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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叔父。
大军继续缓缓而行,比之刚才,少了一些静谧,多了几人的口舌之争,在这样的战事面前,主将能够不畏惧战斗,而大胆谈论这些,至少能够激励士气,陈翎见此,也就不多加阻拦,任凭他们各自说道着。
魏延、马岱两人分兵二万,从广汉郡迂回向东而去。
于路上,马岱问向魏延说道:“今夏侯渊遣庞德南下攻略川中各郡县,连营数里,兵势浩荡非同小可,将军欲以何策对之?”
魏延微一沉吟,说道:“你我各帅一军,趁夜踹营纵火而击?”
马岱道可,又问道:“谁前,谁后?”
庞德所囤积粮草的地方是一狭长河沿,止有一条大道通往那处,马岱此一问,就是想辨个清楚,谁能得个头功。
魏延当然明白这个理,自己一鼓作气趁着庞德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一骑飞突进去,一刀斩下,砍了他的脑袋,就能得首功了。
想到这些,魏延说道:“看我先去,如何?”
马岱摇头,说道:“等我先去。”
魏延怒恨,说道:“我是主将,你是副将,缘何与我争功?”
马岱笑了一声,乜视魏延言道:“来之前大人未曾确认谁为主,谁为副。”
听得马岱的话,魏延转念一想,就如马岱所言,两人来此之前,陈翎真的没有指认谁主谁副,念及过往的事情,兼马岱又是陈翎的心腹大将,魏延气馁,乃言道:“我与你都一般为主公出力,何必计较?我二人拈阄,拈着的先去。”
马岱允,依言行事,当即与魏延拈阄,魏延拈着先去。
魏延大喜,马岱无奈,遂言道:“既将军先去,某当相助。可约定时刻。如将军依时而还,某按兵不动;若将军过时而不还,某即引军来接应。”
魏延说道:“诚如所言,当是如此。”
两将不顾疲劳赶路,来至庞德囤粮之地之时,已经是日落时分,眼见如此,魏延、马岱两人各立一营寨,对面相向。
埋锅造饭不提,话说待及三更时分,魏延人衔枚马裹蹄,引军自寨中出,摸黑向着庞德营地而去。
来到近处,眼见庞德一营中灯火通明,粮草堆积如山,兵卒穿梭如织,过来往复在搬运着辎重,魏延见之大喜,以手示意众军向前。
还未等靠近,只听得身后喊声大震,鼓角齐鸣,庞德手持一把大刀骑一匹黑风马猛攻了过来。
魏延大惊,急叫着道:“中计,中计,速速回营!”
眼前的那营寨中,不知从何时起,突兀立起无数的弓弩手,向着埋伏在暗中的魏延一军猛力狂射,魏延见之,不敢犹豫翻身上马,夺路杀向庞德,希祈能够一击破敌,斩杀了此人,好从此地逃脱了去。
“点火!”
在一小校的号令声中,原本就燃烧着的火炬、火罐等物,被一一抛撒过来,风助火势,一时间在魏延的左右前后,形成了一片火海。
坐骑在咆哮着,它不敢再向前踏足奔驰,魏延换了数个方向俱是如此,看着慢慢逼近中的庞德,魏延面如死灰,暗道一声,天亡我也!
第六百二十五回中计受伏()
却说马岱与魏延约定三更出兵攻打庞德营盘,本应在四更左右,马岱才会引兵出来助魏延,不过心中好胜之情不减,马岱心中暗道着,虽然被你拈着先去,但我难道不会先行一步,预先在彼埋伏,待等你魏延拼斗个差不多,我突然杀出,呵呵
想到妙处,马岱不由自主的笑了,当下同样人衔枚马裹蹄,留下数百人看守营寨之后,于二更时分便帅军向庞德囤粮之处而去。
远远瞧见庞德营中灯火,马岱便令按兵不动,以待时机来到。
人无信而不立,既然让魏延拈着先去,自己就需等他先攻之后,方能出兵攻打。
时至魏延中计陷入包围之中,马岱大骇之下,急急号令众军向着前赶去。
距离有些远,一时间不能赶至魏延身旁,无奈之下,马岱背负起长枪,解下长弓拈箭就射,缘由家学渊源的关系,马岱的弓术还算不错,只要射出一箭,必然击杀一人。
大火在燃烧,本欲作困兽之斗的魏延眼见自庞德的身后突然杀出一军,正是马岱一部,心下大喜之下,奋力催马上前来战庞德。
庞德身高八尺,面黑发黄,首不能回顾,衣不能任体,跣足履山谷,猿猱不能比其健,然此刻为掩饰行迹,他一身黑袍黑甲,骑缒着一匹黑马,如同是梦魇一般挺立在魏延面前,使人望见骇然,以为是来自九幽地界的一冥将。
魏延坐骑怕火,庞德他的坐骑也不例外,这也是他迟迟不能攻到魏延面前的缘由。
待等魏延誓死一搏,不顾不管的自火海中杀出,庞德大喜,持刀就来战魏延。
身后的一军,庞德亦有所见,不过比之当前之将,身后那人还不能及时赶到,只需斩杀当前之人,回首再来战此人,也不失一上策。
如此想了之后,庞德大喝一声,将大军分为前后两列,单人匹马迎上前来。
“来将可是庞德庞令明?”魏延大喝问了一句,此次自己前来就是为此人,若不是他,岂不浪费自己的工夫?
缓缓一点头,庞德问道:“你又是何人,竟敢来偷我营寨?”
哈哈大笑一声,魏延舞刀扑向庞德,说道:“我等的就是你,纳命来吧!”
大刀一轮,劈开了魏延的一刀,庞德微微有些惊诧,言道:“你这无名之将倒是有些武力,不过,哼哼”
庞德纵马向前,暴喝一声,大刀兜头望着魏延就斩落下去,他同时喝道:“想取我性命,先问过手中的兵刃再说其他!”
庞德力大,魏延架拦了一下,自忖不能敌,暗自羞怒,念道在陈翎面前接过此一任,若是再兵败当场,自己如何去见诸位大人?
暴力蛮干,身为一员大将的自尊,让魏延再也不能从此人的面前脱遁了去,他大刀劈砍,他舍命相搏,完全是一副不斩杀庞德誓不甘休的样子。
接了魏延的三合,庞德有些恼怒,此前自己就劈了一刀,就让魏延还击了三刀,在这三刀间,自己一退再退,竟然已经退至原来的埋伏之处!
这还是自己吗?
这还是曾经那个跟随锦马超征战多年的自己吗?
想到这里,庞德同样一声暴喝,挥斩着手中的大刀来砍魏延。
“咣当”声不绝于耳,团团而战的魏延、庞德两人还不觉得,站在两人身旁的双方将卒俱觉得烦躁不已,身心皆不能自持,不知不觉中,慢慢向左右两边回避了过去。
战至十合,庞德已占上风,正待一刀剁向魏延胸膛之际,一人在身后唤喊道:“莫欺我军中无大将,我马岱前来战你,庞德庞令明!”
魏延听着马岱的话语声,心底激愤,什么叫军中无大将?
是说自己吗?
恨恨瞥视了马岱一眼,见他正与小校厮杀,魏延大笑一声,言道:“不错,我一刀就能砍下首级的大将,此刻正与你搏命相拼!”
趁着魏延说话的当口,不言不语的庞德一刀猛砍落下来,魏延沉神屏气举刀架设,可方才那一句的缘由,魏延力道不够,被庞德一斩而下,差点就削落了头颅。
侧身躲过,魏延一身冷汗,双目怒视庞德间,数缕发须随风飘落,魏延瞥了一眼,狂怒叫了一声,向庞德喝道:“真当我”
魏延的话不及说完,庞德又是一刀竖砍而下,此次魏延不再去架设,双手擎举起长刀,泛着寒光,斜掠砍向庞德的身躯而去。
庞德被魏延如此一阵势骇了一跳,非为其他,只是自己这一斩落确能砍死了这不报名号的敌将,但自己在这一来刀之后,估计也不能身免。
稍一拨转,避过了来势,庞德继续挥舞着大刀砍向魏延。
魏延继续以命相搏,不再局限刀来戟挡,完全是一副狂命厮杀的模样。
与马岱厮杀的这一员战将,也亦非是无名之辈,他名唤慕容烈,本是文聘的部将,不过如今张绣屈身于曹操帐下,这些将佐,也就被遣着派至其他诸将麾下。
慕容烈武艺高强,非是寻常小校,马岱与此人一经接战,便已经知晓。
长枪疾舞,刺向此人,马岱心中暗道着,此人的刀法猛烈,确是一员不可多得的骁将,此刻
看了一眼魏延那一处,马岱自思应该急速结束战斗,然后与魏延并力相向,共战庞德!
庞德的武勇确是了得,马岱数次拿眼过去观看,便知此时魏延已经陷入苦战境地,自己若不想与他庞德单打独斗,就须立即斩杀了当面之将。
清斥一声,马岱手中的长枪如同是一朵火焰爆裂开来,席卷向当面之人而去。
本来专心致志与马岱搦战中的慕容烈,眼前面前之将突然发力,大举攻向自己,有些吃力不住,坐骑在他拨转之下,一退再退,转瞬见,就落在下风。
大笑一声,马岱长枪向前掼出,搠向此人的要害部位而去。
慕容烈一手持刀,一手执缰绳,无暇去挡马岱的长枪,心神震荡,满脸骇然中,就待闭目受死之际,突兀一刀横架过来。
庞德一脸的肃穆,持刀架住马岱的长枪言道:“小心,莫要再退了。”
原来不知不觉中,慕容烈已经退至庞德身旁,他抬起头看向面前的马岱、魏延两将,见一人双目之中惊疑不定,一人持刀喘着粗气,他俩皆恶狠狠的盯向自己。
慕容烈心中一凛然,在火光的照耀中,向着庞德一抱拳沉声言道:“大人,末将不会再退了!”
第六百二十六回魏延神威()
火势蔓延开来,周遭一片燃烧烬地。
往来劈砍兵卒的呐喊声震耳欲聋,战事陷入胶着之中。
马岱挺枪跃马,意气风发的指向庞德、慕容烈两人,喝道:“庞德,看吾来战你!”说完这一句话,马岱抢在魏延之前,双手紧紧握着长枪搠向庞德。
马岱纵马而上,直取向庞德,魏延见之甚感无奈,挥舞起大刀一个斜劈就斩向慕容烈。
“叮当!”
“咣当!”
慕容烈见魏延来势凶猛,急擎举架设,未料此一击乃是魏延含怒而发,慕容烈力不能及,双手一挫,身形随之向后一撤。
刚刚说罢不再退后,魏延一刀过来就逼退自己,慕容烈无疑是食言了,他脸上一红,幸好在黑夜中,又是在火光照耀之下,旁人看不清楚。
羞怒难当,虽然旁人不曾见,但他自己心底明白,深感惭愧,乃不言不语并力与魏延厮杀起来。
接了马岱一枪,庞德赞了一声道:“好枪法!”大刀就疾舞起来,猛力攻向马岱。
未及三合,马岱就陷入下风,感受着庞德一刀重逾一刀的攻势,马岱大急,趁着架住庞德刚刚砍过来一刀之时,向着旁边的魏延喝声道:“文长助我!”
此乃是马岱轻敌了,之前在他与慕容烈相斗之时,瞧见魏延与庞德大战,虽然庞德勇烈,却不能拿下魏延,只以为庞德技止于此,亦不过如此而已。
庞德曾经是家兄马超的部将,彼时马岱年幼对庞德的武艺究竟多高并无太深的印象,待及现在自己亲身接战,马岱这才发觉庞德的武艺确在自己与魏延之上,不可小觑。
马岱的求助之声在耳边响起,魏延重重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