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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收到确却消息,的确是袁绍、袁术两兄弟,共同出兵讨伐曹操之后,马腾几乎立刻出兵西凉,征讨韩遂。
陈翎看到这里,止不住的扼腕叹息,你们难道都忘记了还有我家主公在呢。
陈翎是如此想着,他却不知道,天下诸侯对现在的青州吕布,都有相同一致的看法,不到六月麦熟之际,温侯吕布就算再猛、再勇,他也出不了兵的!
因为,温侯吕布,他没粮!
温侯吕布一战袁绍东平陵、二战高唐黄河岸边;三战奉高曹操大军,每次都是出兵数万,消耗的粮草简直无法计数。
就凭着青州那块田地,多丘陵、山地的区域,产出的粮食真不会很多,况且,人口最多的平原郡,收成最好的一郡,在开战前,那时还处在袁绍控制管辖之下。温侯吕布,他就算有粮,也只可供军伍平常之用,根本没有多余粮草以供征战之用。
吕布与曹操的媾和,其他诸侯不知道,不能确认,但他们知道的一件事,就是此刻若无袁绍攻曹,说不定曹操与袁绍两势中,随便上来一家仗着兵多之力,就能占据了青州,也就谈不上畏惧、害怕温侯吕布了。
除了以上诸侯之外,荆州、益州的刘表、刘璋,以及汉中的张鲁,都相当的安静,没有出兵征伐什么的。
看完这些消息,陈翎心中暗暗想道,现在这个天下简直是一团糟,袁绍、袁术两势攻击曹操,自己也不必多说什么了,袁绍肯定会吃亏的,只要曹操撑到温侯吕布出兵之时,就能开始反击了。
想到这里,陈翎蓦地惊讶的发现一个可能,那就是袁绍为何不致书自家主公吕布,联合坑曹?
若是袁绍能够致书过来,以主公反复的做派,说不定就答应了!
这个可能性,陈翎对此相当的有把握,几乎能达到六、七成!
难道现在这个汉家天下,就因为袁绍曾经小觑过温侯吕布,没有致书过来,准备联合己方,共击曹操,就变成曹操一家独大的结局?
陈翎犹犹豫豫、反反复复,斟酌来,斟酌去,一时间在这个问题上,竟然被难了。不知是不是该主动提醒主公还有此一步策略可走,可以联合袁术、袁绍两家,共同攻击曹操,从而改变整个天下的走势。
作者题外话:书群号:一零**三八二五肆(108938254)
第一百六十五回战事转进()
崔琰;字季珪,清河东武城人,崔琰年少时性格朴实,言辞迟钝,喜好击剑,崇尚武功。二十三岁时,乡里按规定将他转为正卒,才开始感慨发奋,研读论语、韩诗。到了二十九岁时,与公孙方等人结交,到郑玄门下求学。学了没有一年,徐州的黄巾军攻破了北海,郑玄与其弟子到不其山躲避兵难。那时买进的粮谷十分缺乏,郑玄只好停止授学,辞谢众学生。崔琰既被遣散,又到处都是盗寇,西去的道路不通,于是周旋于青、徐、兖、豫四州郊野,向东到过寿春,向南也几乎到了长江、洞庭湖地区。自离开家乡四年后才归,在家中以弹琴读书自娱。
大将军袁绍闻听之后征召崔琰,征辟为骑都尉。
崔琰能得袁绍征召,并非事出无因,有崔琰本人是河北名士的关系,同时亦有他家族的原因。
清河崔氏在春秋时乃齐国公卿之一,至西汉时居住在清河郡,东汉以后成为山东望族。
崔琰相貌俊美,有伯夷之风。
现在他一席青衫站在一小舟之上,在船夫的操持下,向着高唐而来。
袁绍出兵征战曹操的同时,遣他至北海说吕布,准备联合青州一势,共击曹操。
原本以袁绍自矜的性格,是不可能派出使者前来青州的,但在田丰、沮授等军师谋臣的强烈进谏之下,袁绍被逼迫着遣出崔琰。或许在袁绍心底,对战胜曹操其实并不十分有把握,才会如此。
崔琰在张辽麾下巡河校卒的看护之下,登上了楼船,闻知乃是袁绍派来的使者之后,小校不敢怠慢,令人迅速回转高唐,报与张辽闻知,待将军决之。
崔琰看着吕布麾下的军士,见其各个精神饱满,孔武有力,心中暗道着,青州兵果然剽悍非常,难怪能抵御大将军二次讨伐。
楼船行不久,靠在河边上。
崔琰携一小童子下得战船,骑上小校送来的战马,向高唐而去。
一路之上,官道两旁田亩间麦穗沉甸甸的,歪垂下来。
呼吸着泥土的芬芳,崔琰心中开始慢慢焦虑起来,温侯吕布得此一季粮食之后,便能进军征战。按照此地兵力的部属情况来看,多半是兵指黄河对岸,直取平原城。
崔琰来至高唐,在城门处见有数人等候在彼,以待自己的来到。
崔琰驰马近前,见一身高八尺,目似朗星的威武将军居中,两侧各站两偏裨将,左侧还有一羽扇纶巾儒雅文士作陪。
崔琰仔细打量四人,心中暗忖着,居中者当为张辽,而那两个偏裨将则是原来主公帐下部将吕旷、吕翔两人,至于文士,看觑相貌不凡,崔琰暗自揣度着,莫非是陈宫,抑或是陈翎?
青州“三英”之首陈宫乃是温侯吕布的军师,陪伴吕布左右,一刻不离;
陈翎乃是吴郡人,传闻此人虽然年少,但于军阵、政略上,颇为精通,实属不可多得的王佐之才;
诸葛瑾乃是温侯吕布长史,主掌青州所有政务,一般不轻出,一直待在北海。
这三人以陈宫最为年长,陈翎、诸葛瑾两人年龄相仿佛,陈宫长于军略,陈翎军政皆能,诸葛瑾政事通达,青州能得大治,与此三人有莫大关系。
张辽上前一步,抱拳言道:“清河崔琰来此,辽未曾远迎,还请恕罪。”张辽语气平稳,毫无半点抱歉之意,崔琰听得分明,心中毫不奇怪,本来就是敌对的双方,没有直接羁押自己,已算客气了。自己出使来青州,能得张辽出迎,听闻他的口气,这还得益家族名望,看来温侯吕布颇有雄心大志。
崔琰含笑拱手谦虚言道:“将军何需客气,在下只是区区一骑都尉,文远能够久候迎接,已经是我琰莫大荣幸了。”
张辽听罢,心中顿生好感,暗忖着道,不愧为名门高士,不亢不卑,遂笑颜为崔琰引荐几人,指着吕旷、吕翔,张辽言道:“此二将,想必季珪认识,在下就不多介绍了。”
崔琰无视吕旷、吕翔两人脸上的尬尴神情,拱手作揖说道:“琰拜见二位将军。”
吕旷、吕翔两人瞬间脸色通红,抱拳起来对着喃喃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不理吕旷、吕翔两将,张辽指着那文士说道:“陈翎陈子仪,青州治中。”
陈翎拱手一礼,说道:“见过崔氏英杰,季珪兄!”
崔琰郑重还礼言道:“早就听闻青州治中,非一般俗流比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陈翎呵呵一笑,谦逊罢手,说道:“季珪兄,不知来我青州,有何贵干?”
崔琰同样呵呵一笑,说道:“子仪,难道还用我来说之?”
陈翎看了张辽一眼,见其没有任何不耐之色,陈翎暗赞现在张辽的确有大将之风,不再是以前那般,遂不回崔琰所问,而是说道:“文远,季珪兄,不如进城再说如何?”
张辽、崔琰两人连连点头赞同,在现在城门口附近谈论大事,的确不太合适,虽然仅仅才一会时间,但已经拥了不少百姓在观看。
崔琰遂随张辽、陈翎两人进入高唐城中,见街市繁花似锦,忍不住叹道:“子仪高才,我河北之地若能如此,岂会两败于你主温侯吕布!”
陈翎听罢,笑着说道:“季珪兄,高唐非是我在治理,而是文远。”
崔琰听闻,有些动容,向着张辽求证般说道:“莫非文远有高士相助?”
张辽回首过来说道:“现在高唐如此景象,确如季珪所料,非我一人之功劳,乃是另有他人。”
崔琰问道:“此时何人?”
张辽与陈翎相视一笑,说道:“公孙瓒族弟公孙羽。”
崔琰听罢,暗叹一声道:“伯珪疏犷,武才趫猛,想不到其弟也如此多才。”
公孙羽现在驻守平原郡内祝阿城,不便前来,实是因为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崔琰此来,想必为袁绍作说客,说得温侯吕布联袁抗曹,公孙羽若到此,于此事不利。
而陈翎为何到高唐而来,实则是接到来自北海的消息之后,陈翎心中起意想来问张辽是否有袁绍遣使经过,恰好遇到崔琰过河来此,遂有此遭遇。
本来崔琰既为袁绍来使,张辽本应护送其至北海而去,但陈翎在此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陈翎乃是青州治中,大事皆决于主公温侯吕布,但小事的话,自可决断。
崔琰此来欲和吕布,事关重大,本来陈翎不可决、亦不能决,但若是不等他开口就将他驱逐出高唐城,回河北而去,那么就是小事了。
崔琰不知陈翎已经下定决心,准备先行将袁绍击垮之后,再与曹操争雄天下。崔琰此次出使前来,话还没来得及开口,便为张辽所软禁了。
看着一脸怒气的崔琰,在吕旷、吕翔两人的押送下,去别院居住。
张辽沉思片刻问向陈翎道:“子仪,此事是否妥当?”要知道崔琰可是袁绍使节,代替袁绍而来,可视作是本人在此。可就是这样一种情况之下,崔琰根本没有见到温侯吕布,就被软禁起来,多少有损袁绍的颜面。
陈翎叹了声对着张辽说道:“此间无人,我跟你实说了罢,袁绍、曹操两人相比之下,袁绍较为容易对付,曹操占据中原之地,再得河北之后,势必无人能敌!”
张辽一脸的不解,你都知晓自己在说些什么?
陈翎继续说道:“现在的战势状态,其实是有利于主公的。文远,虽然与曹操媾和共讨袁绍,与此同时,还划分了各自进军区域,但真的按照如此来进行战事的话,我岂不是枉为谋臣军师?”
张辽一震,乃问道:“那又如何?”
陈翎接着说道:“我意欲向主公进谏,在我军攻占平原之后,趟如曹操还未占领邺城,那么就直取此城,不留与曹操所有!”
张辽大震,急道:“子仪,曹操势大力广,岂是易与之辈!?”
陈翎呵呵一笑,说道:“文远,我根本就不相信曹操能真心与主公联合击袁,就算真的按照各自划分进军,之后呢?”
“文远,你有没有想过,等到袁绍一灭,便是主公对敌曹操之时,待到那刻,仅仅占有河间、渤海等地的主公如何是曹操之敌?”陈翎继续引诱着张辽往深处想去,不愁他不同谋为之。
张辽深思一番,觉的陈翎所言甚有道理,乃颔首道:“不错,恰如子仪所言这般,若不能多占有些地域,主公确非曹操之敌。”
说服张辽之后,陈翎知道袁绍再次遣人过河而来,张辽也会将其羁留不使之前往北海,陈翎遂向张辽告辞,回廖城而去。
高唐的船只与廖城的船只都在慢慢制造中,由于时间太过短暂,不可能在六月中,将全体将士一次运送过河,陈翎乃吩咐薛兰毋需急躁,按照现在的进度,保证船只坚固、安全,能够顺利运载兵卒过河为准第,缓缓进行。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陈翎待在廖城却是一天一天急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