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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说道:“没有多久,就相等约一炷香时间罢。”
少年说着这话的同时,赵云果然在他的面前见到了一支插下的香,还没有燃尽。
“那个世界,我不会去改变,也不可能去改变。”少年在赵云默默思虑间说着话,“而这个世界不同,她毕竟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不能让她彷如那个世界一般,沦为其他异族的狩猎场。”
少年说着话,慢慢语气就变得冷漠起来,一如他的父亲,赵云听他说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话太过偏激,赵云正待相劝一番,便又听得这少年接着说道:“赵将军你的一生,是忠心肝胆的一生,辅佐刘备这样的君上,还不如在我父亲帐下效力。”
赵云颔首,少年继续说着道:“经历再多,你心中的忠义之心也不会改变。”少年突展颜一笑,说道:“我已经说过我父亲的准备打算,其实赵将军你亦可借此”少年的话虽然没有完全说完,但赵云已经明白了,他向着少年一抱拳,言道:“你之心意我已明白,云定当为汝父效力,早日将这天下统一。”
“至于我的后事,”赵云笑了一声,摇头说道:“只期望曹孟德像长坂坡那般,不然呵呵”赵云说完此话,绰起靠在石壁上的长枪,再一次向着少年一礼,深深看了他一眼之后,赵云感慨着说道:“原以为我定能报恩,想不到”
“我的时间不多了。”少年沉闷起来,幽幽罢手,向着赵云言道:“今日一别,不知是否还有再见面之时,赵将军,珍重!”少年说完此话,扬手一撒,仿似撤去了阻隔之物,他的身形仿佛那星辰闪烁着光芒,慢慢消散在赵云的面前。
呆愣了半晌,赵云摇摇头,寻觅着道路走出这一片山林地,向着白帝城而去。
就在陈翎喝令张任、严颜两人不得在自己面前相斗之时,张飞陷入生死两难的境地。
“嘭!”的一声,张飞手中的长刀为张郃砸飞了出去,而张郃那柄长枪抵住了张飞起伏不定的胸膛。
张郃盯视了张飞良久,迟迟没有刺下去,张飞激愤,大声开口喝道:“张郃,杀了我,快点杀了我!”
突兀一收,张郃正视张飞双眼,摇头言道:“我敬你是一员大将,不愿在此时此刻将你斩杀。”说完这话,张郃提枪向着周泰那边行去。
看着张郃的背影,张飞心中羞怒非常,这是自己从未有过的经历,自己竟然被面前这一向瞧不起的人给放过了。
张口欲言,张飞却怎么也想不出来此时此景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感恩戴德?
哼哼!
继续狂叫辱骂?
自寻死路?
大哥怎么办?
没有了二哥,如今大哥就只剩下自己一人了,若是自己就这么去了,张飞念道,大哥定然伤痛无比。
似乎为自己寻找到了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张飞向着与周泰厮杀中的老将黄忠喝了一声道:“汉升,退罢,今日一战,是我输了。”
第五百四十四回论天下势()
城楼上的刘备摇摇欲坠,虽然看不真切,但眼前的所有景象仿似都在说你败了。
张飞、黄忠缓缓而退,收缩的军卒如同是汇集的水流,流向城内;而在这城外,庞统、张任、严颜三人的军势已经完全停顿了下来。
陈翎还站立着,在他的身旁有一员大将,那人原本是自己视同手足的兄弟,如今他或许已经投靠了对方。
竟然为何如此?
云长死了,对他赵云就没有半点触动吗?
他不是一个卖主求荣的人啊!
为何如此!?
刘备怒吼着,气急败坏,就算失了这一白帝城也不能令他这般失态,但赵云的投敌,却像是在他心中狠狠剐了一刀,使得他失去理智,几欲亲身下城来询问赵云为何如此!
庞统一军五千兵势,张任投了自己,严颜秉承忠诚之心并无弃械投降之意,而庞统此刻又站在自己身侧,见此,陈翎真的很想仰天大笑!
暗自示意中,令陈横、刘贤两人上前,将庞统挟制住,接着陈翎向着不远处的严颜喝道:“严将军,此刻你主刘备玄德公已经弃城退去,你难道不为此地的兵卒考虑一下?”
陈翎的言下之意很是明白,若是严颜依然执意如此,那么只得兵戈相向,此时此际,严颜就算有三头六臂也不能敌赵云、张任两人的合兵相击。
看着周遭的敌卒在慢慢围拢上来,又闻张任、赵云两人苦心全劝,严颜悲叹一声,将手中的兵刃掷于马下,向着陈翎沉声喝道:“老夫不想为你效力,是杀是刮任凭尊意,只是你需放了我麾下这些军卒。不然,就算走在黄泉路上,老夫亦不会饶过你!”
见严颜弃了的兵器,陈翎心中大喜,向着严颜承诺说道:“老将军但请放心,在下意在取得白帝,并无大开杀戒的念头。”说罢此话,陈翎转向张任,朝他一揖说道:“我知将军与严老将军俱为川中名将,不敢以敌囚相轻,故而有意将老将军交付将军,如何?”
张任本来就是一个敢作敢当之人,先前既然已经当着众人的面向陈翎表明了自己心迹,现在听得陈翎的话语,乃以下属礼,一抱拳向陈翎接令言道:“主帅有所托,末将安敢不从?”
张任说完此话,在陈翎还礼中走向严颜,带着一丝不忍,将严颜看管了起来。
见战事将平,陈翎喜之,转首过来向着还在一旁的庞统言道:“士元,你意下如何?”
庞统是智虑高深之辈,与他说话不必赘言,他应能明白此刻的形式,若是不降,自己很有可能将他直接斩首示众。
听得陈翎之问,庞统带着憔悴的面容沉默了片刻,摇头回道:“统本是寒门子弟,难道玄德公器重,倚为肩膀,其他之人皆能降,惟有我不可!”
陈翎默默点头,看向身旁的陈横、刘贤两人,暗自念道陈横是一粗人,不懂文人之事,而刘贤其父本是一郡之主,乃是世家出身。
想到这里,陈翎向着刘贤开口言道:“道荣,你暂将士元带下去罢。”
陈翎没有说如何处置庞统,刘贤故以礼相待,请庞统下了中军帅台。
转首过来,遍视众人,如今惟有一赵云落落寡欢提枪站在自己的身旁,陈翎见之,不知从何说起,乃叹了一声言道:“子龙,别来无恙?”
赵云在这样一场关系到整个益州得失归属的大战中投向自己,不可能仅仅是他得闻了刘备与庞统两人杀了刘璋,就这般投向自己,定然是还有其他缘由。
而这个缘由,自己不知,本来想询问一下,可看如今赵云的模样,陈翎知晓时机不到,还得等赵云心情平复下来之后,方能详细探询一下。
看着城头变换的旗帜,那无数的双方兵卒还在厮杀,赵云一阵心痛,转首过来对着陈翎说道:“子仪,你最好在数年内结束这个战乱时代,不然”
不然如何,赵云没有说出口,但陈翎已经明了赵云的心思,原来他的眼光已经不仅仅局限一家一地,而是放眼于整个天下。
在赵云走出审配营寨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令得他改变以往的心襟,把他的勇武与智谋用在协助统一这个天下上?
虽然赵云没有把话说话,但陈翎略明晓赵云的心思之后,便开口接着说道:“不然不用你赵云来杀我,我亦会自绝以谢天下。”
听得陈翎的话,赵云惊讶,不为其他,而是陈翎的胸襟的确是那般,以统一天下为己任,竟然说出了不统一这个天下,便自绝于人前这样的话语。
略一思虑,赵云说道:“玄德公于此折损兵马无数,子仪趁势大进,确可以在数年内平定益州,但论及曹操与孙策两家,云以为在十年之内,”
不待赵云把话说完,陈翎呵呵一笑,说道:“十年太久,我只争朝夕。”
默默沉思了一下,陈翎接着说道:“曹操有两地颇为难攻克,一处是长安,另外一地是汉中,拔除了此两地,曹操就再无转圜余地,随手可翻手灭之。”
赵云在一旁静耳倾听,陈翎的谋略就算是庞统也是赞叹不已,如今身在他侧畔,能够与闻他心中之谋划,对将来的大事颇为有利。
“长安正面攻伐,定然会折损不少兵马,故而我意先占益州,从梓潼攻入汉中。”陈翎侃侃而谈,把他心中的战略谋划一一道来。
“有了汉中在手之后,与虎牢关前的温侯大军形成东西两路夹攻之势,曹操就算再能,亦不能支撑多久。如此,在平定益州之后的数年内,便可将曹操彻底从中原大地上抹去!”陈翎的口吻非常笃定,赵云听得十分沉闷。
玄德公在此之前,便会屈服在陈翎的麾下,这个选择,自己到底是对还是错了?
“刘备、曹操两雄不再,也就只剩下孙策一家,如此,就算待到那时,我不掌军职了,余者亦可凭借大半个天下征伐那偏安一地的江东。”陈翎说话间神采飞扬,似乎看到整个天下重新归复到统一的前景上来,显得十分得兴奋。
第五百四十五回混战一片()
当张飞喊出我输了,黄忠听闻心中一沉,这不仅仅是输了与张郃的争斗,更是输掉了整个战局!
长叹一声,最后看了周泰一眼,黄忠没有说任何话,驰马迎向张飞,边掩护着他撤退,边号令众军退入城内去。
战场的士气就在一退一进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听闻张飞、黄忠两将的号令,守城之卒各个皆惊慌失措,生怕为后面追袭而来的敌军截杀,几乎在张飞、黄忠两人下令间,立即撤后撒腿就跑。
幸得黄忠知晓兵势本来就是如此,一人勉力在后压阵,才能让周泰、张郃两人不能帅军大进。
这一路慢慢相互衔接厮杀退走,张飞、黄忠两将的部从折损不少。
待及来至马岱与李严两人争夺的地方,数万兵马仅剩下一万不到。
见得身后有敌军杀来,马岱舍弃了李严,回转军中指挥阻截,如此一来,在这一长长的街道上,在街道的尽头是陈登、李严一军,在后是周泰、张郃两人所帅的追兵,而隔阻在中间的则是马岱、张飞、黄忠三人两方的军势。
这样形成了敌中有我,我中有敌的局面,混乱不堪。
若是张飞完好无损,那么有着黄忠与他两员猛将在的军势,就算不足万人,自可一路冲杀,不管是灭掉马岱,还是反身与周泰、张郃两人作战,无一不可,俱可行之。
然而现在的局面,黄忠担忧张飞会丧命在乱军中,不敢全力相向,只是维持了一个不胜不败的局面,这就令众军更加难以分出胜败来。
恰好此时陈登用计,两方军势左右前后的房屋皆被点燃,在一阵风吹拂过去之后,浓烟滚滚,呛得人眼泪直流。
此地不宜久留,不论是马岱,还是张飞、黄忠两人,心底都升起这么一个想法来,故而不约而同舍身向着对方冲袭过去,准备杀开一条血路,夺路而走。
老将黄忠率先发力,他手中的大刀不再去护佑张飞,而是大开大合冲向马岱的军势。
在他的发威之下,马岱的军卒皆不能挡。
近在咫尺的马岱见之,大怒!
这老匹夫欺人太甚,在他的一击之下,肩踵相接的兵卒至少有十数人死在他的大刀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