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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接着说道:“叔治,你刚脱离战场,怕是惊吓非小,”说道这里,袁绍喝道:“来人,速速请叔治下去休息,好生款待,不得慢待。”
此刻距那日逃出北海城,可是有数十日了,如何悲痛的事情,现在想来,大都也就是垂上一把泪而已。不过既然是主公袁绍开口命令,侍立于门口的卫兵,进来两人,一左一右携着王修就往外去。
看着王修逐渐远离,田丰叹了声,向袁绍进谏道:“吕布现在刚得青州,立足未稳,明公莫如趁此时机麾军击之,不然待等到吕布势成之日,便是吾翼州重陷战乱之时!”
袁绍还未决断,逢纪听闻田丰如此说道,先是呵呵冷笑一声,然后站出身来,言道:“公孙瓒才是明公心头大患,岂有不取幽州以为腹地,先征青州这河南之地的道理?”
袁绍左右一顾,不知该听谁的谏言,这时郭图出列指向逢纪问道:“元图,你可知吕布所为所行?民心不在彼,而在文举!”郭图向袁绍深深一鞠,接着说道:“明公,孔文举治青州已有数年,况其乃是孔宙之子,孔圣人十九代玄孙,在青州根深蒂固,岂是吕布所能比之?值此时机,主公派一上将前往征讨不臣,一战就可荡平吕布所属全部!”
袁绍静静跪坐在上,看着帐下谋士雄辩滔滔,心中既有喜,又有愁,不知该如何是好。
初平四年十一月,袁绍接纳孔融的归附,然而对于是否出兵征讨青州吕布一事,袁绍举棋不定。
吕布取得青州,消息传至曹操势中,曹操对此讳莫如深,只当没听闻。
曹操为何如此?
青州相对于豫州来说,一是道路难行,可供选择的进军道路仅有那么两路,青州处于易守难攻中地利的一方;二是,自向徐州出兵以来,粮草消耗颇大,已然不够大军远征;再是,帐下谋士对自己在徐州的所作所为,颇有微词,其中以荀彧为最重,曹操自觉内事不安,怎么能够随心所欲的征讨青州?
且放过吕布这一回,这一战以待将来罢。
同时现在袁术处在弱势,正是并吞豫州、扬州的绝佳时刻,青州,实在不值得为此一战。
消息传至袁术军中,损兵折将的袁术袁公路此时正处于困顿中。数次征伐曹操皆不能胜,之前还有吕布挡在面前以为屏障,现在相城驻将换成了刘备,他成了曹操曹孟德的爪牙,引军逐渐占据整个沛国郡。袁术对此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中说不出苦楚,当初温侯吕布在这里的时候,怎会如此?
臧霸是吕布盟友,听闻消息后,乐见其成,不过催促借粮一事,更加频繁。高顺不堪其烦,只得回信告知,今年实在没粮了!
你没看到现在琅邪郡内的百姓被陈翎横征暴敛了一把后,各家各户几乎都快无米可炊了!
第一百一十三回至北海城()
青州接襄的两大势力曹操、袁绍两军皆不征讨吕布,青州难得处在发展的最佳时机中。
陈翎携诸葛瑾骑马护送主母严氏、夫人貂蝉一行,沿着征战之道前进着。
现在青州内黄巾全部归附吕布,陈翎才能如此这样放心大胆的赶路。
一路无话,至北海城下时,已快进入初平四年十一月份。
天气开始寒冷起来,陈翎仰望着天空,心中默默想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过第二年了,想到在另外一个世界的家人,心中隐隐作痛,很想见他们一面啊。
可如此诡异的穿越事情,怎么能够随心所欲?
陈翎哀叹,无他法可想,只能默默祝福家人,以及逐渐淡去的各位叔伯亲友,你们一切安好吗?
远远北海城显露出来,它像一只远古巨兽匍匐着,它的两只前爪钉在地上,仿似要将大地掘起。
陈翎笑了,北海是属于那种有瓮城的中型城池,它的护城河虽然不甚宽阔,但很好的与瓮城结合起来,形成了攻防一体的防御体系。在战斗中,可以在敌军进攻时,给予阻击,令其不能架设器械前进靠近城墙下。
转首及远,看着原处荒凉的平原,陈翎心中开始琢磨起来,是否可以趁着这个时间,重新开荒,以待来年播种?
小麦是很好的农作物,可惜在秋收之后就该播种下去,然后等待来年即可收获。但主公吕布征讨青州一战,主观上是想夺取青州为己有,客观上因战争,这一片土地荒废了,却是耽搁了小麦的播种。
再想想其他的,一时间真不到还有什么东西可供种植。
土豆还在大洋彼岸生长着,想要种植这种作物,琅邪的战船还得继续更新换代,要有更大、更强劲的动力才能到达那里。不然的话,只能绕圈过去,那真是苦不堪言,想想都遍体生寒。
想到此处,念及军中缺少粮食这一严峻形势,就算有种子,也只能供食用,不能种下,陈翎只得收回眼光,专注于进城中。
吕布领衔着一群文武站在城门下,画戟不在手中,只有依旧艳红的战袍披在身上。侍卫鲜衣怒马,全身整齐,双目炯炯有神,目视前方。
陈翎感慨着对诸葛瑾笑言道:“子瑜,你是不知,这是我第一次被人迎接入城。”
诸葛瑾正在打量温侯吕布,听得陈翎话语,愣了一下,问道:“子仪,何以出此感叹?”
陈翎解释道:“当初在相城之时,主母、夫人从河北归来,我陪同主公迎接之;再一次,琅邪莒县,我迎从徐州回来的主公,”陈翎笑了下继续说道:“这一次,总算轮到我了,虽然是借着主母、夫人的荣光,不过我不在意。”
诸葛瑾大笑之,说道:“来日方长,以子仪之能,将来定会有机会再次被人迎入城中的。”诸葛瑾心中原本存在的一丝隔阂之感,在与陈翎的笑谈中,消失不见了。
诸葛瑾心中默默想着,陈翎虽年在己下,但所经所历,皆非自己能比,这或许就是战争历练之后的结果罢。
吕布站在前面,侧面是吕玲绮,身后是陈宫、张辽、许褚、管亥等人,此时见数百人护卫的车辆停了下来,吕布上前一步,搀扶下严氏,吕玲绮早已跪拜在地,带着欢喜叫道:“阿母!”
严氏向吕布福了下,转过身就垂下泪来,哭道:“我可怜的娇儿,你怎就这么”话不曾说完,早已语不成声,抱着吕玲绮痛哭起来。
吕布一时尴尬万分,虽然知道严氏疼爱女儿,可当着这么多臣佐的面,如此做,有失礼仪。
只作未见,吕布反身将貂蝉扶下车来,转身欲唤哭成一团的严氏、吕玲绮母女俩,陈翎上前一揖,口称道:“主公。”
吕布把扶着貂蝉的手臂,向陈翎点头,说道:“琅邪一事,我已知之,非你之错,若某在,同样如此为之!”吕布张目间,威势非常,陈翎感其情甚诚,心中不知为何好受了一些,将言又止。这时吕布觑见诸葛瑾在陈翎身侧,便问道:“诸葛瑾,阳都诸葛子瑜?”
诸葛瑾刚才为吕布气势所夺,一时间竟未曾过来见礼。现在吕布携貂蝉就站在面前,被其见问,乃上前一步,拱手道:“拜见主公!”
吕布看诸葛瑾身形修长,其脸又那般,心中忽起玩笑之意,问道:“既然是许汜、子仪两人共同所荐,子瑜,可愿为某之长史?”
长史乃是将军,太守的文佐,职权甚重,更何况此时吕布之言,乃问询是否愿意就任府中长史,这是将诸葛瑾当做自己人看待。
诸葛瑾一怔言道:“臣下恐才识浅薄,不堪此重任。”哪里有这般任职的?诸葛瑾心中暗暗腹诽,陈宫、陈翎两人一为别驾、一为治中,诸葛瑾料想中,自己至多也就是别驾从事、或治中从事,那会是亲近之人才能担当的长史?
吕布呵呵笑道:“你为臣,我为君,如何处之,你自己思量罢。”
诸葛瑾哈哈一笑,又叹了一声,言道:“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瑾受之,只是有愧矣。”如此主公,有趣,有趣!
在吕布与诸葛瑾交谈中,陈翎向其后的陈宫拱手,道声“公台兄,有劳了!”
陈宫一揖还之,笑道:“子仪至,我无忧也。”
陈翎哭笑不得,转身不理陈宫,继续前走一步,向已经贵为武将之首的张辽言道:“文远,多日不见,安康否?”
张辽年轻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接着便消失不见,抱拳沉声道:“子仪,多承挂念,辽现在能开弓,能骑马,区区小伤,不足挂齿。”
骑射乃是六艺之一,张辽如此说话,不显其勇武,实表统兵作战之能。陈翎喜之,上前把扶住张辽,说道:“文远,我看”将要出口的话,总算收回来了,看着张辽憋红着的脸,陈翎镇静说道:“我看,不如得闲之时,你我比试一番如何?”
排在张辽之后的管亥、许褚等人不知陈翎与张辽之间有过一次对话,全部说出来的话,有损张辽威仪。
张辽赶紧点头,心中已然怕急,若是陈翎再胡说八道下去,不知道许褚等人会如何看待自己。
看着管亥健硕的身材,有猛士之态,陈翎仅仅拱手见礼而过。陈翎心中暗道,管亥、徐和你俩竟敢不回我信?哼哼,很好很好!
来到许褚面前,虽然时过境迁,但友情裂痕还在,思绪着周泰、陈震两人现在不知是否到了辽东?陈翎拱手一礼,许褚抱拳恭贺道:“治中”拖着长音,许褚的大眼中,明明显出了怒焰。陈翎心中暗叹,说道:“仲康”说完,转向下一个。
接下来的是吕岱、徐盛、廖化三人,虽然都是名将,但在此刻,陈翎无心多语,同样见礼而过。
居末尾的是徐和,徐和此人身形瘦弱,不似武将,可谁会想到此人竟然能够战廖化而胜出?
陈翎心中充满了黄巾军中果然藏龙卧虎的感叹,若不是张角无能,怎会连累此等人物在历史上竟然只留下淡淡一笔?
此时不宜谈论过多,陈翎见过众人之后,便等主公吕布处理好严氏、吕玲绮母女之间的私事之后,进入城中。
在步入城中之时,身后孙翊追了过去,跟在陈翎旁边。
而吕玲绮身旁多了一个婴儿肥的小使女,宜霜。
道路两旁商铺萧条,毫无人气,一条通向府衙的道路倒是整洁宽敞。打量着侍立在道路两旁的侍卫,一个个脸色激动,彷如见着主公吕布,主母严氏是自己天大的幸事。
他们崇敬吕布,所以能战无不胜;他们崇拜吕布,所以能攻无不克。
看着在前缓步行进中的温侯吕布,陈翎实在有太多感慨。
若不是自己的出现,现在的吕布还在哪里?
一时间,酸甜苦辣各种滋味都有,就是没有后悔之意。
绝世武将当如此,岂能任由曹操那种奸雄,使诈计阴谋,令魏续、宋宪、侯成三人反叛,绑缚其主,死在白门楼下?
并驾齐驱的陈宫见之,开口言道:“刚才见你之时,便觉着你有些不同,现在听得你叹气之声,足证这一段时日,琅邪政务的确艰难,竟然令子仪你改了性情。”
陈翎沉默了一阵,才在孙翊好奇的目光中,向陈宫说道:“艰难与否,现在都不重要了,公台兄,军务如此,政事如何?”
见陈翎避而不谈琅邪事,陈宫心中暗叹一声,答道:“出征青州之前,我闻你向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