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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涩的笑了一声,吴兰摇头说道:“怎么走?走得了吗?就算能走,是去许昌还是徐州?这两地都有急使过去了,自己再去除了让人小瞧之外,我还能落得好?”
于禁闻言含笑点点头,用力拍拍吴兰的肩膀言道:“孙策本欲一鼓作气攻下寿春,不料你我拼死抵挡,折了他锐气,估摸现在他在大帐中大发雷霆。”
第六百零一回寿春易手()
“哈哈”吴兰大笑了一声,牵动胸口创伤,看了能够站立上城墙的数百兵卒,吴兰劝谏说道:“文则,退兵罢”
吴兰是个胆小之辈,于禁早已经知晓,不过他没有料到在方才那一场大战中,他竟然能够强撑了下来,心中默默念道着,于禁越过孙策的大军,向着城外瞭望出去,郑重说道:“你先走吧,我还须等等。”
“等什么?”吴兰上前一步,竭力劝道:“魏延那匹夫狂妄自大,将城中的兵马全部带了出去,如今就算在外连战连捷,也改变不了寿春即将陷落的事实。”
于禁再一次点点头,说道:“不错,吴将军你所言不差,然”
正在两人说话间,城下的孙策大军第二次攻城开始了,听着排山倒海的擂鼓声,再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攻城军势,于禁顿口不谈,看了一会咂舌说道:“退兵,”于禁说着此话,疾步向城下走去,吴兰欣喜跟上,听得于禁接着说道:“我料之,张辽、魏延两人的军势不日即将抵达,可惜了,吴兰,你去烧了城中粮草再撤,而我”于禁眼中精光一闪,不待吴兰发问,于禁就翻身上马引着十数人扬长而去。
不明于禁所指为何,吴兰心中暗暗唾骂着,急急带上亲卫向着城中囤粮之地而去。
大火在焚烧,城中一股股浓烟冲天而起,在夕阳的余晖中,程普有些释然又有些失落,这座城池数次易手,最后还是回到了主公的手中。
程普向着孙策一抱拳,说道:“军中粮草不多,不能就这么让彼等得逞,老夫欲引军前往扑灭大火,顺便安抚城中百姓。”
孙策颔首抬手令他急行前往,就算程普不提,他亦会如此号令。
看着侍立在旁的甘宁,孙策言道:“兴霸,你以为子义何时归来?”
甘宁一怔,接着看了侍立在侧的顾雍、秦松、陈端等人一眼,心中暗自想着,主公为何问起此一事来?
摇摇头,甘宁不想去思虑这些问题,这些事情不是应该由这些谋臣军师来参赞的吗?
暗叹了一声,孙策向左右一顾展颜笑道:“寿春既下,当继续进取徐、豫两州,文表,可有公覆的消息?”
合肥连接着寿春、庐江等郡县城池,有此一地在手中之后,孙策方能无后顾之忧继续进兵,若是黄盖不能据守住合肥,那么孙策进取的步伐只能止于此。
身为孙策的谋主,陈端显然明了其中的关键,故而听得这一句问话之后,向着孙策一揖回道:“黄老将军于东城左近阻击张辽先锋王基,本占上风,不过张辽兵势甚为急速,如今还在厮杀中,不知结局如何。”
说完战况之后,陈端继续说道:“黄老将军麾下止有二万兵马,欲阻张辽大军,主公,以在下观之,非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公覆势不能挡。”
孙策颔首,正待说些什么,这时有人上得城楼来禀言道:“经末将仔细审问,此前据守城池的乃是吴兰,不过徐州向有于禁率三千众来援,至城破之时,吴兰引残兵退向徐州,而那于禁去向不明,不知所踪。”
众人皆愕然,堂堂一员大将怎么就说不见就不见了?
吴兰是川中降将,相比起那于禁来说,无论是威名上,还是真实才干上都不能比,吴兰逃了就逃了,于禁却不能这么轻易让他逃了去。
念及此,孙策乃道:“掘地三尺,也要将此人给我找出来!”
“诺!”看着此人下去办事,孙策转首过来向着陈端说道:“徐州本来不在我预谋中,不过此际”孙策没有把话说完,这是他想听听在场众人的想法。
稍微一辄思,在场谋臣略一考量,还是由陈端向着孙策说道:“张辽兵势强健,非是他人所能敌,惟今只有主公方能与之敌。”
说道这里,陈端向着孙策一拱手,接着说道:“徐州亦是大州,又兼张辽大军在外,此时不取甚为可惜,不如主公遣程老将军引一军前往征讨如何?”
孙策愕然,刚刚程普请令前往城内灭火,不止仅为了扑灭火源,更有再领寿春一城的意思在其中。此次战后,若是能够稳住局势,孙策自忖着自己不可能久留寿春,留下的大将如今也就那么数人,程普继续为寿春一城大将,自己看来也算合适。
如今,陈端出言让程普去攻占徐州,这是否会让德谋心生不满?
带着这一疑虑,孙策看向顾雍、秦松等一干谋臣,见他们俱微微点头,知晓如今也惟有如此方能尽快占据更多的领地,乃遣甘宁下城楼去找程普,命他即刻启程帅军前往徐州。
“急报!”就在孙策安排这些事情之后,继续与陈端来说张辽一事之时,突兀有使自合肥来,孙策急传此人上城楼来禀。
向着孙策半跪抱拳禀道:“黄老将军退兵回合肥,王基于后追击接战不利,黄老将军本欲趁势追击,尽歼此一军,不想张辽兵至,黄老将军自料非是张辽敌手,退回合肥之后,遣末将前来寿春乞援军。”
“张辽的大军出现了吗?”孙策挺身而起,眼中熊熊燃烧着怒火,黄盖、孙辅两军加一块也不是张辽的对手,孙策有这个明悟,故而在出兵之前,就定下这样的分兵之法,以求在张辽醒悟过来之前,占据了寿春。
如今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么与张辽的这一场大战就在所难免了。
只有击败了张辽的军势,自己才算在寿春站稳了脚跟,不然这一切都可能被他一一击破,最后落得兵退江东亦不得的下场。
如今难得黄盖以自身为饵,让他大军迟滞在合肥,周边又都是自己的兵势,即将到来的这一场大战,才是决定江东是生是死的大战。
扶着栏杆,孙策望向南方,透过那无边的天际,他的目光仿似看见了合肥城池,众人听他喃喃自语道着,“我不想输,那么就只能胜了!”
第六百零二回一壶浊酒()
吕蒙被擒,陈翎据守西陵,周瑜得报之时正乘船逆流而上,闻知此等事宜,周瑜叹道:“子明有胆气,却无雄才,我之失也。”
至渡口下,吕蒙残部上前参见,周瑜一一安抚,见折损了近半人马,心中不喜,乃分散至蒋钦等人帐下效力,失了主将,这些吕蒙部从就算心有不甘亦无法可想,只得听命而去。
次日周瑜帅军距西陵十里下寨,趁着空隙,周瑜引一哨人马来至城下唤陈翎说话。
陈翎出,就站在城头笑吟吟的向周瑜作揖问候道:“公瑾,别来无恙乎?”
周瑜还礼间觑得陈翎身旁大小将校林立,各个怒视自己惟有一人风轻云淡,看似面色从容,周瑜奇之,说道:“鄱阳一别,事务繁忙不及过来与子仪相见,瑜惶恐。”
说罢这一句话,周瑜乜视了城楼上众人一眼,接着说道:“天高气爽,子仪何不向沙堤射猎一番?”
陈翎听得周瑜这话,一怔向左右看了一下,继而笑答道:“既然是公瑾所邀,恭敬不如从命。”陈翎说完这话,将守城之事托付审配,携赵云引数从人下城来与周瑜相见。
陈翎的走的甚快,审配不及劝阻,只得附耳赵云数言,若有不测,当先救大人为先,然后或杀或诛,随赵云之意行事。
开启城门,陈翎出与周瑜重新见过礼之后,往江边行来。
开始之时还是大道,随着前面引路之人专挑小道行去,越走越偏僻,赵云见之,手中长枪一架,挡在周瑜坐骑之前,喝问道:“大都督有何居心,不妨现在说来,莫等人头落地之时,怨恨天地不公?”
“哈哈”大笑一声,周瑜羽扇轻拂,不理赵云,转首望向陈翎言道:“子仪,你如何说?”
陈翎就在赵云侧畔,见他如此行止,心中暗赞,脸上却一片恼怒,喝斥道:“公瑾与我相交十数年甚为得契,非是小人,子龙毋庸担心。”说着这话陈翎推开赵云挡在面前的身形,从他旁边挤了过去,一人独骑先行。
见是陈翎引路,周瑜随后跟上,剑拔弩张的两人部从各个狠狠看了对方一眼,收回兵刃继续前行。
过了不久,周瑜夹马上前来与陈翎并行,见他在小心查探着道旁的芦苇荡,周瑜摇摇头,笑而不语。
“咦,喔”随着穿过芦苇荡,涛涛江水展现在陈翎面前,浑浊的激流旋转着,形成了一股股漩涡。陈翎下马,瞭望在这江面上的战船,心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一艘艘的战船本来应该是属于自己的,但如今全部为周瑜所有,陈翎蓦然失笑,转首向着周瑜说道:“这支船队何其雄伟,本应出现在建业、芜湖一方水域中,不想如今却来了此处。”
周瑜下马,来到陈翎的身旁,在其部从设下席子、案几之时,对着陈翎呵呵一笑,说道:“兄之馈赠,弟不敢不受。”说完周瑜躬身作揖,然后做了个请的姿势,邀陈翎坐下再谈。
撩袍跪坐,陈翎低头一看案几上只有一壶酒,数碟酒菜,摇头说道:“既有美酒,怎能无佳肴?”
说着这话,陈翎抬起头来望向赵云,说道:“有劳将军,射几只鸟雀过来下酒。”
赵云迟疑,陈翎连连罢手,右手一撩,寒光一闪,佩剑已经取在手中,向着周瑜直面刺袭了过去。
周瑜身后众人大惊失色,各个拔剑持戟抢将上步,急怒喝道:“小贼敢尔?”
“不可!”
“扑哧”一声,周瑜手中的羽扇被陈翎一剑穿透。
周瑜有些吃惊,有些不满说道:“子仪,何故如此?”
顺势将周瑜的羽扇给挑了过来拿在手中,陈翎大笑一声,说道:“我看着不顺眼!”
周瑜一呆,接着哑然失笑,指着陈翎嗤笑道:“十数年了,你这性情还是一点也不没有改变。”罢手令左右退下,周瑜在赵云收枪之际,向着蒋钦说道:“既然‘吴王’殿下嫌弃我等所备不足,公奕你可下水捉几尾鱼上来。”
蒋钦含怒看了陈翎、赵云一眼,抱拳向江边而去,陈翎只见他脱掉袍甲衣衫,露出一身健壮的肌肤,俯身试了一下江水,泼撒在自己的身上,然后一个鱼跃便跳进了江水中去。
与此同时,赵云自一部从手中取过一张弓,尝试了拉了一下,捻着三支箭,便巡视起不远处的飞鸟来。
轻轻抿了一口温酒,周瑜放下酒樽开口言道:“知兄心意,以天下百姓福祉为己任,不敢相劝,然我江东亦非是蛮夷之地,兄为何步步紧逼,不能放下此事?”
“须知,大江横截南北两地,中原出兵多有不便,兄如今贵为王侯,名利之说对于你来讲,一如那云烟,再者,温侯为帝,为将来计,兄难道就不曾想过子嗣绵延之事?”周瑜满脸都是感慨之情,时间与天下大势,随着此人转战各地,变得非常微妙起来。
微微露出一丝苦涩之意,陈翎捉摸着手中的酒樽,长叹一声,开口言道:“本非是我意,奈何世事逼人,我不得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