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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一军师-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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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放置粮食。

    海天共一色,现在周泰、陈震两人都见着,呆呆望着远方。

    什么都没有,又什么都有。

    全是湛蓝的海水,全是湛蓝的天空。

    偶尔有海鸥鸣叫着飞越过去,周泰仰望着,对陈震说道:“不知在那鸟儿眼中,现在是一副怎么样的景象?”

    陈震同样是第一次出海,整个人心怀变得开阔起来,听闻周泰之问,陈震笑道:“幼平,现在除了眼前这幅景色外,还能有什么?同样的罢”陈震语气带着疑问在回答道。

    他不敢肯定,他不敢定议,没出海之前,谁会想到大海竟然是这么一副美景!

    陈震叹道:“不虚此行矣!”

    周泰在旁点着头,感慨着,将琅邪郡的事情暂且忘记了。

    开始是这样的,然后一天一天过去

    重复毫无变化的美景见的多了,也会厌烦。

    这日,陈震躲在船舱中,静心看书,忽听得外间传来叫囔声,“暴风雨要来了!”这是船夫在喊,陈震心中一惊,平安无事了这么多天,终于来了么?

    早在离开琅邪之时,周泰、陈震两人带上了几名见惯大海的老船工,不要他们出力,只要他们在旁提示着海中的艰险之处。

    上得船之后,老船工数次言及,陈震听记住了,现在终于碰上了,他无论如何也得出舱去观望一下,见识一下。

    至于战船能否挺过去,陈震并无把握,虽然子仪早有语道,若无猛烈风暴,此种类型船只,若不是本身构造不力,一般情况下,不必担心出事。

    每个人都有第一次,第一次读书,第一次喝酒,第一次舞剑,

    然而,第一次暴风雨来袭,却是惊天动地,骇人非常。

    风平浪静,悄然无声。

    眼前一团黑乌乌的云团在旋转着,整个天幕不再明亮,彷如到了旁晚时分。

    周泰在仰望着,水手们也在看着,那几个老船工同样不免,盯向那团雷云。

    没有人说话,整支船队还在缓慢的行进中。

    由于没风了,几个水手还爬上高杆,使劲的将帆对准风的来向,企图借着丝丝微风飘过这一段险境。

    从侧面徐徐过去,每个人都在张望着,每个人心中都暗道着,看势非常,可现在这般,却不知为何?

    陈震虽然博览群书,但先贤先圣,有哪一个能够到达他现在能够达到的地方?

    书中没有关于这些应对方法,不过子仪曾经说过,那属于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陆地下雨、刮风,陈震也不是没遇到过,可从没有什么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有的只有先起风,接着倾盆大雨就下来了。

    正想着,一阵风刮了过来,大伙都惊喜喊起来,“起风了!起风了!”

    大伙喜悦的原因是这里,大海之上与陆地并无不同,同样先刮风,然后下雨。

    每个人都在相互转达着自己的心情,每个人都在欢呼雀跃,只有周泰、陈震两人脸色大变!

    在出海之前,在整个人类历史上,还没有人能够造出远洋的大型舰船,有的是近海,长江里航行的楼船,这都属于大型船了。一般的都是仅供几人、数十人划行的船只,没有人见识过风浪的厉害,没有人知道大海的狂暴。

    一个海浪卷过来就能达十几丈高!

    一阵风吹过之后,其后便是那条浪潮!

    其他人或许不明所以,但周泰、陈震两人在陈翎耳濡目染之下,早早就在搜寻着陈翎话语中的海浪!

    何况周泰久在长江厮混,怎么不知湖海的凶险?

    刚才那几个水手没有收风帆,周泰已有不妥之感,只是从未见过如此情景,心中也暗暗期望能够快点离开这里,这才没有出言阻止。

    狂风哗哗吹过,摧得人张不开眼睛!

    几个粗心大意的水手,措不及手之下,被大风卷起,惊骇叫囔着,“啊!啊!救我”,便掉落在海中。

    不止于此,大风刮向风帆的力道驱使着战船偏离了航行,本来东向的,现在转为东南,

    陈震、周泰两人抓紧了绳索,拽着把手,在狂风中拼命大声喊道:“落帆!落帆!快落帆!”

    可已有准备的两人都是如此,何况别人?

    大雨顷刻间席卷而至,豆大的雨滴溅在身上,令人隐隐发疼。

    眼中迷离,陈震、周泰早已经看不清对方了,只觉着船身吱吱嘎嘎的作响,仿佛要被撕裂了一般。

    雷声响起,震耳欲聋,整支小型舰队,再无雄姿,彷如残败的破木房,在风雨中,支撑着,支撑着

    狂风在怒吼,大雨在倾泻,链状的雷殛不时闪过。

    船身在前后摆动,在左右摇晃,周泰心中充满了挫败感,暗中喊道,再多的操练也无用啊!遇上这种一口腥咸的海水灌进嘴中,周泰本来憋忍的怒气,爆发了!

    不能就这样下去!

    再这样下去的话,船队会全部遇难的!

    周泰努力着前行,现在唯一可行的只有先斩落风帆,不然就算船没事,自己等也不知会被吹到哪里去,想找回青州的海路都属困难,何况还得前往辽东购粮?

    一步、二步

    周泰心中念道,不过是比长江大一点的江河罢了,自己何必畏惧?

    前面似有人,周泰努力上前,这才发现正是陈震。

    此时陈震早不复之前从容淡雅之神情,发髻凌乱,衣袍被他撕裂开来,剩下仅有劲衣在身。

    周泰吃力的抓住陈震,指指风帆。

    陈震回了一个表示明白的眼色,周泰心中一宽,终究不是自己一个人在努力奋斗,还有孝起。

    两人相互扶持,抓紧向前去。

    时有水手被发觉,在两人的指示下,一干人拼命向着风帆而去。

    终于接近了,终于来到风帆处。

    周泰狠狠呸了声,把自己拴在柱子上,然后抽出横刀,竭尽全力砍向挂着风帆的柱子!

    天不遂人愿,周泰刚举起横刀,风突然一转,风帆随势转了过来,撞在周泰头上,瞬间周泰额头晕红一线,那血液流出的瞬间,便被刮走了。

    周泰吃了一惊,手中一松,横刀掉落出去,幸好为船弦所阻,横刀没有掉到海中去。

    摸摸额头疼痛处,周泰睁眼张望,只见陈震正在解剑。

    此刻想去拣横刀已非易事,最佳的确是用陈震之剑。

    周泰想起汝阴制剑的事情,心中一番感慨,若是此次大难不死,孝起与自己实在应该前去感谢那匠作一番。

    要知道战船挂着风帆的柱子,不比寻常,若用普通铁刀、铁斧头使劲砍伐,也得花上近半个时辰,才能砍断。若非这样牢固,何以能够支撑住一艘战船动力所需?

    周泰接过阳城,正待挥剑砍下去,突然一阵海浪扑来,海水倒灌而入,周泰被自己绑住了,没有任何事情,可刚刚递给自己阳城剑的陈震来不及躲避,被这浪头一卷,牵住他的水手,抓握不住,脱手而出,陈震随浪起伏,眼看就要被卷走!

    周泰甚至来不及回神,手中的阳城剑砍向绑扎自己的绳索,接着就合身扑出,紧紧拉扯住陈震的臂膀。

    陈震眼中充满了惊讶,充满了感动。

    周泰心中苦笑着,现在两人都可能被卷下海去!

    终是周泰舍身一扑,将陈震去势阻了下。

    周泰周围并无可抓之物,陈震眼见着两人都将要落入海中,手掌无意识的摸索舞动,一物被他拉扯到,陈震使劲全身力气紧紧捉紧,不敢放松任何一丝力气,努力扯住,手掌虎口断裂,流血如柱都不曾经放弃。

    借着这唯一的机会,两人相互交替攀着绳索靠近船弦。

    在风雨中,周泰、陈震两人翻身上了船板,此时雨水依然浩大,但已经不如从前了。

    喘着粗气,两人靠在船弦内侧,抬头望向风暴中心,觉着身下战船越驶越远,知是逃过此一劫难,不由得相视一眼,在雷鸣声中,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作者题外话:没有去过海上,有什么不妥之处,也就这样了

第一百一十回诸葛子瑜() 
公孙度字升济,本辽东襄平人也。度父延,避吏居玄菟,任度为郡吏。

    中平四年,辽东郡太守杨终,为张纯、张举的叛军所杀,公孙度继任之。

    初平元年,董卓迁帝于长安,并与关东诸军对峙于洛阳,公孙度见之暗忖“汉祚将绝,当与诸卿图王耳”,乃自立为辽东侯、平州牧,追封父延为建义侯。立汉二祖庙,承制,设坛墠于襄平城南,郊祀天地,藉田,治兵,乘鸾路,九旒,旄头羽骑。

    公孙度就任太守之前,“东夷”不修职贡,寇掠州县。公孙度上任以后,将辽东、玄菟、乐浪、带方四郡联成一体,降服“东夷”。

    “公孙度初来临郡,承受荒残,开日月之光,建神武之略,聚乌合之民,扫地为业,威震燿于殊俗,德泽被于群生。”这说明了一件事,辽东郡在公孙度之前,还得依靠周边州郡接济才能过活,而等公孙度上任太守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变的好了起来。

    到了初平四年,由于中原混战,辽东成为了北方尤其是环渤海地区百姓避难的乐土。

    其中有名士邴原、管宁、王烈等,他们得到了公孙度的礼待,但不愿意接受公孙度的征辟,除了王烈之外,余者都想尽办法回到中原。

    公孙度有二子,一是长子公孙康,一是次子公孙恭。

    这日两人跟随着其父公孙度,在襄平城中接待公孙瓒来使公孙羽。

    公孙羽,字文起,公孙瓒族弟,为人忠贞不贰,处事谨慎果敢。

    望着这名文士,公孙度脸上肃然一片,此次谈及的事项令他感到异常恼怒!

    公孙瓒与袁绍数次决战,皆以失败告退,一战公孙越身死界桥,二战邹丹被射杀于成平,如此丧师失地的战斗下来,公孙瓒竟然还能够反手间灭了刘虞,不得不说,中原诸侯之间的征战,辽东比不起,也耗不起。

    存了这般想法,公孙度很是客气的将公孙羽请至议事殿,双方寒暄过之后,公孙度问道:“文起,不知为何事来我辽东这苦寒之地?”

    公孙羽微笑着,恭敬的拱手作答,言道:“回禀辽东侯所询,羽此次前来只为战马一事。”

    公孙羽振衣敛容,解释道:“吾兄部属素有白马义从之称,然与袁绍数次争战之后,原来所骑之白马日渐稀少,北平城中白马之数,不过三千矣。”

    白马义从原指跟随公孙瓒的那些善射之士,后公孙瓒在与胡人的对战中,深深的感觉一队精锐骑兵的重要性。因此,以那些善射之士为原形,组建了一支轻骑部队。由于公孙瓒酷爱白马,因而部队清一色全是白色的战马,而部队为表达忠心,均高喊:“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因而得名——白马义从。

    公孙度答了声哦,便不再语言。

    公孙羽接着说道:“闻辽东侯处白马众多,吾兄便遣羽前来讨要。”公孙羽说完此话,脸上闪迅过一丝尴尬之意。自灭刘虞之后,己兄公孙瓒日益骄矜,不恤百姓,然毕竟是自己的族兄,为人臣弟,自当分其忧,公孙羽遂有此行。

    公孙度忍住发火的冲动,沉声问道:“不错,我襄平的确白马成群,无甚可用,不过就算如此,伯珪打算以何物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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