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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可承天命继承大宝,只可惜朕屡次拉拢于他他都推辞不受,最后还是朕替他建了这座相馆,并以亲自取名其为‘天策馆’,为的就是彰显恩德,只可惜啊,待朕继承大宝之后,这个秦三变就因病去世了,否则朕的太常寺卿必为此人!没想到现在仍然可以听到这个名字啊。”
灰衣人躬身道:“现在天策馆的主人乃是秦三变之女秦非烟,在洛阳百姓之中声望很高。”
“嗯,我记得她,是个有灵性的女娃娃。”李世民笑着点了点头,想了片刻又自言自语道:“回头朕便下一道旨意,给这天策馆播些赏赐过去,总能让他们顶着‘天策’之名,却备受朕的冷落。”
过了半晌,李世民这才回过神来说道:“说了半天倒是跑题了,你说这陆绩会不会是因为他爹的事情,怕被朝廷株连,这才辞官不受的?”
灰衣人思索了片刻,拱手道:“微臣不知。”
“那他和袁天罡之间有什么关系查到了吗?”
“这……微臣并没有查到二人有过交集。”灰衣人小心道。
李世民不说话了,只是浑不在意的朝身后挥了挥手,灰衣人就理解了李世民的意思,遥遥行了一礼,便又像猫儿一样悄无声息的从侧门退出了大殿。
李世民走回圆榻坐了下来,又展开了灰衣人呈上的那副绢纸,看了半天这才叹气道:“陆绩啊陆绩,你这三联绝令恐怕是要让朕睡不着喽……”
第四十二章 两面商人()
时节已至深秋,天气也渐渐变冷了一些。
近些日子,也不知道是因为季节变换的原因,还是早上晨跑凉风吹多了,陆绩总是觉得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的,本来还不是很在意,但前天早上晨跑归来后,身体的不适感已经变得激烈起来,吃过早饭之后还吐了一次,已经可以确定是感冒了。
这个时代生病很麻烦,小小的感冒发烧致命之事也很常见,这年头没有特效药,只能靠着中药调养身体。
好在陆绩就住在天策馆,身旁守着两个医术精湛的大夫,连着服了两三天的药,病情也逐渐有些好转了。
还是太孱弱了呀,二十多岁身体的体力和精神状态,还不如自己三十多岁每天吸烟的身体强呢。
不过在馆里待得这一段时间,陆绩倒也想明白了,想来想去接手一个青楼自己好像也不吃亏,平日里都有老鸨子在店里招呼着,自己只用每个月过去对对账,定期向蒋国公府和郑家报报账,自己不仅能赚到不少分红,若真能把荥阳郑氏拉到自己背后,狐假虎威一番的话,长孙孝政或许还真就不会在骚扰自己了。
毕竟和真正的七宗五姓比起来,长孙家这种新兴世族,还是不够看。
不过让陆绩头疼的是。
花七……
这个女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完全不像是一个风月女子,精明的要命。
陆绩因病刚刚在卧房里过了两天平静日子,傍晚时分,就又有人找上门来了,来的是张甫和一位青衫纱冠的中年人,面色白净,满脸堆着笑,笑容看起来很和气,让人一见便生出一股亲切感。
张甫让涛子通报过后,引着中年人径直来到了陆绩的卧房,刚一进门,张甫就热情的向陆绩引荐道:“陆公子,这位是荥阳郑氏的郑柏龄郑掌柜,之前百花坊就是由这位郑掌柜打理的。”
哦?荥阳郑氏的人……
“哈哈,久闻陆公子的才名,前些日子还在百花坊留下惊世之作,在下一直抱憾未能一睹公子的风采,今日一见,公子风采非凡,果然不同凡响啊。”郑柏龄拱手笑道。
陆绩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脸,连着病了两三天,气色能好那就奇了怪了,这样他也好意思夸我风采非凡,果然做生意的都是八面玲珑的主。
陆绩尴尬一笑,赶忙见了一礼道:“岂敢岂敢,都是坊间之人以讹传讹,其实当时也没有那么夸张。”
“诶,陆公子莫要自谦,且先不说这个,单说近日陆公子辞官不受之举,在坊间就引起了轩然大波,试问,世间又有几人能似公子这般不慕名利呢?郑某恐怕就不行,哈哈哈。”说着说着,郑柏龄也笑了起来。
陆绩略带苦笑的摸了摸鼻梁。
这几日辞官的事的确在坊间又传了开,毕竟圣旨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下达的,可陆绩却依然待在天策馆里没有去报道,大家又不是瞎子,最重要的是,此事一出,之前流传开来的那些诗词和令词,大家终于找到正主了,原来力挫长孙孝政的陆绩竟然猫在了天策馆里抄医案,这又助长了辞官之事的进一步流传和发酵,单单在陆绩养病的这几日,天策馆里就出现了不少没病看病的病人,孙百年胡子都快气歪了,据刘义春推测,似乎是来瞻仰陆绩的粉丝……
陆绩也很无奈,他越不想把事情闹大,事情就闹得越大。
“郑掌柜谬赞了,陆某无才无德,倒是有几分自知之明,到了刺史府以我的能力恐怕也不足以胜任其职,只是尸位素餐,到时候只怕会给皇帝陛下丢脸,故而辞官,哪是什么不慕名利啊。”和这种人打交道很累,但是陆绩倒也不是不会,他抬你一句,你就自谦一句,要是抹得下老脸,还可以捧捧他的臭脚。
两人对视了一眼,陆绩笑了,郑柏龄也笑了,笑得都很畅然,也把一旁的张甫笑的莫名其妙。
不是普通的迂腐书生,是个可塑之才啊,郑柏龄心里暗暗想着。
“不知今日先生来,所为何事啊?”陆绩拱手问道。
郑柏龄一直暗暗观察着陆绩神情,仔细地观察着他脸上任何一个流露内心想法的细节,很遗憾,陆绩从他进门开始就是一脸淡淡地笑容,就算是郑柏龄夸赞他的时候,他的笑容也没有任何变化,脸上发现不了任何端倪。
“前几日我家老爷吩咐下来,让我把这百花坊的生意移交给公子,经过几日的盘点,郑某已经将各个方面收拾打点好了,只待与公子交接即可,郑某不知公子突染风寒,今日贸然前来,本是想请公子随我去一趟百花坊的,现在不知公子方便不方便?”郑柏龄语气平淡,脸上也未展现出什么情绪的起伏,陆绩也搞不懂他是想让自己去,还是不想让自己去。
按理说,百花坊抛开经济效益不讲,单说他所招待的客户群体,就绝不是郑家简简单单舍得放下的,屈突寿这可属于虎口夺食。
可不知为什么,郑家对这件事似乎也没什么太大的抵触,这很不寻常。
陆绩思索了片刻,这才笑道:“也没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不过是受凉罢了,我裹厚点儿就能走。”
陆绩也想清楚了,不管郑家乐意不乐意,反正该怎么处理都是屈突寿的事儿,自己只管去干,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嘛,费那个心思干嘛。
郑柏龄笑道:“既然如此,那不如我们就趁着天色未晚走一趟吧,等到了夜里,客人怕就多了。”
“也好,走起。”陆绩忍不住学大话西游里的唐僧打了个响指。
…………
百花坊离天策馆并不算远,三个人穿街过巷,不一会儿就到了,此时尚是黄昏时分,还未到人们纵情放浪的时间,此时百花坊生意清淡,门前车马冷落,还不见几个客人,门口的龟公闲极无聊,躲在门楼底下正“奄奄一息”的闭目养神,似乎在为晚上积蓄精神。
三人行至百花坊门口,郑柏龄正在和二人说笑,不经意间抬头看见了那龟奴还在梦周公,便气不打一处来,刚才一路上还在不停夸耀百花坊是如何高端大气上档次,结果刚来就看见了个偷懒打盹儿的家伙,没好气地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哎约,有客上门呐,大爷里边请。”
龟奴还没睁眼就习惯性地扯开喉咙叫了起来,郑柏龄面色不善的哼了一声,又踹了他一脚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是谁来了!”
龟奴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这才看清了郑柏龄,赶忙一下从地上弹了起来,谄媚道:“原来是郑老板到了,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把你那恶心的眼屎擦掉!让许妈妈去后厅见我!”郑柏龄满脸厌恶的呵斥了一声。
刚说完这句话,郑柏龄一转身,脸上就换上了一副春风满面的笑意,手掌往大门一摊,做了个请的姿势。
“陆公子,张旗牌,我们先去后厅喝杯茶吧。”
这就是阶级啊,在古代的商人和地主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对权贵谄媚,对底层人民冷漠,这个郑柏龄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两面鬼。
第四十四章 纨绔出没()
一张笑意妍妍、琢磨不透的脸瞬间就浮现在了花七的眼前,这个文采斐然的男人是花七第一个搞不定的男人,也是第二个让花七敬佩其才华的男人,自然是忘不掉的。
只是,这个书生究竟是怎么和屈突家扯上关系的呢?
花七有些搞不明白了。
“替我拿一身干净的衣服。”花七又从浴盆中站了起来,笑意盈盈的说道:“他们不是在商洽吗?我身为花魁,怎能不去拜会一下新老板,正好,我还有一些事情要请教一下这位陆公子。”
侍女愣了一愣道:“姑娘,这陆公子已经走了……”
“啊?第一天来,连转都不转,直接就走了?”花七狐疑问道。
侍女脸上浮现出了一种复杂的神情,略带古怪的说道:“是的姑娘,他一听说许妈妈要把你也唤过去,他就借口生病逃走了。”
啊?
花七愣了愣,然后突然嗤嗤笑了起来,越笑声音越大,最后笑的没力气了,花七“扑通”一声就又坐回了水里,上气不接下气的笑喘道:“咯咯,男人们见了我向来都是趋之若鹜,现在竟然有一个人被我吓跑了,你说奇怪不奇怪?哈哈哈,他怕我,他竟然怕我。”
陆公子,生病可是自古以来最蹩脚的一个理由哟。
天策馆。
陆绩正就着烛火看着阮籍所著的《大人先生传》,鼻子突然一阵犯酸,没由来的狠狠打了个喷嚏。
奶奶的,难道奔波了一天,风寒更重了?
…………
一场秋雨一场寒。
在接连下了两天的绵绵细雨后,天气虽然放晴,但气温却又陡然下降了一个层次,不知是不是在现代习惯了暖气和空调,陆绩来到这里之后突然觉得自己很不抗冻,这个年代也没什么秋裤保暖裤之类的,只能把自己裹的一层又一层。
这到冬天可怎么办呀……
下雨这两天,陆绩并没有再去百花坊,其实在接触过一次之后,他发现也没什么必要去,百花坊已经经营了十几年了,自己本身就有一套既定的管理流程和人事安排,郑家在这件事情上做得似乎格外厚道,只是单纯撤了资,却没有带走楼里的骨干和客源,一切只用照旧就好。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闷在馆里了好多天,风寒也在不知不觉之间也好了起来,陆绩却依然留在了天策馆抄写医案,虽然此时没有了最初的走投无路,多了很多选择,有了更高的收入,但是他真的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暴躁的孙百年,温和的刘义春,憨厚的涛子,还有调皮爱扎刀的小桃子,这些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生活的一部分,不可割舍。
这里的生活很安逸……
可他的身边却也从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