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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时归-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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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罢,温彦博推门而入,本来喧闹的学堂顿时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陆绩小心翼翼地跟在温彦博后面走了进去,堂内五人一排,大概也就六七排的样子,陆绩径直走到了最后一排找地方坐了下来,学堂内这群纨绔都有些好奇地看了他两眼,但碍于温彦博站在案前,谁也没能出声询问。只是看陆绩面目清秀,年纪似乎也不大,只把他当成了刚入学的学生,毕竟每年从地方上调任过来的官员,将自己子女送入弘文馆的也不少……只是能真正坚持留下的,却是不多。

    众人见温彦博进门来了,齐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冲温彦博执弟子礼齐声道:“见过温师。”

    温彦博微微一点头,待众人坐下之后,这才缓缓道:“继续背书吧。”

    学堂里顿时又响起了一阵哇哇背书之声,每个人背的书也不一样,有背《孟子》、《论语》的,也有背《尚书》、《孝经》的,古代不像现代那样会划分年级,往往一个老师从五岁孩童到二十岁的青年会在同一个教室里教授,所以上大课的时候不多,有不懂的要直接向老师请教。

    看着一帮学生摇头晃脑地诵读课文,而且这个时代还没有标点符号,每个人的断句都奇奇怪怪的,听起来特别的纷乱吵杂,陆绩一阵崩溃……

    这是他以后要教的学生啊,自己能像温彦博那么心大吗?

    突然想起了那段教屈突仲翔的岁月,屈突仲翔对自己还算言听计从,就那样……教他一个都快崩溃了,现在面对一帮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就在陆绩颓然无语之际,突然一个纸团横空飞来正中他的脑门,陆绩愕然四顾,与斜前方一双水灵灵地明眸美目赫然相对。那是一张俏丽的面庞,眼睛里更是透露着活泼与灵动,这姑娘看样子只有十四五岁大,满脸的胶原蛋白让她的脸看起来像煮熟了的鸡蛋一样滑嫩。

    陆绩纳闷地看了看那姑娘,缓缓打开了手中的纸团。

    “呆头鹅,不带书就来上课啊,也不怕先生训你。替我抄十遍《女诫》,想看什么书我给你!”

    陆绩愕然抬头,那姑娘见陆绩看了过来,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一摞书文,像炫耀宝库一样冲陆绩眨了眨眼,眼神中尽是询问之意。

第一百六十七章 程家子弟() 
门下省给事中属于五品官,身着浅绯色官袍。弘文馆学士属于六品官,身着墨绿色官袍,陆绩是深谙人情世故的人,在弘文馆里不论是温彦博还是颜师古,那都是前辈和大儒,在这里穿一身只有馆主才会穿的绯色官袍,那也太扎眼了,所以他今天只是穿了一袭寻常的淡白儒衫来。

    再加上他年纪轻轻、清秀俊朗,和那些胡子花白的老夫子们一看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任谁也不会把他和弘文馆学士联想在一起。

    所以……这个姑娘明显就是把他当新生了。

    十遍女诫?

    那怎么也得一两万字了吧,你当我傻啊……

    陆绩伸出了一只手轻轻摆了摆。

    谁知那女子咬唇思索了一下,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侧身压低了声音道:“成交,你要看什么?”

    陆绩神色一愕,怎么就成交了呢?他看了看自己伸出的手掌,微微有些发愣,这姑娘不会以为是自己在还价吧?但细细一想,小小年纪就找人代抄作业也太不像话了!该教育一下!况且自己确实是拒绝来着,她自己领会错误了也怪不着我吧。于是刚到嘴边的解释瞬间化为了两个字。

    “诗经。”

    那女子轻轻点了点头,飞快从一摞书籍中挑出了两本,趁着温彦博在给李泰答疑的时候,飞快甩到了陆绩的桌案之上,与《诗经》一同被甩过来的,果然还有一本《女诫》。

    陆绩冲那女子笑了笑,将《女诫》推至一旁,翻开了《诗经》慢慢看了起来。

    一会儿讲《诗经》,正愁没教案呢……

    那女子对陆绩的笑容感到有些错愕,刚想探过身来出声询问的时候,突然发出了一阵巨响,学堂的门以一种异常扭曲的姿势被人推开,门口站着两个小塔般高的壮汉,皆是皮肤黝黑、一脸横肉,像是雄性激素分泌过多一样,嘴巴上和两腮都已经有了一圈黑乎乎地绒毛,丑的很有特点。

    “嘿嘿嘿,师父,俺们来迟了。”为首的一人打了个哈哈,冲温彦博笑道。

    虽然是在道歉,可是脸上却没有一丝羞愧之意……

    “程处嗣、尉迟宝林,给你们说了多少次,这里是学堂,要么叫温师要么叫先生,不许叫师父!”温彦博有些慍恼,他旋即嗅了嗅鼻子皱着眉头问道:“怎么还一身酒味?”

    “他爹过寿!我们多喝了两杯!”两人同时一指对方高声道。

    话罢,两人同时一瞪眼,显然是在底下没沟通好……

    堂下众人读书声在两人进来时已经小了不少,待两人说出这句话时顿时哄笑成了一团,饶是温彦博如此好的脾气现在也想骂娘,眉毛被气得一跳一跳的,新来的晚辈还在学堂上旁听呢,现在尽看老夫的笑话!

    “两位国公生辰相同也就算了,但这个借口你们一年用七八次,当老夫是傻子不成!”温彦博气道。

    程处嗣嘿嘿讪笑了两声,瓮声瓮气道:“禀报温师,其实是俺记错了,昨天是李绩李伯伯的生辰,俺们是一起去吃酒的,对吧宝林?”

    “对对对……”尉迟宝林小鸡啄米一样地猛点头。

    “放屁!”堂下正在看笑话的李思文顿时恼了。

    程处嗣闻声虎目一瞪,捏紧了拳头向李思文比了比碗口粗壮的肱二头肌,李思文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蔫儿了下去,那手臂简直比他大腿还粗呢……

    程处嗣这根本就不叫小动作,一举一动就是这么明目张胆,看的温彦博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身后墙壁上的八个大字,冲程处嗣和尉迟宝林二人吼道:“念!”

    “知仁懂礼,明经善学!”程处嗣和尉迟宝林声若洪钟,简直快把房顶都给掀开了。

    这八个字是他们的学训。

    “你们做到了吗!”温彦博恶狠狠地瞪着两人,指着他们气道:“上学迟到,谎话连篇,屡教不改,简直是两块朽木!手伸出来!”

    程处嗣和尉迟宝林惊愕的对视了一眼,平时这老头子不是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吗,今天这老头子怎么疯了,这是要打掌心呀……

    两人虽然平日里嚣张,但毕竟还是讲究“天地君亲师”的时代。不学归不学,但老师真要打你,你胆敢有一点儿不顺从,那就是大逆不道啊。

    尉迟宝林见温彦博今天是真生气了,只好乖乖伸出了蒲扇般大的左手。

    温彦博拿起桌案下的戒尺,毫不客气的高高举起,重重地搭在了他的手心上,那“啪”的一声脆响,让学堂内的所有学生都哆嗦了一下,脸陆绩都感到后脊梁一阵冷风飕飕。

    可是尉迟宝林却是一脸木然,温彦博接连打了好几下,他倒是不觉得怎么疼。他自幼就跟随他爹练武,跟其他同龄的纨绔子弟不一样,手心早早就磨出了一层厚厚的老茧,那戒尺不过也就两三公分宽,打在他的手掌心上跟挠痒痒似的。

    接连打了好几下,连温彦博自己都打累了,尉迟宝林抓紧时机赶忙冲温彦博行了一礼,夹着书就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程处嗣见尉迟宝林无事,笑嘻嘻将自己的双手伸了出来道:“俺知错了,请温师重重处罚……”

    温彦博打的手都酸了,他也不是傻子,打完尉迟宝林之后就领会到了打这些糙汉掌心是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于是他白了程处嗣一眼道:“体罚……不足以治根本,罚你抄学训五百遍!”

    程处嗣顿时就傻眼了。

    哐哐哐手心挨几下戒尺也就过去了,这学训虽然只有八个字,但抄五百遍也得抄四千个字啊,这相比于挨戒尺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程处嗣急道:“温师,俺真知错了,你还是打俺掌心吧……”

    温彦博板着脸道:“四千字需得字迹工整、一丝不苟,若是敢敷衍了事,我还让你重写,下去吧!”

    程处嗣看温彦博今天脾气不大好,瞬间也就不敢多言了,生怕再被追加字数,垂头丧气的就夹着本书退回了自己的桌案前。温彦博淡淡扫视了学堂里的学生一番,拿捏起了先生的架子,正襟危坐道:“接着背书吧,一会儿我要考校你们的课业,若是答不上了,都得挨板子……”

    学堂内顿时起了一阵惊呼之声,大家都不明白平日里和气的温老先生今天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赶忙翻起了课本大声背诵了起来。

    陆绩翻着那本《诗经》一阵好笑,尤其是那程处嗣……真有乃父之风。

    温彦博是大儒、是前辈,就算是李世民和一干重臣见了也会客客气气的,但他尚且需要抖起浑身解数才能勉强押住这群笑纨绔,自己这么一个无名无势的年轻人……真能镇得住他们吗?

第一百六十八章 形象崩碎() 
让程处嗣和尉迟宝林这么一闹,温彦博意外地发了飙,决定抽查学生们的课业情况,这可让台下的一干学生措手不及,纷纷开始大口诵读临时抱佛脚。那名姑娘也顾不得在询问陆绩,也是开始慌慌张张的翻起了书,用指头捻着一个个字小声默背了起来。

    不过才过去了一炷香的功夫,温彦博便冲头前的房遗爱勾了勾手指。

    房遗爱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带着一副苦瓜脸走到了温彦博面前,恭敬地将书本放在了温彦博的桌案上,轻声道:“温师……这几天我将《论语》背到了‘子路’篇。”

    “年前就已背到了‘颜渊’,为何两个月过去了才到‘子路’?”温彦博眉头紧皱,训斥了几句这才微微颔首道:“且先背来听听。”

    “子路问政,子曰:先之,劳之。请益,曰:无倦……”房遗爱便背着手,摇头晃脑的拉长音大声背诵了起来,起初几句背得还算流畅,但到了“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之后便开始磕磕巴巴,等背完‘苟有用我者,期月而已可也’后,便彻底歇菜了,如长虫吃鸡蛋一般,吭吭哧哧背不出来。

    “这就是你背的论语?”温彦博板起了脸,拍了拍桌案道:“把手伸出来。”

    房遗爱哆哆嗦嗦地把手伸了出去……

    “啪啪”两声,他的手一下子就被戒尺打落了,痛的他五官都拧巴到了一起,他可不像是程处嗣、尉迟宝林那样武将世家出来的糙汉,而是正儿八经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这两板子下去,他白嫩的手瞬间红肿了起来,右手托着左手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陆绩看得心惊,他可没有体罚学生的习惯……

    待温彦博打完,房遗爱还不能下来,一边吃痛似的甩着手掌,一边恭听温彦博讲读……正是从他磕磕巴巴的“苟有用我者,期月而已可也”开始。

    只听温彦博圈点口讲,先将这断“子路”篇中晦涩难以理解的地方讲了一遍,又带着房遗爱回顾了一下他之前学习过的“颜回”篇中的难点。讲完之后还不作罢,又让房遗爱持书复述了一遍,待复述完毕之后,这才终于将他放回了座位上。

    不仅是在座的所有学生,连陆绩也有点儿吓懵了。

    其实像温彦博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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