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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如泣如诉的大笑声中,刑镣将沮授倒提起来,向着黑暗中的陈翎开口言道:“温侯已经将全部事情讲给我听了!”
“你俩人是想要我去对付那个妖物!”刑镣如此说道着,将脸面丧尽的沮授摔落在地上,在沮授欲爬行间,刑镣上前一步踩住了沮授的后腿,像极了壁虎断尾求生那样的情景,可惜沮授他不会自断其腿。
温侯是那种乜视天下的人物,在他的心中估摸都没有隐晦这一想法,在知晓面前之人就是之前的张燕之时,吕布吕奉先,他竟然将整件事情都告知了刑镣。
当然,在沮授、陈翎两人的谋划步骤中,是有把此事和盘托出告诉张燕的想法。
不过,那是在与那妖孽正面相对,不得不一战的境况之下,才会如此。
如今的刑镣,沮授、陈翎两人都不知晓他是否会因此改变,怎敢胡来?
正如现在的情况一般,之前两人所使用的手段是有些过激,不过那都是为了激发刑镣的潜力,才会如此啊!
而与此同时,估摸着在刑镣心中,自己两人留给他的印象,并不是太好。
左右皆感为难的陈翎看着痛苦哼声中的沮授,厉色向刑镣喝道:“快将公与兄放过来。”
“哈哈”又是一阵大笑,刑镣临高居下蔑视陈翎,言道:“不放你待如何?”
听得刑镣他这话语,陈翎心中悲愤异常,许褚都不是其对手,何况其他人等?
当然得除吕布之外,但吕布可是可以随便吩咐的将领?
有心将张方押解过来,令刑镣屈服,想着这么一见面,这事就会显露在人前,之前自己与沮授所作下的部属一切皆成了枉然,陈翎心中实在不甘呐。
如此,陈翎只得憋闷着言道:“刑镣,你又待如何?”
“我又不是囚犯,早在进到这里之前,主公就已经豁免了我的罪责。”刑镣大声着说道:“待在这里十数天,我早待腻歪了,我要出去!”
看着陈翎意有踌躇,刑镣接着说道:“如今,你与沮授两人的筹划为我得知,这世间上既然有此物,我亦想会上一会,不会乱了你俩的大事。”
“口说无凭”实在是不忍见沮授为此遭罪,故而妥协这般言道,这话刚一出口,才念及现在惟一刻制约刑镣的只有他的儿子张方。
就怕刑镣出去之后,不顾其他立即携上其子就投他方去了。
谁知晓他现在的心思如何,他现在是人是怪物,自己与沮授都弄不清楚,怎能轻易放纵?
见陈翎话了一半就停住不说,刑镣恼恨,大声言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陈翎!你再不应之,惹得我性起,把这个沮大军师给撕了!”刑镣说着就待俯身抓起沮授来。
陈翎见之大惊失色,赶忙劝阻道:“莫急,莫急,刑镣你莫急!”
此刻的刑镣一意孤行,不顾陈翎劝解之语,重新将沮授抓在手臂中。
陈翎额头溢汗,双目之中皆是绝望之色,在刑镣作势欲撕之际,实在不能眼睁睁看着沮授就这般为刑镣杀了,紧闭双眼大声疾呼喊道:“刑镣,我放你出去”
这一句话彷如用尽了陈翎全身力气,在他说完这话之后,便跌坐在地上去了。
“哈哈”在猖狂得意的笑声中,刑镣放下沮授。
在沮授面如死灰的哆嗦中,刑镣盘身坐下,愕然言道:“为何这般,我只不过想重新出去一下,不能长久的居在这底下。”
陈翎苦笑着,向刑镣解说道:“此事难以解释,日后你自知,现在多说无益。”
见陈翎又一次说话只说了一半就不说了,刑镣怀恨趋向沮授,看他架势似乎又想以此要挟陈翎。
陈翎见之,罢手言道:“刑镣不必如此,你若想现在就知晓,我不妨就告诉你。”
刑镣缓缓点头,倾听陈翎开口说道。
“这事说来简单,在这个过程中”陈翎说话的同时指刑镣本人,接着说道:“刑镣,你死过一次。”
陈翎说道此处,停顿了下来,等候刑镣接受自己乃是死后复生的事实。
这或是好事?
又不是好事?
刑镣疑惑了,卜一听到自己死过一次,刑镣是吓了一跳,但现在既然自己好生生的活在陈翎、沮授两人面前,那就不妨事了。
这是好事,每个人都希祈有这样的遭遇,死了之后又活过来。
有这般手段的人定然不同于常人,刑镣心中开始带着敬畏看待沮授、陈翎两人之时,便觉得他俩的目光,无论是坐在自己旁边的还在忍受痛楚的沮授,还是对面一丈开外的陈翎,他俩眼中都是嘲弄之色。
受不了这种眼光,刑镣忍不住开口说道:“长生不老,永远不会死去,你们俩人能够令死者复生”
“就算死者就是我自己,我亦觉得不错啊!”刑镣继续说道:“为何你们俩人的目光全是如此?”
“每个人都有寿命局限,公与兄或许只能活个四旬、五旬,你刑镣四旬左右死了,而我故且就算百岁去世罢。”陈翎如此带着嘲弄之情,幽幽说道:“从生至死,一个轮回内,你的躯体便如一具皮囊承载着你的思维。”
陈翎说道此处,指指自己的脑袋,以及刑镣的头颅,然后接着说道:“这思维之意就是你所思所想,有了这才算是你本人,而非其他。”
在刑镣混乱的目光中,陈翎继续说道:“在你死的那一阵,由于”
陈翎与沮授相视了一眼,见他默默点头,乃接着说道:“我俩虽然不知结果如何,但在期间却是有所准备,故而将”陈翎说着又一指刑镣的头颅,说道:“将你脑中之物转载在”
在陈翎说话的同时,沮授默默的从怀中掏摸出一颗珠子来,交给刑镣观看。
“装载这其中,”陈翎叹了一声,说道:“然后的你似乎像极了离水的鱼儿,身体不由自主的蹦跳起来”
这期间种种岂是陈翎一言就能道尽?
遥想期间,自己的尸身躺在那边,没有了气息,这两人不知使了何般妖术,将自己的灵魂摄了出来,装入这颗小珠子中去。
然而时不久远,抑或就在即刻间,原本死去的尸首突然抽搐起来
虽然当时躺在那里的就是自己,刑镣亦有不寒而栗的畏惧之感,看着为自己所伤的沮授以及陈翎,刑镣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挺佩服他们俩人的。
“原来是准备在你的尸身死后,将你的”陈翎说着又一指刑镣手中的珠子,继续说道:“装入另外就绪的活着身体中去”
苍天啊!
这俩人何等的恶毒!
若真的是这样子了,刑镣不敢自己身处在另外一具身体中的情景。
自己既有自己的记忆,又有他人的思想,到底是自己还是他人?
“然而,你既然已经自己活过来了,那么我与公与兄相商之后,就这么着办了。”陈翎说道此处,不由感叹了一声,看觑着刑镣斟酌说道:“你在我俩的掌控之外,才拥有了这般实力,如此,我与公与兄根本不知晓你若是出到上面去,是否能够在阳光底下存活?”
陈翎很是疑虑,似是自语又彷如是解说着道:“虽然不明其中缘由,但死后复生之物”眼见刑镣脸色不善,陈翎故改口言道:“但死后复生之人,就有种种传说不能存活在日光之下。”
“刑镣,你真的自己想尝试一下?”陈翎这般结束了解说。
其实陈翎所说的种种,可归为沮授与他俩人根本就不清楚在摆弄着什么,对于刑镣的死而复活,同感惊奇之际,亦感不能让他人知晓,这其中尤其是自家主公吕布。
假使知晓了有此等奇事,将来有一日,吕布他是否会因此而要挟他俩人,重现这一幕,好令他长生不死。
而刑镣是否就此可以得以长生,无论问沮授抑或是陈翎,他俩人谁都不知晓,或许明日就有可能崩溃死了呢?
第三百六十回弄巧成拙()
所谓弄巧成拙,又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刑镣听完陈翎一通胡说八道之言,将信将疑中,便在陈翎喝令上面下来之人的松镣间,脱开束缚。
双手相互抚摸着镣痕处,缘由这一道镣铐早在自己还是平常人的时候就已经枷身,道道触目惊心的勒痕随处可见。
就在刑镣沉思间,靠近他身侧的沮授见之,心中若有所悟,暗道着这两处或是刑镣的要害破绽,将来若是与其战,可从这上面入手。
脱离了火烛照射范围之内,刑镣走入黑暗中。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环境中,刑镣不能辨明方向,乃顾后向陈翎言道:“哪处是出口?”
身后丈余外传来陈翎的话语声,听他说道:“这暗宫是按照九宫所设,兼混合五行大阵,若无人指引,呵呵”似是自傲又仿似遗憾,刑镣听他继续言道:“逢左转右,至前转后,如此九次放得能出此地!”
刑镣按照陈翎所述之口诀摸墙前行,果然如他所言那般,在转了数次之后前面上方透下一片光亮来,刑镣见之大喜,知这就是出口。
见刑镣加紧脚步急欲出此地,陈翎在他身后继续夸耀一般的说道:“刑镣,若不经我与公与首肯,你就算再厉害,亦不能逃离此处!”
刑镣听得这话,心中一紧,非为其他,实为此人与沮授皆是智谋高深之辈,他之所言必有一番道理。心中存在一丝疑虑,担心今后或又将被擒于此,刑镣乃装作不经意的问道:“此话何解?”
“呵呵”陈翎先是轻笑一声,暗忖道着,受我蛊惑,入我殻中了罢。
“这暗宫中两阵分别为云台锁龙阵与九宫逆行阵,分别为何用,就算我解说给你听,你亦不明白。”陈翎慢慢说道着,看刑镣已然停顿下来倾听着自己的说话,陈翎遂继续说道:“既然为阵式,那么自然能发挥它原本的用处,若无操控者放行,刑镣,方才你所走的那一程道路上,遍地都是致命陷阱,无论陷入其中任何一项,就算你霸王在世,子牙复生,亦只得沦入万劫不复之境!”
“呵呵”似是自傲又似是得意的笑声中,刑镣听得遍体生寒,心中暗道出去之后,不可在与两人往来,不然为他俩所算计,怎么死的自己都不知晓。
刑镣怎知此刻陈翎的心中一片苦笑,没有周泰的那剑,没有还在孙策手中的玉玺,这两阵现在只是死阵,根本一点也没有用。
陈翎如此恫吓刑镣不为其他,只为担心待他出去之后,再无往昔的日常生活,失却了平常之心的刑镣势必会陷入怨恨之中,首当其冲在他心中最为忿恨的对象,除却沮授之外,便是自己了。
此次这里事毕,自己转回并州之后,料他刑镣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众军面前,前来追杀自己。
如此自己得安了之后,便为沮授设想一下,若真的到来那般地步,只能依靠此处来躲避刑镣的愤怒之意了。
温侯与他的比试孰胜孰负,自己不知晓,且只有一制约手段的自己与沮授两人,实在很难操控刑镣,不比其他之人,可以用国法刑律来约束,刑镣他实是属于不可控之“人”啊。
心知刑镣此次出现之后,肯定会惹出许多风波来,陈翎暗暗道着,回头将沮授扶上去之后,便转道回并州去罢。
因他之事,在诸葛亮府上筵席中自己都未曾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