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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有人透露了其中的消息,还有刘璋麾下的文武当时是一番怎么样的心境,这些都是陈翎在接到此消息之后,浮起的诸多疑虑中,最为直观的想法。
之后再传来的消息中言道,有“凤雏”之称的庞统出现在刘备的军中,陈翎始有豁然开朗之感。
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是自己记忆中的印象,如今庞统刚一现世,便为刘备占据一州之地,真不亏当世绝代军师!
第三百六十二回引火烧身()
刘璋既死,刘备扶幼主刘循掌益州事,原本曾倒悬于城门劝谏刘璋不要迎接刘备入蜀的王累,射杀庞统的张任等人,奉刘循为主,与刘备暗中争夺益州之权柄。
而诸如张松、法正等一批亲刘备的名士大将,顺势投向其帐下去了。
由此益州以刘循为君上,刘备为主事,麾下大将文吏集聚了原来刘璋、刘备两家的臣子,声势一时无两,几掌控着除去、汉中永昌之外的所有益州地域。
随着刘备掌权日久,逐渐甄别出亲己与亲刘循的臣子,张任、严颜甚至是王累这样的益州名士,亦为刘备遣往川南与乌戈国国主相争。
与此同时,关羽、张飞、赵云、徐庶、陈登等军师大将分别被派往临近汉中、荆州、川南等地的梓潼、永安驻扎,以防两者突然攻入益州中来。
其中屯兵最多就是南安,此地为乌戈国主攻入成都的门户所在,只要据守住这里,成都一时无忧。
眼见益州兵势渐多,曾为左慈暗中所伤的兀突骨,念及孤掌难鸣,乃驱兵进剿南蛮诸洞,收其将卒以为己用,重振声势再来与刘备相争。
阿会喃,原南蛮王孟获属下大将,第三洞元帅;忙牙长,原南蛮王孟获的部将;杨锋,南蛮洞后迤西银冶洞二十一洞的洞主;木鹿大王,八纳洞洞主木鹿大王,深通法术。出则骑象,能呼风唤雨,常有虎豹豺狼、毒蛇恶蝎跟随;金环三结,原南蛮孟获属下大将,第一洞元帅;董荼那,原南蛮王孟获得属下,第二洞元帅等,在建安三年岁末,建安四年间分别为兀突骨所破,降于麾下,充作爪牙。
孟获时年还未及成年,不曾闻名于世,故而在兀突骨大肆征伐之际,随家迁入乌戈国国中居住,后为兀突骨发掘,见其异于常人,因此视如己出,亲厚有加。
那日左慈进得刘备大帐内,不便言明现在的兀突骨已非是本人,而是上古怨魂所化,只是言及若想破大军,必须先除兀突骨。
若想先除兀突骨,就必须依左慈之法实行。
陈翎与沮授两人将周泰之剑中的妖孽放将出来,左慈虽然未曾亲见,但同为道门之士,常与南华往来,略有耳闻。
如此心中好奇之下,左慈故而在南华放下此事的同时,施法探寻此妖孽落在何方。
待心中若有所悟之后,左慈随即转入川中,暗中观察兀突骨。
若说南华是集道术大成者,那么左慈应该就是金丹之术的开山鼻祖,后东晋自号抱朴子的葛洪就是左慈的衣钵传人。
传其太清丹经三卷,及九鼎丹经、金液丹经各一卷。曹植辩道论中说他擅长房中术。据史料记载,经过六七十年的修炼,是死后成仙的。葛洪神仙传也说他能够役使鬼神,会变化、辟谷。
待及见兀突骨能战关羽、张飞、赵云等将不伤分毫之时,左慈心中一动,起了心思,若是用自己的丹术能否消弱兀突骨的能力,从而使得为刘备大将所伤?
上古时代的浩世大战,左慈不能闻得全貌,只想在此人身上窥一、二,以求借此能够有所进境。
兀突骨与陈翎之间的因果关系,左慈亦有所耳闻,知晓此妖孽是要留待陈翎来才能解决,自己就算有百般道门之术,在天道之下,亦不能违之。
只是猎奇的心趣之下,左慈按捺不住想知晓这上古之怨魂到底有何不同之处,故而有此一举。
为避免自己参与太过,会牵扯到自己身上,左慈假手刘备军中诸人,在兀突骨大军所歇息之地附近的水源中投入自己特制的丹丸。
料想乃是上古之怨魂,左慈不敢按平常那般用量,在此基础之上,生生添了五成,就怕此事不成,为刘备这等凡俗之人轻视,弱了自己名头。
哪料到,兀突骨自知不容这世,根本就未曾用出过上古秘法来增添自己以及部从的力量,仅以自己的悍勇与关羽、张飞等将相争。
左慈这么一投“毒”之后,顿感虚弱的兀突骨果然为刘备帐下大将所伤。
兀突骨愤怒间,亦感欣喜无比,有道门之士牵扯进来,那么笼罩在自己头顶之上的阴霾,就彷如被捅穿了一般,自己再毋需怀有忌惮之意!
见自己仅有的两名大将土安,奚泥,就算施予秘方,亦只能算是末流人物,兀突骨哪里肯浪费这么好的因果?
遂以闻名强弱,逐一追剿南蛮中的诸洞主,以求强力的人物为牙将,再麾兵北上,与中原诸侯争夺天下!
刘备等人不知其中缘由,只道有左慈在侧,故而兀突骨有了忌惮之意,不敢再入寇成都。就算如此,刘备亦不敢掉以轻心,屯重兵把守,以防兀突骨再次征伐益州。
而左慈做完这事之后,掐指算了一把,生生骇出一身冷汗来,暗道一声,哭也!
知晓自己捅了篓子的左慈不得不告别曾经悠闲的修道生涯,暂居成都,专门为对付兀突骨而为刘备出谋划策。
兀突骨本不是这世之人,若想出手灭之不难,难就难在如今他牵扯上了南华的记名弟子陈翎,陈翎来向如何,左慈心知肚明。就算他原与兀突骨一般无二,都非是这世间之人,但架不过他现在拜南华为师,这样强悍的缘由,就算是天道,亦只得睁一眼闭一只眼。
谁知晓,这南华是不是就是天道显现在人间的存在?
如此一来,兀突骨不能杀,自己亦不能牵扯过多,已然身陷其中的左慈顿感左右为难,出手太过的话,怕伤及无辜,太过浅薄的话,又不能伤着兀突骨。
而随着自己将要逐渐投入其中,兀突骨那边势必会以观天时,相应的做出更迭,这样下来之后,后果难料啊!
唉声叹气一番后,左慈只得希祈吕布能够快些征讨至益州来,省得自己在此受此煎熬。
左慈如此暗道着,只得闭门谢客,以防为其他修道之士上门前来嘲笑自己一番。
第三百六十三回汉中之地()
建安四年春,武备齐全的并州刺史陈翎,以周泰、张郃两人为左右大将,分帅一路军马攻入塑方、上郡、五原郡。
南匈奴左贤王接报,聚兵十万与周泰大战于河套。
启始,率着陈翎本部军马曹性、文稷、夏侯恩、高翔四将的周泰,挟势侵入上郡,杀敌无数。
至三月间,攻取九原的张郃、高览两人麾兵南下,欲与周泰汇合,共讨左贤王。
之前心知此战事关生死的左贤王尽起境中之兵,与周泰相争。
拥有四万重甲步卒,周泰乃正面迎战左贤王十万骑军。
未等张郃、高览两将帅军抵达,周泰一战胜,次战平,三战略有折损,此后因粮草之故,被围困在临近河西、上郡的狭长山谷地带内。
待及张郃、高览引军前来,左贤王心知不能歼灭周泰一军,遂遣人至周泰营中,向陈翎言和。
左贤王不似其他匈奴、鲜卑,可以远遁他地,以为后图。
河套是汉家天子划给他先祖牧马的地方,不似蛮夷、不似汉人,间或在两者之间的一群异族人。
如此,心知不能逃脱的左贤王只有一路可选,投向现在执掌河北天下的吕布,俯首称臣。
所谓言和,就是在两部人马相互协商,约定今后的赋税,以及地域管辖。河套现在为南匈奴一族人占据,吕布在没有将他们全部驱逐离开此地的力量之前,只能接受他们依然存在于河套地区的这一事实。
毕竟周泰能与左贤王相争,除了兵甲之之利外,没有更为强大的骑军是不可能将南匈奴逐一剿灭的。而左贤王能够舍弃以往长驱百里、千里的优势,来与周泰相斗,亦也看清楚了汉家现在没有强大的骑军,是不可能将自己等族人如何的,这才会如同两猛兽相争山头那般,誓死一搏,看到底是谁厉害一些,以待结局。
结局如此,现在既已分了高下,该俯首的就伏尊屈就,该恢复旧郡县的则派遣官吏前往当地,重新厘清户籍,以作将来管辖之用。
若是换了他人在此,既然已经平定并州所有异族,那么以此报捷请功就是水到渠成之事,然而现在既是陈翎执掌并州,那么驱使此等异族为己用,才是最为合心思的一件事。
之前左贤王不服自己管辖,互为仇敌,那么贩卖武备给他们算是资敌,如今在左贤王俯首称臣的境况下,就大不相同了。
并州所有的匠作坊重新开启,将铸造出的武器运往河套,换回无数良马。
在左贤王心感此前自己俯就不算坏事的同时,陈翎给他传来了一令,命他骑出河套,北上攻入鲜卑境内!
据史记记载,张骞出使西域时,在大宛国,曾经见过一种良马,这种马的耐力和速度都十分惊人,不但能日行千里,更会从肩膀附近位置流出像血一样的汗液。故称“汗血宝马”。
报捷、并解释为何将铸造出来的兵器贩卖给予左贤王,这“汗血宝马”就成了其中一项至关重要的缘由。
其实质则是陈翎心中寻思着,匈奴本来就以劫掠为生,让他们去攻战就算是释放了他们的本性,让他们自己异族作生死斗,以此消耗他们战力,才是最为理想策略,省得将来出现另外一个“五胡乱华”的局面。
此前并州内南匈奴的情形就似一条居家之内的恶犬,主人没空理它之时,他会恶狠狠的吼叫几声,以此换来主人的善待。
而现在换了主人的这条饿犬,在皮鞭之下,不得不出外自己寻觅吃食,来换取自己的落脚之地,容身之所。
左贤王还是可以纵马劫掠汉家百姓,但若是陈翎每年这么出兵一次杀入河套地区去中,同时截断了他的兵器来源,他所能依仗着的只有自家的良马。
陈翎的将卒是缺少足够的战马来组建一支强大的铁骑之军,但仅仅是依靠那铁甲之士,左贤王就有不敢与之争锋的念头。
诸葛连弩很疾,几乎一开射,自己这一方就会坠落下无数的骑卒。
他们的披甲之士,自己麾下的兵卒开弓怒射,不能穿甲透骨,只能伤及皮毫,这样的战斗毫无胜算。
就算避战躲过了一时,待陈翎将军马撤回之后,左贤王回到原来的地方,打算重新休养生息之时,他会发觉除去了有限的数条河流之外,余者皆不饮。
周泰征讨河套之时,就是这么做的。
撤军回归之前,将死尸死马全部弃于河中,引起一场较小范围内的瘟疫,是针对匈奴作战,陈翎预先部署下的策略。
这不过是较为简单的一策,其余诸如屠尽所有目光范围之内异族,在平定幽州之时,陈翎不是没有干过。
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在对待记忆中的乱华异族上,陈翎心中并无仁慈之心。
不服就来战,战不过就听我号令,不听我号令行事,那么尔等皆可去死了!
如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