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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侍陈翎着装的刘贤满脸都是疑惑之色,不明这是何故。
如所预料的那般,在魏延、马岱两将各帅兵马出寨不久之后,郝昭遣人急入内来禀言道:“敌军现身,正大举攻击我营寨!”
希望魏延、马岱两人能够机灵一些,没有走得太远,陈翎心中暗道着,之后向侧畔的刘贤令道:“道荣,你去点燃数处营帐,火势越盛越妙!”
虽然不明白陈翎的这一命令为何,但刘贤还是匆匆转身离开。
至此,陈翎身旁仅有数名青衣仆役,正待询问当面半跪垂头禀报之人战事如何之际,外间传来数闷声,之后身躯倒地的声响再次传了进来。
此一声息,在此刻营帐外沸反盈天的场景内,几乎微不可察,然还是让陈翎听见了。
他瞳孔一缩,侧步一滑,飞速抓起放置在案几上的佩剑,之后“沧啷”一声中拔剑出鞘,回手便是一剑!
“咔嚓!”
没有出乎意料之外,对方的佩刀被陈翎一剑给斩断!
“这刀差了些,也不合手!”这个刚才还在跪地禀报中的内奸缓缓的抬起头来,陈翎看的清楚,他的脸上划了一条长长的剑痕,自额头开始,鼻梁至下颏,触目惊心。
心中一阵剧震,陈翎几乎脱口而出,却还是收住了话语,平复了一下心情,冷冷言道:“你是何人?竟敢假冒我军中校尉,行刺杀之事?”
胸口为陈翎宝剑所指着,这个身材健硕之人双手伸展着,呵呵笑了起来。
他的双眼之中充满了对鲜血的渴望,尤其是来自陈翎身上的鲜血,边笑着的同时,他边打量着陈翎的身形,还有那一持着剑的沉稳有力臂膀。
慢慢点头,他说道:“不错,早听闻你于剑道一术有非凡的造诣,闻名不如见面,如今看来,你是此道中的高手!”
说完这话,他脸色一冷,向着陈翎喝道:“来罢,让我看看的剑术到底如何?!”
双手急骤在变动,他的身形在晃动,陈翎几乎分辨不清他真正的身躯,一剑收回,再喝叱刺袭而出,刺向那变幻莫测的身形中去。
漫天的手影汇合成一束,凝聚在陈翎的面前,向着他的宝剑而去。
没有任何意外,陈翎这一剑被他牢牢的定在手掌间!
用力收不回来,向前刺不出去,陈翎脱口而出叫道:“空手入白刃!”
曹丕曾拜此人为师,在典论自叙中说道:“余又学击剑,阅师多矣,四方之法各异,唯京师为善。桓、灵之间,有虎贲王越善斯术,称於京师。河南史阿言昔与越游,具得其法,余从阿学精熟。尝与平虏将军刘勋、奋威将军邓展等共饮,宿闻展善有手臂,晓五兵,又称其能空手入白刃。余与论剑良久,谓将军非法也,余顾尝好之,又得善术,因求与余对。”
史阿,善剑术,当世名剑师。
“不错!”史阿笑着依然把握住陈翎的宝剑,说着道:“我就是史阿。”
在陈翎怒火欲喷的盯视中,史阿补充了一句道:“我是来杀你的!”
在曹军显露出身形,一阵冲杀过后,赵云茫然了,这敌军不多不少,彷如就像为自己量身定做,可以诱使自己驱军出来追赶,也能让自己杀的痛快之极,不复有他想。
不堪一击是赵云对这支曹军兵卒的唯一印象,之后几乎没有折损多少兵马的他猛然驱军向来路而行,朝着陈翎大寨疾驰而去。
不用多说什么,这定然是夏侯渊的计谋,只是为引诱自己出寨来追赶,身后的大营必然有失,这是匆匆而行间赵云心底最为真切的想法。
夜间赶路甚是不畅,更兼赵云与那逃遁而去的曹军早已离开多时,魏延、马岱两人只能行一段路之后,再下马仔细查勘一番,然后继续追寻下去。
行不久,身后的魏延惊叫起来,向着在前面探路的马岱大骇说道:“伯瞻,快看大人营寨中起火了!”
第六百六十五回生死搏斗()
大火在熊熊燃烧,曹军在营寨前大军攻伐,有人在救火,有人跑向前方,参与到抗击曹军袭营的军列中来,就没有人去陈翎的营帐中看上一眼,让此际的史阿更是得意非常。
史阿说着道:“在来之前,程昱程仲德就告诉我道,你陈翎才智无双,果毅非常,不是寻常之人能够刺杀的。”
“方才那般发号施令,我史阿就算再学个一甲子,也做不到那样子。”史阿说着的同时,他的双眼之中透露出一丝羡慕之情。
陈翎见之暗叹一声,言道:“你师王越还是那样醉心混迹官场吗?”
摇摇头,奇怪的看了陈翎一眼,史阿说道:“他老人家年纪已是花甲,再想攀附权贵,也只能那般了。”有些幽怨,有些叹息,史阿接着说道:“身为其弟子,秉承师尊之命行事,就是我史阿缘何至此的原因。”
面对着这个将死之人,史阿言无不尽,不等陈翎发问,继续说道:“人生一世,所求就是名和利,我师名震京师,名声是有了,但这利”
“呵呵”
听得陈翎嘲弄笑声,史阿一脸的沉静,摇头正色说道:“身为一个游侠儿,”
“剑客!”依然把持着剑指向史阿胸口,却为他所夺住了剑身的陈翎忍不住较真纠正这一名谓。
“嗯?”史阿点点头,称赞说道:“这说法不错。”
咳了一声,陈翎听他接着说道:“身为一名剑客,”在他史阿说出此话的同时,陈翎很清晰的瞧见他脸上显露出一股自豪来。
“同样习剑的你不会不明白,只有以剑问心之人才能有如此这般成就罢?”史阿带着疑惑说道。
见陈翎缓缓点头,他继续说着道:“曹丕既然拜入我门下,我岂能弃他而投入你帐下?”
陈翎又一点头,史阿呵呵一乐,以手弹剑,发出一清脆的“叮当”声响,让陈翎收回了宝剑。
话既然已经说明白,接下来自然是取陈翎的人头,史阿松开双手就是源于这个原因,陈翎很明白,但他还是忍不住的在此之前,叹息着多说了一句话,史阿听得他这么说道:“史阿,你知不知道,身为一名剑客最为紧要的一项是什么?”
史阿双目带着疑惑,摇头以示不知。
“哈哈”陈翎大笑着,手中仪剑一舞,圈了几个剑花,然后收剑在手,抱拳一礼言道:“在杀人之前,不要有太多的话!”
陈翎说着这话,脸色一凝,持剑便向史阿刺袭了过去。
史阿身上没有杀气,这不是说他不想杀陈翎,而是在他而言,这只不过是手到擒来之事,并不值得为此持重对待。
而在陈翎所言,在他失了警觉的同时,也觑得战胜史阿的方法,那就是
以命搏命!
自己习剑已经这么多年,不信有着师承的自己,斗不过王越的这个弟子!
踹起案几踢向史阿,史阿手中无剑,并不就是说他不能用剑伤人,陈翎很担心自己棋差一招之后,最后会倒在自己的剑下。
双脚用力一蹬,长剑随着那飞向史阿的案几之后,刺了过去。
没有躲避,史阿直面了飞来的案几,陈翎只见他飞起一脚,就把案几给踹了出去,之后他双手又一次来接自己的宝剑。
这一次陈翎没有任由他得逞,身形突兀倒翻,凌空而起,长剑激荡,清叱一声,正待划空刺向他的胸膛之时,陈翎脸上忽一愕,身形一沉,就掉落了下来。
外甲太过沉重,在此一刻,凶险无比的境况之下,陈翎鲜血沸腾,感觉中可以做的那一式,却生生让重甲给拖累了!
“嘭!”
摔了个仰天朝面,史阿见之大笑,揶揄着说道:“身为一名剑客,你穿这么多,实有损我等颜面!”说着这话,史阿俯身就来擒杀陈翎。
看似一脚在踩着地,一手支撑着想爬将起来,在史阿俯身之际,陈翎突然暴起,身体前撞,翻身再一转,宝剑自下而上,贴着腰侧与手臂的空隙间向史阿刺袭了过去。
自己穿的甲有多重,陈翎如何不清楚,摔下便是一诱敌之策,史阿所仗着的便是他的双手,为何不携带着宝剑,陈翎不知晓,但这是他唯一的破绽,陈翎却是清楚的很。
或许是他自视太高,抑或是史阿杀人之时,都是用他人的宝剑,而非是自己之剑,既然如此,遮挡住他的视线,在他擒拿住自己之时,一剑反刺过去,不怕他不中计!
陈翎这样的伎俩,史阿并非没有见过,也因此当陈翎这一剑刺袭而出之时,史阿他向侧一避,就躲开了来剑。
一击不中,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陈翎觑得史阿又来擒自己,心底发狠,转身过来就抱住了史阿的身躯。
用剑袭杀不成,如今只有拖字诀了。
牢牢抱住史阿,在他的挣扎中,陈翎向外大呼“来人!”
陈翎其力不弱,比之自己或许还欠缺几分,但相差无几,若想在他死命抱缚中,挣脱出来,却非是容易之事。
更兼听得陈翎大声疾呼,史阿心中一阵发憷,虽然外间有自己数人在把守,但等陈翎的诸位大将一至,自己仅以一人之力,并不能杀退其众而去。史阿乃不敢再拖延下去,怒吼一声,发力向着陈翎就是一记头锤!
一阵发懵,陈翎头昏眼花,史阿这一记头槌几乎让自己忍不住松开双手去捂脑袋,可念及此刻的情形生死攸关,陈翎在稍一松懈之后,更加用力的抱紧了起来。
侧翻,继续头锤,在此一刻起,史阿也是拼上性命了。
此时的陈翎深恨自己方才为何没有戴上一顶头盔,让此刻的史阿把自己撞得满脸开花!
盔甲虽然重,却能借着手臂勾连处锁住史阿,这也是陈翎在被翻滚中一直紧紧抱住史阿的原因所在,可这没有遮掩的脸部,却是无处可避让去啊!
而在此际,心中满是自负之意的史阿在想着,是否要把守候在外的那数人给叫唤进来,刺杀了这锁住自己的陈翎?
难堪啊!
是与不是?
难堪啊!
让与不让?
第六百六十六回大战不息()
每个人都有尊严的,若是没了尊严,人也就不成为人了。
以当世大众的观点来看,陈翎是一国王侯,既然已经落在你手中,无论你用何种方式将他杀死,都可以此夸耀世人。
然在史阿的心目中,他才该是处在上等位置的人,而非是像眼前这随手即可灭杀的陈翎这般的下等人。
一个人活在世上的意义有很多种,此时此刻,史阿是宁愿死,也不愿旁人见着他这样狼狈的样子。
实在是有失颜面,说将出去实在愧对师尊。
堂堂王越之弟子,竟被一弱于自己的人擒拿住了。
僵持不下,又不见外面有人进来护驾,满面都是血水的陈翎喝阻住史阿,言道:“史阿,稍待片刻,我部将齐至,你性命堪忧,如今还不知晓?”
本来还在继续使用头槌的史阿听得陈翎这话,愕然惊怒喝道:“恐怕待他们来到,你早死多时。”
见同样满面满脸都是血迹的史阿还是如此固执,陈翎喘着粗气厉色说道:“史阿,你是剑客,非是槌客,你以为用头就能取我性命?!”
不待史阿说话,陈翎继续喝道:“这里是我的大营,非是那夏侯渊的阳平关,你若还是如此继续下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