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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严重的当然就是死亡了,崩了!
其次,就是会引发痴呆。
痴呆啊,现在的吕布已经有了那种苗头,沮授、徐和两人皆知之,自己更为清楚,而其他人则是以为因陈留一战才导致主公现在这般喜怒无常。
始皇帝就是这么死的呀!
相传嬴政为荆轲刺杀之后,心疑满朝文武都会他对不利,故而议事之时,皆不能佩剑,甚至着甲持戟卫卒没有他的传唤,就算他被刺客袭击,亦不能进内杀贼。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病啊?
看着陈翎双目无神,嘴角流涎,庞统心中亦暗道着,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病啊?
恍惚中,陈翎为赵云拉着来到一酒肆间。
在上整齐了酒菜,闻着那酒香之后,陈翎才醒悟过来。
连连向赵云、庞统两人致歉,言道:“若早知两位有意与我相谈,在下理应在家中待客,不必在此简陋之地”陈翎说着这样的话,丝毫不觉得没有什么不对。
但这话着实伤害了赵云、庞统两人的感情,勾起了两人对以往艰苦岁月的追忆。
庞统自幼刻苦,不是什么大富人家儿女,纯属寒门子弟。
而赵云,同样如此,随其师童渊学艺之时,是没有什么富奢的生活。仕官公孙瓒之时,不得重用,其兄去世,家境更见窘迫。
两人就算追随了刘备,亦只在进入川中之后,日子才算有了起色。
由此可见,龙困浅滩,刘备蜗居新野之时,投河自尽并非是空穴来风,而是实在真心觉得自己耽误了帐下诸多大将、谋臣,若不是跟随了他这么一个守的苦尽甘来的君上,众人理当该有更为恰当的待遇。
不盛唏嘘,赵云、庞统两人回过神来之时,才发觉陈翎已经将酒菜吃喝了一半去了。
这叫什么人?
这算什么事?
隐隐作痛中,无暇顾及其他,先吃饱了再谈罢。
出了酒肆,原本意料中的谈话地方被改为陈翎府中。
庞统心中奇之,在遇见陈翎之前,自己似乎还没有这般失措过。
不能说智算无一不中的,凡事应该也亦有九成把握。
但就是在陈翎面前,有太多的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有太多的变故,令自己失去了往日的沉着,变得莽撞起来。
将陈翎与刘备、关羽、张飞等人比之,刘备身上自然而然有股使人倾心相投的气质,而关羽傲视群伦,使得人望之却步;翼德,鲁莽汉子一个,快人快语,爽直非常。
赵云赵子龙,圣人所言的谦谦君子,指的就是这样的人吧。
陈翎,难以捉摸,实难看透。
回至府中,进得门槛之后,见曹性正在磨刀霍霍,陈翎乃问道:“性公,今日有猎到何物?”
曹性摇头,继续磨刀。
陈翎不轻言放弃,贼心不死着追问道:“可是前日所射到那野雀?”
曹性又摇头,笑了一下,冲庭间花园中的池塘一撇。
陈翎乃悟,惊道:“性公,难道你不怕?”
曹性叹气,回道:“应小公子所请,不得不为。”曹性一脸的晦气,非常惭愧的很呐。
福儿已经是六岁的小娃娃了,跟随吕布,再随陈翎之后,征战多年的曹性早看淡了一切,甚是喜爱此子,有时陈翎觉得自己这个长子亲曹性比之自己更甚。
一大一小两人,闲来无事,不是跟随曹性去外游猎,便是垂钓塘鱼。
府上的一池塘内,将养着数尾鲤鱼,红色、金色,煞是好看,福儿最喜,故而禁所有人等抓捕吃食,就算是自家的亲爹亦是不肯。
缘于两人之间一个小小的约定,有朝一日福儿若是能够自己钓上一尾鱼来,那么曹性就应该亲手做上一份鱼鲜来,让福儿品尝。
福儿已经慢慢成长起来了,这个念头瞬息即过,陈翎最终的想法停留在,想不到今日竟然有如此口福!
陈翎早已经垂涎久矣,美酒加鲜鱼,这样的人生岂不快哉?
第三百八十三回可曾后悔()
唤人去叫居在别院中的夏侯恩一起过来,陈翎、曹性、马岱与赵云、庞统两人就在庭院内的石凳几上就坐下来。
随着仆役络绎不绝的上酒菜,赵云、庞统两人一脸的苦笑,这才过了多久一会,又得举樽再饮?
夏侯恩至,于下首陪坐,与曹性、马岱两人一般无二,不闻不问,专心致志的饮酒夹菜。
见陈翎如此,庞统、赵云两人对其的感观略有改变。
知曹性、马岱、夏侯恩皆是陈翎的心腹之人,庞统不再赘言,直接言道:“子仪,不知可曾听过川中南蛮乌戈国?”
此事是自己弄出来的,陈翎如何不知,不过还是应该先装作不清楚,不然真当庞统不是凤雏?
摇头,双目带点疑惑,盯视着庞统,再转首望了赵云一眼,见其一脸的忧恨,陈翎乃问道:“子龙当世难有敌手可寻,难道说?”
庞统然之,赵云面露惭愧之色。
庞统乃将乌戈国国主如何入侵川中一事讲来,最后庞统言道:“此非凡间手段所能制约,惟有尊驾手中之太平要术或能克之。”
“哦?”陈翎答了一声,辄思半晌才道:“士元、子龙,汝俩来意我已知晓,不过,非是我推脱,太平要术的确在我手中,然此书非我一人所有。”
看着庞统、赵云两人惊喜的目光,接着听得自己话语之后,变得阴沉起来的脸面,陈翎苦笑道:“我须问过一人,才能有所决定。”
“此是何人?”赵云心忧自家主公所托,不敢有任何放弃的想法存在,先于庞统之前向陈翎问道。
陈翎沉吟,其实这太平要术给不给,送不送,自己当可一言决之,不过
正是这个不过啊!
就算有了此书之后,刘备亦不能退那乌戈国国主兀突骨呀!
将兀突骨囚禁在地下,是师尊南华交付给自己不多、唯一的事情,若是此事都做不成,自己以何颜再见南华之面?
见陈翎举著不定,庞统心中叹了一声,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空口无凭,再观陈翎他这府宅,据此就能料其平时是一副如何做派。
庞统遂直言不讳着说道:“子仪,你想以何物来换?”
“你想以何物来换”陈翎喃喃跟着庞统说了一句,这本来是自己应该说的一句话,不过现在被庞统抢先说了。
陈翎展眉一笑,回道:“就以你庞统来换如何?”
听得陈翎说完此话,赵云变色,几欲拍案而起;庞统一怔之后,哈哈大笑!
“戏言、戏言”陈翎附声而笑,只是这真的是戏言吗?
在此际的庞统、陈翎两人心中,都同时一阵思量,陈翎是忽有神助,才想起此一句话来的,而庞统则在思虑着,就算以你陈翎之智胜,在吕布帐下亦只落得这般下场,就算有这个机会,我又如何敢留有用之身在此?
就在赵云阴晴不定缓缓落座中,陈翎徐徐开口言道:“私相授受,翎不敢为之,此事当报予我家主公知晓。”
停顿了一下,陈翎觉得还是直说为妙,乃道:“有乌戈国一势牵扯着西川,实际对我家主公来说,此诚为妙事。”
“呵呵”一阵同时响起的轻笑中,庞统、陈翎两人相视一眼,皆觉得对方实乃是同道之人。
“不过,那乌戈国国主竟然能战昔日三杰不落败,若真等他倾覆了川地,中原亦不能独善其身。”陈翎侃侃而谈,向着赵云、庞统两人说道:“是故,我会为两位竭力向我家主公言明其中的厉害干系,以免旁枝侧生。”
庞统颔首点头,问道:“以子仪看来,温侯会向我家主公讨要何物以为置换?”
陈翎摇头,言道:“川地与河北之间,间隔着荆襄、兖州、豫州境内郡县,割地相让是不可能的。”稍微再一思量,陈翎摇头、又点头,接着向庞统说道:“若说我家主公兵出河北,攻入中原之际,玄德公能否鼎力相助?”
如今天下仅剩下四家,孙策、曹操以及自家主公、温侯吕布,往昔就吕布与曹操缠战之时,自家主公亦曾觑机袭击过宛城。
彼时自家主公只是蜗居区区一新野城尚能如此为之,难道占据了整个西川之后,便没有之前的那股气势了吗?
庞统乃问向赵云道:“子仪之言,子龙你亦听在耳畔,以你自度之,可敢否?”
赵云不思便答,说道:“除了南蛮隐患之后,便是兵出荆州,挥师北伐之际,面对的就是曹操。士元,你以为我不敢?”
庞统、陈翎两人听得赵云之言,相视皆大笑。
稍逊片刻,陈翎继续言道:“此只或是其一,抑或可能有其他。士元高士,想必早有预料?”
庞统点头,陈翎既已同意借出太平要术,所缺之步骤,接下来得与另外一智算无双之人相互试探,此种事情颇为耗费精神。
庞统神情有些疲倦,乃起意与赵云向陈翎告辞出府。
知两人有正事在身,陈翎不敢强留,遂送两人出府。
待及赵云翻身上马,正要离去,陈翎突问道:“昔日,没有与公孙羽一起留在青州北海,是否曾有悔意?”
赵云摇摇头,正色对着陈翎言道:“主公待我甚厚,我唯恐不能尽力报效,岂有后悔之意。”赵云说完,对着陈翎一抱拳,言道:“子仪,你之为人我甚是佩服,”停顿了一下,看觑了庞统,以及侍立在陈翎身后的曹性、马岱、夏侯恩三人一眼,转回面对陈翎,诚恳言道:“我知晓温侯势起之时,子仪颇为重用,然此刻”
赵云不忍心说完,勒马转首,向着陈翎最后一颔首示意,言道:“子仪,若事有不谐,我代我家主公应下此一事,子仪你来归,玄德公必扫榻以待,不负君一身所学!”
赵云说完此话,就在庞统同样含笑颔首向陈翎示意间,纵马绝尘而去。
陈翎凝视着两人的背影,心中一阵黯然,稍等了片刻,这才携曹性、马岱、夏侯恩三人归府。
第三百八十四回天意如此()
清风吹过,一片叶子掉落在陈翎面前。
俯身拾起,感受着那斑驳的沧桑,陈翎暗道着,自己就如这一片过早凋零的树叶,无枝可栖,无力可倚,只能任凭那风吹来拂去。
扔掉枯叶,陈翎决心做一件大事。
越是投身其中,就越感受到来自这个世间的排斥,愚公尚能移山,何况自己又非蠢蛋,绝对可与当世少数几个智者并列。
自己是南华的记名弟子,虽然至今南华也未传授过自己任何一点道术。
但既然想过的好些,顺天行事,方是至理。
道家使人精神专一,动合无形,赡足万物。
道家无为,又曰无不为,其实易行,其辞难知。
匆匆一世不过止有百年,原本陈翎自己以为凭借先见之明,助温侯吕布统一天下之后,便可得逍遥自在的生活,然,如今这处境实在有些不堪呐!
既然俩俩相见起恩怨,不如就此别过,暂时我下野去也!
没有了政事纠缠,就没有了利害关系。
你吕布不是担心将来之事吗?
我就此放下,笑傲山林间,总比现在这般窘迫情形来的强。
如今的河北,有诸葛氏一门三杰,还有沮授这等大才,少了自己亦不会泯然众矣。
此念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