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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及日落时分,眼见春猎之孙策即将回城,周瑜乃令人备马,欲夜访孙策。
未料不等周瑜至孙策府邸,便见有快马来,急报言道:“主公为小人暗算,中箭昏迷不醒”
第三百一十八回决战之始()
沮授说道此处叹了声,看向陈翎,面露不忍之色,接着言道:“彼时孙翊一同会猎,贼子攒射孙策却不伤孙翊半分”
听得沮授将此事始终说罢,陈翎苦笑不已,孙翊为人如何,自己知之甚明,他乃是一刚烈重情之人,岂会做出如此下作之举?
陈翎能认清其中的阴谋,而如今的江东将臣,只会知晓孙翊方回转扬州,其二兄孙策、孙权就接连受伤,如此这般情况之下,就算孙翊与此事无碍,亦会为孙氏群臣侧目。
沮授是如何捷足先登闻报知晓此事?
这是因孙翊已经为其母吴氏遣往丹阳,充任当地太守,以平息此间祸乱。
这一事涉及江东与青州的盟约关系,宜霜在启程前往丹阳之时,托付孙翊亲信骁将孙高,将此消息传至青州。
随之而来的还有曹操密令孙策征讨荆州一事,亦浮出水面。
如此一来,随着江东时局震动,无论孙策是否就此而去,抑或是康复重新披甲出征,首选之地定然不是兖州,而是荆州。
毕竟在这时,曹操还挟制着天子,他能以此令诸侯,而孙策等诸侯不得不从之。
细细琢磨其中的经过,陈翎沉吟了半晌之后,方才幽幽向着沮授言道:“向濮阳来之曹军,非止曹操一人,曹仁亦会从谯县提兵北上。”
难道刚才沮授说了那般激励人心的话语,缘由俱在此。
沮授微微点头,说道:“之前仅占青州一地之时,兼与孙策交好,就算是得了下邳一地,亦不会屯积重兵于徐州,不过此刻,主公帐下诸将能独自领军处一地者,只有区区数人。”
“高顺自为典韦所重伤之后,身体一直未曾痊愈;张辽在之前便被主公拜为主帅,出阵征讨兖州;除去这两将之外,魏续等人虽然久随主公,然若是托付一州之事,恐怕太过勉强。”沮授娓娓道着,陈翎听得心情沉重。
随着孙策遇刺,吕布与孙策两家的关系随时都有反目的可能。
这原因无论出自哪里,随着江东孙氏的崛起,孙、吕两家开战是早晚的事情,之前鲁肃宁愿以一州郡之地换取孙翊回扬州就是这一原因。
此时此刻,徐州要屯兵驻防,兖州要攻取,邺城必须要占领,主公吕布的攻势随着曹操的计谋一下子就变得太过漫长。
从南至至,遥远相隔千里,或许都有可能陷入战端中。
如此境况之下,身处青州的吕布就算向提兵来濮阳,陈宫也会劝阻。
现在的青州联接着徐州、兖州、翼州三地,是为最中心的地区,由此出兵援向各方,距离不甚遥远,可若是吕布提兵来了兖州濮阳,若是吕布提兵去了徐州下邳,这其他数地如何防备曹操大军的侵袭?
主公吕布对驻守徐州的大将心中犹豫不决,势会引发一系不必要的后果,诸如孙策、曹操两家见徐州无大将把守,是否会轻启战端攻入徐州?
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在陈翎心目中,既然现在孙策已经被刺身负重伤,那么据自己所知晓,接下来的事情就很清楚了,孙权会接过父兄的基业,统领江东。
而孙权的为人如何?
看觑关羽走麦城就明白,孙权没有了其父兄孙坚、孙策的勇武之气后,就转变的会使阴谋诡计了。
念及此,陈翎开口向沮授言道:“我属意诸葛亮出镇徐州,一者他乃是主公女婿;二来孔明在郑玄门下多年,是该出世理政了。”
听得此话语,沮授一个劲的瞅着陈翎看,沮授边盯着陈翎边言道:“子仪,你难道不知此时主公之女,诸葛亮之妻,汝之女弟子吕玲绮有孕在身么?”
诸葛亮之名在陈翎耳中当然是如雷贯耳,但在沮授看来诸葛亮只不过是一年仅弱冠的少年郎,当然假如是清平时节,由他出任一方大吏,或者是其他一州之地之主,沮授都无话可说。
但恰恰在当前时局内,他一个少年郎的般文弱书生,怎能担负着一州之地重托?
陈翎说此话之时,是否深思过其中的意味?
他难道是想置诸葛孔明于死地?
想到这些,相较诸葛亮来说,同时是诸葛珪之子,诸葛瑾就显得非常稳重,经事多年未曾有过差错,一直勤勤恳恳的留在青州治政。
沮授由此向着陈翎言道:“诸葛亮太过年少,兼主公之女即将临盆,身边不能无人,我意上书荐子瑜出镇徐州。”
陈翎听得沮授之言,甚感无奈,不过诸葛瑾虽然比之诸葛亮差些,但若是看觑徐州门户,应该是足够了。
在此之前,只需在濮阳将曹操击败,攻下邺城,那么这一切都将有一个完美的收场,自己不必太过担心。
两人都没有为即将来到的曹操、曹仁两路大军而商谈,尽说了一些其他之事,非是无心之失,只是沮授、陈翎两人都身感此役非常艰难,其中若有个万一,便是城破身死的下场,是故避而不谈。
濮阳这一城地处要道,隔绝了陈留、邺城两地曹军,曹操是可通过河内解救邺城,可若是那样一来,难道不怕稳定了濮阳诸般事宜之后的沮授、陈翎两人麾军北上,将曹操大军逼入首尾不能衔接的窘迫之境吗?
曹操的基业在兖州,翼州现在掌控在吕布手中,大军在外,没有了粮草辎重供给,曹操撑不了多久便会崩溃,而沮授、陈翎两人则可以以逸待劳,慢慢消耗着曹操的兵力、士气。
因此曹操若想解邺城之围,那就只能够重新夺回濮阳,不然的话,河北四庭柱颜良、文丑、张郃、高览四将毋需攻城,便可坐等曹洪等曹军最终出城投降,除非他们能够在城中种出粮食来。
这也就是沮授的高明之处,攻占邺城不在于多出兵,而在于绝其后路,逼得曹军不得不弃械投降。
而这一切的关键所在,便全部的汇集于濮阳此地来。
建安三年七月,正是烈阳高照之时,吕布麾下军师沮授攻拔濮阳,将曹**入死斗的绝地。这一场大战随着颜良、文丑等将兵围邺城,曹操不得不尽起兖州之兵来濮阳。
第三百一十九回殿中点将()
“报!夏侯惇帅三万大军兵至城下!”
“报!曹操亲帅大军抵城下寨!”
“报!曹仁兵至”
“报!”
濮阳议事殿内,沮授跪坐于上首,左右乃是陈翎、张辽,依列下循乃是周泰、徐盛、吕岱、廖化、张南、审配、田豫、鲜于辅、鲜于银等十数将校。
债多不愁,曹操及其帐下诸将陆续抵达濮阳,急报如飞雪般的传入殿内,听得陈翎早已麻木不仁了。
拆开张辽本由北海送往馆陶自己的书信,陈翎垂头默默看了起来。
这信是甄宓所述写,字迹清秀带着一丝遗香,陈翎闻之陶醉。
开始甄宓记了一些在北海的日常生活,之后便是嘘寒问暖,询问自己过的是否安好,最后一段文字则写到身怀六甲
“咕嘟!”
陈翎咽了一口唾沫,发出的声音在这沉寂的议事殿中显得非常清晰。
正月间,自己与甄宓在一起,现在快至七月中下旬,那也就是说甄宓怀着的这孩子至少有六个月了。
除非
除非
不敢仔细往那个方向去想,陈翎心中正惊喜交加之时,便听得上首沉默良久的沮授开口向他询道:“子仪,不知主公书信交代了一些甚么,可否遍视众人观看?”
陈翎听得沮授此言,身形一震,捻着书信的手臂不由的往后撤了回去,苦笑着向沮授一施礼言道:“军师,此信非是主公所述写,属私事。”
沮授哦一声便不再看觑陈翎,若真的乃是主公来信,应亦交付给予自己而非是陈翎,现在听得他所言,估计真情的确如此。
环顾左右,沮授沉着言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接报曹操于城下已聚集起十万余大军,如此,惟有将此大敌击溃方能解我濮阳之危!”
诸将见沮授无视城外曹操无数大军,脸上毫无惊惧之色,心中皆安定了不少。
侃侃而谈中,沮授眉头一扬,顿身立起来,喝令道:“张辽何在?”
张辽见沮授第一次点将就轮到自己,心中分外喜悦,乃在殿内凝重的气氛中,扶剑而起,上前一步抱拳沉声回道:“末将在!”
沮授赞赏着看觑着张辽,颔首言道:“凡战,必用精锐为前锋者,一则壮吾志,一则挫敌威也。故尉缭子曰:‘武士不选,则众不强。’文远每战必先,多立殊功,我意来日用汝为我军中大将,破灭曹操大军,张辽,你敢接此令否!”
张辽慷慨激昂着道:“既为大将,岂敢不亲冒箭矢以求建功立业?不然与草木同朽何异?”
沮授壮之,乃又遣徐盛、廖化两将副之。
见张辽接令退下,沮授转身过来面对跪坐在另外一侧的审配言道:“未虑胜先思败,我知晓正南因儿子丧命于郭图之手,深恨曹操。”
审配缓缓站起身来,徐徐向着沮授一拱手。
“故而,我将城中众军监军之责交付给予正南你!”沮授如此言道着,冷峻的看觑向两列将校,接着温声言道:“有临阵怯逃者,斩!有延误战机者,斩!有投敌叛变者,斩!”
沮授说着军中十斩令,将令箭交付给审配,之后附耳审配耳畔言道:“你天性烈直,每所言行,有古人之节,此战在我料想中,并非无胜算,”
沮授停顿了一下,踌躇了片刻接着低声言道:“若能就此大破曹军,则曹操时日无多矣,正南你的大仇便可报得!”
审配感激涕零,深深拜倒在地,向着沮授决然言道:“正南必不负兄长!”
沮授抚其背,将审配扶起来,微微点头中,沮授步向诸将中心。
陈翎看着沮授缓缓而行,听得他言道:“濮阳有四门,西门正对曹操大军,是为最重,其余三门,东、南、北三门虽然看似轻巧,不过亦不能掉以轻心。”
“如此,我意使周泰守西门,张南去东门,南北两门则分别为吕岱、田豫两将!”沮授说道此处,看觑着没有分派到战事职责的其余数位将校,继续言道:“剩下诸位就跟随我出西门,对阵曹操!”
前者周泰、徐盛两将率军追击徐晃、李通等将,因此地纯属兖州境内,比起于此担任太守一职的李通来说,周泰、徐盛两人地理不熟,故而将曹军残将追丢,也就不是那么奇怪的事情来。
是故,为了让沮授之令看起来显得郑重一些,周泰、徐盛两人还是率军于外过了一夜,尽量多擒获了一些战俘之后,方才回城交纳军令。
因此事,周泰、徐盛两人在沮授心中留下的不堪重用的印象,故而在此次点将中,周泰、徐盛两将皆未曾为沮授重视。
陈翎看着鲜于辅、鲜于银两父子,脸上露出了苦笑。
自己与他俩父子便是沮授口气所说的剩下数人,鲜于辅、鲜于银两父子是随田豫攻取安阳之后为沮授调遣至这里的兵势,除了这一军势之外,青州方面可能还会有主公派出的援军,而青、幽两州则兵力全部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