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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里有英雄、有战争、有谋略、有争霸、有聪明人之间的斗智、更有猛将之间的斗武,这个故事里包含了让一切男人觉得热血的东西。
谁的智谋无双?谁的武力第一?谁能争得天下?
很快很快,整个洛阳城里的人们都开始为这个故事疯狂了。
百花坊的客户群体本来就是那些达官贵人们,这些人不仅有钱,而且喜欢附庸风雅。富人是什么?就是要最先享受到资源的人,所以《三国》炒的越火热,他们的好奇心就越高,可偏偏第一手资源又在百花坊,本就是他们常来的地方,说书所带来的收入便越来越多,更有甚者,甚至要求老窦在晚上也要说书。
说书火起来的同时,陆绩的钱袋也逐渐鼓了起来,屈突寿安排的人也到位了,三进三出的宅子逐渐人气旺了起来,管家来了,厨娘来了,丫鬟下人们也来了……屈突寿是按大户人家的标准配备的,一共给陆绩添置了有十几个人,原本空旷的新宅里顿时变得熙熙攘攘了。
各种红木橡木的家具,各种新出窖的瓷器摆设,陆绩还亲自画了几幅字画挂在了家里……
看着热热闹闹的院子,陆绩的眼里不由得浮现了几许温情,虽然和这些新来的下人们不是很熟,但陆绩是宽以待人的人,相信和他们很快就会熟络起来,在这个陌生的时代,他终于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了。
只不过……似乎缺了一些可以谈心的家人。
陆绩本想邀周平一起搬入新宅,可是周平却怀有其它心思,还是选择了留在百花发的那个小院儿里,陆绩对此只能表示无奈,周平在想什么,他大概已经明白了。
…………
这天下午的时候,家里来了客人,两位意料之外的客人。
午饭过后,陆绩回房在软榻上眯瞪了一会儿,便见冯管家递上来了两张拜帖,长孙孝政和王献海来访,二人车驾已经停在大门外了。
陆绩听到这个消息愣了半晌,狠狠地揉了揉额头,这才接过来拜帖,两张拜帖都渡了银边,尽显豪奢之意。
左思右想,陆绩也想不出来这两个家伙来找他到底有什么目的,自己最近也没怎么招惹他们啊?一个中秋诗会我更是躲得远远的,他俩也不至于再为之前百花坊的事来找我麻烦吧?
陆绩很头疼,看着手上这两张拜帖一阵心烦,他倒宁愿是丘神绩嚎着嗓子踹门进来呢。
不管啥意思,可以肯定的是,这俩人来找自己肯定没憋啥好屁,来者不善,对来者不善的人,陆绩向来只有一个态度。
“呃……冯叔,你出去告诉两位公子,说我病了,天冷得了风寒,就容易传染人,让他们先回去吧,说等我病好了再说。”
冯管家愕然道:“啊?可是……可是那是长孙侯爷和王刺史家的公子啊。”
陆绩苦笑道:“我知道,可我要得罪也早得罪他们了,现在再说这些也晚了,反正都这种关系了,眼不见为静吧,你去推掉吧,回头我叫俩大纨绔过来壮壮阵势再见他们。”
冯管家神情犹豫了一下,迟疑地道:“可……可是他们刚才在门口和小人打听了一下咱们这新宅子,我见他们挺热情的,就多和他们多寒暄了几句。”
“你说了啥?”
冯管家面露尴尬之色,甚至自己多了嘴,小心道:“我说了一句‘托二位公子的福,我家老爷近来都好’。”
一切都好……个屁。
若是没这俩人来打扰自己,自己这才算一切都好呢!
陆绩无奈地要摇了摇头道:“托着二位公子的福,老爷我还没被他们整死在大狱里……”
冯管家脸色立刻就变了,连忙跪倒在了地上,磕了几个头道:“老爷恕罪,是老仆多嘴了,老仆干了这么多年,却连嘴巴都管不住,老仆该死,实在该死。”
陆绩哪受得了这个呀,连忙将冯管家给扶了起来,苦笑道:“算了算了,早见晚见还是得见,又逃不脱的,你也不要自责了,我见见他们就是了,你去安排一下吧,我洗把脸就来。”
冯管家脸色这才缓和了好多,更是深深感谢这个年纪不大的老爷了,他原本只是将军府里的一个老仆人,但是屈突寿常年都住在国公府,他根本就派不上什么用场,更没有什么奔头,这回好不容易被派出来做个管家,结果刚来没几天就因为多嘴给主人捅了一个篓子,他能不惊慌吗?
好在这位老爷心善,要是换了别家,指不定的受什么惩罚呢。
“去吧去吧,别站在这里啦。”陆绩笑着冲他挥了挥手。
冯管家这才回过了神来,赶忙转身一阵小跑就出了门去。
第六十七章 事出反常()
其实陆绩说的很对,麻烦,永远避无可避,倒不如硬着头皮扛着上去呢。
走至大厅中,崭新地胡椅上已经坐上了两个长衫翩翩的年轻人,这二人皆着青衫,看到陆绩从后堂走进来以后,长孙孝政起身朝他点头微笑,笑容和蔼亲切,而王献海显然没有长孙孝政这般有气度,只是坐在椅子上不阴不阳地冲他拱了拱手。
陆绩也笑了,而且笑得很亲切,很甜。
有时候笑容,是伪装自己的最好武器,陆绩和长孙孝政是的懂得,但是王献海看来不懂,想他这样四处散布敌意地人,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一般在电视剧里都活不过三集……
长孙孝政微笑瞧着陆绩,拱了拱手:“许久不见,陆公子别来无恙?”
陆绩干笑了两声道:“还好还好……”
长孙孝政哈哈笑道:“之前在百花坊的时候就曾邀请过陆公子来府上一叙,共同参研诗词一道,可是公子始终未来,可是让小弟想念至深啊,听闻陆公子乔迁新居,今日特来拜访,陆公子不会怪我们唐突吧?”
“岂敢岂敢,长孙公子也请落座吧。”陆绩笑着道。
长孙孝政笑着一撩长衫坐在了胡椅之上,然后好奇地道:“陆公子购置这胡椅倒是着实舒服,我之前倒是也见过这种椅子,但都是在一些客栈、市坊之类的地方,敢将这椅子搬回家中安置的,陆公子是我见得头一个。”
“呵呵,坐着舒服就买了,何必委屈了自己的屁股。”
长孙孝政依旧笑道:“说的也是,看来陆公子不仅文采斐然,还颇得几分魏晋之风啊,不愧是我文人士子的中数一数二的人物,这点值得我等学习。不过……说到这里,我也得规劝陆兄几句,陆公子要文采有文采,要学识有学识,理应和我们这些士子们多亲近亲近,整日里和那群武将子弟们混在一起是何道理,莫要被他们给带歪了。”
陆绩呆了半晌,终于听懂了。
原来长孙孝政是想把他拉进士子阵营啊。
这是一个很伤脑筋的选择。
按理说自己一个文人和一群武将子弟们却是没什么共同语言,可是至少他们真实,至少他们纨绔的可爱,但是反观这群貌似和自己有着共同爱好的士子群体,陆绩却从潜意识里没有感觉到任何的融入感……
文人的骨子里终究是崇文鄙武的,这是无法改变的天性,长孙孝政就是如此的,这也是他敢公然这么讲出来的原因。
陆绩摸着鼻子苦笑,直到今日才想起来,对哦,原来自己是文人那一边的……
长孙孝政一直盯着李素的眼睛,仔细地观察着他脸上任何一个流露内心想法的细节,很遗憾,陆绩的双眸就如同一潭深邃的湖水一般,深不见底,脸上发现不了任何端倪。
“至于之前的事啊……我们和陆公子之间实在是存在了些误会,今日除了祝贺陆公子的乔迁之喜之外,还是特意来向陆公子赔礼,长孙孝政之前言语不敬,任打任罚,绝无怨尤。”长孙孝政朝陆绩长长作揖,语气很诚恳。
言语不敬?
陆绩心中冷冷一笑,他不明白今天这两个人来到底是抱有什么目的,但也觉得不会有什么好事,之前他们栽赃嫁祸我贩卖私盐,害的我差点充军流放,现在一句言语不敬就想揭过去吗?
长孙孝政见陆绩笑而不语,便轻轻拿手肘碰了碰身旁的王献海,王献海这才不情不愿地站起了身,冲陆绩拱了拱手,勉强笑道:“陆公子,之前我们在百花坊闹了些不愉快,实在怪我不好,回去忍不住冲身边的人抱怨了几句,就让周宪那邀宠献媚地有心之人给听到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竟然陷害了陆公子,还好陆公子现如今安然无恙,要不然王某可就追悔莫及啦,王某在这里给陆公子赔不是了。”
嘿嘿,这俩人还真是一推六二五,将所有责任都推到周宪身上,倒是给自己找了个好由头,这就是阶层啊,一件事情可一把黑的说成白的,事情不成自有底下的人来扛锅,万恶的社会分层啊。
算了,门阀惹不起,年纪轻轻容易记仇的公子哥们更惹不起,陆绩不想惹麻烦,也就没必要再戳破这拙劣的谎言了。
陆绩笑着摆了摆手道:“两位公子客气了,我虽然吃了些苦头,但也没什么大碍,现在不是坐在这里好好地和二位喝茶嘛,此事说开了就行。”
长孙孝政和王献海对李素的态度很满意,他俩确实是来道歉的,但道歉也有个限度,特别是被道歉的那一方,更不能蹬鼻子上脸,眼下陆绩的态度显然很合他们俩人的意。
王献海见陆绩如此识相,脸色也和缓了不少,又恢复了不少神气,笑着说道:“陆公子你放心,周宪那厮我已经好好的招待过他了,他现在过得……很不好。”
陆绩神色一怔,旋即泛起苦笑,都是可怜人,在心里为周校尉默哀三秒钟吧。
长孙孝政接过了王献海的话把儿,笑道:“虽说大家之间是闹了些误会,但是这件事我和献海却是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做错了就得有个表示,我知道最近因为置办新宅陆公子的手头可能有些紧了,特意给陆公子带来了八百贯,算是长孙家对陆公子聊表寸心,还望公子切莫嫌弃。”
陆绩大吃一惊,眼神望向了站在门口候着的冯管家,冯管家知道这是陆绩在询问,便冲陆绩轻轻点了点头。
八百贯啊……好多钱。
陆绩越来越搞不懂这两个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了,又是道歉又是拉拢又是送钱的,这两个纨绔子弟上赶着来做这些事情,这很有悖于常理,俗话说的好,事出反常比有妖,陆绩不得不防。
长孙孝政笑道:“误会揭过去了,陆兄日后就不要再将此事挂在心上,这八百贯算是赔礼,不过我们也很感兴趣,陆公子之前在将军府所提的制盐之法怎么这般神奇,不仅能力挽狂澜扭转局势,就连圣上都亲自搬旨赐陆公子官职,不知陆公子可否为我解惑?”
陆绩笑了,他明白了。
好了,事情终于水落石出,一切都能解释得清楚了。
原来长孙孝政和王献海如此恭敬地前来道歉的原因竟然是因为盐,为此还特意搭上了八百贯,这也难怪,自己手里能让门阀世家如此觊觎的,恐怕也只有制盐之法了,这能为他们带了多少的利润,陆绩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自己身上揣了一个肉包子,难怪会吸引过来两条狗。
把制盐之法交给他们,陆绩并不在意,对他来说,谁拿了都无所谓,反正这东西已经出现了,将来迟早天下皆