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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德大刀横斩了过来,周泰长槊去挡,“乒乒乓乓”声中,两人瞬息间就战了三合。
与此同时,雷铜翻身杀回,大刀横劈竖砍,将庞德带下来的部从剁翻了无数。
庞德见之,心中怒恨,犹记起片刻间之前自己还曾放此人一马,想不到如今他竟敢残害自己的部曲。
不作他想,周泰的武艺与他只在伯仲间,若想分胜负,那也得在百合之后,庞德念及此,不由得想到先将此人斩杀了,再来战周泰不迟。
提刀纵马,庞德舍了周泰就来赶雷铜,他身后的将校齐齐攻过来,将周泰挡于之外。
周泰一时不得出,只得静下心来与庞德部将厮杀,一槊搠翻一将,再一刺又挑了一校,往来反复,周泰长槊疾刺中,庞德的部将纷纷坠落下马来。
雷铜提着滴血的长刀,正爽快大笑,方才一场厮杀,终于将自己郁闷心气一扫而空,再不复之前引庞德不得而颓然的样子。
待庞德挥舞着大刀来追击之时,雷铜含愤恨恨瞥了他一眼之后,就再次拨马而走。
此次庞德心中再无顾忌,不像雷铜第一次来战自己之时,自己心头莫名有股担忧的情绪,此时此刻的自己一心想要斩杀了雷铜,方能消心头之恨。
雷铜拍马前行,庞德挥刀紧追不舍,此次雷铜身前再无其他兵卒挡路,他与庞德两人之间相距着数个马位,一前一后向着山下奔去。
看得真切的贾逵暗喜,心中道着,这庞德勇则勇矣,可惜无谋
贾逵刚刚想到这里,便听得山上一阵梆子响,曹军鸣金收兵,贾逵讶然无比,暗自遗憾着道,可惜了,只差毫厘,就能将这庞德给拿下了。
心中好奇,想着的贾逵不由抬头向山顶上望过去,能在此际号令鸣金收兵的也非等闲之人,自己还需小心在意,以免将大军送葬在此。
若是庞德听令行事收兵回山,那么此一战,无论从场面上还是双方的折损来讲,周泰一军就是败了。
可那庞德不知作何想,就在贾逵心惑山上有高人的同时,他一意孤行的追撵着雷铜就是不放,不知不觉坠入早已安排下的埋伏之地中去。
此一地是个山道拐弯处,四下临近峭壁全是茂密的草丛,虽然已经是深秋之季,不足掩盖太多的兵卒在此,但百数人还是能够躲藏在里面。
雷铜一骑在先,如风似洪奔驰而过来,隐身在期间的众伏军看的清楚,在他的身后紧追不舍的正是庞德庞令明。
奔跑中雷铜突兀大声笑了起来,庞德听得他喝道:“庞德匹夫,你也有今日!”
庞德心中一惊,雷铜所言定然不会事出无因,再在余光中觑得山道左右,影影绰绰间似有无数的人在浮现出来,庞德更是大吃一惊。
此地有埋伏!
这个念头刚起,庞德拨转马首就待离开这一危险地带之时,便听得雷铜又喝道:“庞德,事到如今,你还想走不成!?”
“嗖嗖”四下埋伏下的弓弩手齐齐射出箭矢,庞德双手急速舞动起来,将一柄大刀转的如同是一磨盘似的。
可箭矢是来自四面八方,庞德能护得了前面,却护不住身后,护得了人,却不护不住坐骑。
一声悲鸣中,庞德的坐骑眼见就要坠亡,庞德向前翻滚而下,跑动中,被数箭射中了脊背,惨呼声中庞德扑倒在地。
秋风萧瑟中,众军涌现过来,雷铜回马来至庞德身旁,大刀撑地,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第六百五十三回脱出生天()
那庞德也是狠人一个,岂会在这区区百来人的围攻之下,就命丧于此?
就在雷铜得意忘形大笑之际,庞德一个鱼跃,紧握不放的大刀就向围拢上来的众军士斩了过去。
“蓬蓬”,鲜血直流,鲜血四溅,庞德一脸的狠色,砍翻了身旁的十数人,忍痛就杀向雷铜。
雷铜脸上的喜色还未收起,便见如此突发事件,心魂震动,接连退了三、四步,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向着庞德喝道:“你不是被射死了吗!?”
背上还斜插着数支箭矢,庞德压抑的笑了一声,乜视雷铜,大声的喝道:“就凭你!?”庞德说着就提刀来战雷铜,此时事急,自己的箭伤如何严重只有自己知晓,若不能杀退雷铜这一支兵马,庞德自忖着自己真会丧命于此。
庞德势如疯虎,前扑后跃,大刀连砍带削,将围拢上来的众兵卒砍杀一尽。
于后看得清楚的雷铜向着余下不多的兵卒喝道:“不要上前,给我放箭,将他射杀!”
庞德的勇力非常,众军士经由刚才一轮争斗之后,胆战心惊,各个迟疑不前,如今听得雷铜一番话,各个大喜,纷纷称诺挽弓再来射庞德。
雷铜当着自己的面号令众人以弓射自己,庞德心下怒恨道,本将岂会如你所愿?
想也不想,庞德持刀便来追砍雷铜。
雷铜心有畏惧之意,再兼此刻眼见庞德身形摇晃,满脸满身都是血水,或许再下一刻就会倒地不起,自己与他搏命,胜了自然不亏,可若是输了,自己何苦与将死之人拼命?
想到这里,雷铜提刀往后退,就是不想与庞德多做纠缠。
若是雷铜能够身先士卒,众军士在他的率领之下,与一身形受创的庞德战个不相上下,旗鼓相当不是难事,可就是缘由雷铜这一退,众军士原本还高昂的士气在这一刻彻底泄尽,再不复有敢上来与庞德交战之人,只是站在远端捻箭射击。
又庞德追赶雷铜颇为接近,担心会误伤到自家将领,这些兵卒手中的弓弩半数在瞄准,各个迟疑不定的将射欲射。
这就给了庞德一丝机会,让他满场追这雷铜奔跑。
不敢轻离雷铜左右,生怕缘由自己一远离雷铜,就让那些弓弩手觑得机会射杀了自己。
满头大汗奔跑中的雷铜恼恨不已,他已经渐渐想明白了一些此前自己的过失,若不是在庞德追赶自己之际,自己就得意忘形的口出狂言,何以至此?
若不是自己没有在庞德伏倒之时,上前过来一刀砍下他的头颅,何止以此?
忙乱奔命中的雷铜不想自己又犯下了一错误,让庞德抓住了机会。
此处是一个山道地带,并无遮挡之物,雷铜跑了一段之后,就已经清楚的明白过来,若想让庞德流尽鲜血而伏地倒毙,如今只有绕着自己的坐骑而走,才能让庞德追赶不上。
糊涂了雷铜,不想庞德正因自己的坐骑倒毙,无法可想之际,得由雷铜此举,一跃而上他的战马,在雷铜羞恼的目光中,在众军吃惊的注视之下,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
稀稀落落数支箭矢在庞德飞驰的背后落下,雷铜见之,怒喝一声道:“别放了!都给本将回去继续战斗。”
离开了雷铜伏击地带,伏鞍而走的庞德一身冷汗,暗自想到,若是今日不是此人伏击自己,而是换成了周泰,
若是周泰的话,自己根本不会有可能死追着他不放。
想到这里,头脑有些昏沉的庞德暗叹一声,自忖着道:悔不听成公英之言,此次就算能够活命回去,近期也只能闭寨避敌不出了。
走过一段无兵地域,片刻已经接近天荡山周泰阵前,庞德一骑突现,还在厮杀中的双方将卒望之俱一惊!
周泰、贾逵两人是心忧雷铜,雷铜引庞德进入伏击地坑杀,现在只见庞德,不见雷铜,莫非是他
想到这里,周泰怒吼一声,拍马而出,持着长槊就来阻截庞德。
山上的曹军将卒瞧得分明,此刻的庞德一身一脸血迹,身躯摇晃的厉害,根本就不似他平常威武的样子,心患庞德有失,本来就因庞德一意孤行去追雷铜没有就此退兵的曹军将卒,齐齐呐喊着从山上冲下来,想救庞德回去。
本来因鸣金之声,已经接近战斗末尾的沙场局势,在庞德出现的那一刻,重新激烈起来。
山上望下射的弓矢再次稠密起来,相互接近中的双方兵卒,在这一场箭雨中,有人倒毙,有人带伤继续咬牙硬撑着向前冲袭过去。
庞德在冲阵,庞德在奋力征战,不是他精力无限,而是他在此景此情之下,不得不如此。
若是在周泰过来阻截之前,自己不能杀退阻道的敌卒,退往山上去,那么与周泰一经交上手,自己就会被他一击斩杀。
身体很虚弱,手中的大刀越发沉重,伤口没有去包裹,一直在流个不停,庞德担心再这样下去,自己会在半道中就晕倒坠落下马来。
此刻就是搏命之时,不能有任何犹豫,如此想着的庞德,以比之平时更为凌厉的杀气,持刀奋战不息。
周泰在接近过来,看着他脸上满是狰狞之色,庞德心中一怔,像是想到了什么,随即双目中透露出一股满足的笑容。
周泰冷哼不已,雷铜死了么?
竟然敢杀我大将,庞德你也算是人中豪杰,但此次我周泰不会放任你这么过去,回到山上去了。
想到这里,周泰并发出无穷的战意,向着庞德猛攻了过去。
战马在嘶吼,将卒在呐喊,漫山遍野都是双方的兵卒,弓矢往来,不时有人被杀倒下。可就在此人倒下的片刻间之后,又有双方的兵卒站在此地,相互厮杀在一起。
“我要杀了你!”周泰紧追着庞德,向他大声喝道。
在前面逃窜的庞德听得这话,转首过来,向着周泰大笑一声,望向前面一片的通途回道:“周泰,莫说大话,追上我再说其他!”
第六百五十四回垂死挣扎()
别过一转弯,庞德忍痛驱马上山间,一将骑一匹驽马,横一枪挡在面前喝道:“此路不通,将军还请回!”儒雅衣襟,一顶巾帻,彰显此人敦是不凡。
庞德哈哈大笑,觑得身后的周泰还有数丈远,便向面前之人喝道:“你是何人,竟敢阻我去路?汝不畏死乎?”说完此话,庞德再不多言,一绰手中大刀就砍向此人。
挺枪向前一击,与庞德相交一合,感受着敌方虽然力竭,却依然绵延无穷的劲道,贾逵暗叹一声自语道,久不习武技,现在竟然生疏至斯。
枪去刀来,贾逵、庞德两人瞬息间交手已过三合。
贾逵自知非是庞德之敌,出枪招式多为拖住他而施展,并不抢攻,一心只等着周泰赶上来将庞德给擒下。
而庞德眼见退路就在面前,却缘由此人阻路不能避退上山去,一时间心中惊怒异常,庞德惊的是周泰麾下一文弱儒士竟也有这般身手,怒的是再纠缠片刻,自己真会退无可退,死无葬身之地!
因此其势汹汹,刀刀搏命,意欲在周泰追过来之前,将此人杀败。
然此际的庞德已经到了灯枯油尽境地,方才一阵奋力拼杀,才从重重包围中突阵而出,已是用尽了他全部力气,再不复有其他余力。
走马观花一般的又是三合交手之后,庞德气喘吁吁,他狠厉的怒视贾逵,仿似是一头择人而噬的负兽,心有不甘,却啸月无力。
身后的喊杀声逐渐停息下来,一骑如同重负一般拖着一串“踏踏”声在勉力爬上来。
“哈哈!”大笑一声,周泰的笑声自庞德的背后响起,庞德听得他喝道:“庞德,如今你还能逃往哪里去?”
周泰的话声若巨雷,势如奔马,在此一刻,越发震魄人心,庞德心如死灰,却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