其志;方能知所赴。大好河山,正待温侯去取!”
望着眼前这个长袖善舞,风流不凡的陈翎,吕布心中说不明道不白,似有一丝羁绊,牵引着自己,要自己好好对待眼前之人。
刚刚确立了目标,吕布心中似有无数的话语要说,不等开口说道,便又听得眼前此人问道:“不知温侯从何而来?”
吕布茫然间,接口回答道:“长安。”
陈翎一听长安,就已经了解现在什么情况了。吕布刚刚屠了董卓,被李傕、郭汜逼出长安,现在这个地点大约就是武关附近,或者是虎牢关左右。心底长长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是下邳!
既然吕布强迫自己奉为其主,自己小胳膊小腿的,逃是逃不了的。可有些话必须要说,不说怎么对得起自己,不说怎么试探出吕布的底线何在?
那么只有这么办了,陈翎说道:“奉先既要在下奉你为主,为将来考虑,有些话不得不说在前头。”
吕布颔首点头,示意陈翎快快说来,被呛了数次话题,心下早有不耐。
陈翎道:“若是奉先你一路纵横睥睨,天下无敌,自然好说,我跟在你之后,不仅是性命得保,还能更上一层,将来封官加爵的不再话下!”
吕布遥想将来,不错!假如真的这样的话,自然是极好的,可听此人话语,怎么这般别扭?
陈翎继续说道:“若是不顺的话,奉先你一路磕磕绊绊,最后走投无路,不管是自己学项羽悲鸣:‘此天亡我,非战之罪也!’还是,自己说道:‘缚太急,乞缓之!’对于奉你为主的臣子在下我来说,都是不能接受的!”
吕布大怒,心中那点好感荡然无存,横戟叱眉喝道“缚太急!”后面“乞缓之”硬是憋住,没有出口。
看来对将来会说出口的话,现在有了切实体会。陈翎自忖不能逼迫太急,万一吕布收不住手,就这么刺过来,自己岂不冤死?
“我是暗忖来着,暗忖而已!”陈翎接连解释,勉强压住吕布的杀意,接着道:“温侯可有打算?何去何从?”
吕布也是无奈,现在身旁并无一人能够为自己出谋划策,出得关外,就遇上如此一人,似乎老天帮忙,天与不取,反受其咎。沉默良久,答道:“袁氏四世三公,于今打算前往袁术之处”
陈翎摇头,谏曰:“术乃冢中枯骨,温侯若是将来势成,当以其为首选目标,不妥不妥!”
吕布思虑一下,说道:“袁绍现在河北,势大城多,虎踞冀州之地,”
陈翎呵呵一笑,谏曰:“袁绍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呵呵”不再接着说下去,而是话题一转说道:“下得淮河一带,与曹操搏杀中原之后,倒是可以考虑进军河北,毕竟从来都是占有北地者方能一统天下。”
吕布仰天大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今天算是见过了!
吕布自己虽被称为“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是个武力高强的一流武将;虽之前,自己也曾口出狂言,要取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