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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二回又有来投()
陆逊默默浅斟低饮着,坐在他对面的陈翎感觉芒刺在背,简直就是坐立不安。
眼见就要日中时分,陈翎乃请陆逊移驾进到堂内,摆下筵席款待于他。
良久未曾开口说话,陈翎见陆逊沉静非常,乃问道:“既然如此,伯言之意?”似是询问,又彷如是斟酌词句,陈翎持著夹了一块菜,搁在自己嘴中,慢慢的咀嚼起来。
别听陆逊一口一口叫着伯符兄,公瑾兄,其实据陈翎打探过来的消息所知晓,孙策有一女,将许配给此人。
如此一人,又陈翎在心里早有成见,根本就不相信陆逊所言的一切。
孙权就算再糊涂,在这种有关天下的大事上,不可能做出那种幼稚言行来,如此,陆逊至寿春,唯一的可能就是彷如黄盖、阚泽一般,是为了图谋自己而来的。
陆逊此人在陈翎心中富有盛名,后人有诗句云:隐隐摧锋势,光光弄印荣。鲁连真义士,陆逊岂书生?
这样的人,无论从哪一个方面来看,都不是那种因一些宵小之辈就投敌的人。
“我家人就在寿春城外,子仪兄可否放入城中来?”在陈翎问了他一句之后,陆逊如此说道着。
陈翎一怔,问道:“你家人随同你前来,已经到了寿春?”
陆逊缓缓点头,言道:“江东已经不可久留,我又非愚钝之人,早为此做下安排。”
思虑了一番,陈翎问道:“家人几人?父母、兄弟姊妹?”
深深看了陈翎一眼之后,陆逊说道:“若非孙权此一竖子,天下竟无我安身之地,我不会来此寿春城。听着子仪兄这样的话,实在令人心下生寒。”接着他叹了一声,搁下手中筷著,对着陈翎说道:“子仪兄疑心太重,我父陆骏,弟陆瑁皆在同来之列。如此子仪兄不必在怀疑了罢?”
自他的祖父庐江太守陆康战死庐江,陆逊一家也就这么几人,听得陆逊话中有举家迁移过来之趋势,若是他人必定热脸相迎,然陈翎心中更加疑惑,这怎么可能!
不论他人,就说自己罢,若是自己想投其他诸侯,陷在邺城的夏侯氏母子必然要被舍弃,远水救不了近火,陈翎再能,也不可能将她母子俩人从邺城中接出来。
然而,当面的陆逊办到了,虽然他的确是高明之士,有着无以伦比的谋略,但在此事上,陈翎深深得怀疑着,他,陆逊根本做不到这点,除非是有人私自纵放。
而若是有人私下放过来,难免其中就有阴谋的氛围,这实在很令人不放心。
虽然如此,陈翎还是在尬尴的笑了一声之后,令刘贤前往城外,迎陆逊的家人进到寿春中来。
陆逊他说的若是真话,那么他是来投自己的,而非是温侯吕布,文丑、逢纪两人死在他的诡计之下,若他去投吕布,说不定半道之上,就为现在据在徐州的颜良听到消息之后,半途截杀了。
明了其中的关节,在不知这是否是陆逊的阴谋诡计,陈翎只得热情留下陆逊,充任府中长吏。
换做是他日,待在府上的陈翎心中必然安定,然自陆逊暂居别院之后,陈翎有事无事都会询问一番,掌控着陆逊的动向。
这人实在难以捉摸,让人不能不提心吊胆啊。
这样过得三日,这日陈翎正在府上与曹性等人相闲聊,闻下人来禀,陆逊引一人前来拜访,府君是否接见?
心中疑惑,这陆逊想做什么?
陈翎令陆逊进,同时令曹性等人暂且退入屏风内,以待万一若有不测,可随时出来拯救自己。
未及,陆逊进,在他身后跟着一满脸都是胡须之人,他的身材约有八尺,顾盼间有一股勇烈之气涌现。
此人正是陈翎攻寿春之时,未曾朝过面的陈武。
陈武不比陆逊,时常带着一丝淡然的笑意,在他来到陈翎面前之后,陈武脸上带着羞愧之意,向陈翎抱拳言道:“败军之将陈武参见车骑将军!”
不敢上前去扶起此人,陈翎看了陆逊一眼后,笑颜说道:“原来竟然是陈武陈子烈,闻名久矣,不知此次前来所为何?”
陈翎心中一阵冒汗,这是怎么了,先是陆逊,然后是孔武有力的陈武,看他的面目,估计也会编上一段因果,以此来说明他投自己是水到渠成之事,非是来图谋要害自己的。
果不其然,陈武开口言道:“自那日程公兵败寿春,退去庐江之后,每每望寿春而兴叹,我等身为偏、裨将,自然要劝慰说上两句,未曾料到程公不识好人心,竟将我等之言视做狼心狗肺之语!”说道此处,陈武愤愤不已,向着陈翎悲苦说道:“程公他斗智不如大人,纯属自找,技不如人,徒唤奈何?!可他由此责怪我等,视我等为微末之吏,喝来呼去,何曾将我等视为大将来看待?”
听得这等话,陈翎脸上露出恻隐之情,劝慰说道:“子烈不必为此老匹夫伤情,竟然到我寿春来,想必是心中早有他念了。”
陈武连连点头,一脸的敬佩,说道:“大人所料不差,此次前来寿春,得伯言之助,我就是携家人一起过来的。”
陈翎呵呵一笑,上前抚其背言道:“我得子烈,如同汉高祖得樊哙!”
闻听此言,陈武大喜,拜服在地自表其心言道:“大人如此厚待于我,我陈武岂敢不尽力而为!?”陈武说罢,哈哈大笑起来,畅快之极,根本不似作伪。
陈翎亦仰天大笑起来,眼中带着泪花,先是陆逊,接着是陈武,这两人若不是江东用计之人,我陈翎愿就此归隐不出,让尔等笑傲天下。
看陈翎肆意大笑着,陆逊眼中闪烁过一丝精光,在他的心底不知在默默想着什么。
而躲在屏风之后的曹性,马岱等几人面面相觑,心中各自暗道,就算现在江东羸弱不堪,也不至于现在这般罢?
随着陈翎这一大笑声,似乎整个府邸活跃起来,不少的仆从奉着各种美酒佳肴,送了过来。
第四百七十三回陆逊说事()
又过了三日,这日陈翎在府上与陈武饮酒作乐。
新得大将,此等笼络人心的手段,必要的步骤,无论如何,陈翎都会一一实施过来,让陈武、陆逊两人自以为得计,然后看他俩人到底想做什么。
酒过三巡,陈武大醉,他这是被陈翎劝酒所致,与那日在程普府邸饮酒一般无二,整个人倾覆在案几上,几欲要打鼾起来。
可陈翎给他劝酒,本非安得好心,见陈武醉酒,趁机问道:“子烈,下一步该如何?”
陈武醉酒之际,分不清楚是何人在唤他,不过心中的确有些隐瞒的事情要说,乃道:“取取得陈翎的信任,然后”
然后怎的了?
听得陈武酒后吐露真言,陈翎心中大定的同时,亦急切的问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自有人前往邺城救出他的家人”陈武毫无意识这般回答这陈翎的问话,陈翎听得如此,心中一怔,急忙问道:“为何要救他家人?”
陈武嘿嘿笑了一声,转脸过来,面朝向陈翎言道:“你个蠢货,只要、只要把他的家人从邺城救出,就算他陈翎没有谋反的意思,膈,在吕布那匹夫心中,必然会起疑啊!”
“嘭!”的一声,陈翎手中的酒樽掉落在地,听得陈武这一段话,陆逊所图谋之事,很是清晰可见了!
偷出家人,所谓何?
不是谋反,为何如此?
就算没有成功,有陆逊、陈武这两人在身旁,再加上自己以往的种种,陈翎已经可以想象吕布知晓此事之后,会是如何一番震怒的表情!
临近天下统一之际,他陈翎竟想谋反!?
安敢如此!?
“噔噔”的脚步声中,陆逊从外而进,此地既非是禁室,又非是陈翎划出的止步之区域,陆逊身为府中长吏自能进得。
从陈翎的脚下拾取酒樽,放置在陈翎面前的案几上。
陆逊顺手推开陈武,让他滚落在地上,然后乜视了一眼,将他的案几放在陈翎的面前,端坐下来,自己斟着酒,浅浅的饮了一口,看向陈翎,说道:“大人,你知道吗?这世界上明见如你者真的不多,止有数人而已。”
茫然中,陈翎突然发怒,一把揪住陆逊的衣襟,厉色喝道:“你究竟干了些什么!?”
没有半分退缩之意,没有半丝畏惧之色,陆逊直面陈翎言道:“相比当世诸侯,曹孟德、玄德公、伯符兄,温侯吕布,子仪兄,你才其中最为杰出者,当为众人之雄!”
听得这话,陈翎一愣,有些怀疑着说道:“我?!”
“不错!”陆逊年轻的脸上全是兴奋之色,接着说道:“在吕布窃据青州之时,子仪兄你不过一时名传千里之地的名士,然到了击退曹操军势,攻取邺城之后,这个天下就在你的指掌间!”
不等陈翎开口说话,陆逊继续说道:“我与子仪兄实际相差没几岁,但观这个天下,在你的手下反掌为云,覆掌为雨。这世间的一切随着你的起落而变得风云雷动,子仪兄,难道你真的甘心就为温侯吕布帐下一小臣?”
“我”苦笑声中,陆逊怎知晓自己的过往,这一切都是
“哈哈”
在陈翎即将自澄间,陆逊大笑起来,毫无预兆中,陆逊突兀停顿下来,他的双眼紧紧的盯视着陈翎,说道:“吕布如何待你,世人都看在眼里,难道你想做一个天下统一之后,便为其所抄灭九族的臣子吗?”
“淮阴侯,彭越、英布前车之鉴就在眼前,子仪兄,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这三人的下场吗?”陆逊如此喝斥着问道。
听得这般话语,陈翎整个人沉了下来,这些事情自己怎么没有考虑过?
不过念及,自己似乎有后路可退,也就不必多为此忧愁,而他陆逊不知晓,故此才会这般来劝说自己。
苦笑一声,陈翎叹息了一声,问道:“伯言,你意欲何为?”
“寿春、九江,汝南两郡,可交付给子仪兄你!”陆逊眼中发着光芒,他的脸上带着一种名谓不成功便成仁神采。
又叹了一声,“九江、汝南”,喃喃自语着道,陈翎有大笑的冲动,若是换做任何一人来,面临温侯吕布如此这般的嫉恨,恐怕真的会借此而起势。
“谁谋划了这一切?伯言是你自己还是另有他人?”陈翎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现在最主要的一事,就是要提醒邺城,不要让江东这伙人将自己的家人给劫了去。
陆逊摇了摇头,说道:“非是一家之意,子仪兄你交友广阔,士元、奉孝、公瑾这三人你竟然全部都认识,而且交集皆非浅。”
再一次苦笑,陈翎拿起酒樽仰头喝了一口,问道:“庞统、郭嘉、周瑜,谁是主谋?!”无论是谁主持了此一事,在此际陈翎的心中,都恨不得当面唾上一口。
陆逊继续摇头,说道:“若是子仪兄决心已下,这里有一封三家联名的书信在此,不管将来谁得了这个天下,子仪兄,你必定是位居王侯,后人若无过错,绵延千年不绝!”
“若是这个天下在诸位之后得以统一,”陆逊继续说着道。
“那又如何?”听得这些待遇实在有些令人蠢蠢欲动,陈翎不能避免,问了这么一句。
听的陈翎相询,陆逊心底已经认定陈翎心中却是有谋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