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拢槐刂龈馈!
抬起头,陈登擦拭了一把,重新整理了一下衣冠,从众人的脸上一一望过去,颔首走出了这殿堂。
瞬息间,就走了两位川中重臣,徐庶、法正两人相互望了一眼,各自道了一声“珍重”,便分头行事去了,成都如今局势虽然不堪,但事在人为,一些要做的事还是必须要去做。
与徐庶离别之后,法正去追张松去了。
缘由张飞一事,刘备虽然明面上没有责怪张松,但自雒县回转之后,主公冷落了张松不少,张松心中有愧,再加上如今的局势,这才起了追随其于地下的念想。
法正急急行走着,心中如此想着,自己的至交不多,永年是唯一知自己心意的人。
自忖自己身为主公的谋主,在此大厦将倾之际,自己身死乃是理所当然之事,但张松可不必如此,有了一次反复,何必在意再投到吕布那里去?
两人俱死,还不如死己存一,这样还能让自己与他的家人能够存续下去。
法正知道这是自己自私了,但值此境地,陈翎放开三门,专攻一门,打的什么主意,一望便知,经由士元一事,川中诸将臣,相互仇视不和,已非止是一日、二日之事。
有人想借陈翎攻城之际,在城中闹事配合晋军攻城,为求得将来的富贵,这些人已经将廉耻仁义抛之脑后了。
若是让他们这些人投在那陈翎麾下,自己等一干忠心于主公的家人,会有何种下场,法正心底有所明悟。
必须要有一人在那样的情况之下,为自己等人的家人站出来说话,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啊!
随着自己的令下,众人一一离去,徐庶停下手中笔墨,闭上双眼,以往的一桩桩事情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化名为“单福”时,自己是何等意气风发,指点江山,好像这天下就在指掌间一般。
淡淡含着笑意,投刘备,为主公效劳,自己从未后悔,就算到了如今这般地步,自己亦只是感到一股深深的荣幸。
有些人生来就是天地的宠儿,便如眼下的陈翎。
其他战事不必提他,永安、绵竹关、落凤坡等一系列的战斗,他陈翎无论如何指派战事,这天地仿似在围绕着他一般,听他号令一样,莫敢不从。
若是彼时,不这般,结果会根本不一样,仰望了一下殿外的天空,阴沉中带着一丝血腥味,徐庶叹息道:“非吾等无能,实则天地不容吾等啊!”
自言自语说完此一句话,徐庶拔身而起,从架上取下宝剑,穿上一副铠甲,向左右喝令道:“汝等随我来,今日一战不死不休!”
战斗仿佛是无穷无尽,当张郃、马岱两人率着残军后退之际,张任跟随在周泰之后,向着略显疲色的两将恭敬施礼,笑言道:“看来,今日一战,还是我与周将军得了便宜。”
听得张任的话语,在张郃、马岱两人面露苦色之际,周泰大笑不止,略一抱拳拱手言道:“儁乂、伯瞻,稍作歇息,且等我破开城池,便进城过来帮我安抚百姓。”
马岱是数人中最为年轻的将领,不敢与诸人并列,常以后辈之礼侍几人,不过在军中就不一样了,大家都是带兵之将,又兼周泰也算得上相交默契,乃张望了一下那夕阳,冷笑一声道:“幼平兄,天色不早,若再多说叨几句,今日战事便结束了。”
听得马岱的话语,周泰面露急色,乃匆匆而走,张郃、马岱两人听得他向众军怒斥喝道:“速速跟上,今日若不攻破成都城池,本将拿你们是问!”
张郃、马岱两人相视一笑,摇头向着身在周泰之后的张任拱手为礼,便去往后军歇息去了。
陈翎伸手去感触那风,微微吹拂过去,有一股丝丝寒意。
旗帜还在“扑扑”的飘着,陈翎心中说不出何种感想,若是在初次进入这个世间之时,若是有人来告诉他,有一日,刘备会倾覆在他手中,陈翎他会嗤之以鼻。
想起早年那段岁月里,自己还时不时的想起,若是去投了刘备会如何,陈翎不由的想发笑。
“哈哈”
畅快淋漓的大笑声传自陈翎之口,侍立在侧的夏侯恩只是旁观了一眼,便继续望向前方的战场。
而陈横、刘贤两人心中暗自羡慕着,大王真是有王者气度,在如此艰苦卓绝的战斗中,还能这般肆无忌惮的大笑,想必对于这战事早有所料定,想必自己这一方定然能胜罢。
如此想了之后,刘贤越发恭敬起来,而陈横则想起寿春程普的往事,暗叹了一声,可惜张英、严白虎两人不能得见今日盛况。
成都城中不时有火光闪现,那是原来刘璋的臣子在趁火打劫。
在城下,密密麻麻铺陈着无数的将卒,向着成都城墙攻上前去,惨烈的战事还在继续。
第五百七十五回生死离别()
大笑的陈翎眼中带泪,自己得到的很多,周泰、陈震等人为友,马岱、审配的人为部将,又有夏侯惇的女儿为妻,甄宓这样的绝世美女为妾,大丈夫能得如此,不负此生。
但失去的同样也很多,自己最为重视的亲情,天人永隔,不能见上一面。
温侯吕布是绝世豪杰,但他并不是一个理想的君上,若是能够重新来过,自己真的宁愿
叹息了一声,陈翎停下笑声,向刘贤传令言道:“你率一哨人马去向那玄德公喊话,若是他能放弃抵抗,孤留他一条生路。”说完此话,在刘贤愕然的目光中,陈翎站立起身,最后望了一眼成都,又叹了一声,在夏侯恩的护佑之下,向着大寨中去,此地留给了审配指挥全军。
审配恭敬作揖站在中军侧畔良久,待陈翎的身影看不见了,才转身过来,左右一望,就坐在陈翎的位置上,镇定的看觑着面前的一切。
陈翎的话他听到了,但审配并不以为然,陈翎或许念刘备此人有仁义之名在世,故而不想加害,但若真的这般之后,陈翎与吕布这个新皇的间隙只会越来越大。
在刘备即将灭亡之际,在陈翎即将提兵前往下一个目标之前,审配不想陈翎与吕布闹得太僵,那将有害于自己的愿望。
郭图必须死!
只有陈翎的兵势出绵竹关,曹操就算再能,也不能顽抗多久。
郭图死了之后,自己才能放下心结,不然此生死不瞑目啊!
若想陈翎顺利兵出绵竹关,攻向梓潼,转而进取汉中、长安,刘备必须死,不但他一人要死,他夫人、他儿子亦得死,不然在吕布眼中,陈翎会有越来越谋逆的趋势。
留在刘备生在,这是为何?
还不是为了招揽他帐下的将臣,如今陈翎已经是堂堂大晋的王侯,比之这前朝的遗臣,位高尊贵不止一星半点。
有此名号在,又兼陈翎确有将帅大才,难道要等到陈翎势力庞大到他吕布不能抑制之时,这才出兵讨伐?
不会这样,如今就是由于还有曹操、孙策两家在,陈翎才能挟成都不下,求取为王侯,但等他真的透露出谋逆之意来,想必吕布会御驾亲征,平定刚刚为陈翎取得了的益州。
想到这里,审配遣陈横代刘贤还,去招降刘备。
刘贤是一官宦之后,知书达理,所言就算是招降的话语,也是温婉转折,绵里藏针,若是刘备左右有心奉主投顺过来,想必会曲解其意,好使得刘备起意归顺。
陈横则不同,他就是一粗鲁汉子,如今在大势面前,他会得意洋洋的嘲笑着刘备等君臣,然后口出招降之言。
在他的口吻之下,就算是一句平常之语,也会激愤其刘备以及他臣子的誓死之心。
带着微笑,审配看着整个战局,笑而捋须。
刘备去往的地方是自己的府邸,那里不止有自己的孩儿,还有云长、翼德两位义弟的子女。
昔日结义之时的誓言还在心间,可两位义气兄弟就这么先自己而去了。
刘备下来车仗,向着左右诸人俱一笑,然后抬步进入,还未跨过门槛,刘备忽开口向左右言道:“请子仲过来。”
子仲就是糜竺,如今刘备能够想到的就是此人。
除了他之外,其余人者或在扑灭城中的反叛势力,或在城上抵御着敌军侵攻,皆不能托付后事。
就在刘备怀抱着刘禅与自己夫人说话之际,糜竺一脸急色的进到府上,来到刘备的面前。
刘备见糜竺满头大汗,笑了一声道:“子仲,且稍歇片刻再来叙话。”
糜竺深深一鞠,不顾其他人侧目,向着刘备言道:“玄德,事急也,此时不走,”
不待糜竺把话说完,刘备罢手言道:“我没有想着走。”说完这一句话,刘备顾视被招揽到身旁的关兴、张苞等人,向糜竺郑重拜托道:“子仲,我找你前来非为其他之事,而是为了他们。”
就在糜竺迟疑间,刘备将臂弯中的稚儿不舍得送到糜竺的面前,言道:“子仲,我不能走,也走不掉,但他们不同,他们还年轻,不能就这么留在这里,引颈受戮!”
听得刘备的话,院中所有大大小小的人皆擦泪哽咽起来,刘备脸上毫无悲容,对着一脸震惊的糜竺继续说着道:“我知晓此事颇为为难,不过我已经命李严过来了,成都仓禀中所有财物你皆可带上,无论是为了求那拦截将校放行,还是为了其他,只要能让在场诸人活下去,备不惜一死。”
听得刘备这般说道,糜竺顿首下拜,泣告言道:“玄德,还是一同走吧!”
刘备左抱右揽,将自己的两位夫人抱在胸前,对着糜竺笑道:“子仲,我能走吗?”
说完此一句话,刘备为夫人擦拭去泪水,转首过来,对着糜竺痛声喝道:“还不快走?难道要我自戕在你面前之后,你才肯离去!?”
听得刘备的话,糜竺痛哭于地,向着刘备狠狠跪拜了数下,一指院中所有孩童,对着左右喝道:“来人给我将诸位公子、小姐请上车!”
一片生死离别中,无人能够强忍住伤悲,皆沉醉在痛声大哭中。
刘备望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暗暗祈祷着,这一切都是我之过,非是他们的罪,陈翎,你要的是我的首级,那么来吧,攻入城中来取我头颅去!
刘备慢慢起身,离开了这一片原来熟悉的家园,走到中堂,这里李严已经重甲结束等候在此了。
见刘备过来,李严敛容一抱拳唤了声道:“末将见过主公!”
刘备罢手免礼,转首望着庭院中的美景,沉思了片刻,转身过来,对着李严说道:“虽然子龙早有言在先,但我不想在此际离开。”
李严听得刘备,急言劝进说道:“主公!”
“我如今已知天命,呵呵”刘备展颜扶着李严的臂膀,接着说道:“既明天命,就应该知晓天命不可违,正方今后一切大小事宜,就全拜托你与子龙了!”刘备说完,向着李严拜服下去,抬起头来之时,刘备的眼中全是泪水。
第五百七十六回首登者泰()
关兴、张苞两人如今仅六岁左右,其兄弟姊妹尚在襁褓中,跟随李严出府之时,各自怀抱着登上车辆,在刘备的希祈平安的眼光下,向着这个伯父匆匆拜别了之后,便在李严一吆喝声中,向着城外而去。
关兴其父关羽阵亡于襄阳城下,刘备怜之,赐字安国,而张苞之父张飞在前段时日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