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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他之事,在诸葛亮府上筵席中自己都未曾畅饮,那小孩自己亦只是匆匆见了一面便来到此处,继续与沮授摆布当初的张燕,现在的刑镣。
心中略有悔意,在搀扶沮授上去之时,听他断断续续的说道着,从张燕转变为刑镣这一过程中,可以稍作改变,诸如摘除他的一魂一魄,使得他成为只是一个彷如是木偶的存在,不会像现在刑镣这般麻烦。
又诸如从喂给刑镣所服用的数种药物上,略做调整,让它可以用作于发挥大将的所有能力,在药效期间,短暂的变得与如今的刑镣一般厉害
陈翎附声中,心中一片悸惊,现在的沮授似乎有些走火入魔啊。
再次确认了在之后,还是回并州的打算,陈翎不敢逆沮授之意行事,准备将周泰手中的巨剑送过来,以作镇压,且做启阵之物。
出得暗室之后,见天色将晚,此地一片狼藉,想必是众卫卒不敢违逆沮授与自己之命令,见刑镣出来便上前持戟夹击。
后果如何,观此处一地伤兵残将就能知晓。
所幸刑镣似还有一些顾虑,只伤人未曾害命,沮授、陈翎两人相顾长吁之时,互作揖告别,各归来处。
至于查处刑镣行迹,那不属他们的职权,没人来询问,自然就回府休息算了。
回至驿馆之后,陈翎不顾文稷、曹性两人茫然的目光,催促着上路,连夜赶路回并州去也!
张燕之子张方时年仅十余岁,因受累张燕一事,亦被押赴前来邺城。
本来念及张燕或会被吕布砍头,抑或是消爵夺权,一时间门庭冷落车马稀,无人为他父子说项求情。
直至前数日,管亥将他收留在自己府上,张方这才得知,自己的父亲似乎被吕布赦免了罪责。
在追问之下,性情直爽的管亥自忖着张燕一事,将来张方亦会知晓,又兼沮授、陈翎两人忙于何事,管亥不知其详,乃含糊着回了句说道,汝父之罪,理应当斩,不过主公念及往日有功,乃不究其责,现今所为之事属于隐秘,故不便与你相见。
童稚小孩知晓自己父亲无事之后,便放下了全部忧愁,整日与管亥府上的数个小孩厮混在一起。
这一日,张方在院中游玩,突听闻其他玩伴如同见着了妖怪一般,惊恐喧闹着逃窜而去,口中还连连拼命嘶喊着道:“怪物,怪物,快跑,要来吃人啦!”
张方身形不小,在同龄人中亦算高大。
听得这言,心中好笑的同时,念着往常与父亲待在山中之时,常闻有妖怪之事,可从来就没有见过一、二,管伯伯家的小孩实在危言耸听。
在众小孩逃窜而去的同时,张方逆流而上,一个人揣了一把木刀就慢慢向着事发之地而去。
没走多远,张方便见管亥伯伯与一巨型的“人”对峙站在庭院间。
见张方一个小孩来到此处,不知对面之“人”就是张燕的管亥急唤道:“方儿,快快离开,这里不是你该待地方。”
刑镣眼中饱含了泪水,自己强逼着沮授,想从那暗室中出来,难道真的是憋忍不住?
这一切还不是为了眼前自己的这一个儿子!
想也不想,不想告知管亥现今自己处境的刑镣,一把就冲了过来,单手捉到张方之后,在管亥狂怒劈斩过来的大刀间,刑镣如同折木枝一般,单手将这铁镔大刀搓成一团麻花,扔在管亥的面前。
在管亥滞呆的目光中,张燕叹了声道:“很好,很好,我记得你这一份人情!”
刑镣说完此话,稍一为礼,便拔身而起,从这高墙之内飞跃了出去,数个纵跃间,便消失不见。
此事与沮授督造局之事一并报禀了上去,令他人奇怪的是,主公、以及诸位似乎知道内情的重臣,各个都连连叹气,只是言称了一句,知道了便没有下文了。
在吕布、沮授等人猜测刑镣是否就此已经离去,或是其他之时,在刑镣将张方虏掠而去的一日之后,身形憔悴的刑镣带着张方堵住了沮授府邸。
原本躺卧在床榻上休息的沮授,不得不在伤痛之际出来见刑镣。
两人见面甚是尬尴,左右一蔑视沮授身后持杖提剑的护卫,刑镣大手护住张方言道:“令他们退下罢,你我说话不便。”
沮授然之,就算再多的人也不够现在的刑镣一拳打,故听之随之,撤下所有的家丁之后,沮授伸手示意请进府内说话。
刑镣摇头,脸色困苦,叹声言道:“世人皆视我为鬼怪,有我在彼,便四散而逃。”
刑镣说着,脸上带着宠溺的神情,看觑向此刻有些畏缩的张方,说道:“就算是我自己的亲生儿子,亦不敢相信我所言。”
沮授捋须微微点头,刑镣此言不假,如今的他出得外面来,与待在那暗室毕竟不尽相同,那时在火烛的照射之下,还分辨不太清楚,但如今在夕阳余光中,刑镣的皮肤闪烁着一层诡异的黝红之色,寻常人能这般么?
再看觑刑镣高约丈三的身材,似乎又高了一点,沮授默默沉思着,这是为何?
难道药性还没有过?
岂是平常之人?
除去怪物、妖怪一类的妖物外,实在想不出此刻的刑镣算什么。
就算是身为其中始作俑者,沮授亦不知刑镣,此刻的他到底归属哪一类。
又叹一声,沮授说道:“刑镣,你意欲如何?”
“哈哈”刑镣笑声中带泪,接着沮授听他说道:“我想重新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可我知晓你与陈翎那小贼肯定不会答应!”
第三百六十一回群雄并起()
沮授心中叹息,暗暗忖着,这本来就是为了将来计,才会如此,怎么可能如你之意,恢复原样?
何况,这事如何能做到,现在的自己是知晓了,但若想反之逆行,自己不清楚啊!
就算不明现在沮授脸上露出的意思,刑镣亦有此预料,故而恨声言道:“这事是你与陈翎做出来的,善后之事当仍旧由你与陈翎来。”
所谓善后之事不就是安置刑镣么?
看觑了刑镣一眼,又对小小个子的张方和蔼一笑,沮授捋须言道:“不若仍回那处?”沮授说话的同时,一指地下。
刑镣一脸的嫌弃,鄙视了沮授一眼,说道:“数日前,你与陈翎蛊惑我说不能见光,如今你看我又如何了?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不敢指出现在刑镣身上晕红越发夺目,沮授沉思半晌之后再言道:“为你另置别院,就靠我督造坊旁边如何?”
刑镣稍一思量,便点头言道:“可。”
沮授听罢刑镣之答,心中刚欲常吁一口气,便听得刑镣言道:“如此,在你为我起造别院之时,我且居住你府上了!”
刑镣说完携其子张方一路无视任何人等,长驱直入进到沮授府内。
在沮授目瞪口呆的神情中,刑镣就在堂前,对着沮授府上的奴仆喝令道:“快快送上吃的来,饿了好久了!”
合着刑镣在外面的待不下去的原因除了不受他人待见之外,更有吃不饱的这一大问题。
沮授如此念道,暗叹着,还好,还好,虽然事情颇为曲折,但毕竟现在刑镣还是待在河北,而非去投了他人。
不然的话,说不得自己又须另外为此预先准备一些物事了。
不说因刑镣一事,将远在倭国的徐和引了回来,在为他携带而归的全本太平清领书的着迷之下,沮授又做出另外一桩事来,却说陈翎自邺城回转并州之后,便遣文稷将周泰原来所用之剑送往邺城沮授府上。
周泰自与颜良、马超两当世猛将分别争斗一场之后,便觉得此剑虽然为利刃,但与自己不甚契合,故而爽快的答应了此一事。
是故,为了周泰征战有利器加身,陈翎筹措镔铁,为周泰特制兵刃一件,名谓衠钢槊。
周泰所使兵刃已历经三件,最早的一具,是在汝阴之时铸造的横刀,之后便是得自奇遇的巨剑,然后便是这衠钢槊。
这衠钢槊本是周泰所用之武器,与他相得益彰,周泰使将开来,甚觉满意。
自觉有此件武器在手,便是与马超再战一场,亦不会如之前那般,瞬息间就落下风。
得自主公亲自提点,陈翎不敢在肆意铸武备,严令并州百姓皆需种作务田,只有持有官府所颁布的将佐坊才能铸造武备,除此之外,一经发现,为首者秋后问斩,从者收没田地,充作役仆。
如此一股强行之后,并州始有改色,不再以制造武备为根本,而是回归到田地上来,使得陈翎可以看到,来年,并州必能自给自足,毋需再由翼州、青州购入粮食,以作赋税。
时间在慢慢过去,不知不觉中,已然快临近建安四年。
得这一年中曹操与吕布的数轮大战,孙策占据了南方广大土地之后,势力越发膨胀,已然有与曹操、吕布平起平坐的权利。
孙策帐下的大将谋臣,除了周瑜这一最早跟随他的军师之外,像张昭、张紘这般长于政略的名臣逐渐进入吕布、曹操的眼中。
吕蒙、陆逊等江东潜在的英杰,这些人等,其余人者或许不会去特地注意,惟有陈翎吩咐派遣在江东的细作务必盯好这几人,若有异动,就立即回报。
而受张绣数番讨伐,刘表军中的黄忠等一班本来被冷落的大将为其发掘起来,出现在与张绣的征战中,不过就算如此,一向喜文弃武的刘表,只任黄忠为中郎将。
此中郎将与高顺被朝廷所授的中郎将大不相同,仅仅为军中比之校尉略高的武职,尚且不如杂号将军,也就是说吕布麾下,任何一个有名有姓的将领,都比黄忠官职高。
在天府之国,刘备屡败之下,让刘璋私底下亦以为就是缘由刘备这人,气运不佳,才致自己为南方蛮族侵攻,故而再无起初的好言热情,每次相见都是冷面相对。
刘璋似乎早就忘记了,川南的乌戈国侵入天府之前,刘备为自己所请在后;刘璋同样似乎也忘记了,自刘备至此之后,他再毋庸担忧乌戈国主侵入川中,如今刘备的军势正与他对阵在前方。
一边是苦苦抵御蛮族侵攻的刘备,一方是毫无作为还埋怨其不作为的刘璋,川中文武的心思所属向慢慢的在改变,将来或许水到渠成之日,便是
汉中的张鲁为曹操帐下大将夏侯渊攻袭,为避免两面作战,张鲁不得不派出其弟张卫为自己说项,联合刘璋,共同抵御曹操大军的攻战。
昔日的仇寇,如今低头来见,刘璋心中自得之下,傲慢的接见了张卫,令他传话给予张鲁得知,好生据守汉中,不得让曹操攻入川中来。
受了无端之气的张卫,在汉中军师谋臣杨松的蛊惑之下,次日将离成都之时,袭杀了刘璋,之后迅速脱逃回汉中,谨守关隘,以策万一。
这件事怎么看都不合理,若是其中没有刘备帐下军师的权谋,说什么陈翎都不会信!
怎么刺杀的?
刘璋身为一方诸侯,在接近往昔的仇敌之时,无论如何也会携上数十卫卒罢?
出现在何地,何时刘璋会出现,张卫他一个外人如何能够知晓?
是不是有人透露了其中的消息,还有刘璋麾下的文武当时是一番怎么样的心境,这些都是陈翎在接到此消息之后,浮起的诸多疑虑中,最为直观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