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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罢了,不管如何,他总归是自己的亲人,自己总不能撒手不管。
令刘贤吩咐下去,准备出击!
陈翎负手而立间,不去看自己前方的战事会如何,更不会再去寻觅夏侯恩的身影,而是把双眼转到了长安城这一边的战事上来。
这一战,有他无他,实际上就是一个死伤惨重,还是死伤不多的问题。
没有了他夏侯恩,这场战事也应该尽在诸葛亮的手掌间,不复有意外会发生。
面对长安城这一边,吕布所布下的军势非同小可,仅仅陈翎所知晓的有名有姓的将领就有高干、冯礼、麴义、张南、牵招、阎柔、田豫、庞义、冷苞、吴懿、吕义等人,甚至早年不想归顺吕布的严颜也出现在军列中。
这些人中的大将是张郃,如今的张郃俨然是一方都督,在他的号令之下,所有将卒在与出城为战的曹操兵卒奋力厮杀着,而在吕布那一方,他禁卫一军的大将吕岱则是随时等待着提兵上来助攻。
在这样的兵势面前,陈翎想不出有输阵的道理。
自曹操出城之后,张郃便一骑独自前行在刀盾、弓弩阵型前,缓缓随着鼓点声而进,在距离城池约一箭之地外,张郃令刀盾手举盾,保护弓弩手,再次进行。
长安城头的曹军将领见张郃已经在射程之内,就有在列大将喊道,“速射!”
霎时间,城上万箭齐发,形成一幕箭雨阵,劈头盖脸的向张郃一军而去。
与此同时,张郃同样下令向着对面的曹军放箭射击,弓矢往来,交织成一片死亡地带,少有人能够跨足于此,从而向前发出冲击。
一拨弓弩手也向上射出箭矢,迎着那徐徐微风,飞快的攀升,直至最高点,然后以己有形成的射击路线,向斜下方俯冲而去。
在那一刻,双方的箭矢在相互碰撞中,有的被撞弯了、有的直接断裂、有的对撞之后,双双落向地面,张郃前军中的刀盾在弓弩射出箭矢之后,迅速的举高木盾,掩护着,遮挡着,将自己与身旁的弓弩手努力的保护在木盾之下。
随着那箭雨的落下,笃笃声不绝于耳,中箭的士卒的惨叫声,忙乱的士卒无法全部避免、摆脱夺命的箭矢,随着越来越多士卒的中箭,阵型出现的松动,张郃努力的在压制着,阵角松动,或许就是败阵的开始。
不能任由这样的事情发生,张郃大声呐喊着,拔刀而出,弹压着逃离的弓弩手。
最终,随着曹军所发射箭矢的全部落地,战场上一片惨象,有的士卒被射穿胸膛、有的士卒被贯穿脚踝,有的士卒头颅被射穿,
张郃没空去理会那些躺在地上的伤者,急速令重整阵型,刀盾手必须要掩护好弓弩手。
长安城楼上同样一片忙乱,大城坚城的作用在此刻表露无疑。
张郃弓弩手所射出的一半箭支不是射在石头上,就是在即将射中对方之时,曹军兵卒迅速躲避开了,或退、或进,或缩身,或就直接在堡楼内不出来。
其中一半的箭支有的穿透曹军兵卒的身体,从脑门上向下贯穿去,直接至脚底,有的被举在头顶的护盾所阻挡,有的斜插在军卒的胸膛上,有的箭支甚至穿透一人之后,又贯穿了站一起的另一士卒。
鲜血溅洒,呐喊救命,惨叫声,众将校的狂喊声,交杂在一起,形成了死亡的炼域。
第六百八十四回天下至强()
这样的弓矢对射中,没有人能够敢自夸不会受伤,不过趁着现在,从一箭之地外迅速冲到张郃这一军的近旁,是领军出城为战大将夏侯惇心中最为迫切的执念。
在城下夏侯惇亲冒弓矢,引进突进之时,张郃军后巨大的抛射机、投石车军阵终于开始配合攻城了。
巨大的石头,远远的、缓慢的掠过双方将士凝望的湛蓝天空,挟带着威势,带着恐怖,带着死亡的气息,向城池而去。
无暇他顾,一心只想着冲突近张郃身旁的夏侯惇,不曾见看上一眼,但据守城头的曹军将卒,看着迎面而来的几十颗巨石,肝胆俱裂。
在这一片众军惊慌失措中,守城将校大声呐喊着道:“支撑住,支持住!”
那一颗颗巨石终于砸了下去,降临在长安的城墙上。
这一颗一颗的巨石轰击在厚重的城墙上,发出咚咚沉闷的声音,在这一片声音中,城墙仿佛摇摇欲坠,站立在上面的士卒各个东倒西歪。
坚固的城墙在这样的攻势下,城壁中的石块慢慢在断裂。
随着攻势渐猛,脱落出来的城壁大石向城下掉去。
有一处被砸出了缝隙,城墙已经不稳了。
又有些巨石直接砸在城楼上,顺势向前翻滚着,狠狠的一路砸了过去,挡在面前的无论是士卒还是守城栅栏,全部都被撞得粉碎,被磨成齑粉。
血肉之躯怎能抵挡如此之力,被碾压的士卒越来越多,血流成河。
再有一些被高高的抛起,飞越过城墙,直接砸向城内,房屋倒塌,黎民受伤。
张郃在投石攻城的同时,已经重新整理好阵型,一轮攻击就几乎损失了二成左右的弓弩手与抛射机手,重新搭箭上弦、装载石块,在他的号令下,执行的将校手中战旗挥落,又一轮的箭矢、投石向楼上发射了出去。
城下矢石如雨,而在城上有两员裨将畏避不战,曹操见之怒而掣剑亲斩,又搬运器械弩箭,余者见之皆感凛然,大小将士遂无不向前,士气为之一振。
陈翎于后注视着,他的脸色沉静,不过在望向城头之时,心下却是忧虑了起来。
曹操乃是世之枭雄,并非是易与之辈,张郃这般攻伐,仅只是破开了长安一层防御设施。
在把双眼放到城下,夏侯惇的兵势已经接近张郃一军,在他的左右又有两军迤逦从两门出,率军之人分别是曹仁、庞德两将,看其跟随而进的兵势,约在万人之上。
若想通过此一战,就攻下长安,似乎有些麻烦,念道此,陈翎转首过来,重新看向赵云与马超两人的征战。
赵云与马超的对阵厮杀已经有百合,战鼓声如同暴风骤雨一般,就近双方兵卒助威声响天彻地,但无论是赵云还是马超,两人都仿似刚刚接战一样,依然在作着最猛烈的交战。
“赵云,可敢再接我一枪?!”绝影浑身汗渍,有如浆水,不断浸湿着马超的衣袍,深感不便的马超一把撕下狮面吞头连环铠,赤裸着上身向赵云喝道。
“有何不敢!?”赵云豪气云霄的回道,长枪指向马超,喝道:“来罢!若是西凉锦马超止有这般本事,今日你就不必回营了!”
“哈哈”
马超仰天大笑,平复下来之时,他的双目之中已经带上一丝血意,满面严霜的紧紧盯着赵云,沉声说道:“不像你赵云有名家指导,艺成下山便能呈威一方。我马超是从厮杀阵过来的人,所用枪法皆为杀人!”
长枪向前一掼,马超拍马取向赵云之时,最后说道:“只要你还是一个人,我马超必能取你性命!”
“呵呵”
以枪架住马超的来势,赵云与马超面对着对面,不屑说着道:“妄自尊大,不知所谓,你的武艺在我看来不值一提!”
马超忿怒,大喝一声道:“杀!”
抡起长枪就朝着赵云刺了过来,他满脸满目都是怒气。
怒火在他心中燃烧,怒气在攀升,间接的将他转变为一全身充满了怒焰的战将!
“杀!”
积蓄着满气的马超化身为一尊怒神,挡者皆死,逢者披靡!
“杀!”
长枪自天上引下雷霆,轰击着对面的敌将赵云。
余劲震荡起阵阵波纹,在方丈之内,一切都似要化为齑粉!
赵云转身,手中的长枪急速舞动起来,划破空气带出来的尖锐之声,响彻天下,闻者俱口鼻流血,倒地匍匐难行。
围在两将身侧的众将卒骇然,不敢上前,畏怖后退。
众人的退避,让马超更加肆无忌惮,他更加的狂暴,更加的噬血!
仿似被风暴席卷着,马超每一次出枪隐隐都有雷电相随,在赵云抵御他攻势之时,他口咄了一声,以泰山压顶之势,一枪向着赵云劈了下去。
“来的好!”岿然不动,本来在疾舞长枪抵挡着马超攻势的赵云,见此一枪,大喝一声之后,便收敛起所有的劲道,屏息吐气,持兵刃向着来枪刺了过去。
若同击中败絮,手中完全感受不到马超的力道,亦感受不到自己的长枪命中在那里,赵云脸色一变,瞬息间,收枪一后仰,双手擎举而上,架住了马超突兀而至的一枪!
至刚至强吗?
赵云难堪的脸色露在持枪努力压制着他的马超眼中,“哈哈”,笑了一声,马超收枪而回,似是对赵云说着话,又仿似自问着道:“至强至刚之后,便是这般?哈哈”
仰天长啸,似乎是长久压抑在胸间的怒气一朝得薄发,低下头来之后的马超乜视了赵云一眼,然后说道:“你还算不错,可如今你已然不是我对手!”
感受着马超他突兀变强的力道,赵云深深感觉到本来不分伯仲的两人,此刻一人已经得以冲破那一道关隘,站到了另外一边而去了。
自己若还想与他一分高下,此刻却已非是良机。
电光石闪间,赵云他自己一生的经历在眼前闪过,没有愤怒、没有不甘心,赵云垂头淡然着说道:“不错,马超!此时的我已不是你的对手,但既然你能向上冲过去,那么我为什么就不能吗?”
长枪侧向横指马超,赵云凛然说道:“来吧,马超,就让我来领教你的高招罢!”
说完这一句话,赵云的长枪如同是闪电一般向着马超刺袭了过去。
马超是缘由厚积薄发,这才能在战斗中领悟到枪术的这一至高境界,赵云没有羡慕之意,亦没有就此退却的想法,此时此刻,在他的心底暗暗念道着,马超,我的枪术与你不同,借着这一战,我也想看看我究竟能够到达何种地步!
一个勇猛如赵云般的武将,在战场上见到另一个勇猛之将,无论他是自己人还是对方,都会被引动气机,心底想着的同样的想法,那就是谁更强!
若说此时马超,是由杀气才会变得这么强,那么自己能够借之变强的因素是什么?
是想斩杀敌将的气势吗?
不!
是自己愿意为天下百姓而舍弃忠义的那一个仁。
仁义,没有了义的自己,如今心中只剩下一个仁了。
这便是自己此前一直停滞不进的原因吗?
对玄德公,自己始终抱有一封歉意,就算是留下了他的血脉,那一份愧疚还是不曾放下,这便是自己不得寸进的缘由啊!
“破!”
但见赵云手中的长枪好似一道洪流,从千里之外汹涌奔腾而至,向着马超摧枯拉朽般的冲了过去!
马超稳稳的接住了赵云的来抢,在他脸上虽然有些许惊讶之色,但还不足以让他难堪。
赵云脸上泛起一丝决然之意,他再次大声喝道:“破!”
赵云长笑着,仿佛在舍弃所有的一切,割裂与自己有关的以往过去,他长枪急骤转动,带着一阵阵旋风,他的身影如同被覆着一层雾纱,缥缈而又鬼魅的时隐时现。
他的每一枪都快逾闪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